上了面包车后,我对强子说,让他先送我们回旅店。
强子又对着佛具商店瞥了一眼,他这就起车。
强子这人,脑子不是太灵,但也没笨到不可救药的程度。他开了一会车,有点琢磨过味来。
他嘿嘿笑着,反问我们,“是不是手术出啥啰嗦了?”
我们仨都选择不回答。强子倒好,当着我们面,又特意给藏僧好好吹了一番。
按强子的话,这藏和尚真的了不得,不仅会手术,还善于配药,尤其把药跟毒虫相结合等等。
胡子最先听不下去了,他喂一声打算强子的话,随后胡子反问,“花狗啊,你说这和尚这么厉害,他咋不去混混诺贝尔呢,不然他岂不是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了?”
强子听出这是反话了,他又笑了笑,选择闭口不谈了。
等我们到了旅店,强子跟我们告别,他身为网吧老板,现在又得回网吧守摊子去。
我们仨也跟他约好,以后遇到事了,再给他电话。
我们仨回到房间时,这里并没人,斗鸡眼和大根还“上班”呢。
既然现在我们仨都是一伙的了,我和胡子也没必要再绑方皓钰啥的。
方皓钰腿脚不便,他还爬到一个上铺,躺着休息起来。
我和胡子各找个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我给方皓钰休息的时间,尤其这方皓钰很奇葩,他边躺边忍不住的直哼哼。
我是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这样过了一刻钟。我喊他的名字。
方皓钰翻个身,侧头往下看。我跟他和胡子强调问,“咱们仨是不是得商量下后续计划了?”
胡子先应了一声,随后胡子还指着方皓钰又说,“你,有什么好主意,跟我们哥俩说说。”
方皓钰一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俩,听胡子这么说完,方皓钰拿出一脸的坏样,他反问,“用得着我去说什么主意么?看架势,你俩都心里有数了。所以还是你们说吧,我听着。”
我打心里暗骂一句,心说这真是个老狐狸。
胡子倒是没藏着掖着,立刻接话,“咱们得发展些手下,不然怎么跟恶三对抗。”
胡子指着方皓钰,“你小子想办法去找人,这应该是你的强项,至于我俩……”胡子看着我,又强调,“我们负责训练。”
方皓钰吹了声哨,他反问,“合着一六八开,我就是个招生办的!但你们放心,我不挑肥拣瘦,也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我知道,我和胡子的计划里,方皓钰要做的,就是个跑腿活儿,也没啥实质上的权利,所以他能这么爽快的同意,让我很意外。
胡子也稍微一愣,我俩互相看了看。
但方皓钰真就是把好话说在前面了。他拽着上铺的把手,让自己半坐起来。
他对着我和胡子一伸手,又强调说,“咱们的招生办,招的可不是学生,说白了,那些小弟跟着咱们,得去拼杀和玩命,所以咱们得给他们好处才行,尤其是钱,不然谁会跟咱们?”
胡子咦了一声,接话说,“你跟我俩要钱?开玩笑,等你那宝藏啥时候能找到再谈钱吧。”
方皓钰听到宝藏的字眼后,脸色一沉。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说,“我做事,往往会先做最坏的打算,这样计划到位了,才能成事。那个宝藏,咱们确实要势在必得,但目前来看,我们还没得到它,而招小弟这种事,刻不容缓。咱们不要非得一棵树上吊死,还得想另一个生财之道。”
我细品方皓钰这话,他说的确实没错。
胡子也沉下脸来,他还有个小动作,摸了摸裤兜。
胡子问我,“咱哥俩现在根本没多少钱,要不……咱们的狗皮生意,再试着做一做?”
我持悲观态度,尤其我们就算卖狗皮卖的很顺利,一天下来能挣多少钱?
方皓钰看着胡子这囧样,他无声的咧嘴笑了。
我反倒想到一件事,我又问方皓钰,“你小子来嗒旺前,兜里揣了不少票子,而且那票子既然跟宝藏没关,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弄来的钱?”
方皓钰还卖起关子来,说这是秘密。
胡子很烦方皓钰这么样的吊胃口,他脸一沉,起身往上铺那边靠去。
胡子还一伸手,估计方皓钰要再不回答,他保准把方皓钰拽下来。
方皓钰急忙求饶,随后他强调,“知道么?我对钱一直有个概念,这玩意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弯下腰捡的。而在嗒旺这里,遍地是钱,我们只要多弯弯腰就行了。”
我和胡子都听的犯懵,方皓钰五官突然一扭曲,估计是双脚又疼了。
他摆摆手,跟我俩说,“这样吧,我除了当招生办的主任外,还负责拉赞助和投资吧。等让我睡一睡的,然后咱们就去捡钱!”
我和胡子越发的迷糊,但方皓钰不想跟我们多说了,他哼呀一声,又一下子躺在上铺。
很快的,还传来他轻轻的鼾声。
我和胡子不想睡,也不想在这房间内闷着了,外加我俩翘班太长时间了。
我和胡子一起离开这个房间,胡子本来还有点不放心,跟我说,“这方皓钰别趁空溜了?”
我觉得不能,因为今夕不同往日,尤其那个狡猾的家伙,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怎么可能舍弃掉?
我让胡子把心放到肚子里。
当然了,在来到一楼吧台时,我也让店老板记下我和胡子的手机号,那意思,一旦方皓钰有啥动作,他给我俩打个电话。
店老板连连应着。
等我和胡子回到关卡时,我们先遇到了那四个恶三,这四个恶三几乎是一人一面的把我和胡子围在其中。
他们都叽里咕噜说这话,我和胡子听不懂,但我看着四个恶三的表情不怎么好,我为了缓和气氛,一直假假的笑着。
最后四个恶三又回到关卡角落里,他们坐着一起喝茶。
我俩跟斗鸡眼和大根又汇合在一起。
这俩人又跟我诉了一通苦,那意思,因为我俩离开的时间太长,这引起这四个恶三的不满了,而且这四个人找了很多次的麻烦了。
我发现斗鸡眼和大根的额头上都有一块红,我问这是怎么弄得?
斗鸡眼说是恶三用手指戳出来的,尤其他们在说的激动时,就特别爱戳人。
我真不知道这帮天竺人是什么毛病,甚至是大老爷们,竟然也爱用这种扭扭捏捏的动作。
胡子对这些恶三的态度很差,而且很多事都压在他心里了,这一刻,他突然有点爆发了。
他跟我们说,“不受这帮人的鸟气了,咱们整体走人,不干这工作了!”
斗鸡眼和大根倒是早有这种打算,他俩连连说好。
我比较实际,等往深了一琢磨,我觉得不妥。
这关卡守卫的工作,绝对对我们的任务有帮助,我心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使眼色,让胡子别再煽动了。我又把斗鸡眼和大根单独叫到一旁。
我跟他俩勾肩搭背,说咱们的关系,不是亲兄弟,其实更胜亲兄弟,就好像刘关张一样。
我本来想跟他俩拉拢下感情,结果斗鸡眼把我的话翻译后,大根拿出犯懵的架势,他也叽里咕噜反问一句。
斗鸡眼顺带着,也拿出挠头的样子说,“保长,你能解释下,刘关张是哪个村的么?”
我心说得了,自己遇到文盲了。而且刘关张的故事,实在太长,演电视剧的话,少说要拍个百八十集呢。
我索性不拿刘关张说事了。我直奔主题,那意思,明天开始,我和胡子要去做别的事,但我俩会找另外两个人,继续跟他俩一起做临时守卫的工作,我希望他俩到时能好好配合,甚至把这工作好好做下去。
斗鸡眼很好奇,问我新搭档是谁?
我打心里服了,心说他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而且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新搭档是谁。
我又跟他俩说了几句暖场的话,之后我给强子打电话。
接通后,我让强子联系鲁沙,而且我也把我的意思说给他听。
强子一口应了下来,但我发现,他这人很一根轴,随后他又跟我解释一番,说藏僧之所以要给方皓钰上毒虫罩,绝对是为了方皓钰好。
我把这事都翻篇了,也不想旧事重提,我随意应了几句。
接下来我们四个继续站岗,这样一直等到天黑。
这关卡大门又被锁上后,我们四个下班了。
我们随便买了点熟食,尤其嗒旺这里的饮食很单调,几乎都是手抓饭啥的,想吃个面条啥的,基本上找不到卖的。
另外在回去的路上,我对斗鸡眼和大根提醒了几句,那意思,第三个精英,不仅被找到了,现在还在房间内休息呢。
斗鸡眼和大根都拿出很高兴的架势,斗鸡眼还连说好好。
等我们走进旅店后,我先问店老板。按店老板回答的,方皓钰压根就没下来。
我打心里暗赞了一句,心说这兔崽子倒是挺老实。
但等我们上楼,尤其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看着里面,心里咯噔一下。
方皓钰正靠在一把椅子上,他背对着我们,手里还拿着一把折叠刀,这刀是斗鸡眼留下了的,此时他握着刀,正舞来舞去的。
我心说这小子做什么呢。胡子更是敏感,喂了一声。
我和胡子还稍微分散开,一左一右的往他身旁靠了过去。
方皓钰倒是没啥暴力倾向,他被胡子这么一喊,还回过头来。
只是他一脸的坏笑。而当我看清他手里拿的另一个东西时,我一脑子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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