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女子。她坐在一个宽大的红椅子上,穿着旗袍,披着一个绸子的小衫,而且她脸上也裹着一层纱。在她身后,站着丫鬟和家丁。
我猜她就是三夫人。我也对她的这种打扮,一时间有些好奇。现在这天气很热,她穿这么多,尤其连脸都没放过。
我心说她就不闷得慌?但话说回来,我怀疑她或许有什么病。
这些事,我总不能问奴哥。我只好把这疑问埋在心里。
至于奴哥,刚进了院子,他就提醒我和胡子,不要往前走了。
我和胡子都止步了,他随后又对着三夫人,喊话道,“夫人,小的把人带来了,这是佣工中最有力气的两个壮汉。”
三夫人没回答什么,但她故意往前凑了凑,分敏是拿出饶有兴趣的架势打量起来。
我不知道胡子怎么想,反正我有点别扭。我心说都啥时代了,我咋有种面见皇后或贵妃的感觉呢。
我和胡子都没跟三夫人对视,我俩还把头稍微低了下来。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三夫人往后缩了缩身子,她对一个丫鬟说了几句。
这丫鬟先从小亭里跑了出来,而且她还一路小跑的往我们这边奔来。
我打量着这丫鬟。我对她有印象,没记错的话,她是那个在食堂打饭的俏丫鬟。
我没想到她还是三夫人身边的小红人。我跟胡子对视一下。
等她离近后,奴哥拿出很尊敬她的架势,立刻说,“玲子姐,辛苦了。”
我心头一紧,因为太对玲子有印象了。我和胡子几乎同一时间,一起抬头看着玲子。
胡子还忍不住的呵了一声。至于玲子,她不知道我俩心里想着什么呢,她倒是对我俩也有印象。
她抿嘴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俩跟她去见三夫人。
我回头看了看奴哥。奴哥提醒我俩,让我们听玲子的话就是了。
他还往后退了退,拿出不跟我俩走的架势。
这时玲子又催促着,我和胡子跟在玲子的后面。
从我们这里到小亭的距离并不近,少说二三十米,玲子这次没小跑,而且在她带头下,我们走的很慢。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纯属是一种无聊。
而玲子呢,突然间小声的跟我俩说,“二位是挺有热心肠的汉子,我敬佩你们!”
胡子先嗤了一声,他用这种方式回应玲子一声。
我猜胡子有点瞧不起玲子,毕竟按家丁嘎子说的,玲子做那事时有点放荡。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尤其是嘎子和那闷嗓的人品有问题,又不是玲子。
玲子听到这声嗤后,她纳闷的扭头看了看。
胡子故意把头侧过去,而我正相反,扭回头,跟玲子说,“你太客气了。”
玲子没再多想,等她把头也扭回去,这么走了几步后,玲子低下头,又悄声说,“两位汉子,你们光听别回答,一会跟三夫人见面后,你们俩最好别承认自己是第一壮汉,又或者装病之类的,记住记住,对你们只好不坏。”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但玲子拿出不多说的架势,又加快了脚步。
最后我俩被玲子带到这小亭的前方。
三夫人对我俩摆了摆手,玲子会意,立刻跟我俩说,“抬起头来!”
我心里的厌烦感又来了,而且被一个小娘们这么命令来命令去的,我特想一甩胳膊走人。
胡子更是用行动来拒绝,他冷不丁的把头低的更厉害了。
他这举动,招来三夫人身后的家丁的好一通喝。
这期间我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尤其想到宝藏后,我暗中一叹气。
我先抬起头来,甚至我又轻咳几声给胡子提醒。
胡子慢了半拍,紧随其后。这一次,我跟三夫人算是近距离的对视着。
我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但说不好为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眼熟。
我心说难道我跟她也见过?但应该不至于才对。
三夫人一直不说话,这样过了少说半分钟,她轻轻念叨起来。
她说的都是天竺话了,我和胡子听的一脑袋问号。随后有两个家丁离开小亭子。
他俩走的快,回来的更快,而且他俩都抬着一个木盾,这木盾并不大,长宽也就一尺吧,在这木盾上,还各放着一个小羊腿。
这小羊腿还热乎着呢,至少呼呼冒着热气呢。
我脑中的问号更多。这俩家丁把木盾都放在我和胡子面前。
玲子说起话来,准确的说,她把三夫人的话翻译给我俩听。
三夫人说她很喜欢壮汉,她也认为,男人就该威武雄壮才对,所以她想请我和胡子吃一顿肉。
我冷不丁想起了鸿门宴,尤其在鸿门宴上,樊哙有过一个举动。他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
我当然也觉得,这三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好心的只请我和胡子吃肉,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这期间胡子跟我一样,都望着那小羊腿,并没动手。
三夫人耐心的又等了一会,随后她又叽里咕噜一番。
那些家丁又催促起来,甚至有个家丁都有些红眼了,言语之间也有骂咧咧的调子。
胡子不惯他这种臭毛病,胡子伸出手,隔远指着那个家丁说,“兔崽子,你什么态度?”
这家丁也是个急脾气,他冷不丁有往亭子外走的冲动,但三夫人扭头看了看他。他立刻强行忍住了。
玲子一直把我和胡子的举动看在眼里。她突然反问一句,“两位怎么不吃羊腿,难不成是今天身体不适?得了啥病?”
我能品出来,玲子又在点话呢。但胡子压根不在乎玲子这话,他瞥了我一眼,接话说,“吃吧兄弟,这好端端的羊腿,不吃多浪费?”
随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把小盾上的羊腿拿起来。
胡子还很“粗鲁”的把羊腿举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啃着。
倒不是我过于谨慎。我担心这羊腿别有啥说道,尤其下毒啥的。我蹲在小盾前,把羊腿举起来,先小小的咬了一口。
我边嚼边品着。我知道,这里面真下药的话,羊腿肉的味道会很怪。
但凭我这么品了一番,这肉很纯很正,应该没啥问题,而且我们跟三夫人无冤无仇,她也没必要害我俩。
我稍微放下心,这时胡子哈哈笑着,连连念叨着香,而且他手中的羊腿,已经吃了差不多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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