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亦弈望着元时辰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地神经性抽搐起来,他朝着后者挥手,“走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后半句话他说的很轻,仅有自己能听到。
他表情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冲着夏梦菲和香馨微微一笑,“那个…夏小姐,你的身体还好吧。”
“有劳权经理关心,还好。”夏梦菲淡淡的语气明显能够让人感觉到距离。
权亦弈稍稍失了下神,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在元时辰的庆生会上,皇家俱乐部中的某一间包厢里——两人独处一室。
当时,他是抱着恶作剧以及调戏的心态靠近她的,他与她贴的很紧,闻着那诱人的发香,淡淡清新的体香,他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反应。
小帐篷不自觉的撑了起来,他那个时候有些失控,借着些许的酒意,他当时真的情不自禁地就会作出什么来。
只是,却被她冰冷的一句话以及响亮的一记耳光给拍回了现实。
“亏大了……”他不知不觉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夏梦菲疑注视着他,清澈如同一泓秋水般的双眸带着一丝疑虑。
“没什么。”权亦弈急忙摇头,暗自嘀咕了一句:该死的,怎么会想起那时候的事,还真是…
“权少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夏小姐休息去了,她昨天受到了惊吓,神子还有些虚弱。”这时,香馨不失时机地开口。
权亦弈很明显地感到了对方这是在逐客,不由满脸尴尬。
“等一下。”他条件反射般地喊了这一句。
“权少爷还有什么事吗?”香馨眸光凌厉地盯着他,语气中更是带着明显的警惕。
“香馨没事,权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夏梦菲轻轻拉了下香馨。
香馨凑近了她,俯耳低语:“梦菲,权亦弈在圈内花名在外,我不是很喜欢他。”
夏梦菲微微一怔,原来香馨担忧的是这一点,权亦弈的花名即使是她也有所耳闻,但是这里她可是元时辰的人。
“没事。”她轻声回应。
“权少爷,我去给您泡杯茶。”香馨语气稍稍缓和下,随即转身离去,虽然心中难免有些不放心,但是白纪离正侯在大厅的一侧,并且再怎么说权亦弈是元时辰的死党,并且能够来到这里也是得到元震东的批准,至少不会对夏梦菲不利。
夏梦菲和权亦弈对桌而坐,两人都纷纷沉默了。
此刻,权亦弈的耳畔回荡着元时辰临走前的那句话,不由愈加的尴尬。
换作以往,他从不担心会和女人没话说,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同。
“权少爷,最近怎么样?”夏梦菲率先打开了话题。
权亦弈顿时满脸尴尬,随即语气结结巴巴的说:“还好,还好……那个……”
“权少爷看起来很紧张。”夏梦菲樱唇微启,两片如同樱花般粉润的一张一合之间却是充满着别样的风情。
权亦弈听着她的话,再望着那娇滴滴的樱唇,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
他不由窘迫万分:该死的,竟然被这女人说了。
“夏小姐哪里的话,我面对女人总来不会紧张。”权亦弈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这时,香馨走了过来,将茶杯放在了权亦弈的桌前,冷冰冰的说:“你的茶。”
她放下去的瞬间,似乎力度稍稍过猛了些,茶水都不由溅出来了些。
权亦弈顿时心下有些恼怒,这个女人明摆着跟他作对,以前也就因为被元时辰带出来几次的缘故而见过几面,根本谈不上熟。
但是,他却又不好发作。
“恭喜你和时辰有了结晶,一直来不及祝福,身为他的死党我很高兴,虽然他这个人平时脾气不好、又不顾他人感受、又臭屁,但是他对你一定是很上心的,我能感觉的到!”他这时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谢谢。”夏梦菲回以淡淡的一笑。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权亦弈趁热打铁地追问了起来。
“都喜欢,不过还需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够辨别是男孩还是女孩。”夏梦菲轻轻地抚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
“我和时辰是死党,孩子出生之后能认我当干爹吗?”权亦弈嘴角微微上扬着,迫不及待的问。
夏梦菲稍稍迟疑了下,随即说:“如果三少爷答应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放心吧,我和他的关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权亦弈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这样啊。”夏梦菲稍稍回忆了下,总觉得权亦弈很多时候都搞不定元时辰,他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权亦弈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话匣子仿佛又关上了,他盯了夏梦菲片刻,顿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到底怎么才能让她开心!
市立医院中央区域,某间特级医疗费前,元时辰推门而入,走向了上半身以45°躺在雪白病床上的元越。
元越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回去吧,公司的事务有很多,不需要浪费时间在我这里。”
“做弟弟的来看望下大哥也是人之常情。”元时辰淡淡地一笑。
“不需要了,回去吧,我从没把你当弟弟看待。”元越的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开,望向了窗外。
“大哥,这次谢谢你。”元时辰沉默了片刻,欠身道谢,表情十分的真挚。
“走吧。”元越扬了扬手,示意他离开。
“看到大哥这么精神,我就方心了。”元时辰进退自如的说,随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元越叫住了他。
元时辰转身,上前询问:“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问问情况,开枪的那个杂碎怎么样了?”元越伸出轻轻触摸着自己遭到枪击的肩膀,那里依旧隐隐作痛。
“被白管家捉住了,目前还留着一命,父亲的意思是留给你处置。”元时辰沉声回答。
“幕后的指使是?”元越微微蹙眉。
“夏家的夏恒。”元时辰缓缓的说。
“夏恒?”元越目光深邃地盯着他,“你真的那么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