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安特卫普。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欧洲小城,几十万的人口,就和咱们国家的澳门差不多。因为小,这座城市在国内并没有太大名气,很多国人知道这座城市,倒很可能是因为曾经有一位中国球员,加盟过本地的一支职业足球队。
然而就是这么样一个小城,在欧洲时尚圈却大名鼎鼎。这里众多充满中世纪情调并且保存完好的旧市区古老建筑;本地神秘的钻石加工和交易市场;以及享有世界声誉的绘画艺术和众多的博物馆,让这里成为欧洲时尚圈的重镇。
尤其就在前几年,几位毕业于安特卫普皇家艺术学院,后来被称为“安特卫普六君子”的几个年青人横空出世,他们在伦敦一场被称为“唤醒评论家”的时尚秀引起极大轰动,让整个时尚圈为之震惊,一举奠定了比利时设计师于全球时尚界不可动摇的先锋地位,并且从那以后,比利时就基本牢牢地占据了时装设计界的霸主地位,将时尚的历史进程引入一个全新时代。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让安特卫普在时尚圈的地位超然。众人皆知巴黎和米兰,但那两个城市泛指的是在公众层面的影响力。然而在时尚界自己那个小圈子内,安特卫普才是圣地呀,只有在这里获得认可,那才算是拿到在圈内行走的通行证。
尤其对于建筑时尚来说,那情况就更是如此。建筑时尚和普通时尚的一个区别就在于,建筑时尚的传播并不很依赖于公众渠道的。
林蔚和林徽姐妹现在就来到安德卫普。她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一年一度的比利时国际建筑奖(IPFA),今年将在这里举办颁奖典礼。
林徽现在很忙,作为“漂亮房子”的特约撰稿人,欧洲建筑时尚圈真正的圈内人士,她来参加这种颁奖典礼当然是很忙的。
在安特卫普皇家艺术学院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在酒店的某个房间,刚刚和李华勇通完电话的林莲花同学在那发呆,同时也在看着她姐姐在那忙碌。她姐姐现在同样是在打电话:
“...喂,我需要举办两场展览,请问场地安排好了吗....是的是的,一场是关于东方古建筑,您知道我前段时间去中国,拍摄了一组非常具有东方神韵的古建筑图片,另外一场就是...哦?您知道?....没错没错,就是咱们和扎哈?哈迪德女士合作的...对对,哦?场地和时间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好的,谢谢谢谢......”
等林徽放下电话,林蔚走到她姐身边,亲热的搂住她姐的腰肢,用讨好的声音说道:“姐,都安排好了?”
林徽含笑打了一下她的手:“别在这献殷勤,一听你这声音就知道,快说吧,什么事?”
“这不,这不......”
林蔚嗫嗫喏喏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林徽帮她说出来了:“是不是你那位给你来最高指示了?支使你去忙别的事,所以你想跟我说你不能在这陪我了?”
刚才和李华勇通那么长时间电话,而且又是找笔记这记那,林徽都是在场的,因此林莲花同学也没过多解释,只是搂着她姐撒娇:
“姐你说什么呢?什么什么最高指示那么难听?”
林徽没有动,用眼睛直盯盯盯着她妹妹看,看了足足有好几秒才开口道:
“莲花,你完了,我发现你现在是真的完了。”
林莲花同学不依了,继续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哎呀姐你说什么呢?我,什,我完了什么了我。”
“你难道没觉得,你现在被你那位吃得死死的吗?他叫你向东就向东,他叫你向西就向西,把你支使得团团转偏偏你还甘之如饴,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完了?”
林莲花同学又不依了,她甚至开始对林徽动手动脚:“姐你乱说,哪有。”
“哎呀别闹别闹.......”
两姐妹嘻嘻哈哈打闹一阵,等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后,林徽抓住林蔚的手继续说道:
“说真的莲花,我真好奇你到底觉得你那位哪里好了?你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听他的话?”
林莲花同学继续嘴硬,提到李华勇的时候她甚至露出一副嫌弃表情:“他这人哪里好了?我怎么听他的话了?他这人既不英俊又不潇洒,粗鲁不堪还特别没有礼貌,姐你是不知道,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几乎每次见他我都会被他活活气死呢。对了,他这人还是个花心鬼,人家在外面这么辛苦,他还跑到申城去会他的小情人,不说了不说了,提到他都会被他气死。”
“哦?这样啊,懂了懂了。”
“姐你懂什么了呀?”
“我现在知道他就是依靠气你,这才把你气得对他死心塌地是吧。”
林莲花同学张口结舌,有心反驳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好红着脸再次施展撒娇大法:“哪有?我什么时候对他死心塌地了?对了姐,他你又不是不认识,那你来说说看,你眼中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
“哦,你这是让我评价你那位呀?”
“姐你说说嘛。”
“好那我就说了,在我的眼中,你那位他是个性格坚定,办事沉稳,思维慎密同时又人情通达的一个人,他人是长得不怎么帅,但脾气却非常的好,和他这种人相处,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对了,再加上我们以前分析的,他这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该算是有很高的艺术素养,所以莲花,你现在找到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位。”
林莲花同学再次张口结舌,心里虽然有点臭美然而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姐你就知道乱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他,他这都像是个打着灯笼没处找的人喽。”
林徽含笑看着林蔚,用听不出真假的语气对她说道;“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认识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林蔚嘻嘻一笑;“哪有那么好,有那么好的话,那我干脆让给你得了。”
林徽叹一口气,继续用那种听不出真假的语气说道;“我倒是想,只是我知道我印象中的他其实并非真正的他。”
“啊?姐你什么意思?”
林徽看着自己的妹妹:“因为最真实的他,那只有你知道呀傻丫头,在你面前那才是最真实的他,比方说你只看到他经常气你,那你看过他气别人吗。”
说道这里林徽突然八卦心起:“对了你刚才说他那什么什么小情人,莲花你见过他那位小情人吗?”
“见过呀,一位长得很漂亮其实也挺可爱的一位女生。”
“那你见过他气那位女生吗?”
林莲花同学迟迟疑疑说道:“那倒没有,姐你是不知道,他对那位女生可好了,就知道惹我生气,气死我了。”
“那就对了。”
林兰花同学点点头,然后像神棍般老神叨叨:
“所以莲花我跟你说,那位小女生应该不是你的情敌,如果你看到你那位,他什么时候开始气别的女人,那你就真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