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神阁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媚公卿:绝色废后倾天下最新章节!
拓跋翊原本想去偷窥一下钟离馥与萧慎丘,以他的功夫根本不会察觉的到他在此偷看,不过他想了想不可,万一被钟离馥知道了,说不定不会再收留他在此。一笔阁 m.yibige.com他便摇了摇头去了大厅,瞧见了祁灵均吃惊的模样便笑了笑揶揄道,“怎么看到我如此惊讶了?”
祁灵均缓了缓脸色回答道,“听闻皇上下令让北魏太子今日回北魏,所以我讶异你怎么会在我祁府出现了。”
拓跋翊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他是这样说无错,但是本人的意愿当然不理会。”
祁灵均先是一怔,随后笑道,“如此一来,你便在我祁府躲着了?可有问过主人的意愿?”
拓跋翊从被后领了一坛关山雪放在桌子上,然后他笑了笑说道,“这当是收留费,祁大公子不知意下如何。”
祁灵均反而诧异地问道,“你这关山雪到底藏在何处?像是有备而来。”
拓跋翊熟练地倒了一杯关山雪,他神秘地看了祁灵均一眼,回答道,“就在祁府的某个角落,我藏掖着呢。”他喝完了之后,爽快地说道,“在祁府藏掖着感觉味道好极了。”
“好,甚好。居然将你家的酒往我家藏了。”祁灵均闻言失笑道,嘴角微微上扬,“你这样明目张胆,还真不怕三殿下回来瞧见你还没有回北魏。”
拓跋翊再倒满然后再喝了一口酒,满不在乎地说道,“此刻他没有闲暇功夫,怎么会回大厅与你说话?馥儿现今可是他的心头肉呐。”
祁灵均挑了挑眉头,反问道,“方才我与三殿下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拓跋翊替他倒了一杯酒,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说道,“自然,馥儿也听到了。”
祁灵均便默然了,他喝了一口酒,随后说道,“先去我书房避一避吧,我可不想被顶着藏着北魏太子的罪名。”
“好。”拓跋翊领起酒坛,笑意漫卷地道。
祁灵均与拓跋翊来到了书房,他虽不喜欢书房有酒味,但是眼下之际也只能这样了。他看着拓跋翊说道,“今日三殿下封为监国太子,向馥儿提亲。我就想到了以前他曾也提亲过,左不过我用别的法子打发了他。如今野心迸发的他,无论我用各种理由都奈他不何了。”
拓跋翊嗯哼了一声,说道,“说到底现今是监国太子了,态度自然强硬许多。以前他畏忌你几分,现今可就不同了。”
祁灵均露出担忧的神情,“这个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还有些许担心。”他也有想过萧毅黎会将她的真实身份告知萧慎丘,那么她的立场就不一样了,这样如此,他还是义无返顾的要娶钟离馥,他也不知道为何。
“可是生怕馥儿搞不定他?”拓跋翊挑眉地提到了祁灵均的想法,他反而轻松道,“你是知道馥儿不会嫁给他的,虽是口上答应了,但是她可是有她的想法。”他看着祁灵均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坐看便是了。”
祁灵均没有说话,喝了一口关山雪,他眼底下一片担忧。
拓跋翊虽不如祁灵均担忧,眼下之际他只有如何协助钟离馥完成她的复仇大计。他想了后,瞧了祁灵均一眼,他突然说道,“大公子,我发现你从同街里回来之后,有些不一样了。”
祁灵均闻言一愣,心中突然一震,像是被人说中了般。他佯装镇静地反问道,“何出此言?”
拓跋翊的杯子停落在唇边,唇角一勾,说道,“鲜卑人的直觉向来极好。”
“凭借直觉?”祁灵均不气不恼,反而笑着问道,“单凭直觉便觉得我从同街回来不一样了?”
“无错。”拓跋翊一口饮完关山雪,他眼眸一沉,回答道,“直觉你不一样,但是我可不知道发生什么。”
祁灵均心中的大石放下,以为拓跋翊知道了在密室与拯救钟离馥的那时候迫不得已亲吻了她。他眯着眼眸说道,“从中我还知道了一件事,原来鲜卑人的直觉也有失误的时候。”
“是吗?”拓跋翊抬眼失笑道,“如此,便是我的过错了,来到了南齐直觉便不灵敏了?”
“或许。”祁灵均笑道。
钟离馥回来的时候拓跋翊早已不在自己的房间,她打发好萧慎丘过后还想找他聚一聚。于是她便唤了花芝,“拓跋翊那家伙去哪里了?”
花芝想了想,回答道,“他现今去了大公子的书房里。”
钟离馥点了点头随后便去了祁灵均的书房,她看到了拓跋翊与祁灵均正在品用关山雪。谈话的气氛极好。
祁灵均见到钟离馥便停止了举杯,说道,“三殿下可回去了?”
钟离馥点了点头回答道,“恩,回去了。”
祁灵均不缓也不慢地说道,“那么婚事又如何了。”他说完,拓跋翊也好笑似地盯着钟离馥瞧,她没好气地道,“馥儿也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提起。”
“这样他下次便再会约你问你婚嫁之事了。”祁灵均问完之后转向拓跋翊问道,“安阳公主可知道这事?”
拓跋翊耸了耸肩膀,他直接回答道,“也许知道了,也许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一个嫁在南齐的公主能奈何得了三殿下吗?不过啊……”他停顿了一下,看了钟离馥一眼,继续说道,“若是馥儿踏进南渊宫一步,我相信她定会撕碎你。”
钟离馥闻言失笑道,“如此一来,我倒是怕了。想起她一个女人家身上居然带着匕首,当真是可怕。”
“安阳的性格就是如此。”拓跋翊脸色一正,摇了摇头继续道,“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钟离馥沉默了下,她知道拓跋翊是什么意思。她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她反而看了祁灵均一眼说道,“兄长,如今三殿下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嗯?然后呢?”祁灵均挑眉问道。
钟离馥接下去继续说道,“听到他的口气,明日还要邀约,我明日便再赴约。”她想了想,一脸神秘兮兮地继续道,“我猜啊,他定是又回南渊宫找那个道长了。”
拓跋翊第一反应地说道,“可是合八字?”
钟离馥点了点头,笑道,“无错。”
祁灵均反而不惊讶,他说道,“萧慎丘生性猜疑,似他的父皇,像是迷信于星象之说。道长一言,他定是十足的信。”
钟离馥眼眸一沉,眼睛里一片狡黠,她说道,“馥儿便有一计。”
“那么又是走萧慎弧的那一计?”拓跋翊抬眼质疑了钟离馥一眼,他笑道,“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同样的计谋还会上当第二次?还有那道长可是萧慎丘的死忠,怎可帮你去欺骗他?”他立刻知道钟离馥打算是像萧慎弧一样,搞定那个道长,迷惑萧慎丘。
“非也,非也。”钟离馥打断了拓跋翊的话,佯装神秘地说道,“到时候你可就知道了。”
祁灵均摇了摇头,也知道钟离馥这丫头鬼主意挺多,也没有多问了。如此一来,他也松懈了不少。
钟离馥想了想时辰不早了,便告退了。钟离馥与拓跋翊刚走出了书房,花芝在外面等候了许久,她便与花芝说道,“可备好北魏太子的客房了?”
花芝微微低颌,恭敬地回答道,“九小姐,还未备好北魏太子的客房。”
“嗯?”钟离馥看了一眼拓跋翊,随后眯眼笑道,“如此甚好,不必给他太好的客房招待他,越隐蔽越好。”
拓跋翊睨了钟离馥一眼,抗议道,“祁大公子已经收了我的收留费了,我理应是你们的贵客。客房自然是要上等的,要不你怎么招待你的贵客呀?”
钟离馥眯眼对着拓跋翊嘴角上扬,死死盯着他,他顿时感到不妙。
“你不知,这里是我的地盘吗。”钟离馥转身和花芝叮嘱道,“命祁府上下口风闭紧点,若透露北魏太子在此的风声,我定不会饶他。”
“是。”花芝恭敬道。
拓跋翊反而拿钟离馥没辙,也只能顺着她的意了。天知道这小丫头,城府深厚,也不好得罪她什么。
随后,花芝领着拓跋翊来到了后花园,距离花园小径并不远的小偏房,那里靠近盛开后的海棠,也是钟离馥极喜欢的。
花芝随后便离开了,钟离馥首先进去看到了偏房感觉上还是不错的。
“看来你这几天一定会好吃好住了。”钟离馥啧了一声,还是感到遗憾。
拓跋翊闻言感觉钟离馥甚是可爱,便轻轻地捏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你这小丫头,就这样报答你的恩人了?”
钟离馥仇视了拓跋翊一眼,她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我的仇人不是我恩人呢?”
“何出此言?”拓跋翊挑眉地道。
“安阳应该很恨我,我现在可是抢了她的夫君。你是她的兄长自然也是视我为仇人。”钟离馥笑着分析道。
“说得挺有道理似的。”拓跋翊捏了钟离馥的脸蛋,反滑到了她的下颚抚了抚,他眯眼笑着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要惩罚你才对?这样就可以为我的妹妹报仇雪恨了。”
北魏皇宫。
莲见像往常一样来这里向着皇帝请安,陪他下棋,然后和他聊聊天。
“你倒是奇怪,邹家安排你来这里,该是想要向我施加压力的,但是你的做法,却让我精神更好了起来,你不怕等我好周全了,你们邹家便完了吗?”
“陛下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莲见挑起眼眸,唇角勾勒起一丝冷意,“莲见是想让您知道,即是您身体健朗,也不见得还能够对一些事情有掌控权,这个时代在变,邹家也在变。”
老皇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若不是邹家之人,当可重用。”
“陛下这话又错了。”他打开了一把扇子,轻轻地扇了扇,又合上握在手心中,“陛下以为,您重用的人里,有多少不和邹家沾亲带故呢?又有多少不是邹家培养出来的人?”
老皇帝沉着面色,无话可说,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是输了。”
“您本身是有赢的机会的,可是是您自己放弃了那颗最重要的棋子。”莲见微笑着道。
“你是说……翊儿?”老皇帝皱起眉,“他也是你们邹家的人。”
“太子殿下不喜欢邹家,也不喜欢皇室。实际上,他是游离在两方势力之外的,若您有心争取的话,太子殿下本是该靠近皇室一些的,毕竟,他是鲜卑人。”
老皇帝略微沉吟了一下,他觉得莲见说得却是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机会他已然错过了。
“鲜卑人,汉人。我北魏建国也是有一定的年月了,自孝文帝后,全盘汉化,你们却还是在纠结于这个问题。”
莲见认真地盯着老皇帝泛黄的眸子,嘲讽地笑道,“怕是除了孝文帝外,并没有北魏皇帝是赞成的吧,只是碍于祖宗章法,所以才不得不把孝文帝的话延续了下去。因为一旦你们否认了自己的祖先,就是否认了北魏的历史,而你们的历史又太短了,经不起否认。”
“大胆!”老皇帝拍了拍身前的茶案,“莲见,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太子殿下还不想你死。”莲见没有顾忌他方才的话,捧起了一杯茶,轻呷着。
老皇帝也懂得他这话的意思,若是拓拔翊回到北魏,便是他的死期,只是现在邹家不慌,拓拔翊也不慌,两方都还只是在观察着。
“南齐那边怎么样了?”老皇帝沉下一口气,也捧起了茶杯,向莲见问道。
“邹家接到的内线消息,说是南齐老皇帝已经死了,被自己的儿子三殿下萧慎丘杀死的。”
老皇帝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确定,自己将来是否也会被拓拔翊杀死。
他知道,拓拔翊在意着他母妃的死,若是因此杀他,倒是一点也不冤。
拓拔翊的母妃,小他十三岁,他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起初对这小丫头,他是有好感的,但是他知道,这丫头是邹家的嫡女,他说什么也是不能娶她的。
后来,那个丫头长大了,也喜欢上了他,他分不清她是无情还是假意,但是闻着她身上春天的气息,他也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得到她。
他被立为太子的第八年,她成了他的侧妃,后来他成了皇帝,便封她为左昭仪,这是仅次于皇后的位置,但是出于以前的习惯,更多的人还是称她为邹妃。
他越宠她,他发现邹家实际越庞大,慢慢的,他开始故意地疏远她,故意地在众人面前亲近别的妃子,她也不争,也不闹,他便想,或许她只是因为邹家的目的接近的他,现今邹家权倾朝野,她便再也没了理由继续讨好他。
后来,他和她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每一次都是去发泄在朝中受到邹家牵制的愤懑,她也是默默地接受,便是在这种仇恨的情绪下,有的拓拔翊。
拓拔翊从一开始,就是仇恨的种子。他一出生,邹家便联合了其他大臣奏请立为太子。他曾经问过拓拔翊的母妃怎么看,她只是淡淡地答道,“臣妾全听陛下的。”
北魏历来有立储杀母的规矩,他也并不忍心杀了她。
后来有了安阳,因为这次是个女儿,所以他才稍稍放心一些,他甚至想过,将拓拔翊杀了,以保全他母妃的性命,但是在执行的时候却被她发现了。
她当时跪着求他,“陛下若是要杀,就杀了我吧,哪儿有为娘的,忍心看见自己的孩子因自己而死。”
就是这样,拓拔翊还是成为了太子,他每次看见拓拔翊时,便会想起他母妃的音容相貌,所以总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拓拔翊的母妃,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拓拔翊,所以他不希望拓拔翊死,更不希望他卷进这件事情来,所以他无数次地想要废了他,找其他人来代替。并且想办法将他送去南齐做质子,即使他知道这样他会受很多苦,甚至可能因此死掉,但是总是比留在北燕卷进这场争锋中要好得多。
“还有一件事。”莲见让人拿来一卷画轴,摊开来放到老皇帝面前,“这便是莲见让人绘制的祁家九小姐的画像,请陛下过目。”
老皇帝看着画像,笑了起来,“这便是朕未来的儿媳妇?娥眉臻首,但是长得有点母仪天下的样子。”
“南齐三殿下萧慎丘也在向祁府求娶,这九小姐可是格外抢手的姑娘,但是莲见知道,她与太子殿下才是两情相悦的。”
两情相悦?
老皇帝不住地笑了起来,“朕没有料到,你们邹家还会讲两情相悦。”
“陛下与邹妃难道不是两情相悦的吗?邹家当年可是没有强迫半分。”莲见收起画轴,“今日与陛下畅谈,莲见甚是收获,改日便再来向陛下讨教。”莲见向他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只有老皇帝一个人在原地坐着,他叹了一口气,“是呀,两情相悦,当初我与你也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