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为农啊 第036章 癫狂哭泣

    难道是她自己所为？齐季一副骇人的模样瞧着青檀，口齿微张，吐不出半个字来。

    “夫人，你怀疑青檀？怎会，我这般仿罗浮宫而建，怎会将一方良田作践成那般模样呢，更何况那里是姐姐所住的地方，我怎会如此？”青檀缓扯着嘴角，轻觑齐季一眼，忽而浅浅言道。

    “姐姐？青檀，你到底是何人？”齐季闻声顿时皱起了眉，轻扬着困惑瞧着青檀不解道，姐姐？罗浮宫与她何种关系？

    “夫人，我便是青檀啊，还能是何人？”青檀听此，缓缓的笑着，眉宇轻忧似掩着什么难言之隐，当断不能断，言之而又不能，困顿其中，而扰了半世轻悠。

    “那我在罗浮宫顶见过的人是你？”齐季闻言，小声的说道。

    “什么？”青檀听言顿时大喝一声，手指猛然抓着齐季的臂膀，厉声而道。

    “青檀，你放手。”齐季惊呼，手指胡乱的推着渐露狂态的青檀，手指间的簪子不由刺到了她的手臂，划出轻微的伤痕，却终是令她缓缓的收敛了神，一双手臂紧抓自己的衣襟，低声的哭泣了起来。

    “姐姐……姐姐……”

    “青檀，你说什么？”齐季缓缓退了两步，站定在凉亭一角，瞧着好似失控了的青檀，轻声询问着。

    “夫人，那是青檀啊，青檀啊，你为何不唤住她，问一问她，怎么就舍得丢下我离开了呢？她怎么就舍得了呢？”青檀哭声渐大，夹杂的话语混乱不堪，说着一些令齐季愈发糊里糊涂的话。

    “你不是青檀吗？”齐季只听明白了一句，她不是青檀吗？为何说檐顶那日所见的是青檀啊？

    “夫人，求求你，你将青檀带来好不好，为什么她都不肯见我，罗浮宫我去了那般久，将所有都维持在原样，为什么她就从来不瞧一瞧我，夫人，为什么？”青檀不管不顾的哭着闹着，唤着喊着，已然忘记齐季这般存在，说什么做什么，她要提什么，情绪已崩临在绝境，再难回堤般，宣泄而出。

    “青檀，青檀？”

    “姐姐，姐姐，你来见见我，你来见见我，你瞧啊，这满院的花，我都给你种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瞧一瞧我……”

    齐季就那般呆愣的瞧着，瞧她像是一个无措失聪又失明的孩子般，抱个膝盖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呈一个婴儿状态般，紧紧的拥着自己，头垂着嘶声裂肺着，那般清脆的嗓音夹杂着哭腔泪水，令人渐生了怜意。

    齐季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这般，她颠三倒四的话她也组合不起来，只零星的知道青檀，罗浮宫，是她的禁地，是她心口上的一块疤，若是掀开了便是惊天动地，止也止不住的伤害。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寝殿之外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听声急忙而唤了过来，那圆润的身子匆匆而至，一把推开齐季，将青檀拥在怀中，轻声的询问着，安抚着。

    “嬷嬷，姐姐为什么不见我，姐姐为什么不见我……”青檀将头埋进嬷嬷的怀中，呢喃着。

    “主子啊，长公主只是担心你啊。”嬷嬷闻声轻叹，僵持在背脊上的手轻顿，缓缓又抚了起来，藏匿在阴影下的脸那般不真切，好似悲也好似说不清的诡异之色，齐季瞧着，愈发心颤不已。

    “姐姐，姐姐……”不知多久，青檀终是嬷嬷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蜷缩的身躯不动，就那般依靠着嬷嬷，好似睡了过去，嬷嬷轻手轻脚的将青檀拥起，放于寝殿之中，这才出来瞧了瞧齐季而言道。

    “夫人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嬷嬷率先瞧见的是齐季那般凌乱的发，清秀的脸颊因妆容艳丽万分，可眸中却是疑惑困顿加心惊，就那般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忽而开口道。

    “嬷嬷，我是景福宫的……贵妃娘娘。”齐季缓缓回神，瞧着嬷嬷那派淡静之色，咽了咽口水而道，这个嬷嬷的力气好大，居然将青檀给抱回了寝殿之中，不过眼神好犀利啊。

    “贵妃娘娘？莫不是您就是在罗浮宫住过的那位夫人？”嬷嬷闻言一阵疑惑，突兀扬起的唇角瞧着齐季一阵发抖。

    齐季听言点点头。

    “让娘娘见笑了，主子因着多年前的一次病故至此才落下的毛病，平日也不会如此，还望娘娘见谅。”嬷嬷见此，轻俯了身对着齐季盈盈一拜。

    “嬷嬷多礼了，若非我迷路而至此，也不会令……她这般。”齐季讪讪一笑，好似是因为她说了什么，才会令青檀一瞬间变了模样，难道那个房顶人影与青檀有诸多牵连，是她口中的姐姐？

    “那嬷嬷送娘娘回去吧。”嬷嬷闻言，素手纤指，对着门口而道。

    “嬷嬷，有一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齐季点点头，顺着凉亭小桥而过，走到平地之上，嬷嬷的身侧轻而唤道。

    “娘娘尽管问，老奴知的定会相告。”嬷嬷俯身应。

    “你口中的主子可是唤青檀？”齐季在口中辗转了三分，终是指着窗边，轻声问道。

    “娘娘……主子唤之青眉，与青檀主子是双生子，只是青檀主子在多年前病逝，主子也因此落下了的如此的一种病，时而清醒，时而糊，做出什么啼笑的事，也望娘娘莫介意。”嬷嬷闻声一顿，却是浅浅而言。

    “恩。”齐季点点头，忽而明白了青檀……不，是青眉的一举一动，双子相亲，一生一死，是以混沌度日。

    “娘娘……”

    “娘娘……”

    “看来有人来寻娘娘了，老奴就将娘娘送到这里，您出了这扇门，就能瞧见唤您的人了，老奴还要回去照顾主子呢，请娘娘见谅。”突兀的静止被一声声扬长而起的呼唤声打断，嬷嬷瞧了瞧不远处那扇半掩的朱砂门烛火闪闪，轻声言道。

    “嬷嬷，慢走。”齐季点点头，瞧嬷嬷俯身而退，稳健的步伐缓缓而去，慢慢的落入深幽巷子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