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画将李杰森推开,对他所说的疼爱心下大羞,脸上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傲慢地说道:“李总裁的疼爱还是先收起来吧!我是苏妙桐,以后,我都将会是苏妙桐。”
她的记忆没有恢复,这个男人让她很动情,几乎难以自持。但是,动情是爱情吗?当初她嫁给他,是因为爱情吗?
那时年少,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现在她是苏妙桐,二十八岁的女人了!她成熟,独立,不依赖任何人都能生活得好好的。
所以,除了爱情,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你是乔丽画!”李杰森被乔丽画推开,又听她不承认自己是乔丽画,还要继续做苏妙桐,不禁眉头打皱,俊脸黑起。
“你能证明我是乔丽画吗?若是能证明,那我就是你的前妻了。”乔丽画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刚才的冲动一点点淡薄,明眸如秋水澄净,“不然,我就是苏妙桐小姐。”
“我可以证明!你有了我的孩子,孩子就是铁一般的证明。”李杰森恼了!但是,又恼不得!他十足的欲求不满状。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老婆乔丽画!
但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有些不同了!五年前,他对那个小丫头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他喜欢,他就觉得理所当然地,将她占为已有。
然,眼前的女人变得那么的成熟,妩媚,独立,尊贵……
好象真的再也不是那个他可以随意采摘的小花了吗?可是,再见,他对她的感觉依然是最为强烈的。他想要她!非常想要!这种奇妙的,身体的渴望让他变成了饥肠辘辘的男人。
“谁说孩子能证明?孩子只能证明我和你睡过,或取了你的一粒精,。”面对着这个男人,乔丽画虽然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但她了解他吗?
以前她不懂爱情。但是,和恩师师母在一起之后,她渴望有一份象恩师和师母那样的爱情。
他们并肩走着,彼此深爱,在一起做着他们俩个都喜欢的事情,那就是画画。他们每一天都可以沉浸在写意又快乐之中,心无旁骛,鹣蝶情深。
“那你想怎么证明?”李杰森问,又想抱上乔丽画却被拒绝,额上黑线顿起。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嘛,他想睡自己的妻子还这么难吗?
乔丽画冷哼一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苏小姐,有一个孩子。孩子你是有份啦,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睡自己的妻子是合法的。”李杰森牙痒痒的,不知面前这个女人在矫情什么?但是,经过了五年,乔丽画确实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小丫头了。
李杰森恼羞成怒的是,他对乔丽画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假的乔丽画就在面前时,他眼睛没有分辩出真假,但他的身体却奇迹般地没有反应。
所以,他五年前签字离婚时,才会那么的爽快。可真人在面前,他的反应却绝然的不同!这个女人,他就是强烈地想要她!从内至外,都想要!
“你是我的女人!睡自己的女人是合法的。”他强势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合法吗?合法也没用,因为不合情。”乔丽画将那份怦然心动压了下去。爱情绝不是一时的冲动,她真的需要好好地冷静考虑,这个男人适合她吗?
李杰森不服气,他认为他喜欢,他要,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哪里不合情了?”
操!睡自己老婆还不合情吗?不能睡自己的老婆,那才是天理不容!男人五年来都是禁欲的,却在见到自己的老婆时,所有积压的都象火山一样,要爆发。
“我不愿意就是不合情!”乔丽画脸蛋象火烧云霞一样。和一个男人在讨论着,他睡自己合不合法,又合不合情,这也让她恼羞成怒。
“嗯哼!我会让这变得合法又合情的。”李杰森的自信心被挑战了!他的魅力呢?那个假的乔丽画对他不感冒,他也没感觉,他算了。
可这是真人呢!看到她,他浑身的荷尔蒙都被撩起,但这女人却告诉他,他睡她不合理又不合情。
“那就等到合法又合情了再说吧!现在你给我出去!”乔丽画是真的恼了!她觉得和这个男人欠勾通。
中间隔了五年的空白,这男人一见面就想睡她,哼!
李杰森眯着长眸,鹰锐的眸光锁定,笼罩在乔丽画那双美丽的明眸上。一般来说,别人都怕他鹰锐的目光。但是,也有例外的,那就是乔丽画的孪生姐姐苏妙桐。
而此时此刻,乔丽画也好象丝毫的不畏惧他?这个丫头好象长大了一样,和他针锋相对,居然要赶他?
你敢赶我出去?李杰森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我是你老公,你敢赶我出去?
乔丽画俏脸拉下了,冷冷说道:“我们连说话都彼此难以理解,你觉得有必要在一起?”乔丽画忽略掉心中对着这个男人时的悸动。
李杰森眉头深蹙,默了一会才问:“那要怎样才能在一起?”
乔丽画想了想回答道:“要彼此了解,彼此欣赏,彼此仰慕,相互尊重,能并肩走世界,执手看风云……就象恩师和师母一样……”
“停!我知道了!所以,明天开始,你带着儿子跟我回去,我们住在一起了,自然就能彼此了解。我会尊重你的,欣赏也有了。想要并肩走世界,执手看风云,行!都依着你!前提是,你先要跟我回去。”
李杰森说完,耐心用完,打开房门就要出去时,却见到儿子苏念昂又站在房门口。
不知他站了多久,一见到李杰森就仰起小脸问道:“嗲的,我可以进来和嗲的妈咪一起睡吗?”
和嗲的妈咪一起睡?他也想呢!李杰森想说,这当然不可以!但是,旋即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当然可以!昂昂只是想和嗲的妈咪睡一晚吗?”
苏念昂说道:“是的。我知道我已经五岁了,不能老粘着嗲的和妈咪的。但是,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行不?”
苏念昂伸出一个食指来,看看嗲的,又看看妈咪。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睛里写满了可怜的期待,就象这是一件天大的心愿。
但是,嗲的没回答他,妈咪也没回答他。
他扁了嘴巴,眼睛眨啊眨,好象想哭,然后小声地说道:“可以吗?只要一个晚上!昂昂想了很久很久了!上次班里的小丽说,她一直都是和嗲的妈咪睡的,可我连一次都没有睡过。我想睡一次,睡在嗲的和妈咪的中间。”
李杰森突然弯腰抱起了昂昂,摸着他的头说道:“好!嗲的答应你!就睡一次!让你睡在嗲的和妈咪的中间。但是,只有一次机会噢!男孩子都是自己睡的。”
“好啊!我是男孩子,我以后都自己睡,但今晚就睡嗲的和妈咪的中间。妈咪,嗲的答应和我们睡了!”
他答应?他当然答应啊!乔丽画俏脸霞生,对着儿子恼得实在无法再说什么,心里因为儿子的话,硬是软蹦了一角,出声不得。
李杰森因此大步流星地,将儿子抱进某女人的卧榻,一下子就抱着儿子一起滚了进去,父子俩都象找到奶娘一样,欢乐一家亲起来。
想不到儿子这么好用的男人十分得瑟,立即为儿子脱了鞋子,欢快地做起了奶爸,将儿子安置在中间。
他自己坐在榻上,理直气壮地脱起了鞋子,还有西装外套,对乔丽画指了指里面的位置发号施令道:“你进里面去!”
乔丽画没好气地,走到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出来,丢给李杰森:“去!换上睡衣。我这里就只有这种睡衣了!”
“谢谢老婆!不如,老婆帮我换?”男人有些得寸进尺。但是,他看到女人根本不打算再理他的样子,他只好自己换上。
可是,下一刻,他才发现,乔丽画丢给他的是一套白色的女装睡衣,居然是一条睡裙?!女人要他穿裙子睡觉吗?
乔丽画说道:“今晚你要是在这里睡,那就穿上这睡衣,当自己是女人。”
李杰森牙一咬,嘴角似笑非笑,当着乔丽画的面,将裙子给当即穿上了!穿件裙子算什么?谁说男人穿了女人的裙子就会变女人的?他依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还以为这女人变聪明了!原来有些脑残啊!不过,女人要那么聪明做什么?有一点点脑残比较可爱些。
要不,他出去拿他的睡衣时,只怕这女人会关上门不再开门给他进来了。
儿子苏念昂看着嗲的穿上一套白色的裙装睡衣,坐在榻中间看着,摸着下巴研究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爹的,你穿上妈咪的睡衣有点娘。”
“娘吗?怎么会?我是男人,穿什么都不会娘的,照样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李杰森也知道娘,但他这么一穿,发现某女人在掩着嘴角偷笑。
嗯哼!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偷笑呢,这可值回票价了哇!在儿子和妻子的面前,面子就算了吧!他板着脸,硬是穿着这么一套睡衣坐在榻前等乔丽画进去。
乔丽画丢给李杰森一条女装的睡裙,那只是说,你不会回去穿睡衣吗?他要是出去了,她当然就不会再让他进来了。
可这男人居然穿上了!一个高大威逼又冷气森森的男人,突然穿上一条宽松的女装睡裙,这模样让原本一直冷脸的乔丽画掩着嘴巴受不了地笑出了声。
她这轻轻的一声浅笑,气氛立时变得轻松起来。她原本就穿着一套公仔的粉红色睡衣,这时也不能再拖拉,就爬到里面的位置去了。
“!太好了!昂昂终于和嗲的妈咪一起睡了!”苏念昂显然是非常地兴奋,躺下之后双腿双手都举高起来。
然而,睡下来之后,他又有要求了:“妈咪,我想听睡前故事。”
乔丽画懒懒地说道:“叫你嗲的说吧!他还没给你说过故事呢。”
苏念昂立即转向李杰森道:“爹的,你会说故事吗?”
李杰森板着脸说道:“这个……不如昂昂说给嗲的听?”
昂昂说道:“睡前故事都是大人说给孩子听的,哪有孩子说给大人听?嗲的不会说故事吗?那就唱首催眠曲会不会?”
“还要唱催眠曲?搞那么多做什么?闭上眼睛马上睡觉!五分钟之内不睡着就打屁股!”李杰森突然耍起爸爸的权威来,希望儿子马上睡觉。
昂昂一听,扁起了嘴巴:“嗲的什么都不会,就只会打屁股!可是,人家的嗲的很厉害的。契爷不但会唱催眠曲,还会讲很多很多故事呢。”昂昂不买帐了。
李杰森听了,俊脸抽搐,哑声道:“不是嗲的不会唱催眠曲,也不是不会讲故事,是夜深了,应当马上睡觉。”
“只讲一个故事。”小昂讨价。
“一个?”
“一个,就一个。但是,要讲我没听过的噢?听过的不要。嗲的真的一个都不会吗?就一个噢!”小昂哪里能立马睡觉?
“那……好吧!”男人非常免强地开始讲故事,“龟兔赛跑好不好?”因为,这个故事特别短。
“嗲的,听过了!”小昂举手反对。
“那……守株待兔?”这个也快完。
“听过了。”
“……”
李杰森说了很多故事的名称出来,结果是,他小侯听过或者看过的典故。没想到,小昂不是说听过了,就是说,他看过了。
“森林之王,老虎的故事。”李杰森头皮发麻了!看来,儿子小小年纪,知道的故事还比他多不成?
“嗯,好!你说说看,说个开头,我就知道有没有听过或看过。”小昂才五岁,但他已经博览群书,犹其是儿童故事书。
李杰森对儿子听过看过那么多的故事感觉惊叹,看来,他看过的,听过的,他都听过看过了。
所以,要想讲一个他没有听过看过的故事,还真的有了高难度啊!除非是他自己编的,这小子才不会一直嚷嚷着,嗲的,看过了!然后,扁着小嘴巴,一脸的看他象看低一样的眼神。
“从前,森林里住着一个大老虎,它是森林之王。它到了娶亲的年纪时,碰到了一个色彩斑斓,非常美丽的母老虎。森木之王对母老虎一见钟情,于是,决定向母老虎求亲。”
苏念昂问道:“嗲的,那只森林之王长得怎么样?”
李杰森说道:“当然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威风凛凛。”
“噢!那么说,那只母老虎一定是马上就答应嫁给森林之王了吧?”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母老虎一般比较矫情,明明很喜欢森林之王了,却故意说不喜欢,想让森林之王一直追求她。”
“这样吗?那后来森林之王追到斑斓的母老虎吗?他是怎么追求母老虎的?是送小兔子给它还是送鹿肉给她?”
“森林之王送的是鲜花和支票。”
“噢!真笨!这肯定会遭拒绝的。”
“臭小子,你真聪明!”
“当然!森王之王也不想想,鲜花和支票有啥用?母老虎当然是喜欢小兔子或鹿肉什么的,最好还新鲜,活生生的更好。”
“还是儿子聪明!老虎果然是被母老虎拒绝了!”
“那后来呢?花斑母老虎嫁给了森林之王吗?”
“嫁了!因为森林之王魅力超群,花斑母老虎对森林之王其实非常迷恋,拿拿矫,装装样子之后,还是答应下嫁了。”
“这么容易啊?森林之王没有送很多猪啊,兔子啊,美羊啊,牛啊之类的,好吃的东西,或者好玩的东西给花斑母老虎吗?”
“没有。不过,花斑母老虎嫁给森林之王后,花斑母老虎就是王后了。从此她要吃牛啊,兔子啊,猪啊,美羊羊啊,什么的,那可就能随心所欲了。”
乔丽画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道:“那只母老虎真是个傻瓜!为了吃什么牛啊,猪啊,兔子啊的,用得着嫁给森林之王吗?它也是一只母老虎,不嫁给森林之王,她照样能吃那些小动物。”
儿子说道:“妈咪说得对啊!花斑母老虎一定是又拒绝嫁给森林之王了吧?”
李杰森说道:“没有拒绝,是嫁了!不但嫁了,肚子里还悄悄地有了森林之王的小老虎。”
“啊!生了小老虎吗?小老虎叫什么名字?”
“叫……小聪明。”
“小聪明?那他们在森林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没有。他们遇到了一点磨难。在小老虎还没出生之前,有一天,花斑母老虎被万罪的猎人打了一枪,它受伤后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森林之王。”
“啊!那森林之王会很伤心!花斑母老虎被打了一枪,她和小老虎怎么样了?”
“她带着小老虎到了很远的地方生活,这时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斑母老虎出现在森林之王的面前说,她是花斑母老虎。”
“这样啊!那森林之王认出她是假的吗?”
“因为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森林之王一时不察,被蒙住了。”
“噢!”
“虽然森林之王以为她就是花斑母老虎,但他却不喜欢假的花斑母老虎,一直没有和它住在一起。”
“可是,他们结婚了呢。”
“他们离婚了。从此之后,森林之王就病了!他一病不起!”
“他死了吗?”
“他没有死,但和死了差不多。”
“你刚才说,它一病不起。”
“嗯,他的病是,从此之后,对母老虎全都没有兴趣了。这也叫做一病不起。从那以后,他一直一只老虎过生活,再也没有招惹过任何的母老虎。”
“森林之王不招惹别的母老虎,但是,别的母老虎可能会喜欢森林之王。森林之王找到真的花斑母老虎了吗?”
“经过五年之后,森林之王找到花斑母老虎了!”
“太好了!那他们是不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没有,因为花斑母老虎这时侯长得更漂亮了!它到了美洲生活,成了一只美洲虎。再见森林之王时,它嫌弃森林之王,又推说她失忆了,打算不认森林之王了。”
“啊!那只小聪明呢?它也不认森林之王做虎爸爸吗?”
“小聪明是认了,就是花斑母老虎不认森林之王。现在森林之王很忧郁,它很想和花斑母老虎在一起,可花斑母老虎说,哼!我现在是美洲虎,早就忘记你了!”
“咭!”的一声,乔丽画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笑:“这什么鬼扯的故事?美洲虎可能以前就不是因为爱情嫁给森林之王,她觉得自己年少无知嫁错了。现在,她独立自主,不想再和森林之王在一起也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