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元君皱着眉头,“就算是男装……可你终究是个女子。”
“你不说谁看得出来。”长恨不屑道,“当初就连你也没看出来,还险些成了断袖……”
于元君面色瞬时涨红,“你……”
“我说的不对吗?”
于元君嘴唇翕动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
长恨说的没错,当初他本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男人,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即使对方是男子他也接受。
可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等他弯了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是个女的。
这种先掰弯后再掰直的过程真真令人心力憔悴,以至于于元君很长一段时间在长恨面前抬不起头来。
长恨见他窘迫的模样扬声大笑。
“哪家女子笑的像你这般。”于元君恨恨咬着牙根。
还未等长恨接话,马车忽地一停。
“长大夫,求您救救我娘吧!”车外传来女子嘤嘤哭声。
长恨第一反应便是随手抄起车厢里的斗笠,扣在于元君头上。
“戴好。”
于元君的身份现在见不得光,所以出行时必会戴着斗笠,并在斗笠上罩着白纱。
看着长恨毫无顾及的跳下车去,于元君连连叹息。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身为个大男人,现在不管去哪都要把脸遮起来,反而是长恨这般男子扮装,直来直去。
于元君下了马车,长恨这时已然去了路边。
路边躺着一位妇人,面色苍白,已然晕了过去。
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跪在地上嘤嘤的哭。
长恨取出针来,在妇人的身上取了几个穴位,“不急不急,过会就能醒了。”
起身收好针时,那妇人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
围观的众人连连称奇。
“长大夫果然医术高明。”
“长大夫以后就留在石坊镇吧,不要走了。”
“是啊是啊……”
长恨面上带笑,大大方方给晕倒的妇人开了方子,递过去。
于元君站在长恨身后,听着众人的夸赞,情不自禁唇角也带了笑。
他的长恨自然是最优秀的大夫,谁都比不了的。
“那人……就是长大夫身边的那个……”
“嘘……当心让他听见。”
“怕什么,他敢做那断袖,还怕人听见。”
一些低低的议论声也同时传入于元君的耳朵。
于元君不禁皱了皱眉。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了,因为他时常都与长恨结伴出行,而且都以斗笠面纱遮面,所以渐渐的,便有了这种传言。
于元君偷眼去看长恨。
长恨神色如常,与妇人交代了些服药要注意的事项,最后也没有收诊费,掸了掸衣裳转身扶了于元君的胳膊,不满道,“你下车做什么,在车上等我就是了。”
于元君的身子自从上次诈死从宫中逃脱后便一直亏的厉害,伤好了,可是身体的元气却垮了,长恨最近到石坊镇来本是想寻些上好的药材,不想青墨颜与茹小囡也到了这里,还派人寻她过去。
“上车。”长恨催促道。
于元君本想甩开长恨的手,但长恨抓的很紧,他硬是没有甩开。
“哟,还敢在本大夫面前耍小脾气?”长恨忍着笑,胳膊用力,将于元君扶上车。
身后议论声更大了。
“长大夫多好个人啊……啧啧……怎么就看上这种人……”
“从来也没见他露个脸,别是脸被毁了吧?”
“看着身子也病歪歪的。”
于元君坐进车厢里,伸手压了压斗笠。
长恨随后也跳上车,马车继续向郡主府驶去。
“怎么,生气了?”
半晌不见于元君开口,长恨伸手去摘于元君头上的斗笠。
于元君向后一躲,避开了。
“闲言碎语多着呢,你怕了?”隔着斗笠上的白纱,长恨定定望着于元君。
“哼,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于元君猛地掀了斗笠,一把将长恨扯进怀里,狠狠按住,好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似的。
“这样子不好吧,我现在是男装。”长恨幽幽道,身体却没有挣扎,抬头看着于元君。
于元君揉着额头,“长恨,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长恨笑了,伸出手指挑了于元君的下颌,“小美人,你既然跟了本大爷,自然就是我的人了,你要乖乖的。”
车厢内传来于元君的一声低吼。
马车骤停。
玄玉正等在郡主府门外,见车过来于是上前一拉车帘,“少卿大人等你很久了……”
车厢内,长恨一身男装被于元君压在身下,两人姿势甚是暧昧。
玄玉保持着挑帘子的姿势,僵化在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