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魔头此刻忽然向北,恐怕是要施展什么诡计?”其中以为身穿青衣道袍的修士道。┡
他手中剑丸呈现赤色,此刻一招手,那剑丸便飞回手里。
这剑丸往来,其上有一抹淡黑之色,这色泽正是那魔头的魔气沾染了上去,青袍修士在这剑丸之上一抹,剑意冲入剑丸之中,那淡黑之色片刻便消磨了。
另一位修士一身白袍道衣,剑丸乃是青色,听到青袍修士的话,他回头看了一眼,道:“我等走到这里一步,失去了那般修士之能,但也得了另一样东西,便是心中之剑,此刻那魔头有什么埋伏密谋,又能如何呢?”
那青袍修士微微一笑,道:“师兄说得是。”说罢,两人一同向那魔头追去。
这魔头此刻已经是玄阴天魔的境界,乃是阳刚之魔转化为真阴境界,但依旧是阴中带刚,潜入人心。
两位修士虽然剑意凛冽,但那魔头每次都能找到机会转化无形,闭关剑器与剑意,还能顺手在这剑丸之上留下污浊魔气,大大拖延两位修士的行动。
如此一日,转瞬即逝,两人一魔也跨越了六千里的地界,来到沧溟派的驻地。
这魔头一到,便引起了沧溟四殿,阵法的震动。
沧溟派的阵法本来是针对真魔所做,这魔头也逃不过这道理,被其现了,但那魔头也在原地一晃,忽然消失无影。
掌门立刻降下法旨,道:“殿中修士不得外出,免得被那天魔所趁。”
只要是在这四殿的阵法之中,便是绝对安全的,不然沧溟派也不会来到这魔界之中立派。
过了一会,又见远处遁来两道遁光,那魔头先来一步,此刻已经消失无影,两位修士后来,见到沧溟四殿,心中一凛。
“师兄,这魔头千方百计往这里来,莫非是看重中这四殿作为遮掩?”青袍修士定眼看去,见这四殿之中还有许多修士在走动,但这殿上阵法,魔气肆意,想来不是正道修士。
白袍修士道:“这是魔道修士驻地,但即便是魔修,对这等天魔也是不能容情的,我等先去拜访一番。”说罢带着青袍修士,往最近一处渡真殿而去。
此刻沧溟四殿,也已经现这两位修士的到来,两人一身青光,法力浩荡,分明是灵界之中,正道合道真君,还来了两人。
虽然不知这二人到来,到底是巧合还是针对沧溟派而来,但门中修士已经做好了准备。
两人刚刚来到渡真殿外,就见殿中灵光升起,化作阵势。
“师兄,这阵法看上去像是接引天外星辰灵光化成,威力不能小觑。”那青袍修士看了一会,才对白袍修士道,他不像他师兄,一心剑道,对其他法诀也有涉猎,只是不深,但凭借他合道真君的修为,还是能看出这阵法的厉害之处,立刻出言劝阻。
白袍修士正要说话,那渡真殿中忽然飞遁出来一道青光,落在两人身前化作一人,正是后弦道人。
他显现身形之后,先行了一礼,才道:“两位前辈,此处是我沧溟派渡真殿的驻地,不知两位前辈所来何事?”
青袍修士现,这道人一身魔气浩荡,决计是魔道修士,而且修炼之法不同于灵界之人,不是只修炼灵气,而是灵魔混用,到现在还有清醒的神志,实在是不可思议。
白袍修士一看,这道人此刻还是落在那阵法之中,此刻若是他忽然出手,若是不能一举破开这阵势,也不能拿下这道人,还是会让他落回渡真殿中去。
他看了一眼青袍修士,就见他那师弟开口道:“道友修炼之法,真是玄奇莫测。”他现在已经看清楚,这道人不是假装衣服神志清醒的摸样,而是正正真真知道自己是谁,一举一动还能有礼有德。
后弦道人回应道:“哪里哪里,这是祖师所传道法高深。”
两人都不提灵界正魔之事,便知道对方也是善意而来,青袍修士开口道:“此次冒然来犯,乃是我师兄弟二人前来追捕一位玄阴天魔,那天魔到此地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恐是……”
青袍修士话没有说尽,但也是告诉后弦道人,那天魔恐怕会躲入沧溟四殿之中,若是这沧溟修士心中恐怕,就可以托言叫他们放开阵法,让两人入内搜查一番。
后弦道人闻言,面上没有出现什么恐惧之色,反而开口道:“两位前辈有所不知,这玄阴天魔刚刚来时,掌门已经知晓并且开启了殿中阵法,那真魔是决计不能落入殿内的,但其在外忽然化作无形,想来还是在附近。”
听到这话,白袍修士皱眉,开口道:“那天魔善能变化无形,处于阵法无碍,道友这阵法真能止住那天魔的脚步吗?”
后弦道人摇摇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阵法本来不是抵挡天魔所作,不过这天魔确实是不能入内的。”
这阵法当初就是为了阻挡无上真魔,耗费五万年才建成,如此那真魔出世之后,也不敢立刻来攻打沧溟派,最后放任其离开,可想而知其厉害。
白袍修士还要在说,就听青袍修士打断道:“既然如此,我等再往别处去。”
说罢就要带着白袍修士远离,忽然后弦道人开口道:“前辈既然要拘捕那天魔,不妨去一趟璇玑殿中,必然有所收获。”说罢,他便转身返回渡真殿去了。
这四殿阵法环绕,星光往复,看上去坚不可摧。
等离得远了一些,白袍修士才询问道:“师弟方才怎么拉我离开了,若是那天魔隐藏在这沧溟派中,说不得吞噬这派中修士增长法力,那该如何是好?”
就见青袍道人摇头道:“师兄,你想一想,这沧溟派既然敢在这魔界之中立派,必然是对其阵法十分自信的,魔界之中那天魔虽然不多,但到底也是有的。”
白袍修士皱眉,问道:“若是他们那阵法抵挡不住这天魔,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