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我身上的是一个小孩,那小孩力道极大,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撞过来,胸腹猛地一疼,连呼吸都被卡住了。
同时,只感觉脑袋顶上一阵剧痛传来,那小孩竟然再次两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扯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
那小孩骑在我的背上,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两只手扯着我头的力气很大,我浑身疼得发慌,那诡异的笑声更是让我害怕极了。
我挣扎着把两只手伸到头前面的地上,憋住一口气把大拇指上的幽玉扳指拿下来,套在了中指上,接着两手撑住身下的金色桥面,猛地起身一翻,把那小孩从我身上甩了下来。
头皮传来一阵剧痛,那小孩被我甩下的时候,手死死扯着我的头发,直接扯下了我一把头发,疼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一翻身直接把他压在了我身下,握着拳头用幽玉扳指朝着他的脸上揍去,只听到‘嗤’的一声,我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强烈的绿光,那小孩子被我一圈拳打的半张脸直接裂开了,一阵金黄色的光线闪出来,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崔雪和端木槿的尖叫此起彼伏的在我耳边响起,我赶紧站起来朝着她们两看去,只见两个人身上都缠着一个小孩子,正在死命扯她们的头发。
我见状赶紧跑过去,左右挥拳那把两个小孩从她们身上打下来,朝前一站,把她们两护在了身后。
崔震拿着玄铁斧子正在朝着面前的小孩子砍着,麻子躲在他身后,左右闪动,不让那些小孩抓住他。
被我护在身后的崔雪和端木槿捡起地下的手电筒朝着它们照去,透过手电筒的光,我看着前面的一幕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开始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几个小孩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小孩越来越多了,手电筒光照到的桥上全都密密麻麻的站着一群小孩,有男有女,全都拥挤在桥面上,跃跃欲试,想要扑过来攻击我们。
那些小孩的眼睛全都是金色,手腕脚腕上都带着黄金镯子,有男有女。
男孩的头顶都只有一小块头发,而女孩则都是用红头巾扎着两个鞭子,它们的嘴巴全都呲开了,恶狠狠的看着我们,不停的尖叫着。
那些小孩全都是一脸惨白,它们中间有两个小孩有些不同,那惨白的脸墩子上竟然有两团鲜艳的腮红,配上那金色的眼睛和嘴巴里金色的牙齿,看起来怪异的很。
我见崔震一个人对付那么多的小孩子很吃力,有几个小孩已经快要冲破他斧子挥舞的弧度,朝我这边扑过来了,我赶紧朝前跑了两步,站在崔震旁边,捏着拳头一下下的朝着那扑过来的小孩打去。
它们里面有好几个小孩子被崔震手上的斧子砍中了身体,那惨白的皮肤裂开了,从中间露出了金色的光芒。
看来这些小孩体内全都是黄金铸就,崔震的斧子接连不断的砍着,每下去一斧子都砍在一个小孩身上,不过却只能砍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没有办法真的伤到它们。
这些小孩的表情一个个都十分狰狞,像是被我们的反抗激怒了,全都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但是畏惧崔震手里的斧子还有我手上的幽玉扳指不敢靠近。
我和崔震一边防守一边不断的退后,护着身后的三个人,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感觉挥舞拳头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吃力。
我心里一阵绝望和焦躁,我和崔震虽然能暂时的挡住它们,但是并不能直接给它们造成伤害,可照这样下去,情势对我们很不利,等我们两的力气枯竭,它们涌上来,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再保命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挥动着拳头,不让它们靠近,那幽玉扳指的绿光越来越盛,它像是感觉到了我心里的急切,发挥了巨大的能量,可饶是如此,我手上的速度却逐渐变慢了。
这时,那脸上有着两点嫣红的小男孩见我一拳打空,猛地飞起来,朝着我扑了过来,它的速度极快,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心里惨叫一声,绝望的看着它,心想这下真的是挂了。
突然,我背上的衣服被人拉住扯了一下,把我拉的后退了两步。
“哥!顾远哥哥!让开!”
崔雪突然叫了一声,接着嘴巴一张,朝着那扑过来的小男孩喷出了一口液体。
“嗤嗤嗤”的声音响起,那小孩雪白的脸上和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点点的黑斑,它尖叫了一声,猛地从一跃起,朝着桥面上坠了下去。
同时,崔雪两只手拿着个袋子,猛地朝着那群站在桥上的小男孩扑去。
一团鲜红的液体从她手里的袋子里泼出来,“嗤嗤”的声音不停响起,站在最前面的小孩身上突然冒出一阵浓烈的黑烟,尖叫着倒在了地上。
它们后面的小孩子们见这情况,猛地朝后退了几步,不敢再朝前逼近了。
我鼻子里窜进一阵血腥气,崔雪手里拿着的竟然是我们带进来的鸡血袋子,我见状心里一喜,原来它们也怕鸡血!
我赶紧把背包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提出那袋鸡血打开,手捏住袋子的两边,死死盯着那群小孩,心想它们要再敢扑上来,我也直接用袋子里的鸡血泼它们。
“快后悔!到平地上去!”
崔震朝后退了两步,对着崔雪和端木槿说道。
我那这鸡血袋子站在他们几个的前面,为他们争取时间,自己也慢慢朝后退着。
我慢慢退到了桥边上,那些小孩见我后退,也慢慢的朝前,可是它们的脚却不敢踩在桥面上,只是漂浮在半空中,恶狠狠的盯着我,一脸的怨毒和不甘。
“顾远哥哥!快过来!”
我身后传来崔雪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发现她们已经站在桥那边的走廊上了,那些小孩见状,也急了起来,顾不上那鸡血的伤害,一个个飞起来朝着我扑过来,我见状,突然急中生智,直接把把手里的鸡血袋子举到头顶,反手一扣,浇了自己一头一身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