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各位今日前来捧场,我们陶然居新开张,前三日所有的花费减半,各位对茶道感兴趣的客官们不妨入内一观,赵某保证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等剪彩完毕,沈碧沁和常安被请入茶楼内的专用雅间,赵小罗和李娇夫妇立时出来招揽客人,“就是不喝茶也无妨,今日欢迎诸位随意入内观看,不过明日可就不成了。”
“费用减半,这酒楼看起来定然不一般,那我们便进去看看。”
很多学子早就被酒楼的装饰给吸引了,如今一听,对视一眼便入了茶楼内。
毕竟这费用减半的机会难得,而且明日便不能随便进去了,众人抱着尝鲜的心思,全都走了进去。
一进去,众人便被里面的阵势给惊到了。
里面的茶师有男有女,服饰一致,女茶师清新典雅,男茶师朴素大气,面上均是带着温和的微笑,加上那幽幽熏香和袅袅琴声,让入楼的客人皆是心情舒畅,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贵人们上了雅间,手头比较拮据的客人则是在一楼的大厅落座,等待高台上的表演。
“上了雅间的客人,将会有专门的茶师为您表演茶艺,而大厅的客人,我们今日也给准备了节目。”
李娇站在高台上对着众人满脸笑意的说道,“我们茶楼的特色便是诸位从未见过的茶艺,请诸位欣赏。”
说完,李娇便下了高台,很快,四个女茶师个各占据舞台一角在茶几前落座,好保证所有的客人都能看到表演。
焚香之后,悠扬的琴声随之响起。
四个茶师表演的内容都一样,她们动作优雅,纤纤素手在旋动翻转间带着别样的韵律,顺畅如流水,蹁跹若舞蝶,十分引人入胜,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直到茶师们沏茶完毕,由侍女将茶杯端到客人们面前,那些客人都还依旧沉浸在那妙不可言的茶艺表演中难以自拔。
大厅的客人尚且如此,上了雅间的客人便更不用说了。
这些茶师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早就将所有的茶道背的滚瓜烂熟,因此和客人们说起茶道的时候皆是胸有成竹,而这些全新的见解便好似为客人门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令那些好茶的客人们瞬间便被俘虏了。
楼主的专用雅间之内,此时常安和沈碧沁两人正坐在茶几前,看着茶师展示茶艺。
“妙,是在是太妙了!沁儿,虽不知你这些茶艺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但我相信,不过数日,这茶楼必然要名动京城啊!”
待得品过香茗,常安一脸惊叹的说道,“难怪你如此肯定这茶楼能挣钱,在我看来,这不仅是能挣钱那么简单了,这茶楼绝对能日进斗金啊!”
这样的茶楼,不要说是在京城了,就是在整个南冥都是独一份的,日后这陶然居难说不会名扬天下啊!
“安姐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沈碧沁呷了口茶水,这才笑着说道,“我之前可还担心如果不如安姐姐的意,安姐姐便要撤资了呢。”
“咯咯咯”
闻言,常安先是一愣,随后不由掩嘴笑了起来,“若是别人我信,要是你啊,能缺我这几个钱。”
“钱我自然是不缺的,可我缺安姐姐你这个人呀。”沈碧沁不缓不急的微笑道。
“行了,你放心吧,如今见这茶楼如此不凡,你就是想赶我走,我都不走的。”常安失笑的摇了摇头,随后起身将整个雅间内看了一遍。
越看越是叹服,这雅间就连布置都十分的用心,处处透着玄机,直击那些文人墨客的要害,“沁儿妹妹,我如今只想说,你在这经商一道上,当真是天生的鬼才啊。”
“哪里,安姐姐这是谬赞了。”
虽然对于自己的茶楼沈碧沁也很是满意,但谦虚是美德,总该做做样子的。
“行了,你这表情可不像谦虚的样子。”
常安轻笑几声,随后拉着沈碧沁的袖子道,“我对你这茶楼可感兴趣了,你便带我四处看看吧?”
“好,美人相邀,自当从命。”沈碧沁爽快点头,便带着常安在茶楼内四处逛了起来。
果然不出常安所料,陶然居不过开张数日,其中精妙绝伦的茶艺便传遍整个京城,每日均是座无虚席,若无提前预约,那是绝对订不到位置的。
一时间,陶然居名震京都。
此外,自选商行的生意同样一日比一日火红,几乎所有周遭要买东西的人全都跑来这里来了,即便一些住的比较远的,也有很多人慕名前来。
沈碧沁在京城的生意可谓是一炮而红。
就在沈碧沁数钱数到手软,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漳州府的一个矿山内,沈老太却是度日如年,过得苦不堪言。
“你个死老太婆就是没用,让你捡个柴火也能捡大半日!”沈老太方才背着柴火回来,就被一个面容尖酸的黑瘦厨娘给一下子推倒在地。
此时的沈老太如何还有任何的威风可言,衣衫褴褛,破烂不堪,面容枯瘦,满头白发散乱,老态龙钟,活脱脱就是一乞丐婆子的模样。
“我呸!”
那厨娘一脸蛮横的朝沈老太脸上吐了口唾沫,无比嫌弃的道,“真不知上头怎么想的,要你个老不死的过来,简直是存心来添堵的,还不快去生活,坐地上装死啊,今天不想吃饭了!”
说完,又朝着沈老太狠踹了一脚。
“没没有,俺立刻就去生活,立刻就去!”
沈老太肩膀被踹的生疼,却是一声都不敢吭,从地上爬起来后连忙畏畏缩缩的低头,抱柴去灶前生火。
艰难的用燧石点着火,沈老太越烧火,心下越是酸楚。
辛苦养大的两儿子,一个居然想要让她当替死鬼,另一个是自己荣华富贵之后就不顾她了,扔她在这矿山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想着想着,一时悲从中来,竟不由是老泪纵横。
此时她突然想到了沈守义当年对他的孝顺,想到沈李氏对她的服侍和顺从,她真是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