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宬在外面胡乱猜测着。
他看见两个人吃完了还不想走,服务员收了餐桌,他们又要了一壶茶。
水静似乎异样的高兴,两人很有共同语言。他发现回答水静的问话时,那个年轻人很认真,时而表情还满凝重的。
权倾宬在黑暗中燃起了一只烟……
他想,今晚一定要告诉她:他和钟雯都结束了。
足有两个小时,水静和那个‘袁少’走出了菜馆儿。
躲在暗处的权倾宬感觉自己象只老鼠。
他们走到吉普车前停下,路灯下水静背对着权倾宬,所以他能看到男孩子的脸。
他们似乎依依不舍地道别,男孩子在灯下的笑容无比温柔,这让权倾宬妒意横生。
交握的手明显的不舍得放开,纠结的时候,男孩子果断地将水静拉向了自己的怀中。
权倾宬看清了他笑意盎然的脸颊。他了解这个表情和动作,这是一种诠释主权又希望对方了解的动作。
顷刻间,所有的表哥、堂哥的结论都被推翻了。他知道是这个男孩子给他带来了空前的威胁。
权倾宬此时的心灵竟然安静的出奇,他抛弃了所有的杂念。从来都是这样,当一件事发生了,他会在第一时间思考着完善解决的办法,不把问题留给明日。
吉普车终于开走了,水静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子和灯火闪亮的店铺,此刻她体味着甜蜜,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她想张开双臂拥抱这迷离的夜晚,一整天在公司里满是阴霾心境总算舒散了。
她走过粗大的梧桐树,黑暗处响起了沉沉的声音:“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啊。”
水静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
权倾宬从黑暗中走出来:“怎么了小姑娘?见到鬼了吗?”
水静一看是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整天了都因为公司有些小人的议论而心烦,还不都是因为他。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光明正大一点好不好?你是中情局呀?还是军情处?”
她气的往回走,脚步踩在楼道里‘咚、咚’的响。
权倾宬听她这么说火也大了:“光明正大?在这无边的暗夜里哪来的光明。我不是中情局也不是军情处,我是fbi。下班我就来了,在街上看见你们了,我是专门等着你们俩卿卿我我完了才出来的。够意思吧?”
权倾宬不能置信,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难道有什么东西达到了他的极限,让他没办法承受?
水静一听这话猛地转身竟和一路向前的权倾宬撞了个正着。由于楼梯的落差,她的鼻子撞在了他的额上。
兹……水静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她捂着鼻子痛嚎:“你知道什么是fbi啊,忠诚、勇敢和正直,你占那点啊?真是搞喜,你玩跟踪侦察的这套把戏,你还有理了?哎呀,痛死我了。”
权倾宬被撞了一个趔趄,他拉住了楼梯的扶手。要不然非滚下台阶不可。
“我们还是回屋吵吧,整个楼道的声控灯都被你吵亮了。你也冷静一点。”权倾宬知道面对水静他打一巴掌以后必须要温言软语地给一个甜枣。
听他冠冕堂皇说出的不着边际的话,水静火更大了:“你闭嘴。”
权倾宬怪异地举起了双手:“好好,我闭嘴,闭嘴。”
到了屋里,权倾宬给水静洗了条冷水毛巾。
“来,敷一下鼻子。我看看撞青了没有?”
“不用你管。哎,你算干嘛地呀?”水静这句话很伤人。
权倾宬垂下了手,心情更加黯然了。是啊,他算干嘛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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