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时空畅想曲 第四章回到地球

    不知不觉间,近百个地球年弹指而过。宇宙却看起来依然是漆黑之中点缀着那点点闪亮,没什么大的变化。jean亦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他的年龄以外。这主要得益于人类在人体学领域的研究。人类改变了自身的基因,使自己能够抵御各种已知疾病,以及能延长寿命保持青春。再加上是身在宇宙空间,人类的身体本身就衰老的特别缓慢。所以jean看起来和百年前差别不大。但硕长的胡子和蓬乱的长发,让jean看起来像个野人。长时间的不修剪使头发和胡子将脸遮住了一大半。这还是jean在毛发太长时用刀子将自己能够够到的部分割去了,不然留着太长会妨碍自己的行动。

    jean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闲着无聊,将电脑中存储的人类多年的文明成果彻底研究了一遍。当然由于电磁风暴的袭击,电脑里残存的资料已经不多了。可化学、物理、生物、医学等实用性学科都几乎保存了下来。这足以让jean充实自己的了。百余年中,jean将火鸟三号彻底改造了一番,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自己新研究的科技成果,使火鸟三号更加完善,更加适应人类的居住。

    jean还制造了一批机器人让它们沿途采集各种矿物和气体资源。而且有了这批机器人的协助,jean很快就在火鸟三号上兴建了更大的矿物冶炼室、食物培养室等,以满足自己新的研究计划。

    这是从火鸟三号主控电脑能记录时间时算起的第一百一十二年的某一天。jean正忙于新型金属的炼制研究。设在实验室中的一台闲置电脑忽然响起了警报。jean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这台电脑之前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监视器上闪烁着一片红色的叹号,扬声器也不断鸣叫着。jean点击了信息提示,同时也询问中央主控电脑发生了什么事。

    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一幅星际坐标图,火鸟电脑也同时开始解释。

    “jean中尉先生,我在距我们六十七万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颗行星,据初步粒子探测发现很像地球,请问是否要修正我们的航线,以便能近距离观察?”火鸟电脑问道

    这一消息让本已平静的jean心里又起了一丝涟漪。多年来,这样的消息多多少少也有十几个了,可每一个都是幻影。jean也由最初的狂喜变成现今的冷静。对于回地球的渴望,jean已经不再那么热切。但想脚踏实地的感觉jean却还是有的。

    “我们是否要修正航线,jean中尉先生?”火鸟电脑再一次礼貌的询问。

    jean被火鸟电脑甜美的声音从回忆中拽回了现实。他理了理头绪,接着向中央主控电脑下达命令:“同意修正航线,并随后派出侦察机器人前往证实。”

    “明白了,中尉先生。还有其他命令吗?”

    “没有了,请继续监视,火鸟。”

    “是。”火鸟电脑干脆的回答。

    ………………

    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发现的竟然真是地球。狂喜过后的jean正坐在指挥台前从玻璃窗里望着这美丽的星球。现在他处于的位置是地球的外围轨道。到达地球附近的几天来,jean一直观测着地球。他派出各种各样的机械探测系统对地球进行全方位的考察。报告一封封的回来了,jean的心也越来越沉重。所有的数据显示表明,地球的社会正处于很古老的状态。难道自己跨越了时空,返回了古代不成。jean一遍遍的思索着。全球大战之后,人类的历史资料被破坏的所剩无几,人们只能从片瓦之中寻回自己近百年的历史,其余的全都遗失了。jean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年代,只知道那是古老的一个朝代。

    jean的心凉了。宇宙电磁风暴将自己带回了过去的时空,想见的人和物再也不可能见到。就算回到地球又有什么意义。jean沉思着,多年来他养成了沉思的习惯。不快和失落紧紧缠绕着他,让他觉得了无生趣。该怎么办呢?jean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真的绝望了不成?

    jean无神的看着玻璃窗外蔚蓝色的星球,居高临下看来这星球和自己出发时差别不大,可如今这一样的外表里却有了不一样的内涵。忽然jean下了个决心,经过几天的思索jean终于有了一个想法,他决定到这个星球上去,他想明明白白的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jean命令火鸟电脑给他准备好放逐者号物资探险船。那是jean新近用自己研发的新型钢材制造而成的新一代物资探险侦测船。里面侦测装备和医疗设施非常完备,而且一个人就可以完全操作。它的住宿条件也很优越,可惜的是不能住太多人,因为jean制造的出发点就是按一个人的标准设计的。船体中的食物储备足够一个人一个月使用,对于侦测任务来说足够用了。

    火鸟电脑一边按照jean的指令执行,一边提示道:“jean中尉先生,按照程序你不能独自去一个未知领域进行侦测活动,那具有未知的危险性。根据计算机条例中保护人类的原则规定,我有必要提醒,并在适当时机制止您,以保护您的安全。”

    “谢谢你的关心,火鸟。我没事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人手不足,我只有违反你那该死的规定了。”jean坚定的说。

    “您是说你一定要去吗?”火鸟电脑依然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是的。如果你要强行制止,那你就违反了不服从人类命令的条例。”jean对电脑的执著感到有些好笑。

    “我优先执行最高级别的命令,中尉先生。”

    “那我是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者?”

    “毫无疑问,您当然是,而且在这次任务之中您有全权处理的行政权力。”

    “那我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了?”

    “是的,没错先生。”

    “那我依然要求你执行刚才的命令。”jean对一部机器捉黠道。

    火鸟电脑忽然沉寂了一阵,接着才应答道:“既然是这样,我只好执行您的指令。”

    jean哈哈一笑,说:“那我的飞船准备得如何了?”

    “完成度百分之九十八,先生。您什么时间出发?”

    “我准备一下就走。”jean微笑着回答。

    ………………

    放逐者号现在正将进入地球的大气层。jean和火鸟电脑进行了进入地球前的最后一次对话。

    “最后检测完毕,先生,一切正常。”

    “很好,火鸟。好好的看家,我不久就会回来。”

    “明白,先生。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你,火鸟。我要关上通讯器了。”

    “再见先生。”火鸟电脑柔美的说。

    ………………

    到达地球已经快一个月了。在这段日子里,jean派出微型侦察机器人日夜不停的监视预先选定的区域。驱逐者号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小小山丘之后的峡谷中,这里的森林茂密繁多,很容易隐藏。小山丘前不远之处有一片农庄,庄里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利于监察。这里的人所用的语言是jean所不知道的,jean便利用机器人搜集回来的资料输入语言学习机进行记忆学习。短短几个钟头的时间,jean已经基本掌握了这种语言形式。准备充分之后,jean决定直接与这个星球上的人进行接触。

    说是进行准备,其实也没具体带些什么。jean依然穿着那件多功能可控温的特种材料所制成的衣服,这在战后人类日常就一直装备着的。唯一加装的就是一个多功能护腕。这是进行宇宙探险必须装备的东西。它不仅具有普通的联络、定位、远距遥控的功能,还具有焊接、透视扫描等作用。而真正的准备其实指的是jean的心理准备,因为他要和这个未知的星球打交道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jean便钻出了船舱。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仿佛感觉骨头都松了。茂密却不高大的树林让阳光直射在地上,形成斑驳陆离的阴影。jean那件雪白的衣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甚至能反射光线。清新的空气充满泥土的芳香,让jean感到十分舒爽。这些对于在保护屏障中长大的jean来说是那么新鲜而又充满诱惑。一切都是新奇的,身临其境的感受和看监视器上的完全不同,是那样自然,那样和谐。

    已经走了一大段路了,jean还是看不够,领略不完。忽然,jean左手边的草丛无风自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响声。jean好奇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想看看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出现。草丛一下又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jean停了一会儿,不见有什么动静,便转身要离开。正在这时从草丛中呼的一声扑出一只好像狗的东西。它弓着身子,目露凶光。虽然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气势却像是要随时扑过来一样。

    这种凶猛的动物jean从来也没见过,就是在资料上,jean也只是见过类似于它的狗。而那些狗却是没有这么高大,并且也温顺的多。jean不禁感到恐惧起来。出于本能反应,jean掉转身子没命的逃去。那动物似乎看出了jean的软弱,跟着追了上来,看样子想把jean作为一顿丰盛的午餐了。树木延伸出来的枝叶由于jean的快速奔跑把他的脸抽得生疼,可这时的jean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慌张使jean早已辨不清方向,甚至连周围的环境jean都来不及细看。悲剧往往不是只来一件,它要来的时候总是伴随着一连串的兄弟。奔跑中的jean忽感脚下一空,出于求生本能,jean伸手抓住了眼前晃过的树枝。但那细小的树枝怎能承受这么大的冲击力。便听卡的一声,树枝应声从靠近树干的地方断为两截。jean感到自己飘了起来。但这种飘和在失重时的漂浮不同,仿佛有什么力量拽着jean不让他停留而直向地面撞去。jean摔下来的地方似乎很高,因为他还有时间隐隐约约听到那只动物发出的“嗷”的一声吼叫,那意思好像在抱怨老天将它到口的美味放跑了一样。接着jean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砸的背部好疼。然后又感到后脑先撞到了一块硬硬的地方。而jean有的最后一种感觉不是疼痛,却是看到在黑暗中瞬间闪过的一片星海。

    ………………

    又是那一片令人恐惧的星海。号叫着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柔美而娇艳的面容,瓜子型的脸上一双黛眉又细又弯,樱红的小嘴被雪白的皮肤衬托的鲜艳欲滴。只见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忽而上下运动了起来。一阵动听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你没事吧?”率直而又友善的语气显示了这声音的主人善良却稚气未脱。

    没有回答,但人在意识中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向阳的窗子用一只木棍支了起来,隐约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屋子的中部悬了两条交叠的粉色半透明纱帐。最阴暗的角落之中摆放着一个红漆木箱。靠最里边的墙根就放了这支正睡在上面的熏得喷香的床。眼睛匆匆环绕了四周一圈之后,再一次停落在那张打扮的成熟却略显年幼的美丽的脸上。

    “你怎么不说话?”那动听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难道你是哑巴吗?”

    依旧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那张美人脸出神。

    “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哑巴?”动听的声音有些急促,说明它的主人感到烦躁了。

    “我是谁?我会是谁?”被问的人终于说话了。

    “你怎么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我是谁?我是谁?”被问的人这回没有回答,只是一再重复着那句话。

    “别费劲了,他明显就是个傻子嘛!”一阵尖利的像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接着从纱帐后闪出一个全身一袭红衣的十六七岁的女童来。她又将声音提高了几度冲床上喊道:“喂,傻子,我们小姐在问你话呢,你倒是应一应声呀。”

    床边的小姐赶忙制止道:“别没大没小的乱说,也不怕被人笑话你没规矩。”接着又对床上的人说:“老先生不可听他乱说。都怪我不好,平时宠坏了她,您千万见谅。”

    床上的人似乎恢复了些神志,抱歉道:“不,是我还有些神志迟钝,不能怪那位姑娘那么说。”

    那张美人脸上忽然露出笑来,更添几分妩媚。“先生说笑了,是我的女婢不懂事,以后我会严加管教的。”

    一旁的女童听了,嘟起了嘴小声说:“明明是他不好嘛,还赖我。”

    小姐转过身去唬起了脸冲那女童训斥道:“你还敢胡说。去,把我给老先生熬的粥端来。”

    等那女童身形消失在纱帐之后,小姐才转过身来,笑语盈盈的说道:“让您见笑了。从小就跟着我的,难免有些娇惯,请别见怪。”

    床上的人赶忙说道:“没什么,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小姐接着说:“那就好。对了,忘了问老先生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为何来到此地?”

    床上之人听了这话似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久久没有说话。

    小姐等了片刻不见回答,便又轻声问道:“先生可是有难言之隐?”

    床上的人这才摇了摇头,颓萎地说道:“不是我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住在哪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姐柔声安慰道:“先生也用不着苦恼。当我发现先生时,先生显然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那么高的悬崖,换了别人早就摔死了,而先生不仅安然无恙,甚至连骨头都未折断,皮肉都未伤及。而今,先生只是暂时失去记忆,能保全性命已是万幸了。何况加以时日,先生痊愈之后,定能想起以前的事来。”

    床上之人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正在这时,先前的红衣女童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个考究的花漆瓷碗。那小姐见了,伸手接过碗来递到床上之人眼前道:“老先生醒来怕是饿了,我刚才炖了一锅粥一只给您温着,您先吃些吧。”

    不提吃还好,一提起来肚子便跟着咕咕作响。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捧起碗来用勺子急急将粥往口中拔去。一时间,粥沾的满胡子都是。小姐和一边的女童看了都忍不住笑了,所分别的只是小姐低下头去用手绢捂着轻轻的笑,而女童早已仰面放声大笑起来。三下五除二,一碗粥便解决了。床上的人意犹未尽的捧着空碗,在小姐和女童两人的面上扫来扫去,仿佛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小姐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将空碗接了过去后塞给女童说:“再去给先生盛一碗来。”那女童拿了碗答应着走了。

    小姐看着胡子上满是粥粒的人,笑着说:“留着这许长的胡子很是碍事,先生若是舍得,一会儿我帮先生剃短了些吧。”

    床上之人拽了拽自己的长胡子,说:“确实很碍事,似乎我早想剃了,正好麻烦小姐帮我剃光它吧,我也不打算留了。”

    小姐看着那滑稽的样子,仍笑着说:“老先生的胡子留着这般长了,剃光了岂不可惜。”

    床上之人急摆手说:“不可惜,碍事的很。”

    说话之时,红衣女童又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这次女童直接将碗递到了床上的人手上,说:“喏,吃吧,慢慢来,不够还有。”

    接碗的人感到有些羞愧,红了脸唯唯诺诺的向那女童说道:“谢…谢谢这位姑娘。”

    小姐微笑着说:“谢她干什么,她也只是应命行事而已。先生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便是。她唤作云儿。云儿你听明白了吗?”小姐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冲那女童说的。

    云儿对着小姐福了一福,说:“我知道了,小姐。”

    床上的人听了便道:“原来这位姑娘叫做云儿。不知恩人却又如何称呼?能不能告诉我,以便我以后报答。”

    小姐急忙说:“图报云云愧不敢受。佛语云: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小女子虽不才,却也懂得施恩莫望报的道理。但若我执意不说名字,却又显得有些做作。本来女子闺名是不能为外人说的,我一个风尘女子却也不忌讳那许多。我本姓陈,官家注销了我的名籍之后,养我之人给我新起了一个艺名,叫做香韵。先生以后称我香韵便是。”

    床上之人道:“原来你叫做香韵,真是谢谢你救我了。”

    香韵浅浅一笑道:“不必谈谢了,先生快吃粥吧,不然就凉了。”


    床上之人便不再言谢,端起手中的粥一口一口的吃起来。因为已经有前一碗粥垫底了,所以吃这一碗时已不如前一碗那般饥饿,吃起来也就斯文了许多。

    香韵姑娘大概见吃完粥还有些功夫,便起身带了女童云儿出去了。好一会儿,香韵才去而复返,手里还拿了个包袱。这时,床上之人早已吃完了粥,手拿着空碗,在那里干等。一见香韵便道:“香韵小姐,我不知道厨房在哪儿,又不敢贸然走动,所以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现在告诉我厨房的位置,我好把空碗送去。”

    香韵笑笑说:“先生不必多礼,这事还是让云儿做好了。”说罢将云儿唤来命她收拾碗筷。

    云儿将东西收走之后,香韵姑娘便将刚才手中的包袱放到床边说:“这里是我照先生的身形尺寸问下人要来的一些男人衣物,等下先生可自行换上。先生身上穿的不知是何物,似绸非绸,似布非布。全身无一个纽扣,也无一处开襟,不知是如何穿上的。更神奇的是,当我发现先生时,先生手脸都沾满灰尘,偏是那衣服雪白干净,一尘不染。但如此单薄的一件衣服恐怕难以抵御早晚之寒。我已命云儿在偏房烧好了洗澡水,先生沐浴之后,便将这些衣服换上吧。”说完便叫来云儿领路,自己翩然而去。

    云儿拿了衣服领人进了偏房,将衣物往屏风后面的衣架上一搁,便带上门出去了。只剩自己一个人在房里。环顾四周,只见屋子当间放了一个木质的大盆,大盆里腾腾的往外冒着白气,盆的后面是一个半透明白纱制成的屏风,屏风之后便是衣架了,此外屋里再就没什么别的物件。望着雾气缭绕的澡盆,身子感觉有些痒痒的,想要泡进那暖暖的水中。可身上那该死的衣服难住了他,使他不知如何才能摆脱它。揪揪拽拽的研究之余,不禁火上心头。手上的劲也越使越大,最终由揪拽变成了撕扯。可那衣服出奇的结实,任你怎么也撕扯不破,甚至连褶皱都未曾留下一个。气急之后,两手抓住领口的衣料,准备从这有边的薄弱环节下手,来个一分为二。说来也怪,衣料虽未撕扯破,但领口却随着力量的增强越变越大,直至超过了他身体最宽的部分。灵光一闪之后,自己直骂自己是个笨蛋,衣服既然没有开襟可脱下来,自己何不从这个洞中钻出去,让衣服从身上褪下来。一试之下,衣服果然乖乖的离开了身体。好奇的看着褪下来的衣服,只见衣口和袖口等有洞的地方慢慢收缩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力量在缓缓的对它们作用着,直到洞口变得只有指头般大小。啧啧的称奇着将衣服放上了屏风后的衣架,之后便坐入了浴盆之中。高温熏的人有些昏昏欲睡,失去记忆的苦楚暂时被抛到了脑后,浴盆中的人开始专心领略起这温馨的时刻。

    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衣服之后,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自己不由得对香韵姑娘感到佩服。给自己的衣服大小居然差不很多,细心的她竟然还准备了两套衣服供自己挑选,一件长衣和一身短装。穿了短装披了长衣,便返回了自己养病的房间。香韵姑娘正弯腰背对着站在床边,好像在收拾床铺。一见之下,感激地招呼道:“香韵小姐,你来了。”香韵姑娘闻声转过身来。猛然间香韵姑娘的脸变得通红,表情羞愤的指着打招呼的人说:“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接着急急低下头,用手捂了脸,转过身去。打招呼的人一见这种情景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洋相,赶忙审视了全身一遍,却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也未发现什么异常。正奇怪的要准备询问香韵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就听门声一响,跟着云儿边往进走边先喊道:“小姐,你要的剪刀和剃刀我给你找来了,你看合不合用。水我马上就打来。你还有什么吩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想要告诉云儿刚才的情景,不料才撩起纱帐准备进来的的云儿见到眼前之人,便大叫了一声,操起手中端着的木盘上的剪刀,然后扔掉木盘,冲到香韵姑娘身前,面朝着刚洗完澡的人,将香韵姑娘藏到身后,用剪刀指着他说:“你这个登徒子,你想干什么。枉我家小姐将你救了回来。你不思回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想非礼我家小姐,你可真是歹毒心肠。”

    被骂的人感到愈发莫名其妙,辩解道:“我什么也没做过,你骂我干什么。”

    云儿高声喊道:“你还有脸说你没干过什么,倘若你真干了什么,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被骂的人还是一头雾水,问道:“我是做错了什么了,叫你们有这么大反应,你们倒是说明白点呀。”

    云儿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我看你八成是在演戏。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子,可现在我看你不仅不傻,还聪明得很呢,会演戏骗人。你快滚,不然我喊人了。”

    被骂的人接着辩解道:“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惹得你们这么生气。就算你们要赶我走,也希望你们让我明明白白的走,别让我糊里糊涂的得罪了人。”

    云儿道:“别废话了,快滚。不然我真的喊人来了。到时候你就法网难逃了。”

    被骂的人赌气道:“我不走,不明白你们生气的原因,我决不离开。你们尽管叫人来抓我好了。”

    云儿道:“好你个无赖,真以为我们是弱女子好欺负不成。我这就叫人来,打死你这个狂蜂浪蝶。”说着便要大声呼叫。就在此时,久久不语的香韵忽然开口制止了云儿。

    “别发颠了,这可能真是一场误会。”

    “小姐,你别被他骗了。他那样子,像是个好人吗?”云儿急道。

    “不,这中间可能真有什么误会。我感觉先生不是在演戏。”香韵肯定地说。

    “我确实没演戏。”被骂的人申辩道。

    “小心上当,小姐。”云儿深怕主人吃亏。

    “行了,我相信先生说的。你别再唠叨了。”香韵不耐烦地说,跟着扭过头来看了远处的人一眼,原本恢复了的脸色忽然又变得红晕起来,赶忙又扭过头去说:“先生请将长褂的衣襟系好了再说。”

    被骂的人赶紧将长褂的两襟对叠到一起,然后边用缝在衣服上的衣带系住衣服,边问道:“是不是和我没有系好长褂有关?”

    “你真是不知道吗?”香韵姑娘说着微微扭过头来,用眼角扫了远处的人一眼,见他已整好了衣衫,才放心的转过身子来。

    “我真的不知道。”被问者诚恳地回答。

    “你……你刚才赤身露体的进来了你知道么?”香韵有些羞于启齿的说。

    “没有呀,我明明穿着衣服进来的。”被骂者诧异的回答。

    “可你只穿着小衣就进来了,那和不穿衣服是一样的。”

    “小衣是什么?”

    “小衣就是内衣。”

    “那内衣又是什么?”

    “内衣……”香韵真有些哭笑不得了:“内衣就是穿在最里边的贴身而穿的的衣服。”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我穿的这身短装就是内衣了?”被骂的人若有所悟。

    “是呀。内衣是不能穿在外面的,否则和不穿衣服是一样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可真不知道。好像在我脑海里就从来没有内衣的概念。难道说我的脑子真的摔坏了不成。”人有些迷茫的说。

    “看来真是这样,不过没关系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等你的伤彻底痊愈了,你就会记起以前的事的。”香韵同情的安慰。

    “我真能记起来以前的事吗?”

    “能,你一定能。”香韵肯定地说:“来,我帮你把胡子剃一下,头发整一下。”说完招招手叫远方的人过来,接着又命云儿收拾好地下的东西,打盆水来。

    长长的胡子,留的时候不好留,剃的时候却好剃。香韵姑娘每在被剃者脸上刮一次,就把剃刀放进地上的水盆中涮一涮。锋利的剃刀轻轻的划过被剃人的脸上,刀锋经过的地方总有一丝寒意。凉爽之后便是轻松,没了胡子的地方感觉就像解开束缚般自在。很快,鼻子以下的半个脸整个儿解放了出来。失去胡子的人觉得现在舒服多了,好像在脑海深处,久违了的一种感觉现在又找回来了,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

    剃好脸之后,香韵姑娘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给他修剪、梳理蓬乱的头发。坐着享受的人好容易空开了嘴巴,便和香韵姑娘聊起天来。

    “香韵小姐,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发现我时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我们是途经此地。你摔落的地方说来也巧,就在官道旁边。况且你的衣服如此抢眼,远远的,我们就发现了你。”香韵边剪着头发边说:“发现你的地方再没发现什么,倒是在搬动你时从你手腕上掉下了一样事物。”

    “是什么?”坐着的人赶忙问道。

    “说不来,看起来好像是个护腕的样子,可那样松松垮垮的又不太像是护腕。我想兴许是你掉下来时摔坏了吧。”香韵慢斯条理的说道。

    “附近没什么别的东西了吗?”坐着的人接着问。

    “没有了,我们仔细得找过,只有一个你而已,没有任何行李。所以我们开头怀疑你是本地人。”香韵顿了顿说:“可后来我们找那个村子的人一问,他们根本不认识你,甚至见都没见过你,似乎你从来也没去过那个村子。”

    “是吗?”

    “是呀。没办法,因为我们有事在身,不能耽搁。所以只好拉着还在昏迷的你上路了。沿途的村县,我们都已打听,却一直没有关于你的消息。你也真怪,昏迷了足足九天九夜也不转醒,我们还以为你只剩一口气了。谁想你这一醒来,却和没事人一般。”

    “那都的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坐着的人感激地说。

    “还提什么谢呢,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香韵说着走到坐着的人之前,想看看整理好的头发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谁料一瞧之下,香韵的脸霎时变得绯红。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谓的老先生。以前由于蓬乱的头发和硕长的胡须遮挡了大半个面容,使自己从对方的胡子上主观的以为他就是一个老人。谁想今天眼前之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是一个年轻的虽不英俊却招人喜爱的小伙子。别说是老了,就是连皱纹,对方也没一根。忽感衣角一动,眼前的男人正用手拽动自己。跟着,那男人说话了:“香韵小姐,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香韵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在看。定了定神,香韵答非所问道:“你……你不是个老先生。”

    男人奇道:“什么?”

    香韵感到自己的失态,忙转移话题说:“不,没什么。我是想说,现今你已然醒来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男人愁烦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早已记不清家在何处,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香韵出主意说:“要不你先在我这里屈就,等有了家人的消息,先…,你再离去如何?”

    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已经打扰太多了,再留在这儿怕不太好吧。”

    香韵毫不介怀地说:“有什么呢。你可以在这里帮忙,反正你也无处可去。我不会叫你吃白饭便是。你看如何?”

    男人沉吟道:“这……”

    香韵道:“就这样吧,不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缺的就是男人。”

    男人见盛情难却,只得说:“那就按小姐说的办吧。”

    香韵姑娘见面前的人答应下来,眉目之间忽而闪过一丝喜悦之情。猛地,香韵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对了,你若是留在我这里,总的有个名字才是,不然我们如何称呼于你。”

    男人听了,黯然神伤道:“可恨我连名字也记不起来了。”

    香韵忙安慰道:“你伤势未愈,记不起名字来也不奇怪,大可不必苦恼。没名字我们起它个便是。”

    男人收了收神说:“只能这样了。”

    香韵苦思道:“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嗯……你是从悬崖上摔落下来的,由此我们才能有缘相遇。不如就叫做落遇如何,旁人听了还以为是那个‘络玉’呢,也显得高雅。”说完看着面前的人等着回答。

    男人耸了耸肩膀道:“小姐你别看我,起名字我可不会,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落遇也挺好听的,我看我就叫落遇好了。”

    香韵喜道:“既然你同意了,那从今以后我就唤你落遇了。”

    落遇答道:“好的,香韵小姐。”

    香韵很是高兴,接着唤来女童云儿。在云儿的惊讶和诧异之中,香韵把今后安排落遇的事说了一遍。

    “可他……可他是个年轻男人呀!”云儿还未从惊奇之中恢复过来。

    “他是个年轻男人又怎么了,我们见过的男人还少吗?”香韵有些不悦的说。

    “我们见过的男人是不少,可我们从来没留过男人。”云儿小声的稍稍说出了她的不满。

    “过去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他不就是第一个了。”香韵不屑的扬了扬眉,然后指了指落遇说。

    云儿见香韵如此,便不敢再说什么。香韵见云儿没了异议,吩咐她道:“将咱们找到他时发现的东西替我取来。”云儿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片刻云儿便回转来,手里拿了一件东西。香韵接过之后,转手递给落遇说:“这便是我方才向你提及的事物,你看看可有印象没有。”

    落遇接了过来仔细地看。只见那东西不知是何物做成的,看上去笨重,拿在手里却轻巧的很。它的样子像是能套在手腕之上,但孔的粗细又不像是能卡住戴牢。东西的正中有块长方的透明体,旁边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

    “中间的会不会是块宝石。”香韵望着沉思的落遇,出主意道:“旁边的怪符号可能是你家族的暗记。”

    “不,不会的。”落遇摇了摇头说。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不是你想起了什么?”香韵问道。

    “没想起什么。”落遇接着摇头说:“可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它不是什么珍宝,倒像是通讯器一类的东西。”

    “什么是通讯器?”香韵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说出来的。”落遇纳闷的回答。

    “好了,以后再想吧。”香韵看了看还在疑惑中的落遇说:“既然你也醒了,身体还没事。时辰也还尚早,我们今天索性多赶一程路吧。落遇,你随云儿前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地方。我们等一下就出发。”

    “我们这是上哪儿?”落遇问道。

    “京城。”香韵语气轻蔑的说道。;



第四章回到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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