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铃子醒来,只觉得那酒喝的时候不觉得醉人,没想后劲那么大,原还以为是自己的酒量变好了其实不过是想太多。透过窗户只看见船在不知名的湖中漂着,偶然间见到一两只小舟飘过,山色空濛,飘着小雨,远处更像是在一幅画中一样。只见叶威和陈明好在下棋,花娘在一旁为他们添酒。这情景似曾相识只想不起,只想去找叶威他们想要回宫了,站起身跌跌撞撞去找他们,走着走着眼前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明接连又模糊起来,也不知是眼前的烟雨还是自己真的晕了。
自己到了叶威面前,看着他们下棋。叶威只把手收回来,说:“下棋我下不过你,不过林大人可是下棋的好手。”陈明好闻言不服气,昨天斗琴斗输了今天再斗棋,若再输了自己面上可过不去。只负气道:“我不同你下,你若赢了我师父我便服你叫你一声姐姐。”小铃子不想跟他辩解,只问到:“上船时就我们四人你师父在哪里了?”
陈明好不服,指着湖上说:“我师父就在湖上。”小铃子刚想笑他,一回头只看一只小舟缓缓驶过来,船上一僧一道,正是师叔和张楠,两人专注着棋局,全然没注意到船上的四人。小铃子看着船上的两人,心中开心的差点没叫出声来,有许多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看着小舟中对弈的两人。陈明好只说到:“看,这就是我师父。”小铃子缓过神来,看着驶来的小舟,上面却只有一人和一个秤盘及两篓棋子。小铃子定睛看那人,疑声道:“你是,师叔?”那人微微一笑,对小玲子作了个请的手势,小铃子顺势上了小舟,小铃子有许多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余赋归只说:“下棋。”小铃子不好问,只心不在焉地陪着余赋归下棋。
一局终了,余赋归给自己斟了酒,只说道:“许久不见,你的棋艺倒退步了许多。想问什么便问吧。”小铃子有许多想问的,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只问到:“师叔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余赋归小酌一杯答道:“昨天。”小铃子不想争辩,昨天陈明好一直和自己一起,什么时候和余赋归认作师徒了小铃子竟不知。余赋归见小铃子这样接着说道:“昨天他去花满楼之前。”
小铃子闻言又问:“师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赋归只说到:“昨天。”小铃子听着又是昨天,不知道该问什么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师叔,你们去哪里了?”
余赋归只答道:“西乾山。”
小铃子:“你们去西乾山做什么?”
余赋归:“师父的一位旧友归西,临走前派门下的小徒弟给师父送了封书信,师父便带我去了西乾山,了了一桩恩怨。”
小铃子:“那么师叔此番回来不走了吧?”‘
余赋归:“要走的,要回釜蓥山去了,毕竟师出于此,五华山毕竟不是归处。”
小铃子:“师叔此番回来是为了什么?”
余赋归:“带你回去。”
小铃子闻言心里欣喜,不顾小舟大小只站起来说到:“那么我们便回釜蓥山吧!”
余赋归饮尽杯里的酒,只说到:“时候未到。”
小铃子听完疑惑的说:“时候未到?什么时候未到?”
余赋归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铃子闻言正要问,眼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站在小舟之上,没有棋也没有秤盘,只有一壶酒和两只酒杯,酒杯连沾都不曾沾湿过。小铃子正疑惑间转着头四处张望,只见四周山色空蒙,小雨淅沥,却看到方才空无一人的眼前,小舟船头却立着一个熟悉的影子,小铃子看着他泪眼婆娑,想上前又不愿上前,想问他为何不辞而别又问不出口,犹豫挣扎许久不知当做何言雨,只说:“你看这雨多美啊。”那人闻言回头,轻声说道:“春暖乍寒,可曾沾湿你衣襟?”这正是小铃子想要问他的,未曾想被他先说了出来。小铃子笑着看向自己的衣襟,想要上前忽然觉得奇怪,站在烟雨之中,这烟雨确实于江南相似,但江南的雨尚会沾湿衣角,怎么自己立在雨中衣襟却一点都没能沾湿?
正疑惑间山色忽然明晰起来,眼前只有三人,花娘,叶威与陈明好,仔细一看自己竟是躺在床上的。刚才的一切竟又是个梦?怎么这么真实可感。看三人脸上都有些着急的神色,睁开眼只问到:“我这是在船上吗?”
陈明好只说:“不在船上还能在哪里?你可吓死我们了。”
小铃子听见陈明好的声音,只说:“你们刚才是在下棋吗?”
陈明好觉得小铃子问的好玩,只如实说到:“可不是在下棋吗,我还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就听下人闹起来,问了才知道是你晕倒了,我们赶过来却怎么也叫不醒你,掐人中也不管用,可把我们急死了。”
小铃子笑着:“还是弟弟最关心我。”
陈明好闻言有些不乐意,小声说道:“谁认你了?”
花娘闻言说道:“正是你不愿叫林大人为姐姐她才晕过去了,你要不认她做姐姐只怕她又要晕过去了。”
陈明好吓了一跳:“姐姐?”花娘自知说漏了嘴没有去圆,小铃子只笑着说道:“可不是姐姐吗?”陈明好闻言忽而开心起来,从小便希望有个姐姐的陈明好认了小铃子做姐姐。自顾自欣喜半天。小铃子见他乐得跟个孩子似的也欣喜了许多,只说:“你别光顾着乐了,我问你,你昨天可曾认过什么师父?”
陈明好一听觉得神奇便说:“林姐姐怎么知道我昨天认了个师父?”小铃子觉得奇怪又问:“那师父长什么样子?”陈明好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只说了句:“我去花满楼之前在家中的院子里睡着了,梦里认了个师父,梦里的师父,说他做什么。”小铃子疑惑:又是梦里,难道师叔竟出了什么事吗?还是真如世人相传那般羽化登仙了?实在是奇怪的紧。突然想起入宫前师叔说过师尊传给他们四人琴棋书画四种本事,大多以攻心为主。师叔当初并没有说透自己自己的兵器是什么,只是说除了师父之外其他大多靠攻心,难道是师叔真的回来了,自己和陈明好只是一不小心中了师叔设下的伏?想着对陈明好说:“可否把你刚才的棋借我看看?”
陈明好疑惑,让下人把棋拿上来,小铃子拿起棋子觉得不对,之前和尚来找师叔还棋时自己曾帮师叔收过棋,那棋入手温润,和现在自己手里拿的棋子大相径庭。看来不是棋子作怪了,那么师叔的兵器是什么?还是这一切只是巧合?
想着只想早点上岸,到五华山去寻出答案来。青庐是师叔住处,回来总该回青庐的。
只跟陈明好说:“说了许久话我竟饿了呢,你们可饿了?”
陈明好闻言只说:“既然姐姐饿了我便让他们快些驶船,我们上了岸到八仙楼去吃,如何?”
小铃子只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