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锯 第四章 第三个按钮

    看到冰露带着孩子,在宿舍住确实不方便,夜寒便在附近的一个叫金龙盛世的小区租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

    把房间收拾停当后,他们便搬了进去。

    冰露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儿,拍拍手兴高采烈地说:

    “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了,”又问,把鬼娃放哪儿了,怎么没有见到她啊。

    “哎呀,可能落道儿上了吧。”夜寒摸摸后脑回忆着说。

    “哈哈,别给我装了,肯定是故意的!”冰露笑着说。

    她又说:“这样也好,她有自理能力,非缠着咱们干嘛。”

    夜寒一下抱起了冰露,边奔向卧室边说:“是啊,不能让她影响咱的二人甜蜜小世界!”

    一个暗恋的男生得到了心目中的女神感觉真是久渴逢甘雨,满世界都是快乐、激情的鲜花在蓬勃地绽放!

    就在夜寒正要和冰露好好温存一番之际,“当当当”地敲门声响起。

    夜寒不舍地放开冰露的怀抱,说:“肯定是物业的,我去看下。”

    “你是谁?”敲门进来的是一位警察,他问夜寒。

    “我……刚住进来,你找谁?”夜寒看到警察手里抱着鬼娃,掩饰住惊讶的神色,佯装不知就里。

    “我找这小娃娃的妈妈,我是顺藤摸瓜找来的,这奇怪的娃娃被我们捡到后说有她妈妈的手机号,我们查出她在这儿租住。”

    夜寒知道纸里也不了火了,便顺势说:“不管她妈妈的事儿,是我不小心把她弄丢了,——冰露,娃娃找到了,你别哭了,正在门口呢!”

    冰露只穿了挂鞋,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地发疯似地跑出来,从警察手里接过娃娃抱着她哭了起来:

    我的孩儿啊,你跑哪去了,急得妈死的心都有啊!“

    鬼娃俯在冰露耳边嘿嘿冷笑着低声说:“呵呵,别装了。”

    警察望着母女团聚又是感动又是叹息,临别嘱咐说:

    “以后要小心看好孩子,现在满大街都是人贩子。再有,遗弃孩子可是大罪,你们可不要知法犯法!”

    两人点头连连称是后,警察便走了。

    夜寒把西边靠阳台的卧室收拾出来,给鬼娃住,然后留给她一把钥匙说:

    “鬼娃,给你把钥匙,平时你出出进进的也方便些,可别不用钥匙进门儿,让房东知道了,就要撵咱走了。”

    鬼娃拿了挂了绳的钥匙,蹦蹦跳跳地进了她的房间。

    夜寒和冰露便在靠东面的轻挨卫生间的主卧安顿下来。

    这鬼娃在冰露的肚子里只不过是借壳上市,所以她倒并没有女人平常生产后的那些做月子之类的麻烦,把鬼话请出来之后便完全解放了身体。

    爱河之中的一对情侣自然夜夜楚云湘雨,沉醉在甜蜜和激情中。

    他们和鬼娃各过各的,倒也相安无事。但有时鬼娃闷了,在门缝处偷窥两人恩爱时,冰露便惊叫一声后,下床来到鬼娃屋内把她训斥一番:

    “师姐,你这样做也太不象话了,别看你生得象小孩,你若活着,比我都年长十岁,刚才你偷偷摸摸地去我屋儿看什么?你自重点儿好不好!”

    鬼娃对冰露的发怒置之不理,而对“师姐”这个称呼倒颇为惊异,说:

    “冰露,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师姐?”

    “哼,你十年前在312遇难,你叫冷卉,这十年你杀了多少同学了,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鬼娃听了后撅着嘴沉默着回卧室了。

    正逢周六时,夜寒有点业务去了外地,只剩下冰露自己在家无聊。

    忽听敲门声,打开一看,原来是楼下住户曹大哥,他笑嘻嘻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

    现代城市,住在同一小区的人大多老死不相往来,他的到来让冰露觉得有点奇怪,便问:

    “曹大哥,您来有什么事儿吗?”

    “不好意思,想麻烦您一下,我家电脑上不去网了,客服电话也打不通,麻烦你来给看看好吗?”

    冰露恰好闲着没事儿,就跟了他下楼,进了他家门儿。

    冰露打量着他屋里,看着天花上简陋的电灯泡说:

    “大哥,你也是在这儿租住是吧。”

    曹大哥边端过来一杯水给她便说:“嗯,我在附近做生意,图个方便,临时租的。”

    然后他到书房打开了电脑,冰露一看,果然是上不去网,便去除了她对这男人借学习科学文化泡妞的怀疑。

    两人找密码,拆线路,折腾了有半个小时才上得去网。待冰露要告辞时曹大哥拦住她说:

    “妹子哦,刚你忙那会儿,哥早把鸡给炖上了,今儿说什么也要请你吃顿,咱远亲不如近邻,赏个面儿,吃个认识饭。”

    冰露看着曹歌冒着汗花儿的大红的脸,倒也像个老实憨厚的人,自己也正好得闲,就答应留下。

    她顺便去了下洗手间,嘘嘘完毕,待到要出来时,抬头一看,发觉门儿上有个小洞,而且忽明忽暗的。

    她便明白了其中端倪,正要恼怒,转念一想,男人嘛,对美女有点好奇心也不赖,用到好处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

    自卫生间出来后,冰露便对在厨房忙活的曹大哥打趣地说:

    “大哥,我看你这卫生间门儿上怎么还有个洞啊,是干嘛用的。”

    那男人边颠勺边大声地回道:

    “我来时就这样。”

    冰露顺手拿起附近的一把电钻试着往那洞里戳了下说:“这洞,怎么和你这电钻钻头这么合槽哦。”

    那男人对答如流:“要不怎么叫无巧不成书呢。”

    冰露听了顿时对这曹大的印象扣了分,看来他不光嘴皮子溜,脸皮也是厚实得很啊。

    便特别佩服地说:“曹大哥说话一套一套儿的,可真让妹妹长了见识了。”

    这时男人已在客厅茶几上上齐了菜,“妹子,快趁热吃吧,我去开瓶好酒。”

    两人坐下开吃,在曹大哥的百般劝让下,冰露也喝了酒,两人你一杯我一盏地不知不觉间干掉了一瓶白酒。


    冰露这时酒意熏熏,觉得头疼,有点儿撑不住了,便斜倚在沙发上。在醉眼惺忪中,上下眼皮直打架。

    曹大哥斜睨了她下,又连干了好几杯以壮色胆儿,挪近到冰露身旁搂着她的腰说:

    “妹妹,你喝多了,去床上歇会儿吧。”

    他这一搂,倒把冰冰露的醉意去了多半,她拿起酒瓶倒了一大杯,手腕晃晃悠悠端给曹大哥说: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现在是白天,找不到月亮代表妹妹的心,就用此杯代替,喝了,哥!”

    曹大一听这话说得这样圆满、诗意,便痴痴地看着冰露的桃花眼儿,把这杯敬酒一口就闷了下去。

    接着他双手熊抱冰露的身体,冰露已经酩酊大醉有心拒绝,但已无力。只得让他抱到了床上。

    曹大自是满心欢喜,情绪亢奋,抱着冰露边脱其衣边流着口涎乱啃起来。

    冰露情急之下准备反抗,但双腿双臂都被曹大紧紧摁住动弹不得,便卯兄足了力气,用膝盖猛击他的下体。

    曹大剧痛之下,猛然起身,冰露借机逃了出去。

    蓸大顿觉意兴阑珊,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直到深夜,他才因酒醉口渴、内急醒来,按下床头开关后,好像停电,依然是一片漆黑。

    便摸索着找了一听饮料打开,喝了下去。

    然后拉开卧室门,去卫生间。

    谁成想刚迈出一步,身子便陡然滑了出去,使他仰卧着地实,头部重重在砸在一块木板上,在他一愣神之际,一排弹刀自木板内自下而上竖起,其中一刀自下而上刺穿他的脖颈。幸而稍偏,并未刺穿喉管。

    他惊恐之余,顾不得疼痛,双手撑地,头部和身体奋力上挺,终于脱离了钢刀,感觉身上已被血渍湿透。

    在惊魂未定之际,他听得厨房内有“滋滋”做响的声音,并闻到一股浓浓的臭鸡蛋的味道,不禁心下一惊:天然气未关!

    他奋力挪步向厨房踉跄走去,到煤气阀前,伸出左手把煤气关停,但突觉手腕一紧,原来他的腕部,已被突然弹出的钢环箍住,在钢环的另一侧,联接着深深嵌入墙体的金属构件。

    一惊之下,他奋力挣脱,粗大的链条发出“哐啷、哐啷”的巨响,但缓缓自窗外透入的夜风,依然宁静如水,没有被响声惊扰。

    他又大喊,但嗓音微弱,因为,穿颈而过的钢刀已伤了他的声带,而且每一声喊叫,都会使鲜血喷涌得更快一些。

    随着煤气味道越来越浓,他意识出现了模糊,几欲昏睡。求生的欲望迫使他挺住精神,努力使自己清醒。

    随着室内一氧化碳的浓度越来越大,他望着下暗处的炊架上闪着寒风的钢刀,他必然要下个决定!

    他大喝一声,右手抄起一把剔骨刀,向自己的左腕拼命地剁去……

    然后,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自己的左手,发疯似地向客厅跑去,在他跑动的过程中,就像一台酒水机一样,向周围喷散着鲜血。

    他跃上靠窗的沙发、使力地、但小心地抡起染血的剔骨刀向窗破砸去,如果在这碰撞中激起火花,他必将瞬时葬身于爆炸激起了火海之中。

    但就在他的脚踏在沙发上的一瞬间,事先被锯开的沙发腿因撑不住这庞大的身躯,突然断裂,使得他一个后仰,全身砸在紧挨沙发的茶几上,茶几被砸翻后压在他身体之上。

    紧接着,放置在茶几上的液体也倾倒了他一身。

    随即,他浑身像被烈火燃烧一样地剧痛,脑子里迅速判断:浇在自己身上的是硫酸!

    他奋力地用剩下的一只手和一双脚撑着地挣扎起来,等到他的头、脸和上身躯干挺立起来时,发现自己只能跪着,因为小腿的骨头都被硫酸烧熟,复又被自己的身体压碎,但它们却保护着自己身体腰部以上不被硫酸浸泡。

    他想抬起右手时,发现自己仅剩的一只手也被硫酸夺走。

    于是,他试着用膝盖的力量向入户门处挪动,虽然每前进一寸,都能深切地感到自己裸露的膝盖骨和地砖摩擦的巨痛,但求生的欲望在激励他前进,因为他依稀记得房门钥匙就在门口左侧的置处架上,他可以用牙取得钥匙并把房门打开,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但等到他千辛万苦地挪到门口时,却发现钥匙已然不在原处,但就在绝望之时,自天花垂落下来一段绳索,它的底端连接着一个圆形的绳套,而房门的钥匙便坠在这绳套的上端。

    而且这象征着生的希望的套索和钥匙正静静地垂在他的脸前,他只要把头伸进去,张开嘴就能把钥匙叼住并撕咬下来。

    但他被这不敢轻举妄动,便叼了一个长把儿的鞋刷伸进绳套看它的反应,并且他把嘴巴往上翘了下,鞋刷便和钥匙碰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他便迅速地把头伸进绳索咬住了钥匙使力往外拽。由于很力过大,他的门牙有所松动,但随即忽觉卡在自己喉部的绳索紧了一下。

    他连忙吐出口的钥匙,就像一头狼放弃自己口中的肉一样,因为有样东西正在威胁他,那就是死亡。

    在连续试了两次后,那钥匙和绳索连接处的细绳只剩丝楼,似乎只须用舌一舔,它便会“嘡啷”落地了。

    在这样的境遇下,由于胜利的即将到来,曹大血肉糢糊的的脸上竟然泛起了微笑,他拼尽全力把头颅向绳索发射出去,并吞下钥匙。他在短短的一瞬间通过舌尖感觉到,他完全咬断了联结并控制了钥匙,他甚至能感到钥匙在口内的翻滚给他的心灵激起的希望和快乐!

    但绳索却在最后一微秒死死地套紧了他的脖颈!

    他刚想挣脱时,却停下了,因为他感到绳套外部的的麻线正在脱落,里面暗藏的犬牙交错的刀片正在嵌入他的皮肉。

    这时室内突然灯光通亮,一地的鲜血和碎骨腐肉也展现出来。

    “曹钢!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吗?”随着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一个没出满月的小女娃出现在他面前。

    “听不出。”曹大试着发音,这一次他的声带和着鲜血的涌出竟然巧妙地发出了一种血音。

    小女娃咯咯笑了下说:

    “既然你听不出来,我就帮你回忆一下,你记得冷卉吗?就是那个被你先激an后杀的漂亮女生?”

    由于上下眼睑被硫酸灼烧烂掉,曹大听后眼球竟一下瞪了出来,他用自己刚刚发明的血音求饶说:

    “原来是你?我对不起你哦,但求你饶了我吧……”

    “哼哼,我在被你吊死之前,也是这样求你的!但并没有唤起你的同情心。——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你要让我看到你的眼泪我才饶你!”

    曹大无语地用乞怜的眼神望着她。

    小女娃又说:“你记得我临死的表情,不敢有恨,但满脸是泪,那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所以我也要看看你的眼泪。”

    听到这儿,曹大凸出的眼珠底部竟然涌出了泪,和着鲜血流了下来。

    “好了,你完成了任务,可以死了!”

    随着小女娃的终结宣判,套索猛然把曹大拉向天花,嵌入他脖颈的刀片猛地旋转了一圈儿后,曹大便身首分离……

    小女娃抄起了被曹大污染的剔骨刀后,找到了冰柜,但她看到密密麻麻的按钮,不知如何开启。

    便掏出手机,在微信上打发了个语音:

    “冰露,他家的冰柜怎么开啊?”

    对方回复了一个咧着小嘴儿的表情后说:

    “师姐,你烦不烦啊,我正睡觉呢,——自上而下第三个按钮就是了。”

    鬼娃按照冰露的指示开启了冰柜后,便骑在了曹大身上,

    高高举起剔骨刀,砍了下去……



第四章 第三个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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