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记 第十四章吸毒模型

    吸毒模型并不是指真正的物体模型,吸毒当然也只是一种比喻,其实际意指心理学中的一个实验,我在无聊的时间也做些无聊的事情来杀死时间,这一个实验我也曾做过,挺有意思。实验的方法和过程相当简。把一微电极植入一小白鼠(未来许多的动物已经灭绝,估计就它十亿年后还在吧)脑部的愉悦中枢,再把它关入一特制的笼子中,而笼中有一控制电极的红色按钮。第二天,小白鼠死了,整个身体压在按钮上死去的。

    其实,小白鼠开始并不知道,只是在笼中随意走动,触动这个按钮令它兴奋,于是便有了这个看似可笑的结果,在心理学中用它来解释沉溺与迷恋。这个吸毒模型也被尊为未来人们精神贫瘠经典中的经典,而我则用此来解释现在我还在活的意义。

    未来中,一但人觉得活着无所意义的时候,便会选择自我的终结。但觉得意义的有无也需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于是医学变成了终端科学,而当在无意义中谈到终结,又保留下了一丝的不舍,所以总要给自己找活下的目标——权力、yu望、金钱、爱情等等。但反过来说,全都可以在虚拟生活中一一实现——你就好似伟大的独裁者(类似骇客帝国中的虚拟生活,只不过你已成为主宰者)。我来到这个时代,一直认为我还可能沉溺在一个虚拟的游戏,当告诉我这是真实的,我感到了害怕,害怕产生了迷失,就在此时,重返杀手生活,让我变得肯定,但当一切又烟消云散时,我不知我又将何去何从?

    现在,我是一个保镖,有了责任,有了目标,有了活着的意义。时至今日,才恍然返首,自己追求的并不是那些钱,是渴望打破自己与人的冰冷、虚伪,简单一点,只是想有人在耳边吵吵而已,行动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由被动转为主动,而这所需要的人也出现了。

    “喂,你又在发什么呆啊!”看来这连发呆的时间都被无情地剥夺了。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现在觉得我所想的并不是多余的。

    “想什么女人吧,快给本小姐从实招来!”在你面前哪还有什么“闲情雅致”去想女人?

    这几句只不过是例行的开场白而已,每日必行的吵架功课,也都是由我来结束,“说吧,又是想出去了吗?”

    “不是。”很干脆的否定,“来看看这个。”在背后的小手突然亮了出来,手中捏着一角的是一张鲜红的硬皮纹帖,与常规的长方形不同的是,这里是对折的菱形,即外观为一等腰三角形。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入手的是波浪般的细纹,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完全的黑色,细细摸着一遍,黑色中微微突着东方二字,再也没其他的了。翻过来,倒过去也实在看不出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叹了一口气,顺手就把它甩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继续发呆。

    不过某人肯定不让我有机会再去发呆,“喂!你在干什么啊!”傲梅猛地往石桌上就是一拍,不偏不倚正好就拍在那张红色的帖子上了,然后好象发现自己是拍错了地方,一脸慌张,但手上却是异常的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帖子,慢慢端在了眼前,看了又看,直到确定是没有一丁点的损伤,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坏。”一转头又向我大喊道“土耗子——死没见识!”

    看来我又被加上了一个“土耗子”的头衔——但,谁教你的那个词啊?我也不想去搭理她,手指放在石桌上若有若无地敲打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什么东西——告诉你吧,是我们东方世家的第一请柬!红色代表东方,黑色是指明天晚上,合起来就是我们东方世家明天晚上的宴会,请你来,是你的荣幸,你要是不来呢,就是不给我们东方家面子。”听了这几句话也听出几分霸道的意味来,看来身为东方家的人,都是带着“自豪”的。

    “就这些吗?”

    “当然还有啊。这种特殊的请柬只有家主才有选客权,而且请柬也要亲自监做,还有就是客人要能在明晚赶来的。那,这张是给落梅姐姐的。”

    “不是要我去送吧?”

    “喂,难道是本小姐啊!”一指自己的鼻尖。

    摇了摇头,接过那张特制的请柬收入怀中,如果这真如傲梅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位真正的家主东方正傲也应该回来了。

    “还愣了干吗?要等本小姐‘请’你啊!”

    不敢,我哪能担当得上您的“请”啊,还是跑腿去吧。

    人生有很多的目标,大的也好,小的也罢,我们就在这实现的过成中寻找到了符合我们的乐趣,玩阴谋也属其中,一旦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目标的实现与否便变得不再重要了,变得不能自拔,也恰恰就是符合了吸毒模型。这次我也想耍个小小的乐趣,我想易容后再去见落梅,但这次的改动很大,所达目标也很特别——东方正傲。

    机体内的脂肪迅速燃烧,依所见过的东方正傲的体型进行定格改变,由于身形还是高出许多,无奈之下,只好把四肢长骨的骨细胞溶去许多。摸了摸消瘦的脸颊,高高突起的颧骨,感觉上像是了,我便向着落梅的住处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落梅的房间,有一道宽大的珠帘把房间分成了两部分,内室与外室。临近窗子边放着一张矮案,案上放着的正是东方白送给落梅的礼物——寒山苍蚕,此刻它正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股寒气,而琴身以及案上都已经微微结上了一层薄冰。一切的铺设都过于了简单,外室正中只有一张圆桌的存在,古色古香,而桌旁只余下两张椅子,其中的一张已属于落梅,另一张显然她的主人没有把它请给我的意思,于是我现在还站着。落梅今天穿着的是一条淡水绿色的长裙,一直拖到地上,淡得仿若白色,但也就在这淡色之间,仍可辨出几片淡淡的梅花插入其中,散如雪坠,双手交叠放与膝上,一脸平静地望向我。从此的格局和主人的待客看来,可知我是属于那种很不受欢迎的。

    “东方家主怎会有如此的雅致来到这种风尘之地呢?”听着就是一种嘲弄和淡淡的拒绝。

    确实是由于东方正傲的遗弃,落梅才沦落至此,其实她也可以找个好的人家,平平凡凡就此终了一生,但是,复仇是甜蜜的,在没有得到结果时,人是不可能轻易收手的,由于此处人际众多,我猜这也就是她选择栖身于此的原因吧。

    按照我的分析,对于已攀至家主宝座的东方正傲来言,过去的亲情已经不能够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铭刻,所以此时的我也保持了一副冰冷的假笑,什么也不说,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张特制的请柬,放在桌上,慢慢地推了过去。

    落梅扫了一眼三角形的帖子,立刻明白了其所代表的含义,眼中闪过一已惊讶,口中却仍是淡淡地回绝道:“落梅还够不上这种资格,家主还是请回吧。”

    落梅的拒绝无疑表明了她心中一直怀着对抛弃自己的父亲的怨恨,我想我也应该开口了,此时我也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冷言,一是悔意,我选择了前者,“不要忘了,你身上流着的是东方家的血!”


    “哼哼,你也知道承认。”落梅此刻已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过去的压抑别完全打破,被释放出来了,“自从你抛弃我跟娘以后,我就发誓不再用‘东方’两个字了,你是什么人——你是天下第一富有的东方正傲,连瞎子都知道你的大名,你是很了不起了。”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爹,你落梅改变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听了“女儿”二字后,刚刚激动的情绪一下如淋下冷水,冷静了下来,完全冷静了,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低着头。

    我想了一下,换了种口气,已经不那么的虚伪,“傲梅也希望你去。”

    “我有说过我不去吗?”落梅慢慢地站了起来,莲步轻移,在案前轻轻坐了下来,扶袖敛裾,“明天四位家老也在吧,我去不是为了傲梅,我不想伤害她,算起来她还是我的妹妹,而且我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

    四位家老又是什么人物?正当我在想着落梅刚才那句“明天四位家老也在吧”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已轻捻几弦,“家主既然来了,何必又急着走呢,且听落梅抚琴一曲吧。”

    心头微惊,正隐隐感到不妙,这边琴声乍起一点没有过渡的前奏,玉指如杂乱乱拨,却总不过于两手之间的满圆。萧萧突起,金戈铁马,血溅如沙如若狂风骤雨铺天盖地而来,冷不防中,气血翻涌不定,喉中一甜,血已到唇,倒也没吐出来,硬是给我压下去了,可身形却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

    不行,绝对不能让落梅看出破绽来,否则这戏便完了,也幸好我所学的血幻心经乃血教镇教之宝,向来只有历代教主才有资格习之,而当日我入鹰愁涧中机缘巧合下也修到了,虽说要血池辅之才能功行圆满,但此功毕竟对血液的流走有其独到的见解,再大的内伤也不至于落个失血过多而亡的下场,此刻运起血幻心经,果然不出片刻工夫,血气已渐渐平复下来。

    也就在我刚刚舒出有口气的那一刹那,琴声急转直下,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凄凄不似向前声刚刚古琴寒山苍蚕蓄势已久却敛而不发的寒气也借由琴声四溢,珠帘微微卷动,琴声如幽咽泉下,渐渐销声匿迹,细听有残留一丝。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形成巨大的反差,好不容易才平复的血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身体也向前倾一步,但我也始终没有让步,硬生生地再吞下这口血,可现在的自己也心知肚明内伤已经十分的严重了,这种以音为杀最是让人防不胜防,还好没有伤及体内的龙蛊,看了一动不动的落梅一眼,我也是艰难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要是我还能说的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走后不久那双玉指也终于停了下来,伤己自然伤人,没有前奏的适应,加之突来的转折,落梅已经有心无力再去挽留我的离去,终究也无法完成它的最后一个乐符,空断了一曲。一只苍老如枯松树皮似的手轻轻按在了落梅的天灵盖上,五指微紧,缓缓地送入一股柔和的内力,约盏茶工夫才歇手,而落梅在吐出一口血后,也慢慢睁开了秀眸,苍白如纸的脸上犹自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酸涩笑容,“谢谢你了,七叔。”转而又叹了一口气,“东方正傲真不愧是东方正傲啊。”

    听出的是几许的无奈与悲伤,七叔也跟着叹一口气,转过去安慰落梅到,“小姐放心吧,有朝一日等小姐的《屠戮》之章练成了,自然可以置其于死地。”

    “但愿如此吧。”

    “小姐你也累了,还是先歇着吧,待老奴去泡杯参茶给您安安神。”望着七叔的背影,似乎比之上次更显苍老,想叹一口气,可这口气却怎么叹也叹不出来了。看向静静一旁的寒山苍蚕,刚沾上的血如水一般从弦和琴身上被滑开,一直落到案上结成了细冰——多么的冰清玉洁——每个女孩的梦想与无忧,可自己的梦却过早的醒了过来,然后就破灭了——这又该去怪谁?这又能去怪谁呢?

    我一手不自主地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扶着墙,看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大概是要墙来扶我了吧。望着刚刚吐出的那口血,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舒是舒服了一点,可还得说这伤得不轻——又是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没有了。望了一下四周,慢慢扶墙而去,我看我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

    随便钻入一家小酒馆里,刚在调整过滤空气的时候,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二已经送来一碟花生和一壶酒。我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地方来,再看了看自己——咦,这不正是我和杜青衫第一次坐谈的地方吗?正在此时,无意中抬头发现一人卷帘而出,正是杜青衫,很容易就认出了他,是因为此时的他没有易容。好象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扫了一眼,便径直向我这里走来,自然而然地在我旁边坐下,旁人看了还以为是相识已久的友人呢。手中也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个杯子,拿过我眼前的小酒壶独自斟上一杯,却依旧只喝下半杯,然后放下,静静地转着杯子,似乎是在等着我先开口。

    既然如此,我也就直接点吧,“有事吗?”

    “你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做好了——我的事呢?”

    “什么?”

    “什么!”杯子一停,双目闭上,“家主想反悔?”

    看着他另一只手已探入怀中,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早该一出来就把这个体型给还原的了,不过我想现在我告诉他真相的话,70的可能会被灭口,但眼前还不能慌,破绽一露,那什么都不用往下说了,并且现在的我也很想知道东方正傲究竟答应这个杜青衫什么事,从看到杜青衫如此的表情,也可知道此事对他来说非同小可。我一手提了酒壶给他斟满,淡淡带过一句,“先说说我的事。”

    杜青衫有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与上次相见实在判若两人,又继续转着他的杯子,还是开口道:“家主不是说南宫世家可能已经识破了你的替身吗,所以暗中吩咐我去试探被派来的南宫万天,而我见到他之后也按照他的要求去接近那个新来的保镖——原来真是个刚出道的小子,丝毫就没有防备之心。而从南宫万天那里也知道了南宫世家确实和东方不二有联系,另外我还打听出了南宫世家与落梅也有联系——这些算是完成你的交代了吧——现在可以说说莲雪是怎么死的了吧。”说这最后一句杀气已按捺不住了——似乎是对我而发的。

    原来如此,因为过于迷恋伊人还是中了南宫万天的算计,不过好在剑魔已经把他给解决掉了,也算是了去了一块心病,不过还是先想想怎么搞定眼前这个,而与此同时我也相当的明白,莲雪仙子是他的唯一。逃脱的几率只占30,因为不知道杜青衫具体的实力,使得此变成了一个模糊因素,而若拖延时间也不是根本的解决方法,转念一想,我开口道:“给我三天的时间。”

    若其他人当着杜青衫的面说这句话,他会当这是个玩笑,但这不是别人,是东方正傲,所以他在和我对视了一会,权衡再三,最后干尽一杯,“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一甩青衫,人已飘出了小酒馆。

    可怜的人,我叹了一口气,以后绝对不能再弄成这个样子,还好这次没被人看出来。至于剩下的,就让那个真正的老狐狸去收拾了——这种小残局他还是拿得起的。

    正当我起身时,身后闪过一影子,一声冷冷的称赞,“干得不错啊——倒是老身走眼了。”

    我知道我就算以我最快的速度回过头去也是徒劳,干脆不动。

    直到没有声息,所剩一背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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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吸毒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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