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记 第八章不祥预感

    马场,风和日丽。

    精力过盛的东方傲梅正拉着丁玲玲在跑马,而此时的玲玲也乐在其中,完全没有小仙女的样子。与这副快乐的动画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不远处的两尊石人——东方正傲和总管东方缺金,仿佛自从来了这里,并站在此处之后就一直都没有移动过了,周围散发着几丝阴冷。

    “东方不二是几时到的?”一贯的姿势——双手背交;一贯的语气——问句中不带丝毫的疑问,永远是那么的简洁明了,让人明白了就可以了。

    “据探子回报应是在三天之前,但依缺金推测,可能还要早些。”看来东方缺金那身肥肉也不光是为了吃饭的。

    “这么说来,不二也可能一直都潜伏在这附近的了?”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由于不能作出肯定的答复,东方缺金在一旁默不做声。

    “你尽快派人去查一查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看来他,是等得不耐烦了。”总管点了点头记下了,“我们还要给他点甜头,让他更加不耐烦。”

    “可是……”东方缺金也是个聪明的人,我们所能想到的,那不二那里绝对不会想不到,不禁面露忧色。

    “你担心?这次他一定会上钩。”东方正傲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姐那边?”总管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展露的那丝笑容迅速消失了,阴沉:“哼,下一个就是她。”

    “那这样——那个神神秘秘的保镖怎么处置?”

    “唔……”沉吟了一会,“打发算了。”末了,盯了东方缺金一眼,又望去了前方,“缺金,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些的好,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也不想你出什么‘意外’——回去吧。”

    东方缺金望了望正兴高采烈的大小姐,身上忽然就觉得冷飕飕的,摸了一下,却不见汗,只觉身上更冷了,那风却依然温煦。

    想坐着的时候,我决不站着;想躺着的时候,我决不坐着。本应怀着轻松的心情去欣赏和羡慕那两个活泼可爱的精灵,可是我的脑子实在没有这意思,我也只好顺着它了。如果我没错,那么落梅就应该会武功,至少有极佳的轻功。既是如此,为何东方正傲、东方傲梅和东方白都说她不会呢?三人不可能都在说谎,尤其是那么胸无大脑的某人。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落梅一直在隐藏她会武功这一事实,而且隐藏得相当成功。问题又出来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去做呢?她和东方不二又是什么关系呢?东方不二在这出戏里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这整个事件的全貌又是怎样的呢?

    想得不得一点要领,索性去想败刀——那家伙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也用不着去管,真算得上是“无忧无虑”了。

    两匹马儿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丁玲玲正痴痴地望着我,而东方傲梅也正在望着她。突地恶作剧似地一拍正发着愣的丁玲玲,“喂,看什么啊?”猛地一惊,“哦,哦,没……没什么。”可那通红的小脸却已落在了东方傲梅戏谑的眼神中了,顺着过去,“什么啊,那个又死又烂的保镖怎么啦?”

    玲玲轻轻地拍了拍马头,下了马。傲梅回过头来,看了看,也下来了。“傲梅,你有真正地喜欢过一个人吗?”

    “有啊。比如说缺金那个大胖子啊。”飞快地答道。

    “不是那种喜欢啦。嗯……是,是——说不清楚。唉……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的啦。”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抹甜蜜爬上了她的嘴角。

    “听不懂——回去吧。”

    回到了东方世家,我找了把摇椅躺了下来,如果不是责任在身,真的好想一直在那里躺着,草中,望云听风,何不惬意?东方傲梅把一脸一一不舍的丁玲玲拉了出去——因为东方正傲来了。

    他看来已经习惯了我的“无礼”,也丝毫不介意我躺着和他说话,但他现在看见我的时候没有说,而我也正好有些话,所以我先开口了:“你放心,我和那个东方不二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已经都知道了?”

    “只不过有一点点,家主和他有点‘矛盾’吧?”

    东方正傲绕过了这个问题,“还有什么?”

    “没什么的了,我现在不大想说话,请家主说明来意吧。”东方正傲就像所有成功的人一样,都有一个良好的习惯——从来都不会浪费时间,不过往往这种人的生活过得都比较乏味,失却了许多人生的乐趣。如一人可在门前一小壶酒相伴,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累了就随意闭上眼睛,无聊了就看看风景,在东方正傲看来,那就是所谓的浪费时间,而在我眼中是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我和他也正是这两种人。

    “和傲梅到南宫世家走一趟。”呵呵,南宫世家,南宫世家,说不清我现在听到这四个字是什么的心情,兴奋抑或是无奈?但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的,即使现在我不去,但终究在以后的一天,我会记挂起莫愁,也许像个朋友一样去探望,也许再去面对一些本应尘封的诺言。应该的,所以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家主可以走了。”

    这次出来看样子又有得忍了,东方傲梅从上来就没有安静过,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等下铁定要说)。脸上那兴奋不已显出了她对这次的期待,而我来说,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既没有期望也不出失望,斜倚在车厢的壁上,车摇晃,我也跟着摇晃,至于败刀——那家伙的刀实在是太离谱了,所以我叫他趴在车顶上了,于是他就趴在上面了。

    “喂,你有和女人那个那个的吗?”耐不住无聊,也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不过她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是不知道脸红的,也不期望她能脸红,又补了一句:“就是晚上的那个。”

    “这是一个问题吗?”

    “喂,本小姐问你啊,你只要回答就行了。”又摆什么小姐脾气啊,收完月底的佣金干脆走人算了,闷在车里气烦,天气又热,气流不畅,加上又来个乌鸦喳喳,简直是折磨。我顺着把头低下,让头发掩住了脸庞,“我,没有权利回答。”

    自讨了个没趣,东方傲梅只好在一旁闷闷地生着闷气。

    就安静了一会,“喂,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去哪里啊?”

    看来是没办法安静了,除非我把她打晕,我甩甩头,“第一,我没有一定要问的义务;第二,不是‘我们’,是你一个,”顿了一下,“第三,我不想。”

    “有第四吗?”

    “有,就是你很烦。”

    “第五?”


    “你还不知道你很烦。”

    傲梅不和我说了,自顾地道:“我们要去南宫世家,要去看我未来的夫君南宫万天——比起某人可好一百倍不止哦。”听起来好象与第一个问题没什么关联的啊,“都说第一次是很痛的,是不是啊?”配上了一双好奇的眼睛,怎么看也是一个字——汗。

    “那不是我的感受。”怕被烦了,我加上一句“你让我静一静。”

    她也知道我的,所以只好恼怒地横了我一眼,双手发脾气似地就要中规中矩地摆在膝上,对绞着,看样子又是不高兴的了,只是——这,和我有关吗?我是不对她抱有很高的希望的,果然,受不了的她又大叫了,对象不是我,是外面的,“停车!本小姐受不了了!”这声音我也受不了。

    可是,车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还走着。预感不对,我赶忙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没有车夫!?

    “喂,怎么啦?”车里的东方傲梅也探了出头来一瞧究竟,“什么啊?就跑了!”我看了一眼这个白痴,就仔细地检查起来了。斜放的马鞭,看来不是跑了,是被人截了。在上车后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在仔细地观察着被东方正傲重金请来的车夫(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大名),他不怎么用马鞭,只是偶尔无聊似的用鞭子在马背上拍拍,后就放回右手边,放得很好,跟原来的一个位置——经验老道。而现在向左斜,敌人应是从右方袭来。用第三生物脑模拟构像——一道黑影从右方无声地靠近我们,而那车夫等到近身的时候才有所察觉,没有慌乱,右手迅速地拿起马鞭想进行反击,但还是无奈地停留在了想的阶段——身体被摇了摇,“喂,你又在发什么呆啊?”

    “没什么。”并不是要指责那车夫的武功低微,而是来人的恐怖实力,换做是我又如何?——天外始终有天。

    天色已暗,前方有个镇子,不大,转悠了几圈后,我们终于找到了这镇上的唯一一间客栈。刚安好了马车,东方傲梅已迫不及待地往里冲。

    “喂,你不长眼睛啊!”原来是她撞上了一个人,结果是自己摔在了地上,飞快地起来,骂了一句,就是一鞭子,够火暴的,而我也正赶上抓住了她的鞭子,“算了吧。”我一松手,傲梅收回了鞭子,愤愤地瞪了我一眼,转头朝里喊道:“饿死本小姐了!还不快上菜!”我转过头去看那人,只得一背影了,微驼,脚步明显的有些蹒跚,大概是喝得多了,失意潦倒,贪于杯中之物,又何来消愁之说,摇了摇头。

    傲梅占了张靠墙的桌子,我坐下来时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客栈不大,可以说小,仅摆有五张方桌,空空的,而且好象很久都没有客上门了,这让我们感受到了小二过度的热情。趁着上菜的空挡,我一把拉住了小二,问道:“镇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客栈?”

    “有的,只不过前几天都莫名其妙地起了火,就剩这一间了。按理说本小店的生意应该好了吧,可是您看,偏偏就这奇怪。”声音中带着自己也不相信着自己。

    我放开了他的手,沉思着,看来我们的行踪早已泄露了。回想一下,东方家主好象并没有采取什么预防的措施,所以也不应该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这样?从车夫的消失,到刚才小二所说的大火,我们已进了一个已布好的局,而这个局不是为了杀人,不过多年的经验还是使我迅速下了一个决定——马上离开,不能处于被动。

    傲梅那速度已消灭了一大半了,我也只好将就一点,随便吞了几口。傲梅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入怀,只是这一下,手就僵住了,脸也僵住了,两眼呆呆地望着我,望到我不舒服了,我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问道:“怎么了?”

    “小声点,银票不知道哪里去了。”脸色微红,看来只有钱才能令她“动容”吧。听到此时,我马上想起刚才与傲梅相撞之人,用第二生物脑重播了一次刚刚的画面,一点痕迹都不露,好高明的手法——但我直觉上是认为是他干的,而我一直是很相信我的直觉的。

    “没事,交给我吧。”有我出手,这顿“霸王”是吃定了的——注意,我还没有承认过我是好人的。

    慢步踱到柜台前,掌柜的正在盘点一天的帐目,见我来了,忙堆上笑容:“呵呵,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我冷冷一笑,右手以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攀上了他那白嫩的脖子,慢慢地收紧,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一滴冷汗滑落了下来,“我不想付钱,这就是理由。”

    “可……可以。”哦——瞧见了吗,就这么的简单——同意了,这可是你自愿的,嘿嘿。我松开了手,“客官,咳咳,其实有人帮您付了的。”掌柜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

    “谁?”

    “就是刚才走的那位大爷啊,咳咳,就连住宿的都付了。”果然被算计,我回头就一拉东方傲梅,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走,必须走!”而她还以为我们在逃帐,一句也不插问了,乖乖地上车跑路。

    客栈顶上一人正望月狂饮,当酒坛子见底的时候,他的眼中却不见一丝醉雾。看着已经融入黑夜的马车,他似有些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留下呢?可惜了……”细看,你会发现,此人正是撞了东方傲梅的那个醉汉。他望了望零星微露的夜空,迅速地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忽然发现有几路车痕,不过这难不倒他,他是很相信自己秘制的追踪香的。令他停下的原因是眼前的一个身影,身影前似乎还有一个摊子,他感觉到他有必要停下,所以他停了下来。

    “盗圣,老身在此恭候已久了。”

    “既然已知道了在下的名号,那就直接称呼我吧。”

    “司空见惯,司空先生。老身这里有礼了。”眼前自称“老身”的黑衣人蹲了下去,令司空见惯奇怪的是,她居然毫不设防,“想必想知道老身为何在此吧。”点了点头,自己继续答道,“只因为你要杀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我选中了的——所以你不可以杀。”

    司空见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好似第一次听见笑话一般,只是这个所谓的笑话并不很好笑,不由地冷笑了几声,“你只是听闻过这个名号吧!”很快地就把眼前之人列为杀的对象,时间已无多,不尽快处理掉此人,恐怕不及。身为盗圣,轻功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而司空见惯更对之有独到之解——密足。所谓密足是指脚接着脚奔行,通常的轻功,如踏雪无痕之流,则是运用飘行,这样必须克服空气阻力而做额外功,但密足不同,它的冲量几乎保持不变,所以更快,同时这对施用者的小腿肌肉负担也更大。

    一柄墨黑色的六角刃抵在了黑衣人的胸口,却没有一点想刺进去的意思,不是不想,只是因为她口中的一个名字——司空琪。

    “从前有一对年轻不富有的夫妇生下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很可怜,本应该受到上天的眷顾,她却得了一种怪病——持续发热。家中没有了钱,母亲为了救她的女儿自愿进了青楼,而本应负责的父亲却没有一点用,他还记得他的娘子走的时候的一句话……”

    “百无一用是——书,生。”

    “可是他发现了偷。机缘之下,他竟然偷上了上一代盗圣,于是……”

    “他——成功了。”

    “可是,他回头看时……”

    “他的爱已死,他发誓要让女儿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儿——因为女儿的眼睛在那场病中再也看不见一切的美好了。女儿拼命地扮演着原来的快乐,只不过这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因为他是父亲,他知道女儿在假装着快——了……”

    “炎炎金印。”听到这里,六角刃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开了。

    “这里还有一种可以医治你女儿的眼睛,你收下吧。”

    慌忙展开接过的一卷纸,所写内容让盗圣脸色大变,不过他终究把六角刃细心地收入了怀中,无言地望了望这无止尽的黑夜。

    依旧消失得一阵风,卷起了几片叶子。

    天光破晓,终于看到了南宫世家的大门。

    我望着,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不舒服,那若隐若现,可天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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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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