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纵观里加尔大陆,即便是世界级艺术之都维托-内斯塔的顶级绘师们,也难以描绘出的绚烂——
生物体——本就是由元素所组成。
龙血,恶魔血,龙骨,各种各样古代生物化石结成的晶石,魔法生物腺体。
存在或者曾经存在过生命的这些元素无一例额外皆拥有一定的对魔力产生反应的能力,而根据其受到魔力影响的时间长短、以及距离魔力这种能量辐射的距离,又让不同生命的不同身体部分拥有了强弱不一的魔法作用。
上等的魔力引导材料通常出自于强大的个体靠近其魔力源的部分原因也正如此般。
高阶魔导师的血液,高等魔兽的心脏——
但就像其他任何的事情一样,‘等级’仅仅只是一个方便划分的概念,而并非‘绝对优势’。
一旦拥有了‘量’的话即便是低等的存在也可以胜任乃至于超越高级所拥有的界限。
那么请让我们由此延伸思维——
一些被注入微量的,几乎不可以察觉到的细小魔力的死去生物个体——能够做到什么?
如果把这个数字乘以数万,然后再以其他任何魔导材料一般无二的结构组成一个完整的法阵的话——又会发生什么?
答案是疯狂,但又在意料之中的——
正如其他任何魔导材料能够做的一样——展开,并施放一个法阵。
一个由数万名死去人类士兵尸体组成的,完全覆盖了整片数公里区域的超巨型法阵。
这或许在人类历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此等规模的法阵绽放的光芒恐怕只有白色圣教的预言之中由十三位大天使联手施展的神术才能够媲美——当然,仅以尺寸和视觉效果而言。
那绽开的光芒如此绚烂夺目甚至比太阳的光辉都要明显但当你联想到这是以与你别无二致的人类身躯作为施法材料结成的时候那道光芒却诡异地令你感到一阵寒冷。
以螺旋盘绕的形式直直射向半空之中那些庞大无比的超空间裂口的白光即便在阳光明媚的白天都清晰可见——所有人都静静地凝视着半空之中的光芒,没有人移得开视线。
除了因为某件事而被打断的,站在第二城墙顶端与其他人一并目睹了这一幕的我们的萨妮娅以外。
并不是萨妮娅对接下去的发展不感到好奇,亦或者黑发少女的自制力已经强到在这种光景面前也能够控制住自己。
而是因为她,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印着西森克家族家主徽章的信。
……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半空之中硕大无比的超空间裂缝即便是燃烧了数万具死尸从而展开的以公里为直径单位的巨型逆转法阵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彻底消灭。
就连空气也被撕裂的那一幕惊人地神似西斯京神话当中世界黄昏的开始一般吞噬着周围任何可以被肉眼捕捉的光芒——女孩明白这是规则法术在起作用时肉眼观测到的奇景,大逆转术换算成普通人得以理解的言语来说就是一个对空间用的修复性法术,将对手试图展开的空间裂缝空间创口空间窗口总之都是一个意思的东西给‘愈合’起来。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阻止’它的‘扩张’并且‘修复不稳定’——因此‘逆转’法术的名词也由此得来,因为整个过程就是在逆转对方的法术效果。
当然以法师的专业知识解释起来的话我们又必须多费一番口舌去解释那些更为复杂的原理了——总之这个法术是除了同样展开一个空间裂缝过去那边干掉对面施法者或者指望他们直接被亚空间乱流干掉——后者通常比这两种人为干扰的方式成功率更高——以外——也就是从所有的意义上你主观可以进行干扰的——最好的方式了。
但如果仅仅只是满足凑够一大堆魔力充足且经验丰富的法师来施展一个法术这样‘简简单单’的条件就能够关闭空间裂缝的话,历史上那么多次的恶魔入侵也就都能被轻松解决了。
大逆转术的难点在于需要刻画‘等同’或者‘大于’被撕开的空间窗口的法阵才行,而超空间窗口通常只有在显现的一瞬间才能够被肉眼观测到具体的大小——并且由于临时撕裂空间来进行两地之间的快速移动的危险性以及微乎其微的持续时间导致绝大多数使用它的人——或者说恶魔?——都会选择张开一个达到数公里直径的窗口①,以便让全军——至少是大部分没有死在穿梭之中的——在短时间内全数通过。
而尺寸达到数公里的法阵必然要求要海量的施法材料以及诸多法师进行协同作战才得以实现,加上这两个先决条件的话事情立马就变得难办多了——
我们的萨妮娅凭借她的法术科知识能够大致计算出对面实现这一壮丽卓绝的景象恐怕动用了超过两百名以上的死灵法师——但在她进入更深的思考之前,她收到了这封信。
萨妮娅安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纸张,她此刻一人独处,位于第二城墙顶端的某间哨所内。
信件的字数比起其内容来说并不算长,她很快地便读完了。
但黑发的女孩仍旧没有松开、收回,或者是将这记述了绝不应该让第三个人看见事物的信件彻底地烧毁——她只是站着。
站着,久久不动。
然后再一次开始了阅读。
「敬启:奥托洛的萨妮娅。
你接收此信之际,恐便是我已然身亡之时。
首先向这场无谓的争端之中死去的你我双方的将士,于此深表哀悼。但这是为了更加长远的目标而所必须作出的牺牲。这场争端之中隐藏于背后的一些隐秘想必你也已经产生了疑惑,因此我不多说废话了,单刀直入。
这是一段现如今绝大多数的奥托洛人,乃至于许多历史悠久的帝国贵族都不曾知晓的真正埋藏在黑暗过去的历史。
奥托洛——
曾经面临亡国的威胁。
敌人,是世界的守护者」
萨妮娅停了下来,从厚实的花岗岩房屋侧面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阳光照亮了她手中名贵又细腻的纸张,她的眼眸停在了这封仅仅阅读了一个开头就令她失语的信件的七分之一的位置,仔仔细细地一个个字母对照,直到再一次确信了那用奥托洛语书写着的单词确实意味着她‘名义上’所属的那个组织。
女孩并没有直接买账,她没有天真到被一封仔细包装的信件就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不会像某些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一样把它当成一个笑话直接丢弃。
她只是以一贯的冷静思维,思索着对方在这种时候送上这封信的意思——即便在内心深处,并非属于理智的部分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你或许此刻已经开始思考我所言的可信度了吧。
我可以在这封信之中将一切讲明,但你现在并不拥有能够改变那些的力量。在尚且稚嫩之时知晓不应知晓之物,仅仅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所以我只引用威洛登·V·德-苏梅因爵士的诗句赠你一言」
“Cebi’taB’cism
shu’menn”
萨妮娅微微地皱了皱眉,轻声念出了这句在信中独树一格的以萨利科奇语书写的诗句。
“你并不是你所宣称之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对于那个组织知之甚少这件事导致萨妮娅只能紧紧皱着自己的小眉毛,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这句话的深意,还待你日后自己去探寻。
我想要告诉你的——不,我想要交给你的,是更为迫切的、正在迅速逼近的危机」
“啪啦”萨妮娅翻动了一下纸张,对方奇特的修辞方式并没有过多地叨扰她的注意力,女孩接着朝下看去。
「在那段被埋藏起来的历史之中,面对对手庞大的攻势,渺小的王国风雨飘摇,绝望与黑暗笼罩着她的未来。而一并与我等西森克家族和其他许多的大贵族,王族。
——当年奥托洛的领导者们,选择了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那便是向着神明祈祷——」
萨妮娅翻动了一下手中的纸张。
“祂们,回应我们了”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念出了这句话——或许是因为西森克家主所使用的第三人称是奥托洛语当中极为少见的‘祂’,或许又是因为,接下去的那句话便是拥有令你轻声细语把它念出来的魔力。
“但在黑暗之中——”她说——“你永远无法知道回应你的是哪个神明”
「我们被诅咒了。
在战胜了强大的对手以后,这个新生的王国陷入了绝对的疯狂和混乱之中,三百万于之前的战争之中幸存的国民在仅仅一周之内便死于亲人、朋友手中的武器之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法术协会的高等议员们也是沉默不语,我能够告诉你的仅仅只有那是一个比之前更为绝望与混乱的年代这一事实。
而这份疯狂的血脉,事到如今也依旧在奥托洛人的血管之中流淌着。
残虐与暴力,欲望,贪婪。
这份来自于神明的‘礼物’让这个国家一遍又一遍地饱受苦难——因为皇族,便是接受了最多这‘恩赐’的存在」
萨妮娅深吸了一口气。
「以德斯克皇家以及与精灵常年交战不休这件事为例,即便听起来疯狂,但诅咒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蒙蔽了理性的思维,宛如放大镜一般激发那源自本能的欲望,让一国的皇子都不惜去与千年之前的人类共敌携手,只是为了能够取得权力。
它无法被彻底消除,因为它从始至终就是人性本身。
如此往复的结果多年只知战争只知权力的高层们让这个国家变得动荡不安。
眼下风雨欲来,然而大奥托洛的国民却都还太过于骄傲,沉醉于表面上日复一日更加的繁荣昌盛之中,而无法直视这一切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萨妮娅又翻了一下,由上至下折起的长长信纸到这里差不多是中间的位置。
「大约这也是来自神明的诅咒罢,固步自封因而无法直视自身的缺陷,仅仅沉醉于面前的繁荣而将黑暗之物完全忽视。
我自己亦无法逃离这份困扰着所有奥拓人的疯狂血脉。
这场令许多生命凋零的无谓争端仅仅只是事情的开始——奥托洛的皇帝仍旧正当壮年,可是旗下的皇子们却一个个也已经成年。
正如羽翼丰满的雏鹰一般他们跃跃欲试地试图挑战自己父亲的权威——这场看似由我西森克家族发起的无谓争端,便是这一切的序曲。」
她折起了信纸的上半截,看向了下半张。
「无法看清楚这个国度的现状,仅仅是被内心最原始的欲望驱使着甚至不惜和恶魔作交易以换取大军支持——奥托洛的皇家,已经不再有值得信任之人了。
风雨欲来,帝国早就不是世界上首屈一指无人胆敢挑战的第一大国,多年与精灵之间的交战让她的许多缺陷日益明显,而在这种关头倘若皇家又要一次展开争权夺势的内战的话——
她必将毁灭。
但也因此,我在此恳请你,奥托洛的萨妮娅。
在那之前——」
“请你——”她开口念道。
“将奥托洛毁掉吧”
「破而后立,抱着大国之民那盲目又愚蠢的骄傲的这个国家的国民们在她陷入又一次的争权夺势的时候必然只会像你在一年前经历过的事物一般——随着领导者们一如既往的操作成为他们手中心甘情愿的长枪去刺向这个国家的心脏。
她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动荡了,倘若奥托洛再一次陷入皇室内战的话这个国家已经腐朽的事实便会暴露在那些虎视眈眈的巨大帝国和堪比国家级别的世界级势力的眼中——而到那时,一切就都太晚了。
要让骄傲的龙之子民低下头,重新拾起谦卑与坚韧,不让在疯狂中灭亡的诅咒成为事实——只有以沉重的死亡作为打击。
身死玉碎为报国。
这封信送出的时刻,我已然安排好后事以及舆论的推波助澜——西森克家族会背上杀死数万人,以及谋害皇族,与恶魔携手等等的罪名,成为四亿国民玉碎的先锋。
而你,奥托洛的萨妮娅。
会成为讨伐了我等的英雄。
动荡欲来的奥托洛需要一个主心骨。
我等以身死唤醒国民,而你注定要背负引领他们的这份责任,也注定绝对不会辜负它。从一年前的事件之中,在那聚光灯之中我亲眼见到你,目睹了那双眼眸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件事。
Asi’bisada’moMisaya。
汝乃天命之人。
西森克家与你的交手有偶然也有必然的因素存在,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生于这乱世即将来临之际的你是唯一一个在当今的时代仍旧拥有那些千年之前的人类豪杰之气概的存在,这点无需自谦,即便我们都明白所谓的国家偶像只不过是皇家宣传自己正面形象的手段,但真正能够读懂你根骨气概的人这个世界仍旧是存在的。
奋战,决不放弃——正如你在一年之前,以及在这场我等双方的博弈之中一直所作的那样。
感谢你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奥托洛的未来,就交给阁下了。
埃尔多隆温·冯·西森克」
……
黑发少女沉默了。
并不是因为她的心绪过于复杂——这或许有一部分影响,但第二次的阅读让她心中百般纠结的思绪稍稍有所冷却。
萨妮娅不说话,仅仅只会是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已。
她白皙双手之中轻轻捏着的纸张仅仅不足五分之一毫米薄,即便折叠起来也是轻如鸿毛——但因为上面书写的文字,因为那其中蕴含着的情感和责任,女孩却感觉它是如此的沉重。
是否对方使的计谋这个可能性她略微分析便全面否决,即便拥有了援军的协助己方仍旧只能算是和西森克家族的兵力持平——换句话说与其使用这种如果被探明虚假的话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信件来试图干扰她这个总指挥官,还不如让那位有名的斯特·尤法吉尔好好地发挥,以军事战略取胜。
但也正因如此,那用端正的可以看出主人心思的华氏正体字书写的奥托洛语所蕴含的意味,才会让她感觉好像是捧着这世上最为沉重的东西。
沉甸甸的,就好像是谁打开了自己的胸膛,把满腔热血与尚且在跳动之中的心脏,交到了她的手上一般。
但还不仅仅是如此。
萨妮娅细心地把信纸折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容。
——自己并不是孤单的。
西森克家主的信件之中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件事。
这个国家还有别人,和她走着一样的道路。
还有别人,和她一样试着改变些什么。
她一直以为两世为人的自己是唯一一个在这条黑暗之中只被苍凉的月光独自照耀的遍布荆棘道路上满身疮痍地前进着的人——但还有别人,还有别人同样在这里。
还有别人同样,正拼尽全力地,试着想要守住这个国家,想要留住她最美的画面。
“奥托洛,永远是奥托洛人的奥托洛”
她又想起了家乡的那面翠绿的大湖,想起了自己和姐姐——还有小星月一起在那满是奥托洛南方领地风格的道路上闲逛的场景,想起那些总是微笑地看着她们三人的小镇居民——即便这只是十分短暂的回忆。
绿湖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场景,那些自己熟悉的人们在那儿生活的日常。
就连家乡空气的味道,萨妮娅都回想了起来。
女孩又想起了布罗法林学院。
想起那位亦师亦友的金发剑士菲尔,想起了那位贵为奥托洛皇家却舍弃了公主身份的学院长。那些曾经众人一起欢笑的时光。
这辈子还想再一次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在夏日明媚的阳光下再一次品尝由皇家学院食堂出品的冰镇柚子水。
还想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们——由衷地露出明媚的笑容。
仅仅如此——黑发少女从十几年前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的只是一步步变得明确的目标,就是这么的渺小,简单。
——让美好之物长存于世。
为了这个目标即便是毁掉一个国家也好,或者是从其他许多强悍的帝国手中守下她也好。
她都会去做。
不问成败,也不求回报。
仅仅是身为‘奥托洛的萨妮娅’,所想做的和所必须做的事情而已——
“谢谢,走好”女孩朝着西森克家族本阵所在的方向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关乎一国之存亡的重担只因一个选择便已经压在了她纤细肩膀上方,然而我们的萨妮娅却带着她一如既往的冷静又自信的笑容,凛然而立,不卑不亢。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萨妮娅回过身,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萨——”门外站着的是依琳,比黑发少女高出不少的她刚刚说出一个音节就皱起了眉毛,淡红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女孩的脸看。
“?”萨妮娅微微笑,歪了歪头。
“怎么好像,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依琳以她一如既往的敏锐洞察力发现了萨妮娅整个人焕然一新一般的气质——而我们的黑发少女对此的回应是更加明媚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我搞清楚了一件事”萨妮娅一步步朝着前面踏出——半边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都像发着光一样,一如那擦肩而过的另一段时光之中格林尔克镇数年前某位有着银色长发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般——
萨妮娅脚尖轻蹬,转过了身子。
第二城墙顶端的些许积水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但比那更耀眼的是她与当年那位银发少女一般无二的笑容。
“人呢——”
“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轻轻说出的在这之前只属于萨妮娅和艾莉卡两人的话语令依琳愣了一愣,随即陷入了思考。
而在另一侧,伴随着马蹄溅起的泥浆,全副武装英姿飒爽的斯特·尤法吉尔皱着她弯弯的灰色眉毛,只率领着一支十几人的亲卫队,朝着第二城墙的方向赶来。
半空之中的扭曲仍旧明显可见,黑色的超空间与白色的魔力障扭成的一团之中不时有火光闪现——并且伴随着火光,本已经缩小的裂缝也瞬间又回涨了一些。
仿佛在宣告着混沌的开始。
……
注:
空间窗口实际上并不是单独的一个巨大的裂口,实际上撕碎两侧的空间创作出一个短暂的通道来供军队通过即便是对恶魔而言也是十分困难的(否则魔门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么)。
因此跨越几公里的空间裂缝实际上是一个布满了无数不稳定的细小裂痕的会让你密集恐惧症爆发的危险通道,而不是通常脑补的那种【一整个硕大无比的黑洞】。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无数小裂口开启的形态实际上只是因为无法彻底撕开空间屏障才会显现的,所以实际上它们都是算作一个整体的,因此仅仅使用大逆转术来应对单一或者部分的裂口,是完全没有所用的。(简单来说就像你在一个塑料袋上打算开个口子可以装东西,但是却没有合适的工具只能戳几个或者几十个小洞一样,空间的力量在这本书里头算作是顶级规则之一,因此连恶魔都无法完全地掌控它)
R:行行行,这是你们要的更新,就这一章,下一章看我什么时候才写出来,大概是每周一更了(耸肩PS:本章较为烧脑,看不懂请自行放弃,别发书评自以为是地‘吐槽’,我没空去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