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府中安排好一切军政要务后,便觉腹中无物,便到皇后宫中用了晚膳,陪太子玩耍了一番,很是欣喜。
是夜……
昭仪寑宫。
“爱妃,勿带锦衣华服,多带朴实厚衣,多带银两兑票即可,途中可购置物品一概不必带往。”我嘱咐道。
“诺。”昭仪边准备行装边答道。
看得出来,昭仪很兴奋,毕竟久居深宫的妃子很难出宫,然而昭仪明日即可出行,定然欣喜异常。
由于白天前往风影骑兵团观摩,身形已然疲惫,不觉中已经在昭仪寑宫睡着……
翌日,清晨,昭仪寑宫。
“陛下,该起了!”昭仪此刻已然穿好行装,打好热水以备我起后洗漱。
“好,替朕更衣。”我淡淡地说道。
我起身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与昭仪起身前往御政殿。
片刻后……
姜维、关兴、张苞此时均已打扮成商贾模样站立于御政殿中等候。
“朕来迟,三位爱卿莫怪。”我体恤下属道。
“微臣不敢,不知陛下是否已用过早膳?”关兴问道。
“尚未进膳,你我君臣不妨一同前往成都街市用膳?顺便体察民间百姓生活如何?”我提议道。
“微臣遵旨。”姜维、关兴、张苞齐声道。
“出宫后爱卿称呼便要改一改了,称朕为老爷、昭仪为夫人,伯约为掌柜、安国为管家、公符为随侍。”我吩咐道。
“诺。”姜维、关兴、张苞齐声道。
“安国去取两辆马车,回头前门广场大街碰头。”我命令道。
“诺。”关兴转身离开。
至于缘何需要两辆马车,商贾从商,一为坐乘,一为货乘,然也。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便到了前门广场大街,此时虽为清晨,然而大街却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真正热闹非凡。各种吆喝声、叫卖声,百姓交谈声、孩童玩耍声,真正人声鼎沸。
“老板,来三屉包子,三碗豆浆。”一行三人来到一个包子铺沿街而坐,姜维叫道。
“四份。”关兴速度倒也不慢,赶上吃包子。
“要的,马上就来,有猪肉馅儿、牛肉馅儿、羊肉馅儿、白菜馅儿、豆腐馅儿、萝卜馅儿,客官要哪一种嘛?”包子铺老板用一口顺畅的四川话问道。
“哦,品种如此之多,出乎意料,每样都来一份尝尝吧。”我吃惊地说道。
“客官吃得完这么多嘛?不要浪费哟,先来一屉猪肉馅儿、一屉牛肉馅儿、一屉羊肉馅、一屉豆腐馅儿尝尝嘛,吃完了再上,可好?”包子铺老板的话顿时让我汗颜。
“如此甚好,先上来尝尝吧。”我淡淡地说道。
“要的。”包子铺老板片刻便上了四屉包子和四碗豆浆。
“不曾想我大汉百姓所设包子铺竟有如此众多品种包子,朕心甚慰呐。”我低声对姜维说道。
“全仗陛下圣明,如今我大汉百姓不光丰衣足食,真正锦衣玉食也。”姜维恭维地低声道。
“哈哈哈,伯约学会恭维啦……”我调侃低笑道。
“你大爷的,这民间的包子味道确实不错,老板,把那白菜馅儿、萝卜馅儿再各上一屉尝一下。”关兴埋头吃得起劲。
我再转头一看张苞,被憋的满脸通红,像是有话要说。
“老板,各上两屉。”张苞又叫道。
果不其然,这两个家伙又杠起来了,名符其实包子大王。
“吃饱就行了,又开始犯病了吗?一会儿还要赶路。”我提醒他俩不要耽误了行程。
“诺。”关兴、张苞二人低头不语,只顾吃饭。
姜维用无辜地眼神看着我,似懂非懂,也喝完了碗中的豆浆。
早膳用罢,关兴赶着马车,像牵引车一般一前一后缓缓而来。
“老爷,上车吧。”关兴放下踏櫈说道。
“安国,你带这些包子作甚?”我很不理解地问道。
“老爷,我带着路上吃,这样方便,这些年早已习惯了。”关兴淡淡地说道。
我、陈磊、葛显三人在军队服役期间常年风餐露宿,能吃上口热菜热饭对边防官兵来说亦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也罢,安国替我与夫人赶车,公符、伯约自行赶后边货车吧。”我吩咐道。
“好呐,老爷请,夫人请。”关兴右手作引路状。
一切妥当,君臣四人及昭仪已踏上前往洛阳之途。
一路上,谈笑风生,看着大汉帝国的大好江山,我心中顿时有无限的自豪感,大汉帝国终于在濒临消亡之际被我力挽狂澜般铁腕政策的匡扶下免予灭亡,与此同时创建了大汉建国六百年来最为荣耀的时代。
从成都到葭萌关一路均由国库出资扩建至双向碾石道路,开阔的道路,让大汉的商贾加快了物品流通的便捷,更加有力地带动了地方商业的发展。
梓潼城、剑阁、葭萌关,一城两关成了成都府北部的屏障,葭萌关亦是锦马超与猛张飞大战的地方,在蜀汉历史上,葭萌一直被看作是军事重地。在诸葛亮死后,先是蒋琬,接着是费祎任大将军,统帅全军,掌征伐事宜。从延熙十四年(公元二五一年)起,费祎率军北屯汉寿(即葭萌)。延熙十六年新年,费祎大宴众将,欢饮至醉,被郭循杀害,郭循本是魏国西平太守(治所在今青海西宁),后被姜维擒获,不得已而表面上投降蜀汉,但心怀叵测,他曾经图谋杀蜀汉后主刘禅,却苦无机会接近。费祎天性泛爱,少戒备之心,张嶷曾劝戒他说,身为国家栋梁,对新附之人不要过分亲近,免遭不测,但费祎不听,终死于降将之手。郭循当然也难逃性命,魏主曹芳下诏嘉奖郭循,追封他为长乐乡侯。据东晋常璩《华阳国志》记载,费祎死后,就地葬于葭萌。在昭化古城西门外。墓冢高约三米,现在的墓碑是清光绪三十三年(公元一九零四年)立,上刻“蜀汉大将军禄尚书事成乡敬侯费祎之墓”,碑旁还有一块下马石,上刻“文武官员至此下马”。过去曾建有陵园及费公祠,今俱已不存。
过了葭萌关后君臣四人便直奔汉中而去,抵达洛阳必须经过汉中,再向北过阳平关,经阳平关向东过长安,再由长安向东南方向而去方可抵达。
……
此刻,原贵霜国西北境内,贵霜旧部重新建立起贵霜国,定都布哈拉城(今乌兹别克斯坦第三大城市,布哈拉州首府),原贵霜国国都富楼沙(今巴基斯坦克什米尔地区白沙瓦城)西北方向。新贵霜苏丹仍延续波调之名称为:波调二世苏丹。
波调二世苏丹集结兵力,兵出布哈拉城,向东南方向进发,准备一举收复原贵霜国东南领地,原贵霜王南下逃亡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西北领地不受大汉国军队入侵,保障贵霜人最后的乐土,如今原贵霜王波调虽已被文鸯部下卫瓘斩杀,却留下了西北这一大块复兴之地。
……
吴国,皇宫,御政殿。
“子布,今秋国中粮草收成如何?”孙权问张昭道。
“回禀陛下,今秋国中因山越部族袭扰,不得不再次平乱,秋收之所得仅够百姓过冬所用,实在捉襟见肘,且山越部叛乱一日未定,国中将永无宁静之日,还请陛下出兵山越部,一举歼灭。”张昭回复道。
“朕有一事不明,山越所处之地已然划归汉廷,缘何山越部族仍然袭扰我吴国边境?”孙权无限迷茫地问道。
“唉,大汉势强,山越宵小不敢犯大汉天威,举族迁徙至会稽西南,依山傍水而居,再成我大吴隐患。”张昭满脸通红,吴国的弱小让一个人口不足五十万的山越部族欺负的无言以对。
“唉,朕何尝不想一举歼灭山越部族,怎奈国中无粮可用,且我国中军士不善山地作战,每每征讨均以失败告终,朕实无良策以对。”孙权苦无良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何不请汉廷出兵助我大吴讨伐山越部族?”张昭提议道。
“这……”孙权迷茫了。
……
旬月。
终于,君臣四人及昭仪一同抵达了洛阳城西门外。
此刻,我脑海中不禁联想起长安的长乐宫、未央宫等汉武帝之处所,联想起王莽弄权篡大汉、马超入关破长安;一进洛阳,又联想起光武新兴百年汉、宦官把政杀何进、董卓大火烧洛阳等历史事件,但这一切的一切终归会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淡淡的一笔。
马车通过洛阳城门侍卫检察后顺利进入西门,可长安城中的景象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三三两两的行人,毫无生机可谈,这是为何?难道张郃攻取洛阳之前即是如此?亦或张郃攻取洛阳城后发布禁令不允通商?大汉这百年帝都怎会如此?无论如何都要找人问个清楚。
“安国,找客栈先行住下再说。”我吩咐道。
“是,老爷。”关兴答道。
我和昭仪依然坐在马车中,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
“店中可有人否?”关兴高声问道。
我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瞧了一眼,一间名叫“东升”的客栈半掩着门。
“谁啊?”店中一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回复道。
“住店,可有现房?”关兴问道。
“现房?客官外乡人吧?现在洛阳城中哪还有人住店呐,就连东大街上做生意的人都稀稀拉拉,客官还是先进来再说吧。”客栈掌柜的将我等引进客栈。
“老板,让小二将马车牵入后院,上好草料喂养着。”关兴吩咐道。
“好呐,客栈请进--”客栈掌柜右手作引路状说道。
“掌柜的,好酒好菜有多少上多少。”关兴叫道,这一路过来很是辛苦,这会儿终于可以安心地休息一会儿了。
“好呐,客官稍候,马上就来--”掌柜的接应道。
“客官,给您上茶--”店小二侍候道。
“小二,我来问你,为何这偌大的洛阳城却是如此冷清?难不成这洛阳城中被禁市了?”我问店小二道。
“这……”店小二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像姜维使了个眼色,姜维顺势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店小二手中。
“说说吧。”姜维淡淡地对店小二说道。
“客官,您这不是难为小的嘛,这个您还是收起来吧。”店小二无奈地将手中的十两银子又递给了姜维。
此刻,姜维又从包袱中拿出了四锭十两纹银,依旧淡淡地说道:“小二,这五十银纹银足够你买房买田娶媳妇了,说完后即便离开洛阳城也无妨。”
当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不是万能的,但钱却可以让人利令智昏,谁人不想过着锦衣玉食般的生活呢?即便遁入空门的修行之人亦要靠它来过活。
“唉,也罢,客官听好,此地原来是魏国管辖,后来晋国取而代之,但却未生兵事,百姓依然安居乐业,不曾想就在前些日子,汉国军队攻下洛阳后,洛阳城中却突然多出一家皇亲国戚,此人名曰刘唐,字子良,据说乃大汉光武帝后裔,一时间在长安城中声名大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长安城镇守大将张郃亦要给他三分颜色。”店小二越说越激动,干脆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刘唐?光武帝后裔?这跟洛阳城如此萧条又有何干?”我不解地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此人开始还很平易近人,可自打张郃将军抄了罗氏一族的家产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店小二愤愤地说道。
“张郃缘何要抄罗氏一门?”我问店小二道。
“那刘唐原先乃是一屠夫,颇有些钱财,又仗着汉国皇亲国戚之显赫地位,洛阳城被汉国攻破后,便出资修缮洛阳四门,镇守大将张郃很是感激,又得知此人系光武帝后裔,自然礼遇有佳。”店小二说道。
“看来这刘唐对大汉还是忠心耿耿,能出资修缮洛阳城门,此乃一善举。”我赞许道。
“狗屁,这个刘唐狗仗人势,硬抢了罗家大公子罗宪未过门的妻子为小妾,罗家一门不服便上告镇守大将张郃,结果却被抄了家,永不得再进洛阳城,唉,罗家真可怜呐,罗家被抄后老太爷伤心过度而亡,接着太夫人也跟随老太爷而去,罗家大公子罗宪只住在城外破庙中拾荒度日。”店小二越说越难过,两行眼泪滑落而下。
“这刘唐,真正狗仗人势的贱坯子,总有一天要他好看。”张苞气愤地说道。
“客官不可胡言,小心隔墙有耳呐。”店小二提醒道。
“后来呢?”姜维问店小二道。
“什么后来?”店小二迷惑道。
“我是问后来洛阳城缘何如此萧条?”姜维淡淡地说道。
“回客官的话,后来这个刘唐越发嚣张,欺行霸市、强占店铺,眼下就连这间东升客栈明日也要被刘唐接管了,老板娘现在后堂收拾行装,准备明日午时搬离洛阳,回到邺城老家去了,唉,世风日下呐。”店小二感叹地说道。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明日午时这个刘唐如何来接管此店,小二跟你们东家说,这间店我买下了,折算出价,我一文不少,还让掌柜的当掌柜,你还当店小二。”我激昂地说道。
“客官,民不与官斗,还是消停些吧,我这也是为客官您着想。”店小二劝解道。
“哈哈哈,何谓民不与官斗,我大汉立国之本便是以民为本,想那张郃的官当的越大越认不清形势了。”我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
“客官,虽说几位打扮明像商人,可却透露出几分威严,如若客官能帮助洛阳城中百姓除此一害,洛阳城百姓定会为客官歌功颂德、树碑立传,以彰显客官恩情呐。”店小二似乎看出我等五人并非凡人。
“小二,如实跟你家掌柜的讲明便可,明日午时便知分晓。”我淡淡地说道。
“诺,小的谨记。”店小二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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