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的点了点头:“喔。。。。。。”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爵士万一被抓住呢?”
骑士的身形隐藏在阴影中的,只是声音明显低沉下来:“爵士交代过,如果爵士不幸被捕,让我听从你的命令,并且让我转告你,一切以王国为重,不要试图去营救他,他绝不会向敌人吐露任何消息的。”
尽管看不到骑士的表情,可他那显得有些痛苦的声调,使我莫名的感动起来:“不然这样,咱们可以赶上敌人的队伍,暗中查探下有没有爵士的消息吧?万一爵士被抓住,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救出他来。毕竟我也算是个魔法师,虽然不能正面和敌人对抗,可用一些幻术吸引敌人注意力或者扰乱敌人的队型还是能做到的。”
骑士的头猛的抬了起来,眼睛里反射着希望的亮光,却又在转眼间熄灭了,声音又低沉了下去:“我们现在连匹马都没有,是追不上他们的队伍的。再说爵士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你,如果你被敌人抓住,我们就失去了和法国人谈判的秘密武器,威尼斯就没有希望了。”
我刚才的话也仅仅是被骑士所转述爵士的话所感动,一时冲动所做出的决定罢了,刚说出口就已经知道不可能实现,在五百个骑士中救人?凭我们这两个人,怕没那么大的信心。有九成九的把握是把自己赔进去。
再听了骑士的判断,我更是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老师和陛下是怎么跟爵士交代的,被爵士说的我好象是威尼斯的救世主。任何人如果能象我这样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局势,都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决定,毕竟个人的安全相比国家的安危要渺小的多。
或许威尼斯国王陛下和各位议员对于结盟不是很有把握,甚至早已经准备牺牲很大的商业利益以换取法国的盟约,相信这就是为什么要需要汉德爵士去主持谈判的原因。其实对于我来说,派爵士去巴黎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我对这段历史知道的很清楚,即使没有爵士带队,我们只要顺利到达巴黎,哪怕什么好处都不给,只要威尼斯还没有与教廷正式开战,结盟的事绝对不会很困难。
毕竟法国支持着瑞典和丹麦的新教军队正在和教廷方面的联军作战,可以说他们实际上已经和教廷开战了,只不过双方还都没有撕破脸皮罢了。但双方都非常清楚,大规模的对抗对法国和教廷来说都是不可避免的,迟早会有那么一天。而威尼斯不论是在地理位置还是经济地位上对于法国来说都是个不可多得的盟友,现在有威尼斯这样的国家主动要求结盟,可以说法国根本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仅仅是在国际局势的影响下,盟约上具体的条款有所不同罢了。如果法国和教廷首先开战,那么法国为了争取威尼斯的帮助,在结盟条款上当然会对威尼斯比较有利。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比如象现在这样,教廷对威尼斯虎视耽耽,即使威尼斯不求援,法国也绝不会坐视教廷吞并威尼斯的。在威尼斯的请求下结盟,不仅有了出兵的借口,而且在条款上对于法国更加有利。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只要我们能尽快赶在教廷发动进攻前到达巴黎,只要把盟约签定好,相信就能压制住教廷,使他们不敢在与瑞典分出胜负之前轻易开启战端。
可这些话我根本不能向任何人说,毕竟这是十七世纪,既没有电话也没有电报,像我这样来历不明的东方人,对于别的国家的局势这么清楚的话,万一有人问起我这些情报的来源,我大概只能在叹息桥上长叹一声,被当做土耳其人或者敌国的间谍押进大牢了。
愁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猛然想起,骑士对我的称呼已经由生疏的“您”变成了亲近的“你”,看来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考验,感情就是不一样啊。当初没当过兵,总理解不了战友们那种特殊的感情,现在总算是明白点了。
抬头问骑士:“你叫什么名字?”
“诺亚。”
“好的,诺亚,你能看出来敌人是哪里来的吗?”
“听敌人的口音应该是教廷的骑士,我们以前在特兰托主教区经常见教廷的骑士,他们虽然都说意大利语,可口音很杂。”
“哦,那你注意到敌人是向哪个方向撤退的吗?”
“他们是从我们来时的路上撤走得。相信是买通了几个佣兵做内应,一路跟着我们来的。”
听了这些,我已经有了粗略的决定。具我判断敌人一定是已经抓到了汉德爵士,不然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们会从原路撤走而不继续追击。
“我们等天亮就去里昂,或许会有爵士的消息地。”只好一边安慰着诺亚一边做决定,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是!”
。。。。。。
天空有些蒙蒙发亮,漫长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紧张了一夜的精神一旦放松了下来,眼皮都要打架了。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不远处的宿营地上,甚至还能看到我昨晚释放出的幻墙术所幻化的屋顶,我叹了口气,就这么留着吧,不能被敌人看出还有魔法师还活着。
经过昨夜的战斗,那里的地面大概都被人血染红了吧。打了个寒颤,没敢继续想当时的情景。
我几乎是在诺亚的搀扶下,才拖着酸软的腿脚,踉跄着向森林中走去。
。。。。。。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我们才终于走出了森林,望着远处袅袅的炊烟,我情不自禁地向前奔去。
诺亚一把将我拽住,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兴奋:“你先在这里准备埋伏,我去村子里看看。村子里一定有敌人,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我立即反应过来。看来还是没经验啊,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想不到,敌人人手很多,这种简单的小手段很容易奏效。
对诺亚说道:“我在你身上释加一个隐身的法术,是可以恒定的。像这样的小村子,相信不会有法师看守。你只要不攻击敌人,他们绝不会发现你的,你一定要小心点。”
他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向村庄走去。我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忙拉住他,又释放了鼓舞术和灵甲术才放了他过去。
可我在这里该怎么埋伏呢?仔细回想自己常用的那些魔法,所擅长的防护,附魔和幻术大部分都是辅助性法术,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像攻击力比较强的咒法,塑能和死灵系法术我根本连零级的小戏法都用不出来。
正着急时,猛然间摸到口袋里安蒂思送我的钱袋,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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