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郭星的时候,任毅大吃了一惊。郭星被人揍的是鼻青脸肿,任毅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他。任毅急忙问到:“郭星你怎么了,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郭星看见任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到:“问天,那帮护卫不是人。我不过想和他们问一下阮蓉的事情。当时就有一个叫邓智的护卫问我是不是想要追求阮小姐,他说他可以帮我。我当然说是。谁知道他一挥手就招呼一群护卫把我揍了一顿。我打不过他们,最后邓智还警告我不准打阮蓉的主意。”
现在任毅算是听明白了,那个叫邓智的护卫铁定是阮小姐的追求者,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揍郭星。现在瞅瞅郭星这副模样,他们那些人下手真黑,哪有拳脚专门往脸上招呼,这是分明是让郭星破相的节奏。看着因为疼痛还在不停呲牙咧嘴的郭星,任毅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竟然有人敢伤害自己的兄弟,任毅就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可怜的邓智恐怕还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被某些人列入了黑名单。任毅继续问到:“那个邓智是什么人?”
然而郭星却立即说到:“问天,你不要去找邓智的麻烦。他可是元灵境界的修行者,他还有一帮小弟,就算我们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你自己一个人。再说了阮府规矩很严,邓智也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他最多就是打我一顿出出气。”
没有见到任毅马上表态,郭星不由的逼迫到:“问天,你要当我还是兄弟,你就答应我。”
和郭星在一起这么多年,任毅对他的秉性很清楚,郭星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打败自己三番两次的跟踪自己,现在也不会为了追求阮蓉不惜离家出走。就是这么一个不服输的人此时却要求自己罢手,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郭星要自己亲手报仇。他之所以不把自己卷进来,他是担心自己出事。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无论何时都会为对方考虑。
“好吧,我答应你”,耐不住郭星的哀求,任毅最终答应郭星不去找邓智的麻烦。然而任毅心中却是另外一种盘算。他只是答应郭星他自己不找邓智的麻烦,可没说别人不能找邓智的麻烦。再说任毅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亲自动手报复邓智,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重任毅很清楚。他现在只是一个炼体期的小喽啰,远不是邓智的对手,所以最终结果也是任毅请其他人摆平邓智。
见到任毅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郭星高兴的咧嘴一笑结果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又是一阵倒吸凉气。任毅帮郭星弄来一些药酒,最后他亲自为郭星涂上。期间,任毅把从阮金那里得到有关阮蓉的消息对着郭星说了一遍。那一刻,郭星高兴的恨不得要抱住任毅狠狠亲几口,最后还是任毅使劲在他的淤青上拍了一下,疼痛感才让郭星的兴奋慢慢冷却了下来。
回到阮金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任毅故意摔碎了几个碗碟接着又往自己身上洒了一碗酒,最后他倒在阮金身边装醉了起来。任毅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了郭星,因为他想要阮金出手帮忙对付邓智。或许任毅半个月来陪着郭星一路长途跋涉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现在装醉的他反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的比阮金还要死。
第二天,还是阮金叫醒了任毅。任毅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阮金说到:“问天老弟,你这酒量可不行。真的需要练一练,你看你迷迷糊糊的时候打碎了几个碗碟。”
任毅故作尴尬的笑到:“金大哥,你就不要笑话小弟了,小弟可是比不上你。这一顿酒下来小弟甘拜下风。不过我不服,过几天由我请客,我们那时再比试一番如何。”
阮金高兴的说到:“好啊,问天老弟这一句话可就想到哥哥的心里了。咱俩不愧就是投缘,不管想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们再比一次。”
随后任毅向阮金告辞,因为他该去上工打理他的后花园。只不过任毅还真不知道后花园在什么地方,一连问了好多人任毅才找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这里真是一片大花园,此时的季节菊花开的最为绚丽。除菊花外,同时还盛开着很多种奇特的花,不过毫无例外任毅全都能在瞬间叫上名字,但就是记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
继虎头鱼以来,到现在的紫焰晶和这些花花草草,任毅对这些陌生的东西总能一口就叫出它们的名字。这让任毅不由得好奇自己从前的身份,任毅一个劲的琢磨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仿佛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头绪的任毅最终放弃了想象,算了,顺其自然吧。
而后任毅四下看了几眼这里的花花草草的摆放位置,他总觉得缺少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任毅还一时半会说不上来。不过当任毅把白色菊花放在黄色菊花前面的时候,任毅暮然感觉这两盆花都比之前靓丽了几分,在初晨的阳光下仿佛整座花园里就数这两盆花最漂亮。
这一刻任毅总算明白刚才缺少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花朵摆放的位置不对。不同颜色的花有不同的摆放位置,明亮的要摆在阴暗处,这样一来黯淡的环境会让它更加光彩夺目。同样,颜色深沉的要放在光源充足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让花显得太过消沉。不仅如此,太阳位置的变化、天气的变化这些都会影响到花朵的光彩,这就需要花匠根据这些因素的改变适时的改变花的摆放位置,让花朵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人们。
凭借着感觉,任毅不停的挪动着花盆让它们处在最适合的位置上。要是任毅没有失忆,他就会看到此时阮府后花园花盆的摆法,赫然就是天岚城城主府里花盆的摆法。任毅把最后一盆花摆好的一瞬间,整个后花园仿佛像活了过来一样,明亮动人,就连香味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从前那种不是太浓郁就是太清淡的花香,而是浓郁中掺和着清淡,不腻不冲,闻过之后口中还有留有一丝甜蜜。
任毅站在一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只不过闻到自己一身臭汗,任毅的眉头皱了皱。反正后花园已经打理好了,趁着这个功夫任毅打算先去洗个澡。在阮府中东晃西荡,任毅找了很长时间才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找到一个池塘。任毅心里一喜,当下就跳了进去欢快的游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水中玩的正爽的任毅忽然听到有人在岸上叫他,任毅仔细一看发现阮金正在喊他。上岸后的任毅以为自己洗澡犯了规矩,他急忙向阮金承认错误:“对不起,金大哥,我只是太热了所以就……”
“好了,我的小祖宗”,却见阮金一口打断了任毅的话:“你快点去见老爷,你知不知道你让老爷等了多长时间。我要是再找不到你,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阮府的老爷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齐州州长阮经天。只不过自己刚第一天进入阮府,阮经天不可能找自己,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一旁的阮金也顾不上和任毅解释,他急忙拉着任毅向后花园跑去。到了后花园,任毅见到一群贵夫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他和阮蓉有几分相像的地方,任毅就知道他就是阮经天。任毅走到阮经天面前说到:“问天见过老爷。”
阮经天看向任毅第一眼的时候他明显一愣,眼神中充斥着激动和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瞬间又恢复以往的镇定。尽管只是一瞬间的神情变化,还是让任毅捕捉到了,这让任毅心里大呼奇怪。阮经天看着任毅说到:“你就是后花园花匠,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你刚才去哪了。”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任毅老老实实的说到:“我是昨天刚刚应聘的花匠,今天是第一天工作。刚才我去洗澡了,阮金管事这才没有及时找到我。”
“洗澡”,阮经天声音一顿,接着他的脸色明显不快:“你不知道现在是你当值的时候,你擅自离岗去洗澡,你难道不知道这会受到处罚。”
不就洗个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任毅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现在他是不敢这么说。早就知道你会因为这个刁难我,幸好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时任毅慢慢说到:“请老爷让我把话说完,要是老爷还觉得是的错,那时再处罚我也不迟。”
阮经天说到:“说吧,省的你心生埋怨,到时候埋怨老爷不给你辨别的机会。”
“不敢”,接着任毅娓娓道来:“老爷,你可知我是干什么工作。”
“你不就是一个花匠。”
任毅说到:“老爷说的对,正是因为我是花匠,所以我才去洗澡。我负责打理后花园的花花草草,要知道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有灵性,外部环境只要一发生变化也会影响到花草的品质。老爷,你说现在的花园美吗?”
阮经天点头说到:“美。”
“其实现在不是最美的时候,我离开的时候,那时后花园空无一人,那个时候才是后花园最美的时候。只是后来观赏的人多了起来,花草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其中最重要的是气味发生了变化。人一多,什么味道都有了,这些味道会不知不觉浸染花香,清淡的不香了,浓郁的变淡了,而且还会影响到花朵颜色的变化,很容易让花朵黯淡无光。这也就是我洗澡的原因,我工作之后出了一身的臭汗,要是不及时清洗,就会使花草的质量大打折扣,到时候败坏老爷夫人们的雅兴可就是我的不是。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请求老爷责罚。”
然而这时一个中年美妇慢慢走到了任毅面前,一只手举起来就要抚摸任毅的脸。可把任毅吓了一大跳,他急忙退后了一步。这一刻才惊醒了中年美妇,任毅只见中年美妇红着眼睛对阮经天说到:“老爷,我觉得这个小花匠说的很有道理。你看同样是这些花,经过这个小花匠一打理就是不一样。老爷,小花匠虽然是新来的但却是个人才,不如就让他做个花房管事,让他管理整个阮府的花花草草。”
阮经天看着中年美妇叹了口气对着任毅说到:“问天,二夫人赏识你,从今天起你就是阮府花房管事。”
这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升了官。看到那个二夫人还在一直看着自己,任毅头皮不由的发麻,不过他还是说到:“多谢老爷、二夫人提拔。老爷,我还有一事禀报。原本我应聘不上花匠,这一切都是阮金管事力排众议破格聘用了我,我进府后也承蒙阮金管事的提携才在后花园工作。这一切都是阮金管事帮衬出来的,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所以我今天愿意放弃自己的赏赐,希老爷改赏阮金管事。”
这时一旁的二夫人又说话了:“多好的孩子啊。老爷,我们的花房管事难得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伙子。正好我那里还缺少一个善事管家,阮金在做外事管事的时候也是勤勤恳恳,就让他担任吧。”
阮经天点头说到:“都依夫人。”
这时阮金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声说到:“谢老爷,谢二夫人。”
阮经天深深看了任毅一眼就转身回去了,只不过二夫人走过来对任毅说到:“好孩子,好好干,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过来找我。”
“阮金,以后问天来我那里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就行了。”
吩咐完阮金后,二夫人又摸了摸任毅的脸颊,不舍得松手。这个时候任毅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不成二夫人**难耐看上了自己,想要红杏出墙。想想任毅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算了,以后见机行事吧。
这时只见一个年纪较大的夫人拉着二夫人的手说到:“妹妹,我们走吧,毕竟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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