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曲线 第三十八章劳动就会有收获

    槐柏树村南边居住的人比北边多，由于村里繁华的十字路口靠南，也就成了热闹地方。贾国忠没事了也会在太阳下和村里的几个老人玩花花牌。有时候小虎也跟着去看热闹，但小虎不懂花花牌里面的内容和奥妙。有时候贾国忠赢上几毛钱都高兴的不得了，要是输了几毛钱就唉声叹气，就怨自己手气不好，就会转为旁边观看，但贾国忠没有赌瘾。年成不好的的时候，贾国忠给别人家挑水，两桶水倒进瓮里面，才给二分，三分，后来才涨到五分，一角。过去的钱值钱，很多人愿意多下苦都不愿意多掏出一分钱。没钱、没粮农村人的嘴就挂树上了，要喝西北风了。种植烟草在一段时间成了田间地头的流行，但一些人持观望态度，一部分人少面积种植不断的尝试，

    有的人破釜沉舟几乎把地都种了烟草。这样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命运，刚好烟草价格上涨，只要能挣到钱，农民苦点也乐意。所以破釜沉舟的人挣的钱多，其它情况收入少点，尝到了甜头，很多人就盲目跟风，一下在在洛河县及周边县城种烟草的人大大增加。刚刚好了几年的烟草价格又逐渐下降，有的说是烟草市场饱和了，有的说国家进行了管控，有的说市场供大于求，有的说这些年烟草质量下降，所以收购价格不高。一时红火的烟草种植被逐渐降温。

    有人引进了苹果树苗，在洛河县的地界上栽种成功，一下子苹果树苗成了炙手可热的尤物。受到了广大农民的热捧，很多人转而种植苹果树，一方面政府提倡，一方面尝到烟草种植甜头的农民，不会错失这次机会。苹果树的一般挂果年限三年到五年。所以在这期间，很多地里还可以种植小麦，荞麦，大豆等低矮作物。这样可以保证在苹果没有收成的年份有一定的食物来源。政府提倡交公粮，征收农民特产税，让老百姓大力发展生产力，从生产队集体劳动寻求收获。所以大队集体交公粮，剩下的按一定的标准给每家分粮。后来生产队撤了，每家每户自然从新分到了属于自家种植的土地上，还有摊派到人头的交公粮的任务。槐柏树村就有一个粮油公司，专门负责收购周围村子的公粮。这就出现了一些现象，有的农户交完公粮还有余粮，有的交完公粮家里没其它粮食，有的根本交不起公粮。交公粮是国家的政策，公粮是国家发展的动力源泉之一，粮食和钱一样都是宝中宝。

    当时的口号，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就是小虎家，也不例外。要是面条或者馒头掉在自家的木头桌子上，贾国忠、候巧兰就会捡拾起来直接吃进嘴里，要是掉在土地上，馒头捡拾起来吹吹照样吃，或者面条就会喂鸡，小虎也养成了这种习惯，勤俭持家是一种美德，勤俭节约就是一种财富。那时候对于交公粮那是国家的大政策，有时候交不足，要么收钱，要么补粮，要么拉家里的家具卖，要么把家里的人带到乡政府或者派出所问话。在加上乡政府组织的一些干部还有其它一些人，组队、组团的讨要拖欠的粮食，把一小部分家庭的男人都吓跑了，没办法，国家的不能欠，家里亲朋想办法筹集粮食给补上。尽量让一个家庭继续生产和发展。如果老母鸡都没有了，想要鸡蛋的梦想恐怕人人都能够想到，那就是难以实现。

    槐柏树村小学里组织勤工俭学，也不知道这是国家的主意还是学校的主意。开始说收二、三十斤麦子，最后换成了晒干的白毫，对一年的小学生来说麦子常见，白毫都不知道是何物。后来告诉家里人，大家也就明白了什么是白毫。捡拾麦子在这个村子不亚于一场运动。因为大家都没钱，粮食就是宝中宝，特别秋天收麦子的季节，学校的任务也就下派了。全家老人、小孩只要能跑到地里去的都要参与这项有意义的活动。有的人刚到地里就开始捡拾麦穗，有的甚至跟在拉麦子的架子车后面拾一拾，趁拉别人不注意，从车上抽一点。有的直接把人家割好的麦穗装进自己的蛇皮袋，有的直接躺在别人的麦地里用剪刀剪别人家的麦穗，眼看老师规定的期限已经到来，很多孩子每天捡拾就是完不成任务，这下把一些学生和家长逼急了，槐柏树村居然发现了在麦场偷麦子的事件，尽管事件很快平息，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给学校交的粮食不够就拿家里的粮食补贴，要么就换算成钱币，尽管农村农民对出钱的事情狠的咬牙切齿，但对于孩子的发展和面子，家长们无论粮食还是出钱，都要忍痛割爱。为了孩子，为了希望，都不愿意孩子被老师和同学们说三道四。只是勤工俭学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教育学生，还是给学生和家人添负担。居然有些学生也变成了小偷，估计这不是学校想看到的结果吧。学校交白毫，当大家知道白毫的形状和叶子时，出现了两种情况，一种是白毫上面没有小小的木杆杆，有的上面带有小小的木杆杆，居然有人说没带木杆杆的白毫是母的，带了木杆杆的白毫是公的，还有一种说法，没带木杆杆的能用是白毫，带了木杆杆的有毒不能用。回到家里也问大人，大人说都是白毫。学生们也就用刀片捡拾白毫，有的在田间地头，有的在大路边上，有的在果园树下。只要完成老师的任务，那就阿弥陀佛了。再给老师交白毫的时候，很多学生心里忐忑不安，有的老师说白毫太湿了，回家晒几天再来交；有的说白毫里面土太大，回家收拾下再来；有的说分量不够，是补交白毫还是折算成钱。这些学校的任务，就是摊派下来，就是这些可怜的学生动员家长完成的，也不知道学校是给孩子们勤工俭学，还是给孩子的大人勤工俭学。

    农村人往往感到生活就是这样摊派下来的，很多事情不是人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国家的需求就是人努力的方向，如果方向不对，努力可能非常费劲，但不一定就说人的努力就是错的，因为国家也像一个孩子一样在上学、在考试、在接受内在或着外在的挑战与压力。摊派的很多情况在社会的各行各业都曾出现过，这就不由得羊毛出在羊身上，或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毕竟国家要集中力量发展，即使是老农民思想觉悟都很高，只要没有战乱，只要国家太平发展，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各种摊派任务完成，因为一旦战乱到来，东西显得并不值钱，生命和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下来，就有反抗和改变命运的机会。在广大的农村，白手起家的人比比皆是，经过千辛万苦，有的有成就有的没有成就，这样的现象也不少。成功的人甚至都想对着老天爷喊一喊，感谢命运里的每一次失败，因为失败是成功它妈。失败的多了，磨练了意志，开拓了思维，增长了知识，吸取了经验，学会了分析研判，学会了更好的方式方法，学会了带领周围的人发家致富。

    四年级收白毫，小虎班里面把收上来的白毫放在教室的墙根后面，下午上学来，有的同学发现一个窗户打开了，教室里丢了一袋白毫。有的同学把事情告诉了班主任，有的同学把事情告诉了班长贾小虎，随后小虎就报告给了班主任。老师问啥时候发现少了一袋，是谁发现少了一袋。小虎就告诉老师每天锁教室门都会检查窗户和门是否关好，也会清点教师后面的蛇皮袋。同学们开门发现有一个的窗户是打开，就有人留意了教室后面蛇皮袋的数量。同时丢失的还有一些同学的钢笔、油笔、铅笔。甚至还有同学丢失了文具盒。这件事情老师非常震怒，要求贾小虎立刻调查，小虎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但老师派任务小虎就要想办法完成。小虎叫了两个关系好的同学，根据窗户的朝向，估算出东西被偷的时间是在上午放学后到下午上学，就询问了班里这期间没有回家的同学，没有人知道。有的同学偷偷告诉小虎，要不翻墙出去看看。小虎告诉了老师，老师也同意小虎带上两个同学在校外看看。小虎心想一般背着蛇皮袋偷东西不敢走大路，这样很容易遇到熟人，小虎就在学校院内找线索。有一个同学发现学校西南角遗留了一点白毫，小虎和同学立马高兴起来，感觉这就是要找的线索。小虎带着同学翻过西南角的学校墙。顺着地畔走向东边的公路，在地畔一处发现有蛇皮袋磨地皮的痕迹，一直追到南边的地畔也就没有其它痕迹了。小虎回到学校向老师报告了发现的情况。老师让小虎把发现厕所旁白毫的同学叫到办公室，最后在班主任的调查下，这个事情真相大白是，是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同学偷了一袋白毫想放几天再给学校交。这就是贾小虎第一次参与东西被偷的调查，依然有点警察的思维，好在东西最后找到了，小虎也非常高兴。

    吃一堑，长一智。有时候班里面收其它东西，如果放在蛇皮袋里，班主任就会让小虎在蛇皮袋上编号码，或者用一张纸条把这一代都是谁上交的，写上姓名和编号。也就是这个好习惯对小虎，受用终生。当班主任让小虎以后帮助班级收班费，如果发现十元、五十元或者一百元的大面额。小虎就会在钱上面当着上交同学的面，用铅笔写上同学的名字和编号，告诉同学自己要对自己上交的钱负责，避免出现**，毕竟小孩子的识别能力比较差。而且收钱，都是两个人，一个人单独收钱，一个人单独记录。这样便于互相监督，也可以出现问题是明确责任。

    在槐柏树村上学，也让贾小虎认识了几位周边村子一些同学，他们都是小虎小时候的好伙伴，他们都很善良，勤劳，都是来回走很长的路上学的。小学的围墙，就是贾贵海那一代人人修建的，至于学校里的白杨树，房前屋后都种有很多棵，就是学校的围墙旁边也种了不少，树又高又壮，绿树成荫，如果天热了树荫底下就是最好的玩耍场所。这些树在夏季受到同学们的喜爱，一到秋天树叶由绿变黄，逐渐飘飘洒洒落在地上。有的被呼呼的西北风吹的沙沙作响，一夜之间就能落下很多树叶，树叶纷纷扰扰落下的瞬间非常好看。但落在地上厚厚一层，各个角落都有树叶，给打扫卫生的同学增添了不少麻烦。要是再遇到一阵风，刚刚扫好的树叶又在满天飞舞，把一些打扫卫生的同学又气又急。气的是劳动了一回要重新再来，急的是要么快上课了，要么快检查了该如何办才好。小虎和同学们吸取教训，把树叶聚拢成一小堆，就赶忙倒进垃圾坑烧掉，或者用蛇皮袋装好，等风小点就继续装。有时候没有打扫干净也怨不得同学们，老天爷要变脸，试问谁能阻挡。反正每天都可以打扫，树叶总有掉完的时候。对于树叶的落下，懊恼是没用的，只有拿起手中的扫把和簸箕，继续清理才有收拾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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