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游戏 第八章国王昏迷

    所有人都是为己私利的，一直都是，这要看，他把什么当成是自己的利益，自己一人，自己的家庭，还是自己的国。所以，有人为己天诛地灭，有人为家人不择手段，有人为国家舍命报国。

    今天的黑夜，并不是那么孤独，它把黑色的画纸当作是艺术的展台，它只有白色和黑色的颜料，然后一笔一笔将天空加一道闪电，一点一点上去就成了雨水，用黑色的笔把星星和月亮遮盖上黑色。

    在玫瑰城，这个灿烂的城市，更加热闹非凡，人们把酒杯举得高高的，没人会问他们为何庆贺。这种夜晚，卫兵都不敢与雷霆大雨抗争，雷电会把人烧成炭灰，即使是天空翱翔的龙，也不会愚蠢地出现在暴风雨之中。反正，人民不用被卫兵赶回去睡觉，可以玩到天亮，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值得庆贺的事。人民喜欢这种雨天。

    城中心的城主府邸，这里很扫兴地把屋内的灯光都关闭了，这与平时灯光点亮到通宵达旦的习惯迥然不同。这肯定有事，人民很识相地不去城主府打扰。

    “父亲，帝都真的欠我们1亿金？”小梅觉得，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应该不错，父亲已经沉默了30分钟了，平时有事都是父亲先开口说话的。

    “当然没那么多，我这么说是想你上点心。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城主把窗帘关上，不再看那雷鸣的闪电。

    “情况如何？”小梅把已经凉了的咖啡递给父亲。

    “糟透了。今天有一个传令兵从帝都过来，国王病倒了。我相信那是真的，国王已经老了。”城主的手有点儿发抖，把他的佩剑递给小梅，眼神里甚是欣慰：“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是现任国王赐给他的。这把佩剑只有象征意义，象征这玫瑰城城主的位置。”

    “为什么？”小梅不解，跪了下来。她有点兴奋，因为父亲承认她的能力，所以才会这么看重她。她有点悲伤，因为父亲的行为像是像是处理最后的事情。

    “不，我不是说我也有事，我是说玫瑰城马上要出事了，玫瑰城不可一日无主。”城主把女儿付起来，“这事玫瑰城中所有人都不能幸免，我这么做只是预防万一。”

    小梅接过一把看相平平的剑：“父亲，国王怎么说？”

    “国王昏迷了。”城主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输精光的赌徒，“这是公爵传过来的话，是要召回兹辛格，回去当帝都的守护将军。这很明显，国王的身体一定很差，连公爵都敢命令城主了，想必他也正在召回各方帝国的士兵。实际上，帝都的情况瞬息万变，很难预料，这是不是真实公爵的命令。因为他们真想要召回，肯定是在暗地里进行。但是今天，一个浑身恶臭的帝国骑士，骑着马过来，嚷嚷着说要见兹辛格，所以才被我们发现他此行的任务的。”城主摸着那个杯子，“如果真是公爵，绝对不会做得这么漏洞百出，简直胡来的传令方法。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我们未发现。”

    “但是兹辛格和他的铁骑残余，都是很强的战力，父亲不愿意交出他们。那么该如何做？”小梅也坐下，问道。

    “我会派人弹劾兹辛格，做低他的身份，然后说成是我们玫瑰城这边的人。让帝国暂时不会对我们玫瑰城动手。这期间的，就得封锁这个消息，另外把资源放到军事上面。在我们知道了有帝国决定要怎么做，我们再做打算。至于兹辛格，他没有得到帝国的命令，他也不能回去。于是，我们可以制造假的命令，让兹辛格驻守玫瑰城。”

    小梅坐在那儿，想了很久，没有说话。

    “现在暂时这么决定，你先回去。”国王一口饮用着女儿泡的咖啡，已经冷了，他很开心。

    小梅欲言又止，行礼离开了。

    小梅走后，城主的房间进来了另外一人，他是城主的最大的儿子，小梅的弟弟。

    “克莱得，你可想当上玫瑰城的城主？”城主坐着，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自己最聪明的儿子不及女儿的一半，他只有18岁，刚刚成年。城主对他很有希望，迟些他的才能会让他足以当上这个城主。

    “是的，大人。”克莱得爽快回答，他跪在地，低着头，不让父亲从他的脸色看见他心中的窃喜。

    “你当然想了。但我必须直接告诉你，你的智慧，只有你姐姐的一半。”城主在挑衅，不，那是在侮辱，克莱得认为那是侮辱了他，他不喜欢他的亲姐姐，因为她总是得到父亲的赞扬。除此之外，她确实在城市管理的才能超过他，这是最主要让他不爽的原因，她不该显而易见，让大家都知道地表现出来这种才能，就像她真的很厉害一样。克莱得认为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表现得厉害的人。

    “我愿意向姐姐学习。”克莱得愤怒的表情一闪即逝。

    这是一个真实的表情，说明克莱得心中确实愤怒，他果然不适合当城主，这不是通过时间就能改变的。父亲很失望，他对自己的想法有点后悔：“你走吧。”

    克莱得皱着眉头，像是喝了酒一样，脸气得发青，不敢发言，剁腿走了。

    城主本是担心，小梅一个女士，当城主的话，周边的人都会欺负她，或者会攻打玫瑰城。而且很多时候，还是男人做城主比较合适。从来就没有那座城是由女士当城主的。所以城主不得不再下一个保险，当小梅应付不来时，就让自己的儿子顶上真正的城主位置。

    大儿子克莱得让他失望，克莱得的性格自负、容易激怒、心胸狭窄、口是心非，重点是骗人的技术太差，所以不适合当城主。所以他的才能和性格都不适合。而小梅恰恰相反，小梅时常是以玫瑰城的角度思考问题，镇静自若有智慧，论才能和性格都比大儿子更适合，唯一不好就是身体不适合。

    城主在这里想了好久，又把自己名列第四，最小的儿子尼尔召了进来：“尼尔，你想当城主吗？”

    “姐姐不是未来的城主吗？”尼尔年仅12岁，回答并不正式，而且也没有跪在地上，他以为父亲找他来聊谈。

    城主心中忍不住一笑，然后强作严肃，问道：“姐姐当城主，好不好？”

    “当然好了，不过我怕二哥当不上会发疯的。”尼尔这才行了个礼，“父亲，找我什么事？”

    城主心中呵呵笑，要问的事都问完了，小儿子还不知道什么事。虽然不是很聪明，也不经意说出来的事就是他心中所想，至少他很善良。“试一下，从南方来的咖啡。”

    玫瑰学院，兹辛格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一套铠甲，崭新的铠甲，刚刚完工。兹辛格拿着胸甲看着与手臂铠甲的接口，就像在看一件工艺品，他细细看了许久。“林迪，换上它看看。”

    林迪把身上的锁子甲脱掉，手脚很快，他有点小激动，所以手脚比平时更快了。胸甲有点儿难穿，因为胸甲链接了护肩和护手，就像一件铁甲衣服，他迅速又把腰带往下脱掉，换上了纯银色的学员基础套装。

    林迪用银色铁手套敲了下自己的胸甲，银色沉闷声音小，可以听出来，铠甲很结实，结实就等于铁与铁之间很紧密，等于铠甲很坚硬。林迪满足地笑了笑，他开始做各种动作，手动，摇摆，翻滚，感觉有点儿太实了，会对动作的幅度有些许限制。

    兹辛格把他右手厚重的黑色手套脱掉，露出了结满茧子的拳头，他左手抓住另外一套纯银色的学员铠甲，右手一拳就打过去。嘣一声闷响，铠甲被打穿了一个窟窿，胸甲后面打出了一个拳头的手印，最深处已经开裂。兹辛格拿起穿了个洞的胸甲看，胸甲被打掉出来的那一块马上掉了出来。“这是钢。”兹辛格说道。

    然后，兹辛格拿出一把弩弓，对着铠甲缝隙一箭一箭发出去，但是都无法穿进缝隙里。

    林迪说道：“我们可以找到铁匠，然后量身定做几套。”

    帝国的铠甲很简易，每个部位的零件都是分开做的，胸甲就是胸甲，护肩就是护肩，然后再用绳子，把这些零件绑在那个部位。其弱点就是有缝隙，当人在活动的时候，缝隙就更加大，所以这就是铠甲的弱点。帝国比较高级的铠甲，是把部位零件缝在衣服上，如此护肩这些关节的零件就不用拆除，穿着方便，但是缝隙依然是弱点。

    而这一套铠甲，就把这个弱点解决，就是用锁链把两个部件链接，当手甚至的时候，锁链也会被拉伸到最直，力量也是最大，可以挡住弓弩的射击。而当手臂弯曲到最少的时候，上面就成了铁片在缝隙处挡住。如此，就能完成对弓弩的抵挡。

    这种设计，会让帝国的铠甲进入一个更高的档次，在与兽人战斗时，就不怕兽人找准铠甲缝隙攻击了，补全了帝国铠甲防御的弱点。无疑会对士兵非常有作用。

    兹辛格很想知道，这种设计是从何而来，这种设计已经量产了500套，为什么还没有成为帝国边境守卫军的铠甲？而且既然有了这种技术，为什么还要使用有弱点的铠甲。个其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战争，这里用不上，对铠甲进行了改进，当然成本也会增加，既然如此，这种设计在用不上铠甲的地方，当然就不会成为主流。还不如做成纯银色，增加美观的卖得好。士兵不如买个性价比更好，更好看的铠甲使用。

    “找到那个铁匠，我要亲自接见他。”兹辛格捏了捏铠甲碎裂掉的那一块钢块，这是一种普通的铁打造成的钢，只是这种纯遂的钢已经跟不上潮流，它应该加上更多的稀有金属，让钢更加坚硬。

    “已经查清楚了，在城东近外围的一个小铁匠铺做的。我这就去办。”林迪看了看身上的铠甲，他不打算换回之前的锁子甲，他想尝个鲜。

    “现在是打雷的天气，外出不可穿戴铁器。明天再办吧，你去把身材跟你差不多的队员叫来。”兹辛格拿起同批次的剑，只是普通的钢剑，加入了珞，但是量太少了，剑刃打磨次数多了，剑就如普通的钢一样。也对，在这里根本没有战争，钢材料的装备已经很好了。恩，也该把身上这套穿了2年的这种落后样式铠甲换掉了。

    铁骑士团穿的铠甲是用瓦雷利亚刚，是一种混合了稀有金属的钢，是合金，很坚硬。在玫瑰城可找不到这种瓦雷利亚钢，所以他们一般的做法是把现在的铠甲融了，然后重新打造一套。

    玫瑰城东，铁匠铺，阿尔特留斯正在打造马甲，时间无多，他还有今晚的打造时间，明晚就是交货期了，他得抓紧时间。他想抓紧时间的，但是凯瑟琳却在捣乱，走过来看什么看，弄什么弄，拉什么风箱。她不懂这些，不该乱搞，他可不想出意外，明天还得交货。

    雨太大了，凯瑟琳没办法走，所以只能暂时留在这里了，闲着无聊，就说要帮忙。其实她是玩够了这里放着的库存，还有看过了这里所有的东西，最后发现了希夫留在墙角的便便，就懒得到处走了。

    阿尔特留斯不得不跟她说希夫的事，让她别到处跑，坐定定就好，要不然挥动锤子都不敢很用力。

    幸好，不用担心火焰烧到她的头发，她不会跑去碰烧红的铁和锅炉旁边，她在这里不发疯这是最好的事。

    然后，他开始询问起，哪里有龙的事。阿尔特留斯只知道，龙会飞，呼出来的气体会在空气中燃烧，龙从嘴中喷出来的火焰会把人烧成灰烬，把钢铁烧溶，把一个森林烧成炭焦，至于那儿有龙，反正人类境内没有。她从北方来，没见过龙，证明北方没有龙。而东方是一片海，对面有一块大陆，或许那边可能会有。南方尽头是无边的海，那边肯定没有龙。

    而西方是兽人的地盘，那边最可能会有，因为只有那边是陆地，气候温和，适合龙居住。

    所以凯瑟琳告诉阿尔特留斯她的计划，她对计划很有经验，她换了阿尔特留斯的血，能够活至少30天不会发病，90天后身体如以前严重时一样。所以她现在的计划，就是往西走，走到尽头，看见沙漠为止，然后回来，回来玫瑰城，找老头再做一次换血手术。

    她还告诉阿尔特留斯，有正常的血液，她就能正常活下去，但是因为受了阿尔特留斯的血液，以后也只能用阿尔特留斯的血液了，所以她回来还会找阿尔特留斯，这是老医生告诉她的。

    原来老头把她改造成了吸血鬼，不过既然她要走了，阿尔特留斯就答应她吧。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是为了以后做一个高尚的骑士，高尚的骑士都会救人，阿尔特留斯也会救人。

    她自己盘算了很久，盘算着往西怎么走。她告诉阿尔特留斯，她从13岁开始离开自己的家，然后南下，一直走到尽头，看见无边的大海，也走了大部分的中原，剩下西方没去过。

    最后她打算在玫瑰城定居，一直到死，死在种植许多漂亮玫瑰花的城市，还算不错。

    最后，她又有了新计划，她要在这玫瑰城打探下有谁见过龙，或者有谁有实力取得龙的脊骨的人，或者从他们口中，会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至少那老头说了，存在这么一个人，从他的口气，那人应该还在生，而且有可能就在玫瑰城里。

    阿尔特留斯认为，她一定是受不了打铁那很有规律的铛铛声，她睡不着，所以才说那么多话。阿尔特留斯原谅了那个差点把他门牙打掉的人，因为她出奇地也在13岁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开始一个人流浪。阿尔特留斯觉得自己从13岁，开始一个人孤独，这是巧合，这是缘分。

    没必要记恨一个人，这反而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糟糕，原谅了她，会让自己过着更平静的生活。而且这与高尚的骑士更近一步。

    自己想着自己的事，她想着她的事，这样挺好。

    直至阿尔特留斯的打铁声停止，她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