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游戏 第九章当铁匠变成栋梁

    人族帝国的贸易是自由贸易，是资本主义社会，很多贵族都有参与贸易，作为一个商人，有钱可以买得到丝绸、沉香、黄金、白银、钻石、皮草、咖啡，甚至是海产鲸鱼、珍珠等等珍贵的奢侈品，贵族收税，所以都很有钱，他们都会向平民收购大量的食材、建筑材料、木雕、摆设品，让平民有钱，以此来维持经济的平衡。

    如此，这是一个食物均衡分配，生产力集中在平明，财富集中在贵族和商人手中。这样很公平，贵族有钱了，就不断提高社会的福利，平明通过努力生产，就得到社会的财富。在帝国主义社会，就是这样。

    铁匠铺，这里弥漫着一种铁锈的味道，就像发臭的钱。地下肮脏混浊的水泡了整个脚，脚抬起一踏，水底的淤泥翻腾，污染着这个大面积的储水池。

    走在上面，阿尔特留斯自己都觉得很脏，他走得更快了，拿着最后的钱，一个银币，他准备去买一顿丰盛的早餐，好让里面睡着的凯瑟琳起来后是看见早餐而不去看其他地方。

    外面也是一个水塘，是一个充满黄色泥土的泥潭，看不到水下有多深。按照平时走的路线，阿尔特留斯淌着水走了。

    这是一个风雨过后特别明朗的早晨，如果你只往上看，这里仍然是色彩缤纷的玫瑰城，许多屋子的天棚都搭了一层木板架子，防止下面的玫瑰花被雨水扫荡。许多本身伸出屋檐外的玫瑰花已经被雨水打烂，只剩下一根枝干，或者连枝干都不见了。许多屋檐还在滴水，这雨刚刚才停下。

    阿尔特留斯跺了跺脚，他需要小心走了，他只穿了草鞋，而玫瑰枝干都是有刺的。

    阿尔特留斯找了间不错的店铺，买了牛奶、烤饼干和火腿肠，很丰盛。

    店铺的老板娘向阿尔特留斯诉说着昨天的雨多么多么大，今天这里都要变成水池了，还说她自己在赌场多么多么的豪放，最后输的是多么的不服。

    阿尔特留斯直说要告辞了，自己昨晚熬夜，今天精神不太好。看来好多店铺都进水了，街道也是泡着水，现在谁都别想把室内的水清走。

    这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因为今天中午是与男爵约定交货的日子，铁匠铺内漏水，如果被男爵发现马甲上面有水，还生锈了，那可就麻烦了。阿尔特留斯加快脚步。

    昨晚，铁骑团发现铠甲被改进了的事传到了贵族的耳目中，而这正是在国王病危的这种局势中，极其需要的武装，玫瑰城需要强大的武装来装备自己的士兵。小梅当晚就冒着雷电，把城中最好的铁匠召了回去，让他研究了这种新式设计，被告知要试验几次才能造做来。

    但是现在，时间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在帝国未乱前就准备好铠甲，训练好士兵，以应对未来的时势。

    所以，今天早晨雨一停，小梅的车队就赶往城东的一个小小铁匠铺，这些新式铠甲被制造的铁匠铺了。

    与此同时，兹辛格的28人队伍也赶往城东的铁匠铺，只留下2名牧师在学院与学员训练。兹辛格要亲自会一会这个铁匠大师，这肯定是一个有经验的铁匠，或许他曾经经历过战争，所以才会花精力造出防御性能更好的铠甲。

    经过之前对阿尔特留斯的调查，他正是这个铁匠铺的铁匠，所以造出这套铠甲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铁匠铺的老板，阿尔特留斯的打铁师傅。

    如果真是这样，兹辛格有信心让铁匠为他们量身重铸一套专属的铠甲。

    兹辛格队伍骑马来到了铁匠铺门口，竟看见银色铠甲的骑兵队伍，中间是三头银色铠甲的马拉着的马车，车厢是红色木头搭建，有白色丝绸帐篷，底部至车轮也是银白色的，这是城主的车辆。

    随城主的车辆而来的是玫瑰城的银羽骑士团，他们有上百人之多，看见兹辛格的队伍来到，马上就列成5列10人的两个队伍。

    兹辛格的队伍，人员的铠甲显灰色，许多地方发黑，坐下的马是普通的马。他们来到，就摆出一个方阵，严阵以待。这里的街道，根本不够兹辛格的队伍排开。

    “兹辛格大人，请问您到此是为何事？”车厢走出一名身穿丝毛混纺的紫色白色混合连衫长裙，脖子上戴着一颗三指大小的蓝色宝石镶大片钻石的项链，她走出车厢，着重行了一礼。

    蓝色宝石项链名曰冰蓝玫瑰的海洋，是玫瑰城的宝藏。不知从何而来，在玫瑰城的手上一直是一个人传人的说法，吸引许多盗贼而来，都无功而返。

    后来人民都以为玫瑰城是以此作为一种出名的手段才这么做的，因此带动玫瑰城的玫瑰产业，还有妓院产业。

    不想今天玫瑰城城主的女儿就戴了出来，这无法估算价值的蓝宝石，就连当今王后都没有与之媲美的宝石。

    兹辛格知道冰蓝玫瑰的海洋这个传说，这一看就知此说不假，那确实是大大一块蓝宝石。只是玫瑰城这突然把这东西搬出来，是要演哪一出戏？

    既然如此，小梅到此又是所为何事？

    “小姐，我到此是要找一位朋友，就在你身后的铁匠铺里。”兹辛格直视小梅的眼睛，让她无法回避。兹辛格想明白了，小梅到此，与他的目的一样，为了同样的事。

    歌菲尔站在队伍最前面，与这帝国铁骑团对持。歌菲尔只是看着兹辛格那要把人埋葬在地下的眼神10秒钟，就不敢再看了。

    他马上命令，所有骑士都不能直视兹辛格的眼睛，如果强撑着直看，渐渐你的意志就会被打败，在你自己都不知的情况下，你已经输了。

    兹辛格不介意把银羽骑士团全打趴下，然后走进铁匠铺，他只是担心，要是阿尔特留斯自认自己是玫瑰城的人，就有可能不帮他了，他们是帝国的人，不好做得太明显。所以兹辛格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凝视他们，对于这些生活在和平地方的士兵，兹辛格只需要用眼神就能把他们吓niao了。

    银羽骑士团的战马开始焦躁起来，马匹开始大口地呼气，只是主人没有命令，马匹还不敢动。

    “既然我们为同样的事而来，我邀请兹辛格大人共同进去。”小梅从行礼低头开始，就一直没有把头抬起来，也没有看兹辛格的眼睛，因为她早就想到兹辛格可能会这么做。

    兹辛格闻言，算她识相，就把眼中杀气消失掉，他才认真看见抬起头的小梅。她是昨天，帮阿尔特留斯出面的人，难道她早就知道？即使她早就知道，也不可能比兹辛格更想要重造他们的铠甲。

    城主的女儿，一句话就能找到阿尔特留斯了，为何她会亲自来，奇怪。

    兹辛格掂量着，现在先静观其变。

    兹辛格一翻身，就已经下马了，一脚踩在地上黄泥潭上，把黄泥溅了前面拦截他们的银羽骑士团一身，然后再起跳越过他们，直接跳到了铁匠铺的门口。留下惊恐的马匹，自己就敲门了。

    然后，同行的27名铁骑士团员同时下马，溅了一大波黄泥水到银羽骑士团身上，一个起跳就越过5列骑兵部队，跳到铁匠铺门口外，做出了防御阵势，留出一条通道。

    歌菲尔见这架势，一跃而上，挡在小梅前面，把飞溅而来的黄泥水都挡住，用他银亮色的铠甲。

    “没事吧，歌菲尔骑士。”小梅轻声说，只有歌菲尔能听到的音量。

    “不用害怕，小姐，帝都里的人就是这样。”歌菲尔似乎在安慰，他看了看下面的泥水潭，似乎要抱着小梅过去了，这是他愿意做的。

    “只是泥土和水，没关系。”小梅也看了看下面的道路，很脏。衣冠整齐干净无暇的贵族才是贵族，而让一个贵族小姐弄脏鞋子和裙子，那无疑是一种耻辱。

    小梅是贵族，她是担负着玫瑰城人民未来的贵族，有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她不能让兹辛格看扁，她要请出铁匠铺的大师，她不该屈小节。

    小梅撩起裙子一点点，看到自己的脚，看了看距离，然后一把跳下去。

    歌菲尔抓住小梅的手臂，把下降了一半的小梅拉了起来，他跪下：“小姐，让我把铁匠请出来。”歌菲尔只知道，作为城主的女儿，不该这么做。

    阿尔特留斯回来了，他看到一大群骑士正守着铁匠铺的门口，难道又有大生意上门了？我就说运气还没有用完。这让阿尔特留斯的心情大好。

    “你们是来打马蹄铁的吗？哈哈，我最擅长了。”阿尔特留斯看到附近有近30匹马，以为男爵来了，一看上面有了马鞍，应该不是男爵的。但是为什么这些马被放置在大街上，而且还不跑，还很整齐的站着，奇怪。

    阿尔特留斯一说话，百名骑士齐刷刷地看着他，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阿尔特留斯细细一看，才发现有一辆马车，白色的丝绸帐篷，银白色的马车，这不是城主的马车吗？

    阿尔特留斯跪了下来，泥浆把他的麻布裤子染黄，他尊敬城主。没有福利院，阿尔特留斯在小时候可能会饿死；而没有城主，就没有福利院。阿尔特留斯知道城主的马车是什么样，他也知道城主是长什么样。现在站在马车上的，是一位大美人，那应该是城主的女儿。是的，就是，阿尔特留斯记得她的样子，与前些天在富人区被卫兵推到那个事件的马车上是同一个人。她竟然是城主的女儿。而站在她身边扶着她的骑士也是差不多，阿尔特留斯记得他头盔上的白色羽毛。

    “阿尔特留斯？站起来，你是这里的铁匠？”小梅惊奇，这不是昨天被揍的小光头，真巧了。昨天小梅跑出来救人，除了阿尔特留斯是玫瑰城的子民之外，还有她要在学院里出点儿名，好让这事传到兹辛格那儿，让他多多留意自己。没想到，他还是一名铁匠，玫瑰城正需要的铁匠。

    “是的。”阿尔特留斯起身，他发觉自己的裤子很脏，如此看见城主，是很不礼貌。但是为什么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城里的有人知道他是一名铁匠，邻居知道他的花名叫臭佬，只有福利院的人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阿尔特留斯。

    小梅从车厢里拿出一套铠甲，交给歌菲尔，对阿尔特留斯说：“这套铠甲是你造出来的吗？”小梅看着这个脸红的小光头，这种单纯的人最好骗了。

    这是兹辛格的队伍，推开银羽骑士团，走了出来，正好听到小梅的话。

    歌菲尔把铠甲交给一名骑士，骑士拿着走到阿尔特留斯前面，给他观看。

    阿尔特留斯检查铠甲的缝隙处，正是铁片和锁链的结合的链接方式，阿尔特留斯有信心，这样的设计要比普通的好，不该是来问罪的：“是的。是我一个人也能造。这是许多客人的想法，结合这些想法，我老板做成设计图纸，而我对着图纸，造出来，然后在成品中改进，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式。这一次多收学院的钱，就是因为这个设计，我们可没有多收钱。”

    “这种设计很好。”小梅很想直接把阿尔特留斯拉近城主府，然后研究这种设计。但是不能让兹辛格发现，玫瑰城大量需求这种铠甲，否则会让他生疑，“这应该让玫瑰城的人享受到这种设计。城主很重视你的设计。”

    “城主大人现在在马车里？”阿尔特留斯很激动，虽然说这个设计不是完全出自他的手，但是他会做出来。得到城主的肯定，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城主大人在城主府，城主传唤你，你愿意去吗？”小梅认为，她把使命感灌输到小光头的脑袋里，像他这种单纯的人是无法抵挡使命感的魅力。

    “当然，我愿意前往。”去见城主，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应该去看看这个对他有恩的人。

    “很好，换上干净的衣服，现在马上出发。”小梅说完，就让歌菲尔传令，队伍准备整装出发了。这让阿尔特留斯速速跑回铁匠铺，换衣服去了。

    凯瑟琳已经不在铁匠铺了，阿尔特留斯把买回来的早餐放到桌子上，快快换起战争学院的学员服，就这套衣服最整齐，最体面了。

    兹辛格队伍骑上马匹，准备跟着去，他对小梅：“我准备来城主府与城主打声招呼，城主现在不会不方便吧？”

    “欢迎。”小梅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被泥浆碰到，她束了束衣服，走进车厢里。

    两名银羽骑士把换好衣服的阿尔特留斯他搬出去了，抬到马上，就出发了。

    铁匠铺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了一个穿皮甲的人，她是凯瑟琳：“切，门都不锁了。”她踏着货架和台子，不碰地下的水，走到了桌子上，“这里到处漏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日子的。”凯瑟琳把桌子上的早餐一抓，拿走了，“还不错。”凯瑟琳从窗户爬出去，两下就跳到屋顶，然后边吃着早餐，在屋顶上走了。她可以从一栋建筑跳到另外一栋建筑的屋顶，身手很好。

    兹辛格在门外走了进来，喃喃自语：“昨天欺负阿尔特留斯的光头妹，为何在这里？”兹辛格踏着里面肮脏的水，用鼻子闻了闻。

    兹辛格走到了凯瑟琳呆过的墙角，最后在阿尔特留斯的床上停留，闻了闻，然后轻轻一笑：“哟，可以啊，阿尔特留斯你小子。”

    兹辛格到处检查着阿尔特留斯的铁匠铺，包括漏水的屋顶，粘上水要生锈的铁制品，他睡过的床，有一道大裂缝的锅炉，他使用的打铁工具，湿透的柴火，还有墙角一小堆便便，窗台晾着的衣服。兹辛格已经大概了解，阿尔特留斯的生活方式。

    想要把阿尔特留斯吸收进铁骑团，为团队提供高质量的装备，兹辛格很想，铁骑团中就缺这么一号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战场上通用，了解人的方法上通用。

    （最近生病了，停更了，不好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