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弟这种物事是用来显摆使唤蹂躏出气用的)
又是一个满城尽是皇菊花的季节,怀揣古式福利悠闲晃荡在菊花丛中,我为自己用武力虏获大院痴们的心的明智而感动,猛然想起未能成为我巩固地位的那坨弟,于是双手合一,我又一次恳切的祈祷:“要有力。”随即迈着清爽自在的步伐回家。
刚进门,矫情娘飞奔过来,一脸欲言又止说不得,犹抱琵琶半遮面,忸怩了半天才一脸歉意,用哄弱智的语调道:“小雪呀,妈妈拿你的绝版卡给你弟弟玩,他不小心给撕坏了。”
我摆摆手,多大的事:“古小夜给的,回头我再问他要。”
矫情娘抽了抽嘴,更加便秘的道:“然后,我把你的芭比娃娃给他玩,他又给弄断了。”
我沉默了下,仰脸笑道:“没事,我也经常拆着玩,一会儿等我‘咔咔’两声就弄好了。”
“其实…不是拆断了..是掰断了…”
呆了半晌,转过脸,看见桌子上放着我孤零零的扒皮娃娃,一丝不挂的身子,凌乱的棕发,还有被折成两段的大腿。
弟啊,亲弟啊,就算你孔武有力也不用把我的芭比变成扒皮吧….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懵懂无辜还傻笑着的弟:“欧阳云逸,你要是不给我长得艳绝天下无敌手,哼哼,那扒皮娃娃就是你的下场。”
弟朝我眨巴眨巴眼,“卟”,一股醉人的味儿冲来。我抽了抽眉角;“妈,拉了。”
转身,走人。
转眼间我便从幼儿园转任小学,尽管万般不愿也只是无可奈何,弟倒是不负众望,出落得美丽大方,呆萌可爱,可惜我前脚出了幼儿园,弟后脚才进入幼儿园,我必胜法器的梦想就这样落空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背乘法口诀,所谓姨姨得意,二二得(dei)死,三三得救,死死是溜,我正无限yy数字的悲惨命运,弟却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摆一个积木毁一个,矫情娘坐在旁边:“小云,今天老师讲什么了?”
“孔融让梨。”
“那给妈妈讲讲吧。”
“轰”一声,弟一手捣毁了一个刚搭好的房子,“百度上有,一搜就出来。”
“恩,小云是不是不记得了才不敢给妈妈讲了。”
弟一脸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积木,抓了抓脑袋:“孔融他妈买了一堆梨,孔融挑了个小的,他爸问他咋不吃大的,他说要尊老爱幼,所以吃个小的,他爸觉得他很出息。”
我无语地扁了扁嘴,这什么概括能力呀。娘,扁他
矫情娘拖着腮帮子,不以为意的问道:“恩,那如果妈妈也买了一袋梨,小云怎么做呢?”
弟支起身子一脸正色:“我挑两个大的给你和爸,然后我吃小的。”
矫情娘满脸欢喜,:“为什么这么分呀?”
“大的给你和爸,你俩会很高兴地把剩下的梨给我和姐,我吃东西比较快,拿小的肯定比姐吃得多。”
“啊…呵呵。那今天还学什么了?”
“司马光砸缸。一群小孩儿玩,有一个玩进水里了,司马光搬起石头就把缸砸烂了,小孩儿得救了。要是我,我会叫其他小孩借个手机拍照给我证明小孩儿是自己掉进去,不是我推的,然后把缸砸了,把小孩儿救了,然后叫他妈把缸钱掏了,如果还有余钱再给我买套积木。”弟滔滔不绝地说完,就“轰”一声又摧毁一个房子。
矫情娘一脸便秘,“啊…搭的房子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给它毁了。”
“这房子小只够三人住,要不你把姐扔了咱仨住,要不我把房子毁了再盖一个,我想想有个姐一年能过两次生日,姐还有点用就把她留下来,可积木太少盖出来顶多住仨人再加一只狗,所以我把它再拆了盖。”
我狠狠瞪着弟,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