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牛仔裤,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打开了门,果然杨婷站在门口。
“挺好的你,坐牢都能坐出宾馆的感觉。”杨婷描视着我半身的水珠,一脸媚笑的说道。
我没有理她,转身接着擦拭身上的水珠。杨婷走进门内,反手关上门。
“见到大贵了吧。”我说着拿起旧衣服,开始漂洗着。
杨婷走到我身后,静静的站着,看着我正在使劲的搓着内裤。
“嗯,还带来了两个警察。”杨婷在身后说道。
“不要理警察,当作不知道。”我依旧手中的活,头也不抬的说道。
“郑天同给了你多少特权。”杨婷问道。
“你也看到了,除了不能出去。”我说。
突然,杨婷蹲在我身旁,指着内裤说道:“也包括这个。”
听到这句,我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我有个离婚的老婆,但是从未让她做我的女人。”
杨婷听完噗讥一笑,而后起身说道:“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把握机会的。”
我也跟着一笑,不可否认。
当年与杨婷频繁接触,渐渐的看杨婷也越来越顺眼。因为迫于当时的心理压力,我根本没往别处想。没想到,杨婷会主动出击。可惜,被我一句话给毁了。
只是,虽然从那以后,我俩亲密度有所下降。但是杨婷的态度却从未冷过,似乎有一种想要让我尽快完事,好让我有新的生活。
这也就正是我为什么会如此信认她,并且从未怀疑过她的原因。我想,她从未想过背叛也是因为这个内在的原因。
“帮我查一个人,刘涛。”我沉呤之后说道。
杨婷没有接话,我回头发现她的双眼正盯着我手中搓洗的内裤。我正要发问,她挑眼问道:“你没洗过衣服的吗。”
“脏了,要洗干净点。”我发自内心的说道。
“哦,你家的内裤脏了,就得使劲搓出毛线是吗。”杨婷无力的说道。
“额。”转眼看着手中确实发毛的内裤,我沉默了。
“不洗了,你来。”我索性丢下内裤,摊手道。
“滚。”杨婷一脸嫌弃的说道:“丢掉吧,改天给你带几条新的。”
把内裤丢在垃圾桶之后,返身回到床边,我说:“认识一种香味吗。”
杨婷走到床头坐下,抬头看着我。
“应该说是体香一类的,男人很喜欢。”我说着,想了一会接着道:“应该是我所想的那种。”
这会杨婷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我试过上百种味道,都不能引起你的反应,是哪位仙女把你给迷住了。”
紧接着,杨婷又说道:“刘涛?”
我点头说:“她能让我把持不住,从一见面就很欣赏的感觉。”
“正点。”杨婷一脸媚笑的说道:“我也想试试。”
我没有接她的话,拿起白色上衣穿上。而后,白了她一眼道:“那会得不偿失的。”
“有一种内裤,可以控制情欲的,不会让你当场失控。”杨婷收起玩心说道。
“谢了。”我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回去让你父亲做下准备,安顿好小益,这次面对的是郑天同。”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对杨婷说道。
杨婷沉下了脸,走到我面前说:“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杨婷走后,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王显贵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另一半,我则完全不需要担心。我相信刘涛会有办法面对的,想像着王显贵故意挑拨刘涛的场景,我的心情更加的舒畅。
凉水之后,我的心平静下来。诱术,刘涛使得十分的精妙。她在办正事的同时,也将诱术渗透了进来。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我心里当真对她有好感,她的诱术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心里不能确定的是,她的到来,是不是跟郑天同有一定的关系。如果是,那至少说明,我在郑天同心里还算有一席之地。郑天同在忌惮我,想通过这个方式来试探我。
但若不是,那问题就大了。郑天的所经营的堡垒,也并万无一失。
让杨婷去查刘涛,实际上是将杨婷拉进三角战争的。往往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最终保全的是男人。
杨婷自然清楚,而她也愿意去做。她想为我买内裤,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事实上,我还是很感激她的。要不是她现在突然出现,及时的唤醒了我。估计我现在,已经走火入魔,精败涂地了。
“扣扣扣。”门口敲门声,是老张送饭来了。
“张警官,挺准时的嘛。”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墙上挂着的那面钟,是老张送的。
老张放下饭盒,说道:“必须的,天天让人请客,这总要做点回报不是。”
王显贵花了一大笔钱请局里的人吃饭,这招使得不错。至少,让我成功的把交上老张这样一个朴实的老警察。
“来,坐会。”我拍了拍床板说道。
老张倒也不客气,坐了上来,掏出烟问道:“来一根。”
“谢了。”我一把接过来,他为我点上火,笑着说道:“客气。”
“老张,你来局里好些年头了吧。”我说着看了一眼,他带花边的警章说道。
“嗨,六个年头了,再过几年也该退休了。”老张吞着烟圏说道。
我也吸了一口烟道:“你看,我这人也是好烟的,你能帮我整几条不,回头我送你两条。”
“这个不是事。”老张闻言点头道:“不过,我得请示,批了就可以了。”
“老哥,那多谢了。”我急忙感谢道。
老张摆手道:“不是事,不是事。”
“老哥啊。”我吐着烟圈,靠过去说:“我还有个事想要麻烦你,只不过这事可能不太好办。”
老张问:“你说,我听着的。”
“我今天在图书中心看中一本书,想带来的,只是那里不让外借。你看能不能帮我试试,要不用你的名义可以不。”我说。
“借书啊,这你不是有特权的吗。”老张不明白问道。
“那本书叫《残棋》,你知道这书吗。”我抬眼问道。
老张一听这书,皱眉道:“不好办,这是禁书。再说了,这书好像也只有郑厅长读过,他看的书一般都借不出的。”
我一听不由得沉下了脸,老张一看我这样,站起来说道:“这事,我真帮不上。要不你自己找郑厅长借去。”
老张走后,还留下了两包烟,看样子他真是个烟鬼。
我摆开盒饭开吃,脑中寻思着一个问题:“那字真是郑天同写的吗,我希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