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叩门 第四章:天空堡垒

    出了房间，屋外早已人声鼎沸，四周的建筑物也多是和之前住的房间一样的烂窝棚，面黄肌瘦的贫民们，要开始为新的一天奔波，一些人就站在路边洗漱吃饭，旁边还有人就在路边大小便，空气中充斥着各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四处污水横流，走在路上“吧唧吧唧”响。窝棚与窝棚之间都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花花绿绿、破破烂烂的补丁衣服、床单、被套挂得到处都是，就像一座大型的垃圾场。不过这段时间杨茂林呕吐物都吃过了，对这些也比较免疫。他见外面人多，也不怕科瓦德对他不轨，所以懒得装。科瓦德也不在意，本来就猜测他是间歇性的痴呆症，这种症状在穷苦人家出生的几率比较多，究其原因还是生活条件低下造成的。

    跟在科瓦德身后，穿行在臭烘烘的贫民区里，拐过几个弯，就来到了一条石质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建筑也完全换了一个样。变成了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全木质建筑，只是建筑设计得在杨茂林眼中更偏向现代风，房屋高低不一，但基本都挨在一起修建，家家户户都有直接通向邻居家的梯子或者走廊，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些射击孔，这种风格到是以前在电视上听说过，这是为了让古代城市守军在巷战中发挥优势，有点类似天朝老祖宗的游击战，地道战。不熟悉城市的敌军光是在这里转都得给你转晕，更何况会时不时遭遇埋伏和暗箭，是城市防守很有效的手段。只不过这样修建的城市，会让整座城市布局看起来很乱很杂，没有规律。还好在房屋的外墙上，都多多少少有些彩色雕纹，墙画，用来装饰，各建筑也修建得别具一心，珍奇斗艳，比如修建在茂盛大树上的，或者整个房屋像蘑菇一样，带有这个世界独特的建筑风格，让原本应该乱糟糟的城市，变成了一座别具艺术风味的建筑圣地。就算杨茂林已经看了半个多月，也忍不住边走边看，再配上他这一身科瓦德那里换的破破烂烂补丁衣服，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杨茂林跟在科瓦德身后，并不知道将被带去哪里，会不会把自己卖给某家妓院，或者找个偏僻角落直接抢夺自己贞操。就算真是这样，他也不准备跑了。他想得很清楚，自己现在完全没有自己生存的能力，好不容易绑住一张饭票，即使吃的是硬梆梆能够磕掉牙的黑面包，但也比吃呕吐物好。自己就算做牛做马也得站稳脚跟，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才有可能找到回家的路。就算他真要自己的贞操，大不了哥撅着屁股认了，就当是拉一坨半天出不来的便便。

    某男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跟着科瓦德走了快一个小时，杨茂林感觉自己的腿都细了一圈。

    终于到了最终目的地，居然是一座码头，一座巨型码头。他们现在站的位置是码头上方一个高台上，能看到大部分的码头景象，码头很大，一眼往不到尽头。海峡中来来往往的船只犹如过江鲤鱼，在波光粼粼中前行。海港边每时每刻都有船只起航和靠岸抛锚，数不清的人头在码头上忙碌。像搬家蚂蚁般的苦力，或扛、或抬、或推着货物，排成如一条蚯蚓般的线条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前进。路边的小商贩，不停地向来往路人推销自己的商品，商讨声、砍价声、吵架声、吆喝声、船只起航的钟声......等等各种喧闹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带着厚重的历史味道，盘旋在耳中。

    最最最让杨茂林震撼的是，悬浮在那海面上白云中的天空堡垒，没错就是天空堡垒，杨茂林使劲揉着自己眼睛，怕自己看错，可现实告诉他这就是真实存在的。它整体呈白色，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离海面约50米高的晨曦中，看起来犹如一位高贵冷艳的女王，脚下的船只变成了一片片小树叶，一条在晨光中像彩虹般绚丽的纯白色无墩长桥，像它的一条玉臂一样搭在岸边。在它的另一边，另一座同样美丽的长桥直达天际边的海平面，在海平面上依稀可以看见一座城市虚影。它又像一位雄壮威武，胜利凯旋的巨人，飞翔的海鸟做花瓣，蓝天白云做披风，高矮不一的建筑是铠甲与王冠，进进出出的凶猛飞禽是它的卫兵，不时降落的巨大飞艇是他的武器。他就这样立于天地之间，仿佛恒古就存在，挥舞着手中武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不朽。

    杨茂林愣愣地望着天空堡垒，深深被其震撼，它就像发生在身边的童话世界般，那样遥不可及、又好像伸手即触，飘飘忽忽不似人间。“梦想中的城市，好想上去看看！”杨茂林情不自禁说出话来。

    身边科瓦德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着他的眼神就能明白，一脸羡慕的望着天空堡垒：“是啊，好想生活在哪里。”

    其实科瓦德一路上有几次想把这个人丢掉，熟悉城市的他，只要在人群中转几个弯，就可以轻易摆脱他。但他始终对一个傻子下不了这份狠心，也许对待一个正常成年人他早就把他赶走了，可他知道，像杨茂林这样的，任由他在伯伦斯游荡，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死在某个不知名角落里。纠结中不知不觉就把他带到了码头上，这是他白天工作的地方，以前他自己的身板在码头根本接不到多少活，有时呆一整天，也没有一个人肯雇佣他。可自从克劳恩尔议员，颁布《码头轻重工苦力搬运条例》后。他也能时不时在码头上找到轻工活做，虽然工钱并不高，倒也能勉强维持生计。看到码头，他突然想起一个主意：“也许可以带他去工作，只要教会他自己养活自己，不管是让他走，还是怎么样，相信都可以让他有活下去的可能，对！就这么办。”找到解决办法的科瓦德，兴冲冲的拉住杨茂林的手臂就钻进人群中。

    －－－－－－－－－－－－－－－－－－－－－－－－－－－－－－－－－－－－－－－－－－－－－－－－－－－－－－－－－－－－－－－－－－－－－－－－－－－－－－－－－－－－－－－－－－－－－－－

    庆祝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我爱我的祖国，中国万岁！万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