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拿起枪 二十八 仗义援手

    燕重光拉着那个帮忙的人邀请他一起回家，那人想了想跟着来了。

    路上两个人互相通了姓名，原来这人是黑龙江人，自幼习武，今年方

    一十八岁和张保是同岁。他的名字叫帅小虎，父亲是带头反抗日本鬼

    子的奴役，而被鬼子杀害了。帅小虎一怒之下杀了三个日本兵，逃到

    了这里，今天他刚吃过饭准备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好赶路。正找

    客栈之际，见好几个人打燕重光一个人，动了侠义之心，这才出手相

    助。燕重光见他孤单一个没了亲人，就挽留他留在燕家。帅小虎同意

    了。

    却说纳兰明秀见燕重光挡住了黄建安等人，就招呼二嫂、三嫂回府

    。梁倩茹诧异地问道：“明秀，四弟一个人留下挡着他们，你不担心

    吗？”纳兰明秀平静地回道：“三嫂，担心什么，就这些小脚色，相

    公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呀。”

    丁霜也是很担心燕重光的安危，只有纳兰明秀的心里明白，我相公

    的武功哪是这些小脚色能撼动的。

    帅小虎成了燕家的人，他感到燕家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所

    以他决定不走了。这天闲着没事，燕重光邀请帅小虎和张保去上山打

    猎。三个人各带了一张硬弓十支箭，去紫云山打猎。天虽然很冷，但

    三个人奔波，浑身热乎乎的。打了一天的猎，他们射到四只野兔和一

    只山羊。张保把猎物装在袋子里搭在马背上，然后找了个山洞休息了

    一晚。第二天一早，三个人简单吃了饭，然后往紫云山顶走去。

    他们刚到半山腰，猛然听到峰顶的悬崖峭壁上有人喊救命。三个人

    抬头望去，虽然还很远，但也能清晰地看清楚悬崖峭壁上挂着一个人

    。显然这悬崖上的人看到了他们，这才高喊救命。到了跟前，他们看

    清楚了有危险的是个姑娘。她背着个竹篓手里拿着药锄，原来是个采

    药的姑娘。而燕重光注意到离她二米远的地方垂着一根绳子。显然这

    姑娘是够不到绳子了。燕重光向她喊道：“姑娘你别怕，稳住了我们

    来救你。”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顶峰，见一棵大树上拴着一根绳子。燕重

    光忙把绳子拉了上来，他把绳子头拴在腰上，慢慢地下到了悬崖的中

    间那个姑娘吊挂的地方，终于被燕重光抓住了姑娘的胳膊，他让那姑

    娘伏在自己的背上，用一个短绳把这姑娘绑在自己的背上，让她在后

    面呈背状，慢慢地向上爬去。张保和帅小虎则在上面一点点往上拉　。

    一袋烟的功夫，终于把两个人拉上了悬崖，那姑娘死里逃生，心有

    余悸地向悬崖下面看了一眼，转身向燕重光三个人鞠了一躬谢道：“

    多谢三位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定当报答。”

    燕重光笑道：“不必，只是姑娘怎么大冷的天一个人在这采药哇　？

    ”那姑娘见燕重光问她，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燕重光见状心中不忍

    又问道：“姑娘有什么为难之事但说无妨，若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会

    不遗余力。”那姑娘擦了把眼泪说道：“大哥，小妹姓白，叫白玉莲

    。家住在天柱山下的村子里，只因为父亲身体有病，所以特来采药为

    父医病，不想因为心急采药下崖时，绳子没有系牢，在采药时它突然

    松开了，也亏得我当时踩在突出的石头上，才没有摔下去，也是老天

    有眼，小妹命不该绝，适逢三位大哥上山打猎救了小妹。”

    燕重光问道：“令尊得了什么病，难道没请郎中治疗吗？不对呀　，

    郎中应该有药哇，即便郎中没有，到城里药铺也可以买到哇。”

    那女孩道：“请了郎中看过，但是这付何首乌药铺却没有，我只好

    自己来采了。”燕重光问道：“令尊还没有用药，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白玉莲道：“说不好，家中有郎中守着，二、三天大概不会有事

    ，我也是救父心切，才上悬崖采药的，也是为了早日赶回家中好给父

    亲用药。”

    燕重光道：“小姐，要是相信我倒可以去看看令尊的病情。”白玉

    莲惊喜地问道：“大哥你懂医术？太好了。”燕重光道：“整日在山

    里打猎，对药物了解一些，也会治一些常见的小病。”白玉莲急道　：

    “那就请大哥去为我爹爹瞧瞧病症。”

    白玉莲领着三个人，四个人骑上马匆匆忙忙奔天桂山赶去。二个半

    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天桂山的土匪山寨。原来白玉莲的父亲白万

    山是天桂山土匪大当家的。燕重光望着山寨的山门问道：“白姑娘你

    怎么领我们到了这里？难道说你家住在这里？”

    白玉莲道：“是的，大哥，我爹是土匪大当家的白万山。我怕大哥

    知道我爹是土匪就不给他看病啦。”燕重光道：“那倒不会，看不出

    你家还有这等根基。走吧，去看看你爹的病，别耽误了。”白玉莲领

    着他们进了山寨的大门，守门的卫兵见是二小姐领来的人，也没多问

    就放他们进去了。

    过了聚义厅，来到后堂，一个中年妇女迎上他们，她一把拉住白玉

    莲问道：“女儿，药找着了吗？”白玉莲道：“娘，我采到了。”中

    年妇女虔诚地谢道：“谢天谢地，你爹有救了。”又问道：“莲儿　，

    这几位是······？”

    白玉莲道：“娘，这几位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这位燕大哥还懂医术

    ，我请他先看看我爹的病情，也好对症下药。”中年妇女应道：“好

    好好，先为你爹瞧瞧病。”从她焦急的神态中，燕重光看出中年妇女

    和丈夫很恩爱，让他不禁想起了纳兰明秀，心中升起一片柔情。他来

    到病人的床前，看过了病人的症状，他诧异地问道：“白姑娘，令尊

    是中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白玉莲道：“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毒。”燕重光问道：“那郎中

    呢？怎么没见到郎中？”中年妇女说道：“郎中在这守了一天，见没

    有起色留下两付药他就走了。”燕重光又问道：“他开的药方呢？给

    我看看。”白玉莲去桌上拿过药方递给燕重光。

    燕重光看了药方后说道：“白姑娘，这药方不对症，就连何首乌也

    不对症，所以吃了也没用。”白玉莲道：“那请燕大哥开个方子吧　，

    救救我爹。”说完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燕重光说：“你别哭　，

    我现在就开方子。”他把药方开好递给白玉莲说道：“快把药抓全了

    ，熬水给令尊喝下去，可保住性命，只是令尊的双腿已经成了残废　，

    很难治愈了，大概今后不能再行走了。”

    白玉莲接过药方看了看，突然她双眼冒火地问道：“燕大哥，家父

    和你有仇吗？”燕重光愣了愣说道：“没有哇，我和令尊素未谋面　，

    何谈仇恨那？”白玉莲道：“即然无冤无仇，何以与人合谋开这歹毒

    药方，欲加害家父？”燕重光道：“我是见病诊断开方，何来与人合

    谋之说呀。”白玉莲转身在梳妆台上又拿出一张药方说道：“不是合

    谋怎么你们能开出一模一样的药方来？”燕重光接过药方一看，果然

    和自己开的药方二样不差，于是问道：“这药方谁开的，他来看过令

    尊的病啦？”

    中年妇女接过话说道：“郎中没来，他是听了我们去请他的人仔细

    说了病状之后，就给开出了这张方子，药也给抓来了。可是昨天的郎

    中说病人已经是中毒了，若再喝了这付毒药会立刻没命的，所以没敢

    给他喝这付药，因为这付药中的狼毒、砒霜，全是毒性很猛的毒药　，

    喝下去哪会有命在呀。”

    燕重光说：“白姑娘，我和这位出方的人没有见过面，却能开出一

    样的药方，这证明药方一定有效，更何况令尊现在就是不喝这付药会

    怎么样？”白玉莲答道：“以家父的病情多半熬不了几天了。”燕重

    光说：“对呀，即然你知道令尊不喝这药，也熬不过几天了，那何不

    给令尊试试喝了汤药，如果不好，最多也不过是毒上加毒，何况喝了

    药还有一线生机，何不试试呢？”

    白玉莲一想也是，大不了治不好提前没了性命。于是让人熬了药给

    父亲喝下，一盏茶的功夫，白万山大喊肚子疼要出恭。几个家人服侍

    他出了大号，其便腥臭无比。白万山大喊道：“痛快！痛快！”精神

    好了许多。白玉莲道：“燕大哥多谢你又救了我爹爹，我白家欠你两

    条人命，大恩大德容当后报。”燕重光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

    ”

    白玉莲向她爹说道：“爹，多亏了我遇到了燕大哥，昨天的庸医险

    些误事。”燕重光又让白玉莲找来一块二寸宽，一尺长的木板。燕重

    光在白万山的双手双脚的掌心一阵狠拍，白玉莲和其母、姐、弟及山

    寨的几个当家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燕重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

    会儿白万山的双手、双脚掌心已然是紫黑紫黑的了。燕重光用钢针刺

    破他的手、脚掌心放出了小半碗毒血，白万山忽地坐了起来，只是下

    肢仍然不听使唤。

    白万山向燕重光一抱拳说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燕重光笑着

    说道：“医者救人为本，我今日能救大当家的一命，实属有缘，不值

    一谢。”

    二当家的郑万林本来见药方中有狼毒、砒霜就没吱声，以为自己下

    的慢性毒药加上郎中的毒药非要了白大当家的命不可。要是这样，还

    没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他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谁知白万山喝下药后

    ，非但没死，反而能坐起来说话了，他大为光火。表面上还得说好听

    的，他嬉笑着对白万山说道：“恭喜大当家的，贺喜大当家的，昏迷

    了多日，今日得以康复，实乃天助我天桂山那。”

    底下的几个头儿忙应和道：“天助我天桂山，天助我天桂山那。”

    他又转向燕重光伸出大拇指赞道：“少年英才，国医神手，真是妙手

    回春那。”燕重光谦虚道：“客气，过讲了。”随即他又说道：“老

    当家的既然没事了，在下就告辞啦。”白万山道：“那可不行，来人

    那，摆酒宴谢恩人。”

    白万山命二当家的郑万林，三当家的葛万臣陪着燕重光饮酒。席间

    燕重光听二当家的说话有些不对劲，很是别扭，至于哪儿别扭他不知

    道。又一想人家的家事，不关自己的事，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还是吃

    完饭回家吧，明秀还在家等着我呢。

    闲聊了一会儿，也吃饱饭了燕重光又要告辞，白万山死活不让他走

    。盛情之下，燕重光只好留宿一宿。也是白万山命不该绝，晚上吃饭

    白万山又邀请燕重光和他一起共进晚餐。下人给白万山熬好了粥送过

    来，也是燕重光有疑心，所以趁人没注意，用银针试了一下粥，银针

    微微变色，他明白了，有人给白万山下毒欲加害于他。燕重光忙找话

    问道：“白大当家的，你的女儿多大啦，我有话想说，我能不能和你

    单独聊聊哇？”

    白万山道：“恩公，有话但说无妨。”燕重光假装不好意思地看了

    白玉莲一眼。白万山明白了，忙让大家先下去，屋里所有的人都出去

    了，只剩下白万山和燕重光两个人。白万山在心中却有些患得患失　，

    得是，这小伙子人好又漂亮，配自己的女儿那是郎才女貌。失是，他

    有恩于我和女儿，就想居功自持，人品又不敢恭维了。他正想着心事

    ，燕重光悄悄地说道：“白大当家的，我是找借口和您单独说话，您

    现在听到什么都别吃惊，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慢慢再想对策。”

    白万山有些摸不准他要说什么，只好耐着性子等他说话。燕重光说

    道：“白大当家的，您的粥里被人下毒了。”白万山大吃一惊，不由

    自主地张嘴“啊”了出来。燕重光早有准备，伸手捂住了白万山的嘴

    ，白万山醒悟过来点了点头。

    燕重光把那碗燕窝粥端到白万山面前，他用银针试了一下，银针变

    黑，说明粥里有毒，白万山的脸刷地一下变了。燕重光问道：“白大

    当家的这粥您喝了多久了？”白万山道：“有十几天了吧，开始没觉

    得怎么样，三、四天之后感觉浑身不舒服，但不知道是粥里有文章　。

    到十天头上，就躺在床上不能动了。”燕重光问道：“大当家的，这

    天桂山上谁和您有仇呢？”白万山摇了摇头。燕重光道：“要想揪出

    谁下的毒不难，咱们只装作不知道，然后这样、这样。”

    第二天一早，白万山让夫人暗中监视厨房的每一个人。一会儿，白

    万山的饭做好了，只见厨子刘福回头四下瞧了瞧见没有人注意，急忙

    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包，弹了一手指甲盖药粉在粥里，搅拌了一下之后

    让人端给白万山。

    白万山今天心情很不好，他把所有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厨子刘福

    侍候他。刘福端着粥碗要给白万山喝粥，燕重光从门后出来，一手捏

    住了刘福的咽喉，白万山低声喝道：“刘福，你好大胆，说，谁让你

    给我下毒的？”刘福道：“大当家的，我只是负责给您做饭，什么下

    毒哇这从何说起呀？”燕重光伸手从刘福的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看

    了他一眼，然后全倒进了粥里，冷冷地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

    说出谁是主谋，留你一条性命。不说那可就对不起了，这碗粥你就喝

    了它。”

    刘福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交代道：“大当家的饶命，我说，是二当家

    的让我干的，他给了我五十个大洋，我若不干他就会弄死我，我也是

    实在没办法呀。”白万山呆呆地说道：“我的二当家的，他可是我同

    门师弟呀。”他突然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燕重光道：“白大当家的，下毒人我帮你找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你

    的家务事了，怎么解决你自己拿主意吧。”白万山道：“哎！只可惜

    老三也和他一伙，我是无能为力了。”

    燕重光道：“白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即然能给你下毒，这就证明他

    对你已经义断情绝，但不知你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他恨你入骨。”

    白万山叹道：“除了他要当大当家的以外，就是他要娶莲儿做儿媳

    妇我没答应，也只有这两件事能让他恨我入骨。”

    燕重光问道：“他儿子要娶你的女儿，明媒正娶不就行了吗？你怎

    么还拒绝他呢？”白万山道：“他那儿子，吃、喝、嫖、赌、抽，样

    样俱全，何况他都有两房媳妇了，还惦记我的女儿，我怎么能把女儿

    送入虎口呢？”他忽然问道：“恩公，你能帮我的忙吗？”燕重光道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怎么帮啊？”

    白万山道：“郑万林的武功高强，与我不分伯仲，我也不用你帮别

    的忙，只求你把我的女儿带走，我做主把女儿许给你了，至于我们吗

    ，就任由他怎么处置吧。”白万山说二当家的武艺高强激起了燕重光

    的好胜之心，他问道：“白大当家的，你认为山寨中忠于你的人多还

    是终于他的人多？”

    白万山道：“我们三个人各有一支人马，大约五十人左右，至于头

    目吗，三当家的应该谁都不帮，但我手下的队长赵义那是绝对可靠的

    。”燕重光道：“白大当家的，你让可靠的人把赵义叫来。”一会儿

    赵义来了。白万山把前因后果向他说了一遍，临了问道：“赵义，我

    现在下身瘫痪，已经无法和二当家的抗衡了，你若是愿意跟着二当家

    的，那也由你，只是请你看在我的份上，让我带着全家离开天桂山　，

    从此隐姓埋名过平淡的生活。”

    赵义气愤地说道：“真没想到二当家的会做这丧心病狂的事，真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大当家的，如果你同意，我就把二当家的做了　，

    三当家的若插手也一并做了，只是他们二人若是联起手来就不好办了

    ，所以趁他们还没有警觉，我们先下手为强。”

    白万山问道：“赵义，你真敢和他们作对吗？”赵义道：“本来不

    敢，但他给大当家的下毒谋害大当家的那又另当别论，无论如何我不

    能让他加害大当家的。”白万山道：“好！难得你对我一片忠心。事

    成之后我把大女儿玉翠许给你。”

    白万山让人去请二当家的来，一会儿二当家的郑万林、三当家的葛

    万臣一起来了。白万山说道：“正好你们俩一起来了，我和你们说件

    事。”郑万林问道：“大哥，什么事呀这么严肃？”

    白万山道：“二弟、三弟，你们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大当家的

    位置也干不了了，可是山寨要是交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上我也不放心　，

    你们看这事怎么办才好？”葛万臣道：“大哥，不如把大当家的位置

    交给二哥吧，您就在山寨中养老，我相信二哥一定会处理好的。”

    白万山问道：“二弟，你看如何？”郑万林道：“大哥，您正当壮

    年，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让给别人呢？您放心吗？”白万山道　：

    “让给那个给我下毒的人我是不放心，但二弟你吗；你又没给我下毒

    我怎么能不放心呢？”

    郑万林的脸刷的一下子变了，他下意识地拔出了匣子枪。站在他背

    后的赵义用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同时命令手下人把郑万林的人都下了

    枪。赵义的手下把郑万林带来的四个人全部控制了起来。葛万臣问道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白万山道：“我的好兄弟呀，亲如手

    足的师兄弟，竟然给我下了慢性毒药，若不是这位恩公查出粥里有毒

    ，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只听门外有人骂道：“二叔，你不

    是人，怎么干这卑鄙的事，我爹对得起你呀，你连兄弟情意都不念　，

    你、你······她说不下去了。”来人正是白玉莲。

    郑万林说道：“贤侄女，你别怪我。是我让人给你爹下的毒，但你

    说你爹对得起我，这我不敢苟同，当年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妈，却仗

    着师父喜欢他，硬是抢走了我的心上人。我本想算了，让你给我做儿

    媳妇，也好弥补当年对我的伤害。谁知道他就是不同意，看他的架势

    是要把你许给这郎中啊，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白玉莲道：“只可惜，你现在成了阶下囚，你的阴谋无法实现了　。

    ”郑万林不当一回事地问道：“是吗？”突然赵义的一个手下用枪指

    着赵义的头，并下了他的匣子枪。白万山和葛万臣及屋中所有的人都

    愣住了。白万山道：“你在赵义的手下安插了人？”郑万林道：“大

    哥，我在给你下毒哇，我能不防着你吗？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白万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长叹一声对赵义说：“赵义　，

    连累你和兄弟了。”他又对燕重光说道：“恩公，对不起，连累你了

    。我原打算等事情一结束，就把二女儿许配给你，”没等他说完话　，

    郑万林一挥手说道：“你们把二小姐送回房去，好好照顾着，等少爷

    回来就交给他。”他看了燕重光一眼说道：“小子，你没有这艳福了

    。”他又转向赵义打了他两个耳光说道：“你倒是对这老贼很忠心那

    ，赵义，你跟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赵义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宁可跟着大当家的去死，也不会背叛

    他。”郑万林又问道：“你不怕死吗？”赵毅叹息道：“谁不怕死呀

    ，但若你能饶了我们的性命，我会带着大当家的隐居起来，不会再妨

    碍你，若不然你就枪毙了我们。”

    屋里只剩大当家的白万山、二当家的郑万林、三当家的葛万臣和赵

    义及郑万林安插在赵义队里的卧底，再就是燕重光了。只见燕重光对

    赵义竖起大拇指说道：“赵兄，好样的。”然后他突然出手夺了卧底

    手里的枪，指向郑万林的头部，对赵义说：“赵兄，下了他们的枪　。

    ”

    赵义一见有活命的机会，哪能放过，上前下了郑万林的枪。白万山

    道：“恩公，你又救了我一次。”燕重光道：“小意思，噢，大当家

    的在下已经娶妻半年了，所以要辜负你的美意了。”郑万林问道：“

    郎中，你既然已经成家了，又不贪图白家二小姐的美色，你干嘛要帮

    他呢？”燕重光道：“我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我自己。”

    郑万林道：“你想做大当家的，行啊！杀了白万山之后，我们拥戴

    你做大当家的。”燕重光道：“你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的。我

    不是要做大当家的，你连师兄都要杀，我两次坏了你的好事，你做了

    大当家的，我可能连山都下不去了。”

    郑万林道：“你在背后偷袭，怎么会令我心服呢？”燕重光道：“

    怎么才会让你心服呢？”郑万林道：“咱们公平打一场，输的任凭处

    置。”燕重光回身把枪递给赵义，他看着赵义向葛万臣使了个眼色说

    道：“我带来的两个人会保护白家人的，放心。”赵义会意，随手一

    枪毙了卧底，然后警惕地盯着葛万臣。

    燕重光向郑万林道：“来吧，我们公平地打一架。”两个人二话不

    说，拳来脚去打在了一起。外面的人听到枪声冲进来好几个，赵义命

    令他的人子弹上膛看住二当家的人。张保和帅小虎带着白家的人进来

    了，只见燕重光和郑万林打到三十个回合上，燕重光有些不耐烦了　，

    突然改成形意拳的崩拳打在郑万林的小腹上，一连又打了几拳，郑万

    林抵挡不住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燕重光对白万山说道：“白大当家的，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置吧。”

    白万山激动地说道：“恩公，你救了我们全家，救了全山寨的兄弟　，

    我，我谢谢你啦。”白玉莲还不知道燕重光已经娶妻的事，她不顾女

    孩的羞涩，冲过去伏在燕重光的怀里。燕重光忙推开她说道：“白家

    妹妹，我要告辞了，你爹的腿行动不便，你要多加当心，和赵兄管好

    山寨。”他的这番话完全是没必要说的，旨在让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山

    寨事务上。

    白玉莲见燕重光急着要走，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佩递给燕重光说

    道：“燕大哥救命之恩小妹铭记在心，他日必和燕大哥成就百年之好

    ，今后但有差遣，只凭此物，天桂山当全力向前，绝无二话。”

    燕重光怕再误会，又一想，她的父亲会和她说明自己已经成家的事

    ，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上策。于是接过玉佩向白万山告辞，对白玉莲

    说：“请二小姐下令，送我们三人下山。”白玉莲带领众人送至天桂

    山下，依依不舍地对燕重光说道：“燕大哥，小妹等你来迎娶。”燕

    重光道：“白二小姐，请回吧，此事我已经向令尊说明，请二小姐回

    去和令尊说吧。”他带着张保、帅小虎三个人骑上马带着猎物回家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