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孩 第十一章 窥见世界

    “怎么越听越迷糊”，祁子明挠挠头，“你是在说我笨吗？”

    “哦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本意是你表现出来的很多方面跟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十分相似，而我们对这种现象也有过研究”，卡尔曼说

    “什么研究？”

    “等你真正经过学校的血统评级就能得出结论了，说出来有些惭愧”，卡尔曼摇摇头轻拍着祁子明的肩膀，一副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样子，“我们学校的女孩子们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也能跟两百五十磅的壮汉们比赛摔跤，往往女孩们会赢得很优雅”

    “是女汉子吗？怎么这么厉害？”，祁子明叫道，“这就像满腿肌肉的春丽啊，难道全校女生都是春丽的翻版？”

    “春丽是谁？”，卡尔曼教授不知其意，“如果是著名的格斗家我想我应该会知道的”

    “游戏里面的一个人物而已…”

    “如果她是个美丽的姑娘那倒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们学校的女孩子都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你去过普罗旺斯吗？”，卡尔曼教授在祁子明面前张开双臂，“试想一下一大片美丽的薰衣草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跳进去打个滚，她们不介意的话…”，祁子明说

    “不不不，这可不对，这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见到了校长你会对绅士这个名词有更深的体会”

    “好吧，校长是英国人吗？我知道英国人都很绅士”，祁子明扰扰头

    “你说的没错，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在爱尔兰土地上出生的英国人”，卡尔曼像是一个普通的球迷在和自己的学生讨论自己最喜欢的球星

    “哦哦哦”，祁子明点点头，“这儿果然是个好地方，不过…我能退出吗？”

    卡尔曼教授耸了耸肩膀，“你确定吗？那样你父母会很失望吧”

    “而且你入学时候签署的协议可是有洗清记忆这一块，你窥视到了真正的世界就不能全身而退，况且你离开了学校还能去哪，回中国吗？你认为那里安全吗？”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啊，我只是见到了这个七八米长的大个子，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或许他真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巨人族的子裔，可是您认为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吗？你们学校一群女孩子就比得上一群大个子的特种部队”，祁子明几乎是带着哭腔

    “现在的你是帮不上什么忙，可我们是所学校不是吗？我们会教你该干嘛，开心点，年轻人，至少你可以免修中文”，卡尔曼教授翻开了一本大册子，“好了，在选课之前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为什么你们必修中文？”，祁子明说

    “因为中国这片土地有大量的神迹涌现，有些是初代尼人们留下的，有些是真正的神族留下的，因此我们要确保学院中的每个学生都能在中国出色地完成任务”，卡尔曼教授说道这里有些激动，“切身考虑到每个学生的实际情况，学校还帮你们缴纳了医疗保险”

    “拜托，搞杀神这类的危险工作能不缴保险吗，最高保额多少？有几百万美元？”

    “是免费把遗体运回自己的家乡啦…”

    “什么玩意？”，祁子明叫了出来，“就这样？”

    卡尔曼教授点了点，“没错啊，就这样，不过如果你在中国遇难那你的保金应该会给你买花圈，你们中国人流行买花圈吗？我记得上次有个中国学生就是这样…”

    “诶诶诶，打住打住！能说点吉利的吗？”，祁子明嚷了起来

    “那我们可以开始选课了吧”，卡尔曼说，“我建议你选择《神族谱系入门》以及《一级机械设计》作为你的专业课，体能课方面你有泰拳，空手道和太极拳三种选择，外语方面我建议你选修波客默尔语，这将有助你对于神族谱系的深入理解，如果顺利的话，在学期末你会得到十五个学分，其实我认为学分制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比较聪明…”

    “虽然我不知道波客默尔是什么，但是我想问，这些难吗？”，祁子明问

    “不难不难，只要你上课足够用心的话，你会听懂老师所讲的，老师们全程中文授课，这你放心，唯一稍微有困难的地方就是理解书上的内容，它们可不是中文的”，卡尔曼教师解释道

    “那是什么语言？”

    “那得看那是什么书，有些是英文，有些是阿拉伯文，也有甲骨文和哈拉巴铭文…”，卡尔曼说，“最原始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不管是用什么语言，只要确定是跟神族有关的文献，学校就会派专业的人员去破解它”

    “说了这么久你们口中的神族到底有谁？宙斯吗？”，祁子明问

    “那是希腊人的叫法，他们只信奉宙斯”，卡尔曼说，“听说过北欧神话吗，我们口中的神族就是他们”

    “听说过听说过，不是还有部电影叫尼伯龙根的指环吗，里面的人都真的存在？“，祁子明突然想到

    “至少大部分是真的”，卡尔曼回忆起了这部2004年上映的电影，“还记得你走进大殿里的那些画吗？那就是你以后要认识　的，以后遇到了你还能打个招呼”

    卡尔曼教授幽默感十足，而祁子明吓得连忙说不，这些玩意东西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吧

    “哦对，祝若仪有没有跟你说那群人为什么要杀你”，卡尔曼教授拍了拍脑袋，还好想了起来

    “没有，不过话说回来，那群人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祁子明摇摇头说

    “这件事说起来你也算是一枚可怜虫，因为你父母工作的原因，滋生了许多的宿敌，他们报复不了你的父母便只能来报复你了”，卡尔曼说

    “我父母不是商人吗？”

    “他们是这样跟你说的吗？你多少岁了？”

    “十八…”

    “哦…那按照中国的法律来说你可是成年了”，卡尔曼说，“既然成年了就应该比小孩子知道的更多了”

    “我没听懂…“，祁子明扰扰脑袋

    “你父母其实并不是商人，他们是屠神者，跟我们一样，按照中国的话来说，你是子承父业了”

    “屠神者？杀神？”，祁子明听得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假设突然有天有人告诉你你那未曾谋面的父母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人物时你会怎么想？

    “别急别急，我们先出去慢慢说，我想抽根烟…”，卡尔曼教授嘿嘿笑了笑

    沙发上的老人静静地看着报纸，他的右手边有杯刚沏好的茶，费恩很爱喝茶，尤其是龙井绿茶，每天他都会沏上那么一壶好茶坐在沙发上把当天的报纸看完，用费恩的话来说他就是在修身养性，这个习惯已经跟了他三十年了，他得感谢三十年前的中国之旅

    在那之前他从未来过中国，八十年代的中国对外国人的管理就跟管大熊猫一样严格，费恩很喜欢那时候的中国，他在中国待了三个月，他爱跟正处改革开放黄金年代的年轻人们谈理想谈自由，也爱跟山间的老农们讨论今年的收成，然后坐下来喝杯茶农们刚摘还未炒制的新鲜茶叶，那是他第一次喝茶，他感觉好极了，从那开始，他养成了喝茶的好习惯，费恩向茶农买了他所有的茶叶，还帮忙修好了茶农家中坏掉的凤凰牌自行车，那时候的自行车对于中国人来说跟现代的汽车一样，都是家中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老农也很开心地把费恩留下来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也正是在中国待的三个月，为费恩今日的流利的中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甚至不需要专门的中文老师，只需要请一****学生来办公室喝喝茶就行了

    “祁子明到了，现在跟卡尔曼在一起”，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人直接走进了费恩的办公室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敲门啊joen”，费恩笑说，“这倒是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年轻的时候可不这么绅士，你会把报纸揉成球扔到一旁，你那时候就是个暴躁的疯子”，joen说

    “人要成长不是吗？就像你要学会别把你那沾满泥土的运动鞋踩在我几十万美金的波斯手工地毯上！“，费恩叫道

    “你瞧瞧你，还是没改掉你那暴躁的毛病！”

    “可我对每个女士都会彬彬有礼，每位懂礼貌的男士们也能得到我的尊敬，可你！绅士的态度只会让你把鞋子踩在我的沙发上”，费恩收起了报纸从背后的书架中取出一只玻璃杯另倒了杯茶

    “哈哈哈，还没那么夸张”，joen笑道，“看你用的茶具应该是龙井了”

    “这样子才能看到它被冲泡时的美感”，费恩递过了茶杯，“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

    “几十年了，看也看会了”，joen说，“要把那小子叫过来吗？”

    “当然，到这来的每一个中国人我都会在办公室为他们沏茶”，费恩抿了口茶，“他应该长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