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孩 第十二章 费恩

    “你说我父母的工作跟你们一样？也是干这行的？”，祁子明惊讶地伸了伸脑袋

    “对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卡尔曼教授用手指拧灭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们可是这行的佼佼者”

    “那他们现在在哪？”，祁子明问

    “现在？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三个月前他们还在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中，哦！我记得他们还给我发了张照片，就在我的邮箱里，有兴趣可以给你看看”，卡尔曼教师说，他拍了拍祁子明的肩膀

    “算了…”，祁子明耷拉下了脑袋

    “好吧，可怜虫，跟我来，校长要见你”，卡尔曼教授说，“或许跟绅士聊聊天你会开心一点”

    走进一座现代建筑风格的大楼，一幅幅照片挂满了大厅的墙壁，看起来里面的人像是些政府官员

    “里面的人有些来自密苏里州的教育部，有些是五角大楼的政府官员，瞧瞧，那是克林顿，我就是他左手边的第二个，这应该不难辨认”，卡尔曼指着照片说

    祁子明发现，照片上的人物都十分地高大结实，卡尔曼教授比一米八五的祁子明还要高半个头，他在照片中是最高的一位，与克林顿握手的那个老头应该就是校长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他的身高跟一米八八的克林顿相仿，三个高个子在一起合影不知道会给摄影师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如果他不够高的话…

    “我们有时间再回来看”，卡尔曼说，“校长在楼上等着我们”

    费恩的办公室在这座现代建筑的最高层，这样他无聊的时候也能泡杯茶或者倒杯酒好好欣赏一下学校的美景，有时候亚历山大会开着他那辆全球限量的阿斯顿马丁one-77从校园内经过，起初学校规定校园内是不能开车的，后来一切都在亚历山大接管学生会后改变了，他先是带领学生会在校园中进行民意调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九十六点五的学生都同意并且支持将汽车开到校园内，之后的一周时间里亚历山大与两名名曾在国际辩论赛中获得过名次的学员取得了联系并且共同组织成了一个辩论小组，一切准备就绪后亚历山大开始向学校递交报告，要求与学校以辩论的方式来修改相应的校规

    学校应战了，学生方面亚历山大小组足足有三个人，他们分工明确，一个人准备材料和ppt，剩下的两个人进行模拟辩论，他们足足准备了三天，而学校方面的辩论小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费恩，他没有进行任何准备，辩论开始前半个小时他还在辩论厅中与女孩们闲谈

    辩论开始了，亚历山大小组气势咄咄逼人，他们以民意调查为根据的论点十分站得住脚，亚历山大就像位天生的演说家，魅力十足，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在学生群体中引起了轰鸣的掌声，而学校方面，费恩就像位经验老道的战士，他往往能够用最简洁的语言就将亚历山大的辩词敲得支离破碎，难怪学校层面就派出了费恩一个人，他可是能够抵御万人之师的将军啊！

    不过最后学校做出了让步，同意学生会的提议，允许学生在校园内开车，而这还没完，亚历山大建议把每年的九月十七号定位胜利日，标志着学生们从校董们的手里夺回了自己应有的权利，这个提议迅速让学生群体沸腾了起来，亚历山大提议在胜利日当天大家结对开着自己的汽车绕着学校游行，并且许诺每个参加的学生都会被邀请参加学生会举办的晚会，那是美女与香槟云集的地方，没有人会拒绝，到了胜利日那天，名贵的跑车占满了学校门前宽阔的罗马大道，当时的场景就像是场世界级的跑车展览，来宾都是世界各地的大佬人物，值得注意的是，当天的胜利日费恩也参加了，他把自己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校园的门口，坐在车头上喝着威士忌等待来参加活动的学生们

    “他是和蔼的绅士，也是威武的战士”，卡尔曼满脸崇敬地说，“你会喜欢与校长的相处时光，虽然他没有我幽默”

    推开门，欧式的装修风格所呈现出来的高贵大气就把祁子明征服了，脚下铺满整个办公室的波斯地毯恐怕就要花上不少的钱，左手边的整面墙都是巨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它照亮了整个办公室，花瓶中的玫瑰花开得鲜艳，案桌上还有半瓶威士忌，校长应该是个爱喝酒的老头，祁子明想

    但是，办公室里没人

    “是祁子明同学吗？”，楼上传来声音，祁子明这才发现原来背后还有一条直上楼顶的旋转楼梯

    “你好校长！”，祁子明冲着楼上喊道

    “你介意上来喝杯茶吗？”，楼上说，“我想你会喜欢的”

    “哦…”，祁子明摸着扶手一步步走了上去，刚冒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吃惊，这里种满了竹子，不远处还有个小木屋，费恩穿着普通衬衫坐在屋子中的木凳上喝茶，祁子明瞪了瞪眼睛，这在中国可算是违章建筑！要被强拆的！

    “你愿意过来喝上一杯吗？”，费恩笑笑说，他刚沏好一壶茶，茶盘上有有一个空的茶碗，正好是为祁子明准备的

    踏过特意专修过的青石板小路，祁子明坐进了小屋中，这很明显是费恩接待好朋友用的地方，两个人坐下还有些空余的地方

    倒上了一壶热茶，祁子明连忙伸手去接

    “这是安溪铁观音，你尝尝，这是我专门托人从中国带过来的，已经没有多少了”，费恩说

    “你比起小时候高了很多”

    祁子明恁了恁，“校长小时候见过我？可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呵呵，见过两三次，和你父母一起，为了不打搅你的正常生活，每次来看你我们都是在暗中”

    “哦…”，祁子明点了点头，“我说呢”

    “我父母也回来看过我？”，祁子明问

    “当然，你可是他们最惦记的东西，你长大了，就该学点东西了，把你接过来，这是你父母特地托我办的”，费恩抿了口茶

    “子明？我能这样称呼你吗？”费恩问

    “这当然可以啊”，祁子明受宠若惊

    “子明应该看得出我很喜欢喝茶吧”，费恩说，“简直入迷了”

    “看出来了，你还是个中国文化的爱好者和推崇者，从这顶楼的装修就可以看得出来…”，祁子明说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宁可无肉食，不可居无竹吗？我很喜欢竹子，修身养性！”

    “哇噢，校长原来你懂这么多啊”，祁子明赞叹道，“真厉害！”

    “喜欢罢了，为了装修成理想的样子，可花了我不少心思”，费恩说，“每个人总得有片后花园不是吗？”

    “是啊是啊”，祁子明点点头，满脸赞同的样子

    费恩为祁子明的茶碗中倒上茶，祁子明连连点头说谢谢，接着连忙低头装作品茶的样子，其实祁子明一点也不懂茶，叫的出来的茶名也就那么几个，看样子费恩是很懂茶，祁子明突然觉得有些惭愧，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没有老外懂茶…

    “子明你喜欢这所学校吗？”，费恩突然问，“你往后的日子都要在这里度过，希望你能把学校当作你的家，这也的确是你们的家，你知道吗，每个从这里毕业的孩子每年都会回来看看…”，他的眼神看起来还是那么炯炯有神，要不是那满头的白发祁子明甚至会觉得校长还是个年轻人

    “喜欢喜欢”，祁子明连忙说，“这里环境很好，建筑也很漂亮，听卡尔曼教授说学校里的学习氛围都很好，学生们勤奋学习，对专业课都很有钻研精神”

    “呵呵”，费恩笑了，这个老头笑起来是那么有魅力，难怪卡尔曼对校长的评价这么高，看来费恩的确是一位谦逊十足的绅士，“这是学生和老师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啊，大家需要的就是一个团结和谐的学校！”

    “不过校长…我们的工作真的是去杀神吗？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神？”，祁子明问

    “哦，看来卡尔曼还没有给你讲清楚，真正的神族已经隐没很久了孩子，我们所惩罚的是那些恣意妄为的混血种，如果他们以为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惩罚他们，那就错了，该断手的断手，该断脚的断脚，否则谁还相信上帝的荣光呢？”，费恩笑道，　这本该在万人齐聚时激励人的话语从老人口中平静地说出是那么有威慑力

    “好霸气…”

    “《龙族》中学来的，这是本好书，你应该去看看”，费恩说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抹去世界的黑点，世界容不下这么混血种，有人犯错了，就该付出代价，而如果神犯错了，也一样，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