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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朋友死了。”我看着她说。
她将帘幕拉拢,房间立刻就变得一片昏暗。她将灯打开,我看到了灯光下她那张苍白无力的脸。
“你觉得呢?”她反倒问起我来。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意外。”我的思路很明朗,“在他死去之前来过一个电话。”
“李云生。”她幽幽地道,听得我不经胆寒。
“你知道他?”我问,显然不知道她会知道些什么。
“我不清楚,这个名字我是在之前我家房子的抽屉内找到的。”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枯黄的带着几十年岁月痕迹的黑白老照片。
“我觉得这张照片很神秘,就像一个谜,所以我一直将它待在身上,希望哪一天能知道有关于这张照片的东西。”她拿出了湿毛巾擦去覆盖在纸片上的污垢。
翻转照片,照片的背面竟然写着李云生这三个字眼,冒号后面是此人的介绍,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我发现了李云生曾经在美国某座知名大学留过学。
照片正面所摄的画面是一片黑色的大海,旁边有几处小草屋,在大海后面的小山上似乎有几个人站在那里,由于远处的景物太过渺小,但仔细一看还是可以分辨的,那不是人形,而是——墓碑!?
“大海后面的东西是墓碑吗?”我问她。
“那些是烈士碑。”她淡淡地回答。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说起李云生?还有,这张照片里为什么没出现过半个人影?”我看着这幅诡异的画面问。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感觉很凌乱,“好像大脑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你知道吗,这个叫李云生的人他害死过很多无辜的人。”
我把当年故事的经过完完全全地向她复述了一遍,窗外雨水打在常青藤叶上的声音就像是给我伴奏的背景音乐。
“我不会再让悲剧发生第二遍,无论是对谁。”她道。
“不,我们不能和凶手硬碰硬,何况你哥哥他在天上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抚慰她道。
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已经没有了血色。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现在还想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希望可以再见到那个死去的他。
“等等!”当我刚起身时她拉住了我,说话声有点大。
“怎么了?”
“喝杯水再走,可以吗?”方才提起的声音又逐渐微弱了下来。
“好。”我笑了笑,心里想到此时的她一定是害怕和恐惧的,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
雨停了,几只乌鸦叽叽喳喳地从被湿润水珠压低的树叶下抬出了头。
走过熟悉的老桥,噩梦的发源地到了。我在内心深处呼唤着他,他依然在沉睡。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天色阴沉,很快大雨将至。
他却依旧没有出现,杏花发散出的浓郁的薄荷味渐渐地灌入我的鼻道,再道喉咙,直至心脏深处。
打的回去。
后来的几天里我无所事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一个我从未见到过的电话号码闪烁着。
“是宇哥吗?我是马东。”电话那头传来苍劲有力的男声。
“哦,马东小哥有什么事吗?”我问。
“宇哥你知道吗,董东大哥派了我们几个一直在暗中默默观测着你,那天我们看到你和一个陌生那人进了一家饭店吃饭,当你出来时我们看到你的脸色不太好担心你与那个男子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模糊,也许是雨天的信号不好。
“没什么。”
“不,没那么简单,你听我说。”电话那头干咳了几声,可能是说话说的太急了吧。
“那人叫张龙是吗?我们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他妈的吓了一跳啊!”
由于电话机声音的模糊我插上了耳机。
“他是个职业扒手,曾经十三岁的时候坐过牢,后来还杀了人。”
“我知道。”
“你知道啊?!”电话那头用吃惊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与这个危险人物来往。”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回答道。
“重点还在后头。也许当时他发现我们了,你走后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了一把手枪朝着天空开了一枪,现场立马就混乱了,我们也跟丢了。接下来就是你的朋友张良的死讯,猜到了什么了吗?”
“死者是被他杀的。”
“很有可能,因为时间段太近了。”电话那头道(喝水声)。
“你能叫董东哥帮我查一查当年庆庄路那家工厂里发生的大事吗?”我忽然想到了那件很头疼的事,我必须确定一下当时与张建兵一起逃跑的是不是周博然。
“好的。”
一天之后我收到了一份快递,是那封档案。董东大哥人际关系广就是好办事!
档案里写着当时逃跑的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周理,另一个叫周达。
这当然还是不能确定什么,毕竟逃亡后还是可以改名换姓的嘛。
两幅图片吸引住了我的眼球。右边的一幅我没见过,但他的样貌与张良很像,他就是张建兵了。还有一个年轻人带着厚厚的眼睛,高冷的眼神,没错,就是周博然,当然现在的他更老了,整张脸非常得清癯。
下午我接到了周雪苓的电话,她说她今天在给他哥哥上坟时看到了一个人影,她说那个人很像周淳。
大白天的见鬼了吗?我对她说也许是她看花了,世界上背影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况且人死不能复生,就算要见到鬼魂那也是三更半夜的事了,可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那时候她说话时幽幽的语气让我不寒而栗。我叫她不要想太多晚上好好睡个安稳觉等等就挂了电话,其实我还是特别担心她的,但我现在必须要去医院一趟。
晚上八点整,一分不多。
医院的住院部灯火明灭。我踏着步伐走上三楼,鞋底板与地面的摩擦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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