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篇初 第一章旧影叠幻

    星海世界，犹如一片光，或许，是一片苍白的地方。

    星与世界，宛若一卷画，抑或许，有一些苍白的地方。

    这里，像是被雾霭笼罩，似是被烟熏雾绕，翻腾飞转间，淡去了时光遗留的痕迹，也磨去了感情存在的思念。

    一颗，没有色彩的心灵，清淡了生命，空灵了心情，却也抹去了过往的所有的纠纠缠缠。

    空白，是最可怕的恐惧！

    于是，于混沌蒙蒙，于大宙空空，只见一缕风，似轻若柔，轻柔之许，摇曳了星芒点点，蔓延，至蔓延。

    但见煌光纷染，星火闪灭，一切却还臣属于未知。神秘的力量扬扬如链，不可见，却组织、却构建，朦胧出了一方空蒙世界。

    仿若，大宙演。仿若，万物生。秩序规则诞，缥缈模糊，却温润了沧桑的时光。

    一缕新生，仿佛天开！

    一切如雾，时空幽幽，大千万化，玄幻迷朦。岁月的脉络早已印在朦胧上，却也隐于朦胧中，不见踪迹。

    不知过去多少年，仿佛一切就是那么突然。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

    晃晃间，已不再是从前的少年。

    谁，能想到生命的痕迹转眼即逝？

    就是这般，没有人知晓的开头，亦没有人知晓的结尾，却正是苍白世界的源头。

    于是，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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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的海，苍白的天，苍白的海和天的四方，耸立着苍白的云雾，迷扰了方向，混乱了时间，逸散了沧桑。

    从苍白的天的上方望向苍白的海，苍白的云雾下面，隐匿着一圈圈苍白色的光环，虚淡朦胧。

    细细看去，视野近距，一道人影逐渐显现，由圆圆的白点蠕动成不规则的形体，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人形。

    苍白的海水淹没、灌进那人的口鼻之中，令他浮沉于海面层下。满头苍白色发丝在被海水吞没之后竟是瞬间成为透明之彩，而躯体浮起瞬间发丝离海，那丝质竟是再度由无色转为苍白。

    沉浮之间，发丝于苍白与无色中流转变幻。

    他的身外环绕的则是那些隐匿着的苍白色光环，如同一圈圈虚淡云雾。光环朦胧流转间，颇有几分玄奥神秘的气息。

    虽有漫天苍白，但这陌生的人影、模糊的面容，以及这浪涛汹涌、充满凶狞色彩的海面，却是他最为熟悉的画面。

    因为这种经历，不是他的第一次。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惊见一张充满狰狞锐利的巨齿獠牙出现在神秘人的身体下方，它于寒芒涌动间，快速袭来，急骤扩大。最终，无边的巨口恶狠狠的将如鱼虾般的那人噬入口中。

    这样的景象在白旧水脑海里回想着，而画面确实也正如白旧水所虚幻想象的那样，分毫不差。

    “哗啦啦……”

    苍白色光环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海底巨兽，不见其貌，但见一排排狰狞的獠牙闪烁着锋芒，骤然袭向神秘人，越来越近间就要将他吞没。

    而后，就当澎湃的海水被挤出海面，巨齿临近神秘人之际，那副令人揪心的画面却是突然间凝固了，继而轰然破碎。

    这般情形也已不是第一次，白旧水很明白，因而也无有表现出任何忧心之色，并以为接下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一次欺骗了他。他一直以来以为正确的、都快形成定性思维的想法，却是在这次错了。

    那巨齿噬人的画面破碎了，一如往昔，下一息他也该惊诧的。可真实的下一息，那画面却如支离破镜般坠入了黑暗深渊，沉堕不见。

    他很惊奇，这次竟是并没有如愿？黑暗之后意外的出现了另外一副画面。

    这般情况白旧水可是第一次遇上，心中有些诧惑。然而，他的思绪却是无法多想什么，仿佛是受到了限制，有些懵懂。

    这状态就仿若未开化的婴童，所思所想都有局限。

    第一次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飘曳的具有魔力的轻纱，裹迫着白旧水做不定向的飘荡。一切形状色彩都是不定的了，白云苍狗，似兽非兽，跨越时空无阻挡。

    刚刚明明立身苍白却又清晰的海中世界里，此时却飘然来到一条明亮却也是透出苍白气息的街陌，而除了这条大街的局部地区似有似无外，其余周边全都处于苍白之中，就像大雾一样，唯有接近了才能看清前方是什么。

    白旧水沿着街陌走去，可并未感到行走的实在触觉，而身躯却真实的向前行进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缥缈又迷乱，躯体是不属于自己的，有时自主的向飞去，直接穿透街边突然间清晰的屋舍，立身半空。有时却好像失去了一切能量，或静止或被动向街面游荡。

    这种状态下的白旧水像是行尸走肉，却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行尸走肉，所以这是一种奇妙的状态。

    白旧水就是被这样的感觉带动着，时走时停，那种似有似无的力量非常奇特，难以捉摸。

    突然之间时空变幻，一道矫健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白旧水面前，仅瞬间而已，即将撞向他的那身影又消失了，浮现于远方。

    下一刹，那道道黑影居然又于身前掠过，令白旧水心惊。可他明白，是自己仿若空间穿越般出现在了那身影的身旁。

    他穿着一袭玄青皮革，乌黑铮亮，似凶悍蛮兽般在街道穿梭奔跑，身姿潇洒，矫健有力。一头齐肩黑发在闹后摇摆，上下起浮。他的面部嵌带着银质脸型铠，光灿英武。

    白旧水那模糊的感官发觉自己并没有动，而且明明就在他面前，可那黑衣人却好像永远也撞不到自己似的，总有一段距离横在他与黑衣人之间。

    即使就在身旁，白旧水却依然看不清此人面容，但是白旧水却是能感觉的出，此人绝对拥有着一副连男生都无比艳羡与希冀的隽秀脸型。

    紧接着，白旧水再次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把自己拉向黑衣人身上，瞬间，与黑衣人仿若合体了一般。

    不能说话，不能挣扎，唯有一双眼睛，不，确切的说白旧水只有视觉感官，他只能看到前方不断移动靠近的街陌，就好似自己就是那黑衣人一般。

    然而，白旧水却左右不了黑衣人的行为能力，黑衣人奔跑之举止，白旧水仅能凭视觉与感觉观看与感受。

    街陌中古老悠远的十字路口突然在苍白中显现，随即，黑衣人大呼一声：“妃！”

    白旧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脑海中莫名涌现出了这个字，仿佛是有声音响起的，而事实上确实不会有任何声音响起。

    黑衣人在临近十字形态路口时猛然下蹲，随即纵身上跃，这一切都是那般的流畅无滞。

    顿时，一声禽鸣之声在白旧水脑海中响起，禽鸣清脆动耳，仿若铃音。

    时空再次无视游戏规则更换了程序，街面消失了，周围又一次回到白茫茫一片的模样。

    “咻！”

    黑衣人嗖然冲出，跃上云空。可以说画面被抹除了部分。因为那一刻白旧水也被无形的神秘力量抛弃了，他亲眼目睹，黑衣人下蹲上跃，下一刹却是他与黑衣人直接出现在云层之中。白旧水立身于黑衣人丈许处，似鬼魂般不言不语。

    中间那部分由街陌跃至云层的过程，却是怎会回想都不曾出现在记忆中。

    然而接下来，白旧水离开了黑衣人，居然莫名出现在街陌之中。视野内，他目睹着黑衣人逐渐的离他越来越远，化作黑暗光点，一跃而起，直至黑衣人没入天空的一团云雾之中。

    一段仿似记忆般的画面，又混乱无序的涌现了。

    苍穹云雾似禽鸟之状，云雾水汽缭绕其躯，蒸腾翻卷，一对云翼轻舞间，漫天云雾洒落。

    白旧水处于缥缈的街道之中，眼睁睁的看着禽形云雾载着黑衣人飞走，好像是将他给抛弃了。

    随后不久，苍白的世界再次出现，云雾再次出现，黑衣人站在禽形云雾中。一切就是这么奇幻，一切就是这么突然。

    来不及多想，也没有多想的时间被给予。怀着对这新奇之感的喜悦与刺激，白旧水作为旁客，任凭事态发展。

    时空，在这里是无限的，而且也是苍白的，所以这些突然涌现的，看似单一却又有一丝关联的画面，毫无规律可言。

    湛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巍峨的雪山巅峰，入天的古木虬林以及蜿蜒在悬崖断壁间的凶险小径，一一从云雾下方或周边掠过。

    面部嵌套银质脸铠的黑衣人在禽形云雾中转身，白旧水又被无形力量拉至黑衣人身前，但却只是担任空气的角色，被黑衣人无视。

    “妃，圈圈若而！”

    声具雌性，好似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英武之音，于白旧水脑海响起。随即，又是一声鸣叫在白旧水脑海中响彻，婉转动听，却难以分清是兽音还是禽音。

    而后便见禽形云雾陡然加速，挥舞着云翼快速离开，留下一条长长的云汽尾巴。

    白旧水瞬间远离了黑衣人，好似时空跳跃一般，眨眼即至，而正因此他的视野范围却变大了许多。

    由于视野的扩大，白旧水清晰可见整副画面的进程，左边处于前方的黑衣人正极速远离，右边处于后方的是一群黑乎乎的点点，他们在极速追踪。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陌生情节，白旧水有些许多好奇，努力想看清那些倏然出现的黑点点是什么。

    却也奇怪，这世界仿佛是知道白旧水心中所想，无形力量立时把白旧水拉至近前，那一群黑点点逐渐显现出人形外廓。最后，一群黑甲兵士出现在白旧水的视野里。

    他们后背都生有一对半透明的羽翼，时时透发出类似雷电之光的光芒，白雷环绕，电光闪射，想来是修习了某种神奇功法所致。

    惊见惊见，震撼震撼。统一的着装，整齐的队形，铿锵的翼响，又是一致的挥翼速度，再加上密密麻麻的暗黑金属光泽蕴含的威严气质充斥着白旧水的那所谓的眼球，导致这般气势与场面深深震撼了白旧水真实的心灵。

    蓦地，无视遥远距离，无形的秘诡之力再次将白旧水与黑衣人融合。

    霍见，黑衣人站在薄雾缭绕的云雾之中，也可以说是白旧水站在这不坠不浮雾涛之中。

    白旧水无意识的抬头，望向后方的黑甲兵士上方，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色流星，正极速射来，速度超越黑甲兵士不知多少倍。

    云雾升腾，苍白了虚空。遮掩过后，再次出现，白光已然成为一个六翼生物，九环笼罩，旋转周身，闪动奇异的光泽。

    这九环规格有所改变。六翼之后，背部虚空之中，有一超巨光环，嗡嗡流转。手背脚底，各两个小型光环。眉宇间，迷你光环。另有三道光环以六翼生物正胸为轴相交，并且恰好笼罩了六翼生物。

    六翼挥舞，曦光涌动，九环转动，神辉洒落，此等阵势，让的那九环男子拥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皇者威势！

    刹那，时空又一次更换，白旧水凭空出现在远方，黑衣人和神秘人物们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一瞬间，白旧水又再次不由自主的飞出，时空景物消失，黑甲兵士们消失，周围陷入苍白。

    时空突然更叠，云气、山峦飞退，九环男子挥舞六翼追逐黑衣人的画面出现。

    极速飞行，瞬间千里，震散云雾，荡开云海，云呼风啸之音响彻，黑衣人、九环男子在追逐中消失。

    紧接着，什么都没了。不久，仿似大陆一角的大地却于云层下骤然闪现。

    浮光迷蒙，海陆倒退。画面由波澜壮阔的海面延伸到生气荣盛的陆地，继而一片建筑林立于白旧水眼前。

    望着这一幕，白旧水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但是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好似是熟悉的感觉，却又似曾不相识。

    厚厚的氤氲之气蒸腾，浓郁的烟云雾霭缭绕，白色海水漪沦阵阵，绵延无尽，如梦似幻般，这是一片宛若仙界的区域。

    虽没有巍峨大岳耸立，却也可推测疆土广袤无垠。因为视野下方，那些城池阁楼庭院殿宇足有万亿之多，临海而造，逐渐向里推进，却仅仅占据海岸千分之不到。

    灰白色的墙体，黑色的瓦片，大青石质道路，在白旧水眼中清晰的映射着。这万亿平凡普通的建筑，按照奇特的规律排列，构造的格局却显得大气、宏伟与沧桑。

    分明是宛若仙界般的神圣疆域，可一地屋瓦城宇却如质朴的凡间俗物，或许是返璞归真，更显大道气质。

    白旧水视野所及的这片大陆无一寸泥土、草木，全部为石料覆盖，并感觉这些存在有不少岁月了。

    蓦然间，白旧水震撼了，内心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心境，思想的格局瞬间扩大到无尽悠远，原来自己以前的见识那么卑微！

    此时此刻，白旧水仍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是因为他看不见自己，只知自己存在于遥遥天空中。

    他唯一所觉，便是下方大陆忽近忽远，且下方万灵之景象时而流逝时而静止，根本不受白旧水的控制。

    更令人惊奇的是下方景物清晰到每一片瓦砾石板，白旧水竟一一可见。云雾倒退，白旧水被神秘力量拉扯着飞走。

    蓦地，一丝灵感突现，立身于遥遥虚空处，白旧水发觉这里好像一个钓台，这片大陆只是钓台临海垂钓的那一部分。

    不止构造像，更是有一条石岩路，仿若留于人行走。而那万亿建筑却建造在路侧旁，宛若陪衬，且石路宽阔无比，横向陈列，足够容纳万亿城池了。

    白旧水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像是某位存在休闲的场地。白旧水心中突然生起一种恐怖的想法，只是就在这时，白旧水有了自己正在飞行的感觉，将那想法给淹没，同时下方建筑后退。

    然而，大概是仅仅一瞬间，画面中断，一条古道霍然出现。周围又出现了碧绿的遒林，白旧水感觉自己在极速前行，那是被莫名力量引扯而出的飞行感觉，似鹰似凰，扑翅翱翔。

    幽幽绿绿，诡光四溢，异氛林中，雾魅蒸腾，巨大曲径贯通幽林，曲折蜿蜒，又似弯曲迂回，使得白旧水霎时失去了方向感。

    一路极速而行，左右曲折扭转，碧绿又被泼染了玄色的参天林海飞速倒退。而这幽深辽阔古道给白旧水的感觉却是如行进于林间小径般，很是怪异。

    忽然一种思绪突起，若是将此长度与海边居所相较，白旧水愈发觉得，这是一副不可想象的大手笔！

    然而，白旧水疑惑，什么样的生灵能以半部甚至一片大陆为庭台？他该如何有巨大躯壳？这样的画面自己又为何从来没曾见过，却又那般……

    紧接着画面又中断了，白旧水顿时不知所错了。苍白之中，什么都没有，却又仿佛有些什么！

    此时，除了苍白，没有其他，因为白旧水一直看不见自己。

    等待，等待，一片苍白…

    “喀嚓”、“铮”

    突然，时空破碎，白旧水再次陷入无穷黑暗之中，与此同时，一记好似戈刃的刃芒伴随着被割破的空气的声音，在白旧水双眸之中极速扩大。

    之后，一片黑暗。

    就在那一刻，白旧水终于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而由于身躯的抖动，脑袋好似因此受到了惊吓，也是在此时清醒了不少。

    “啊吖……坏大水，吓描描。”粉红衣衫少女满脸愁容的守护在床榻旁。不过，这愁容却是令得拥有青春与活力的她显得更加可爱。

    这充满惠草芳香的床榻上躺着一位皮肤黝黑的少年，只是这种黝黑看起来好像不是天生如此，因为那是一片焦黑，焦黑的如同被电击火烤了般。

    既然不是天生这般，那就是后天所致啦。瞧那般色泽，嗅动琼鼻于空中，细细品味，竟然裹携着缕缕肉香，这……这不必多言，定然是痞出来的。

    当小少女突然看见那都快没人样的少男皱起仅存的几根眉毛时，她那黑色发亮的眸孔猛睁，顿时满脸欣喜，忧郁的大眼睛也瞬间笑了，松下一口气。大水终于醒了。

    但是，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呢，白描描就被白旧水的突然伸腿给吓了一跳，身躯猛颤。

    随后，没多久，少年缓缓睁开了焦黑的大眼皮，坐起，揉揉眼睛道：“姬仙，啊…好难受睡的，可疼了，怎么了你要这样看我？”

    哪料白描描顿时撅嘴，嗔叫道：“你抖什么？那么调皮，回去了我要把你劈粉粉碎！被电了怎么还是这么皮呀，你看呀你都吓着我了啦！”

    “刚才做梦呢，我也是被吓醒的嘛，体谅体谅后出嘛？”虽然被骂，但白旧水还是知道姬仙是关心自己的，对于这些是不会在意的，干笑了两声回复道。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似空花般的梦境！

    于梦境中惊醒，回到现实。

    “坏梦呐，又是那个白的被咬啦？嗷咧，那你也应该习惯了才对呀！”白描描一副惊奇的乖巧模样，随后将人指咬在了嘴角。

    “对啊，你说的对啊！但这次突然多了一个黑的，一白一黑在飞，乱飞，我都不知道飞哪了？”

    白旧水点头，同时手指比划着，飞呀飞呀，而后两手一摊，便是没了。

    梦境，难以言其是否真实。但白旧水从出生至今从未经历过那些，所以先前那梦境中所发生的都可算是日思夜梦。

    即便不是日思而夜梦，那也是假的。毕竟白旧水从未遇见什么黑衣人，什么九环男子。亦或许是看过什么书，因为某些事，而产生的联想罢了。

    “就只有你乱做梦啊，来这了还要做，都不知道你想的什么？还好姬仙有管着你，不然你还真去找军主了。”白描描扑哧一声笑，大眼黑亮的一翻，故意哼哼道。

    “不好吗？军主挺疼我们的，后出我只不过想帮军主罢了，不好吗，不好吗？”白旧水即使被电黑了，依旧改不了少年的习性，同姐姐耍小脾气。

    “哼，反正最后没成功，你说的，我们还是偷偷溜出来的呀。”白描描一副我无所谓呀的表情。

    白旧水顿时无言，缩了缩脖子，语道：“嗯，好歹把烟曳辞男系带出来了，嘿嘿。”

    白描描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微微上翻，吐了吐小粉舌，不再说话。而后，无意识的抬起头来，旋即扭头望向屏风处，正巧见那里走进一个少女来。

    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纯素如似雪花，秀发乌黑而柔顺，闪动熠熠的光泽如润玉般光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清澈似冰晶。

    她莲步款款而来，容颜清新可爱，得见白旧水无恙，心中顿时松了一口压抑了许久的闷气，俏脸也是掩不住的浮现一抹释负的浅笑。

    “怎么，还是这么不乖，刚醒来就和姬久闹啊？”

    这少女，自然便是这位床榻上发黑少男的姬仙。

    听出白仙素毫无责备之意的斥责，白旧水立时眉开眼笑，也不管自身身体状况，上前拉着白仙素就笑道：“没有啦，姬久最疼后出的了。后出刚醒姬久就来了，这个是瑰冰姬仙告诉的吧？我要罚她多吃一顿。”

    “不要更改话题哦！说，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疼着呢？要不要躺下，姬仙扶你？”

    坐在白旧水身边，搀扶着他的身子，白仙素似水般的眸子尽显柔和，终是流露出了她关心的一面。看到自己的后出被伤成这样，很难再去责怪他什么。

    白旧水见到姐姐如此模样，心中有温暖，也有酸楚，不过，他却立时装出一副自己很强壮的样子，“看，姬仙，厉害着呢。那绝对是最强大的！”

    浅浅一笑，白仙素有些宠溺：“调皮，下次还敢不敢啦？这么大了还不懂得保护自己吗，是你重要，还是别人重要？”

    这句话虽然略显自私，却包含了姬仙对后出无私的爱。毕竟血缘的牵连，真实存在着。

    闻言，白旧水看了看白仙素的眼睛，容颜露出仿佛是有些纠结的表情，缓缓歪头，而后身躯前倾抱住白仙素，将头贴近她的秀发之中。

    突然的情感表达，白仙素也是被惊的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最后，她还是做出了同样的举动，抱住白旧水。

    沉默须臾，那张俏嫩的脸庞难得流露出一丝严肃，轻言道：“都是一样的，姬仙。没有尊贵，后出一直努力，然会强大起来，保护他们，保护姬仙！只要是属于大土的，然，都会尽全力保护的！”

    美目一凝，心神一痛，察觉到后出竟然语出了这种称谓，白仙素有些心疼，也有些心伤，“傻后出，不一样。大土只需你来领导，守护的任务是军主的。你要明白你的责任，付出你的义务，其余的不属于你。请原谅姬仙的自私，你还小，没了你，姬仙与幼后怎么办？以后姬仙绝不允许你冒险，听话吗？”

    当初白旧水坐上了那个位置时，他们姐弟三人都还年幼，而今已然明白。权力，要掌握在手中，需要付出太多。

    听得白仙素的一些语言，后出白旧水忽然想起了上一句“这么大了”。想了想，白旧水心道：“我到底是大还是小呢？”

    心里活动没有表现出来，随后白旧水离开白仙素的怀抱，乖乖道：“听，我会乖乖的，会乖乖的。可是那些海类莫名奇妙的攻击我们啊，后出以后还是要像军主那样，然后再回来，打的它们哇呀哇呀的叫。当然，一切都以大土为先嘛。姬仙你说好不好嘛？”

    “好，这次听你的。哦，是了，还有一件事要说，我们不该这么莽撞，匆匆出海的。因为大土的安宁，就把这大海想的也和大土一样。已经太危险了，与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姬仙想让你改变主意，我们回去吧？”白仙素征求道。

    闻言，一旁无事的白描描顿时惊起，眸放异光，如同被某物吸引突然竖起耳朵的小狗狗，附和道：“是啊，那些海鲜好厉害的！又有有叫叫什么海盗呢，海盗是什么那个以前都没听过的。要是在花郎，哼，描描要是早知道就叫军主男系，嗯嗯嗯嗯，军主男系不好见，不行，叫我们班……嗷对，叫军主的夜行军来了，啪啪打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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