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灵的笑僵在唇边,林泺对上他的目光,发现他的眼神很微妙。
从戏谑到认真,仿佛让她经历了他内心的两个世界。
“你就这么爱他?”江执灵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得要命。
林泺沉默了很久,说:“他是第一个给我幸福的男人。在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次次出现。帮我,救我。如果你是我,会不会爱他?”
他先是一愣,而后偏过头去轻哼一声:“老子又不是变态,我爱他干鸟?”
林泺哭笑不得,不着痕迹地扭了几下,从他怀里挣脱:“你词不达意。”
江执灵一手托腮,审视她:“真的不考虑考虑跟我?我长的没他好看?还是你觉得我在床上没他厉害?我告诉你……”
林泺听不下去这些污言碎语,打断他:“你的狗嘴里什么时候才能吐根象牙,和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就这么难?简直是小流氓的代表。”
江执灵听得新鲜:“小流氓?呵!那你觉得一个不缺钱又长的帅的小流氓对一个女人会提什么要求?”他走近一步:“你明知道可能我的要求提出来,你和江修延可能就玩玩了,你还要答应?”
林泺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这小流氓光是说话方式就一口的不正经,他如果真提什么要求,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要求。可一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因为陈年往事的揭开,那么难受,她想到就疼得抽气。
她白他一眼,不耐烦地爆了粗口:“屁话那么多。”
江执灵这变态却听乐了,大手往她下巴摸了把:“哎呦,我怎么觉得你开始像我?”
林泺猛地往后一退:“我又不是你女儿,像你?像你我就真毁了。”
江执灵瞄到沙发上的车钥匙,轻哼一声:“行吧,我不和你瞎比比,鞋子穿一穿,我去开车。”
他高大身躯擦过她身边,林泺扭身:“你要带我去哪?”
小流氓头一偏:“去了不就知道了?”
林泺没有犹豫,立刻换下拖鞋,站门口的时候她看了眼二楼那黑漆漆的转角,随后快步走出了公寓。
外头夜色正浓,他开了江修延的车,林泺坐在副驾驶,这种感觉别提有怪异。而且这小流氓开车和江修延完全不同,像是赶着催命,光是速度就让她的脑子容不得七想八想。
“你能开慢点吗?”
江执灵白她一眼:“闭嘴。”
林泺之后没再说话,她发现他把车开到了郊区,越往前开就越是熟悉,一个转角处她终于在黑暗中认出了这条路,只要再拐三道弯,就是江修延的农场。
“你带我来这干嘛?”她问。
车子在阴暗的角落停下,江执灵摸出根烟,摇下车窗。
他吸口烟,吐在林泺脸上:“要是不出意外,林珊和那姓简的就住那。”
她心惊了下:“这一路过来也没看见有什么把手或者放风的人,再说卖掉农场的时候是范司远帮着办的,要是姓简的买下农场,范司远能不知道吗?”
但更让林泺意外的,是这小流氓竟然不是带她去宾馆什么的,直接就满足了她的好奇。
江执灵闷头抽着烟,林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