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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剑会》第九章
【筠汐一顾江湖远】
“什么!”这一下我可始料不及。
若说我被误当做谢为,三番五次遭到追杀,尚可理解。但有其他人跟踪我,又是为何?又是从何时开始?我忙问白小鬼,怎知此事。他道:“虹关村外,小爷暗中保护你时,已有发觉那人,当时只以为是飞贼一伙。可此次你被绑架之后,那伙人尽皆碰头撤退,唯有那人还在暗中跟踪,显然不是一伙啊。小爷立即就发觉不对,要去会他。谁知那人剑法了得,逃之夭夭。”
我听得脑中混沌,实在想不出我还有招惹了谁。那人不曾对我动手,我数次遇险也不曾助我,那么他对我是何意图?
想无可想,唯余苦笑摇头,说道:“对方意图不明,我会自己小心的。”
饭后,白小鬼便辞别离开。道是方才茶陵之外尚有秘卫埋伏,准备一网成擒,而他擅自行动救下了我,这酒喝罢也该回去领罚。
我知道他在说笑,不过救命之情,确该永生不忘!
次日,客栈之中冷清不少。一问方知,原是那凤城剑尊叶春海,已至山顶天池剑台,大家皆已上山。我也不耽搁,收拾行囊便要离开,却突然想起白小鬼所言那人,于是在房中留书一封,上写:
“随行多时,不知阁下所谋,可现身矣。见字,焚以告之。”
而后,我预付了几日房钱,吩咐小二不可让任何人入内,这才离开。
一路过茶园、经松林,沿乌栋山西进,便到天池。凤山天池,位于乌栋山峰西侧山谷之中,其宽数十亩,波光潋滟。池边平滩无际,上有亭台楼阁,凌波附岩,远看不知几重,这该是剑会所在。而天池之中,设有擂台,招旗猎猎,不语自威。
我驾马到得天池附近,见众人皆未入内,盘桓门口。而大门紧闭,想是来早了。便信马由缰,任追风驹带着我,向一旁的竹林走去。身在此间,全然不觉已是冬日。
竹林幽深,外围尚有三两剑客交谈练剑,愈深则鲜有人迹。我与外边那些人不同,我并非为了剑尊之位而来,求见天儒生与老剑尊也还早些,如今既已到了如此幽静之处,不走走看看倒是可惜。
一手马缰长剑,一手酒壶佳酿,风来竹香怡神,叶动青涛似海。沿着竹林小径,不知行到何处,忽听古筝悠扬,婉约动听。
我心道,这是何人有此雅致,竟在这剑客云集的凤凰山上弹奏古筝?循声望去,隔着参差竹林的十余丈外,恍见一名黄裳女子。
那女子身着齐胸直领襦裙,发结朝云近香髻。她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正端坐竹案草蒲,挑拨古筝。听得入神,我缓缓走近,却见竹案之前空地,有一男子舞剑。
剑气纵横凛冽,竹叶纷飞,萧萧瑟瑟之声和着悠扬空灵的筝乐,听来婉约世外。
那男子锦衣兼玉带,宝剑饰珠玑,舞将起来剑气如虹,炫目得很。琴筝渐急,他招式愈快,大可谓之行云流水。只看了几招,我已暗自叫好;又多看了一会,忽觉剑式眼熟。细细思来,我意识到这两人该是车剑兰所谓好友,因为这套剑式,乃是天行门的星奔剑法。
天行门下弟子,入门初时需观天体之运行、悟变化之由表,而后循天行之道对比天人共通之处以练气,最后方为剑术修行。天行剑系,分奔、离二脉,我所学为星离剑法,故而方才无法一眼看出。
一曲弹罢,剑亦回鞘。我大声叫好,走了近去。
那二人回头看我,男子拱手,朗声道:“献丑了,在下褚潇,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可否指点指点?”
我一听,竟如此彬彬有礼,忙笑道:“褚兄好剑法!小弟长棱,实在末学,可不敢造次。只是方才看得入神,不禁叫好,扰了二位兴致了。”说着,我朝二人拱手。那黄裳女子亦起身颔首示意,举止端庄,当真是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褚潇连连摆手,说道:“无妨无妨,阁下也是来参加凤城剑会?”
“算是吧。”我开门见山,问道:“我方才看褚兄舞剑,可是天行门的星奔剑法?”
那二人闻言,俱都神情有异,褚潇打量着我,而那女子已开口问道:“先生以前见过这套剑法?”
“实不相瞒,在下自幼所练,乃是星离剑法。”
此言一出,二人相顾一眼,褚潇问道:“不知可否与阁下切磋几招?”
“也好!”我知道,褚潇此举是为了验证我的路数,这也正合我意。我倒要看看,他这个为数不多的天行弟子,功夫如何。
一言既出,双剑齐鸣,我与褚潇各自施为,霎那间剑气肃杀。而黄裳女子则落座琴台之前,双手翻飞弦上,铮铮若战鼓轰鸣,急急似战马奔腾,听得人血脉偾张,不由鼓足气劲,尽灌于长剑之上。
后来谈起,方知这一曲古筝名为《将军令》。此乃闲话,提之不表。
剑刃交接,但觉褚潇内劲浑厚,而剑法更精。我不自觉间,竟在星离剑法之中,融入了谢老爹剑谱上的招式。简直可耻!
身旁竹叶潇潇洒洒,被剑气激荡,更是纷繁。《将军令》的琴声之外,竹海翻滚,一如惊涛骇浪。
此番比剑,激昂心怀,虽百十招而无胜负,但甚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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