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的后背被踢得生疼,向前翻滚了数步才止住,好在他的真气修为倒是不怕地上石块荆棘。
陈蔺吉冷笑道:“你小子满嘴胡说,还害死了我三个好兄弟,现在就为他们偿命吧!”
此刻,他就料定骆承的话里假多真少,气定神闲缓步走向骆承,给骆承一种气势上的压迫。
骆承心道:我命休矣。
他心中害怕,不过脸上却淡淡一笑:“信不信随你,我已经听到声音了,我的帮手马上就来到了。”
陈蔺吉先是一怔,侧耳听了一会,却什么都没听到,嘿嘿笑道:“满嘴胡说的小子,去死吧!”
他打定主意,立即杀死骆承,将三个兄弟的死全归结在他身上,如此一来死无对证。
而自己打死了害兄弟的人,还带回主人捉拿的人,自然是只有功劳,奖励丹药,被主人提拔重用,未来不可限量。
骆承虽不知他此刻的想法,但看到他的神色带着诡笑,可见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骆承一阵心惊肉跳,害怕之余,急忙聚集意念召唤短剑,却不想,那短剑纹丝不动。
骆承知道是自己心意不够集中,恐惧占了太大部分,自然不能催动短剑。他连忙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心,意念守一。
陈蔺吉已经走到身前,而骆承却如同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双目紧闭。
眼看陈蔺吉冷笑道:“这时候求太上老君也晚了。”说罢,就要抬脚。
突然,一个身影暴起,猛地扑在陈蔺吉身上,紧紧抱住他,二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总算停了下来。
陈蔺吉怒道:“放开!”他的手臂被人紧抱着,怎么也伸不出,他大喝一声,将真气灌注到手臂上,挣开那人的手臂,翻身而起,手掌猛地拍下去……
骆承突然睁开眼睛,意念完全归到一处——便是引导短剑。
短剑嗖得飞出去,直刺在陈蔺吉的后背上,陈蔺吉手掌刚要落下,便感觉背后刺痛,他大叫一声,不敢逗留,飞奔而去。
骆承心念急转,那短剑随他心意猛地离开陈蔺吉的后背,远远地又传来一声惨叫。
刚才扑倒陈蔺吉的正是先前捉到儒雅青年的人,他拼尽最后气力,才把陈蔺吉按倒在地,救了骆承一命。但是因为用力过大,牵动内伤,口中狂喷鲜血。
骆承双脚跳着过去,蹲下身子说道:“幸亏你救了我。”
那人又喷了口血:“是你先提醒我。”说完口中鲜血狂涌,骆承探他气息,已经没了呼吸。
叹口气,骆承转而跳向那青年身边,青年犹自昏迷,骆承双腿跃起,踢到他身上。
那儒雅青年哎呦大叫,睁开双眼,看到骆承如同一个粽子一般立在身旁,当即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灰尘,道:“少爷,多谢你了。”
骆承翻翻白眼,心道:“你小子乔装改扮,居然装成老樵夫的模样欺骗我,我此番历经生死,你却舍我而逃命。”
现在想这些都没用,看对方还不赶快给自己松开绳索,他怒喝一声:“还不快给我解开!”
那儒雅青年慌忙点头:“少爷一定要保护我去郑家。”
骆承怒道:“我为你以一敌四,你居然独自逃生,凭什么保护你?”
儒雅青年一脸无奈:“我以为我逃走了,他们自然回放你离开。再说,我的真气只是初元境四层,留下也没用。”
听他这样说,也算是有道理,不跟他计较这些事情。
那儒雅青年急忙为骆承解开绳索,骆承收回短剑,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送你?他们为什么捉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然……哼!”
那青年说道:“我亲眼看到那位仙人给你中下短剑符,所以觉得你能保护我。他们捉我,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说我有什么东西,其实我没有。”
说到这里,他小心地看了骆承一眼,骆承喝道:“你说话不尽不实,我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不知道的你一个字不说。走吧,你!”
看骆承火了,那青年把地上的金子、丹药递到骆承跟前,骆承心道:不要白不要。伸手便把东西收了,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
青年看自己讨好这少年并不起作用,只得依照骆承方才所指的方向向前走去。
骆承回到家,便躺在床上休息,他虽然不能说全身无力,但是真气几乎损耗了大半。他叹息道:“这符不错,可惜真气恢复得需要十多天时间呢。”
这日,他刚修炼完毕,倚在桌旁边晒太阳,突然洛溪急匆匆地跑进房子,看到骆承就叫:“七哥,赶快到厚德厅,家主叫你。”
骆承嘻嘻一笑,问道:“九弟,发生什么事了,居然又在厚德厅的议事?”
洛溪道:“是小妹……”
骆承猛地站起来:“小妹,怎么了?快去!”
“你还是想想怎么回答吧,七哥。”洛溪道。
接着,洛溪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田村受到妖兽祸斗的攻击,骆家派骆济送去一些用品。田村今日便派人来致谢,来的人正是当日捉住骆浣的田直。
田直本来并不想来,他也知道那日打伤的是骆家的人。不过,作为村里青年中的佼佼者,他没有任何说辞。
刚来到骆家,受到骆然的热情接待,对方询问田村现在的状况,还表示若是需要人手,一定大力支持。双方相谈甚欢,田直松了一口气。
正要离去时,突然遇到骆浣,骆浣认出客人中的一位就是当日打伤七哥,劫持自己的人。
她猛地扑过去,伸拳就打。田直作为客人,只是躲闪不敢接招,但是骆浣的真气修为也已经达到三层,招招强硬,打在身上蛮疼的。当时现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毕竟骆家女孩不修炼的规矩远近皆知。田直东躲西闪处境尴尬,直到骆然将骆浣喝住,她才住手。
而骆浣有真气修为这件事,成了整个骆家议论的头件新鲜事,甚至传到家主骆扬东耳朵里。
骆扬东将骆浣传到厚德厅,骆浣开始还不肯说出是谁给她的功法,后来,在家主不怒自威的压力下先是大哭,终于道出是骆承给的。
家主这才派洛溪来传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