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骆溪说完事情原委,骆承叹了口气:“唉!”
骆溪见他叹气,连忙劝慰:“七哥,别怕,我和几个哥哥偷偷说好了,我们向家主求情……”
骆承冲他拱手:“谢谢九弟。”话锋一转,“其实,我主要是遗憾没亲眼见到小妹把田直打的四处躲避。”
骆溪一愣:“……”
“呵呵,七哥,你真有趣。”骆溪赞道。
二人边说边前去厚德厅,刚走到前院,便见几个不认识的青年站在一座亭子中。
骆承知道是田村的人,他并不多看,和骆溪径直走着。突然,一个青年边喊边跑,冲到二人面前,骆溪见是伤过骆承的田直,怒道:“你干什么?”
田直不理他,笑嘻嘻地对骆承道:“七少爷,最近又见雪狐了吗?”
骆承嘴角一撇,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我妹妹的拳头没打到你?脸皮可真厚。”
田直丝毫不以为意,跟着骆承向前走着,继续打听:“听说雪狐是狐狸一族中最为高贵的一种,有通天之术……”
正在这时,骆滨受命过来催骆承二人,听到田直在说雪狐,知道他们讨论的是自己所说的灵猫,不由得白了田直一眼:“七哥、九弟,还不快去,跟这种人啰嗦什么?”
骆滨和骆江是一母所生,自然对骆承打伤亲哥很有意见,虽然如此,在外人面前,和骆承毕竟是一家人,而田直是个外姓人,更不能觊觎他所钟爱的灵猫才是。
可灵猫,骆承七哥口中的所谓雪狐,已经很久没再出现过了。
田直的人和名字有些像,比较憨直,没有什么拐弯心眼,骆家几个兄弟行为语气如此不善,他都不觉得冒犯到自己了。
骆承见他如此,反倒不忍心奚落他:“田兄,家主召见,告辞。”
他前倨后恭的态度,在田直那儿没引起半丝波澜,依然紧紧跟随三人:“七少爷,你又见过雪狐吗?”
“没有!”见他如此不知好歹,干脆地抛下这两字,骆承和两个兄弟快步走开。
只留下甚感奇怪的田直:“雪狐去哪儿了?难道被祸斗给吓跑了?”
厚德厅。
骆浣胆怯地缩在爸爸身后,瞧见骆承走进来,她忍不住又流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骆承身上,骆承坦然地点头致意,随后,寻到难过后悔的骆浣,冲她微微一笑。
看到骆承的笑容,骆浣心中的情绪也随之消逝,回了他一个笑容。
家主骆扬东和二位长老坐在大厅中间,骆承向三人躬身行礼:“家主、长老。”
厅中的骆然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暗暗称快:你骆承屡次违犯家规,这次你可没说辞了。
骆江也站在人群里,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意。
骆正和其他与骆承交厚的人想法一样,心中为骆承担心地成分居多。
骆长虽是骆承的亲叔,却颇觉得骆承的所作所为太过火,理应受到责罚,如此,他才会记住教训,将来不要给父亲、给家族惹下什么更大的麻烦,希望他能循规蹈矩的做人。
骆扬东喝道:“骆承,骆溪已经告诉你事情原委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听到家主的责问,骆承神色不变,道:“家主,是骆承把功法给小妹的。”
骆扬东本以为依着骆承的性子,会有各种狡辩,没想到他居然直承其事,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见家主没有出声,骆承接着道:“不过,我认为这家规很没道理!”
听到这话,站立众人一片哗然:家规,被家族中奉为振兴传承的根本,对家族后人而言,就是金科玉律,没想到他居然敢说这没道理,胆子着实太大了。
骆江的笑容渐渐变冷:居然敢质疑家规,家主会给你好看的。
骆正更是恼得差点出声阻止他,家主和两位长老也盯着他看,骆扬东心道:难怪承认了,狡辩在这里呢,那就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骆承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他,他朗声说道:“祖宗制定这项家规时,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件什么事情,以至于祖上决定用这项家规记住教训或是挽回损失,这当然无可厚非。不过,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家规的时效性也已经过去,如今,骆家的诸位姐姐都已出嫁,而骆浣,是全家最小的妹妹,她一向和哥哥玩耍,自然羡慕哥哥每日的功课——修炼,所以,我认为这家规该改改了,女孩子也应该修炼真气。”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家都凝神倾听,厅中极为安静。家主听他说完这番话,见所有人都似在思索,思索骆承所说的正确性。
骆扬东勃然大怒:“你小小年纪,竟然乱说家规的不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传给骆浣功法,理应关禁闭一个月。”
骆承毫不在意地说道:“正好,我还没住够古楼呢。”听了他这话,骆正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可真敢胡说。但是更多的是自责,责怪自己把孩子给宠坏了。
他生气,骆扬东更是怒火中烧:合着,把你关在古楼里,是为了满足你的要求了。
他冷哼一声:“你不能上古楼,就在自己房间里,一个月不准外出。”
骆济带着骆汇、骆溪站出来为骆承求情,却被家主一句话给驳回了:“谁再敢求,一同关起来。”
三人充满歉意地看了骆承一眼:我们没能帮上你。骆承冲三人微微摇头,意思是:你们已经尽力了,不要放在心上,我没事。
骆江见骆承终被惩罚,心头一阵喜悦,却隐约觉得有些不足:要是把修为给废了,那才过瘾呢。
骆扬东接着道:“骆浣既然已经开始修炼,那一切就顺其自然,继续或是停止修炼,你自己做主就是。”
欢呼一声,骆浣差点跳了起来,没想到家主居然默认自己可以继续修炼。但是看了骆承一眼,却又倍觉羞惭,害得七哥被关禁闭了,我还这样高兴。
不过,实在是控制不了心头的快活,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骆长见状,反倒是觉得有点对骆承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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