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快醒醒,文丑回来啦!”
“夫君,不要走,再陪陪妾身好吗?”
“没问题,夫人要为夫陪,多久都没问题。”
典韦声大,一旁休息的曹操、郭嘉、赵斩都被惊醒,唯独赵牧这厮噙这长长的口涎说着听不懂的梦话,笑的一脸淫.荡。典韦无奈走上前去,拍拍赵牧。
“主公,快醒醒,文丑回来啦!”
“咦,蝉儿怎么要走,别走...嗯,典韦!!!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
典韦顿时无语,如果可以的话,此时头上估计已经挂满黑线。
“主公,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主母,文丑那厮领兵回来啦,还有,是你抓着我的手,与某家无关。”
“啊,呵呵呵,不俊回来了,好好,迎上去。”
...
赵牧等人习惯性的认为,文丑挥军前来,会先扎营造饭,养精蓄锐。
只要扎营便好办了,让士卒过去通传一声,一干人等自然顺利归营,可惜事与愿违。
大军一路奔至阳翟城下,没有一点要扎营的意思,这下众人可犯愁了。
大军急行途中若想停下来是需要很长时间的,需要传令兵手执令旗依次发布将领,若是四人直接上去拦住文丑,那片刻便会成为奔马啼下的一堆乱泥。若说大军停在阳翟城外摸过去更不现实,还没见到文丑,估计就被当做细作砍了。
“不好主公,文丑将军定是以为主公陷落城中,欲强行攻城,阳翟城虽已残破,可是这前锋军中并无步卒,若是以骑兵下马强行攻之,恐伤亡惨重啊。”
郭嘉在一旁瞧得明白,赶紧出口提醒。郭嘉虽然没有见过文丑,但这两天也早已从赵牧口中得知,邺城两员虎将,一曰典韦,勇冠天下,二曰文丑,武艺过人。
“这...奉孝有何办法令不俊停止攻城?”
“为今之计,只有纵火烧林了。”
“什么!如今西风,若是烧林,烟熏汉军,则后军必乱,张梁顺势掩杀出来,文丑必败,奉孝何处此言!”
“二弟勿慌,奉孝先生此计甚秒,后军若乱则文丑必退,但那张梁若是顺势掩杀则是打错了算盘,黄巾无骑卒怎的追赶?若他真敢出城,只待前军挑头,一阵掩杀必可大破之。”
曹操天生有一种敏锐的军事直觉,郭嘉计出,他便看了个通透,于是出言解释到。
“如此...也罢,恶来,烧林。”
...
张梁此时就在城头,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骑兵也是一阵心惊。骑兵并无攻城能力,但却有很强的威慑力,如此多的骑兵围城,那么他张梁连弃城逃跑都要胆战心惊了。
“请地公将军作法,以退敌军!”张梁身旁的黄巾小头目开口说道。
这一嗓子不要紧,但城头的黄巾众人仿佛找到了希望,齐声大喝“请地公将军作法退敌!请地公将军作法退敌。”
身旁的小头目不合时宜的开口当时让张梁一阵气苦。之前跟着张角装神弄鬼骗得人多了,如今却要自食其果,他哪里会作什么法,就算会也只是一些江湖行骗手段罢了,如何能退敌。
就在张梁要找借口推脱的时候,猛然看见城外林间起火,汉军后军在浓烟的熏染下已乱作一团,张梁顿时大喜过望,赶忙摆好样子,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黄巾众贼见自家头领真有空口起火之能,顿时士气大振,一个个激动的面色潮红仿佛打了鸡血。
“将军,将军,城外汉军乱了,要不要掩杀出去。”
“不可!!咳...不需掩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任他们离去吧。”
张梁自然是不敢派兵出城的,首先他不知道为何林间会突然起火,再有就是黄巾战斗力低下,就算士气大振也不会是装备精良的汉军的对手,更何况城外都是骑兵,若是追出去,到时候是谁追谁还真不好说。
...
“将军,下令退兵吧,后林起火,士卒已经乱成一团了,若是此时攻城...”张匡死了,小校王泯过来劝文丑时倒是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成了第二个刀下之鬼。
“安抚之,不可退。”文丑面无表情的答道。
“若是不退...恐怕皇甫将军那里不好交代。”王泯倒不是皇甫嵩的心腹,只是东汉朝廷小小一个校尉,当然他劝文丑完全是出于好心。
文丑回头细细打量此人半晌“不必多言,安抚后军,前军下马准备组织攻城。”
“不...”
还不待王泯再劝,文丑之将腰间佩刀一亮,便生生将他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文丑打马行至城下,高喝道“我乃河北文丑,何人敢来一战。”
城上众黄巾见城外汉军乱作一片还不撤退气的是子哇乱叫,现在听城外有人上前邀斗自是个个义愤,纷纷向张梁请战。
“刘罹请战!”
“高升请战!”
“卞喜请战!”
张梁见手下将领踊跃请战还是非常高兴的,但自己手下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当下一捉摸,说道。
“你等三人同去,且不可放走敌将。”
楼下的文丑见城门大开,出来三名将领,也不惊慌,只是按马不动。
“某家文丑,不杀无名之辈,来将通明。”
高升见状正要通名,却听卞喜喊道。
“呸,汉军狗贼,文丑某家没听过,区区一个无名之辈也敢让某等通名。”
刘罹高升只得作罢,加速向文丑冲去。
文丑脾气好吗?答案是相当暴躁,一直以来典韦光环太过耀眼,压的他是到如今还没闯出自己的名声,最恨的就是别人提他便是无名之辈,如今更是怒极,大吼一声。
“贼子猖狂,且吃某家一矛。”
文丑胯下虽然不是天下闻名的宝马良驹,却也是邺城排得上号的好马,只轻轻一磕马腹,马儿便如离玄之箭飞奔出去。
二人一照面,卞喜便发现不对了,眼前汉子虽然丑,虽然名声不响,可是手下动作却快如闪电。当下便生了退却的心思。
两马相错,文丑正待回马一枪挑翻来将,却听卞喜急急吼道。
“且住!狗贼欺我没有良马!你敢等我回城换马再来战否?”
文丑一愣,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阵前都将技不如人推到马身上。还不等文丑回过神刘罹高升便赶到,二人一左一右冲杀过来。
原来卞喜根本没指望文丑准他回城换马,只是为了拖延一下时间,等身后二将到齐,三人便一同围攻文丑。
“哈哈哈,某家还以为是什么英雄人物呢,原来是个无胆鼠辈,三人夹攻也是一样,受死!”
只见文丑左手持矛却向右刺去,直取高升,三人微微一愣,还真没见过如此出矛的将领,这不是给人反应时间躲闪吗?
高升只微微一偏头,便躲过文丑一击,却不想文丑本意就不是刺他。
文丑何人,无双猛将,岂会犯如此儿戏的错误,更何况战场上瞬息万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哪个将领会在战场上玩闹,当然文丑也不会。
一刺不中,右手瞬间接过矛尾,绕胸半周便拍向左侧的刘罹。之前文丑故意左手右刺,刘罹以为来将武艺不精,便策马急追,哪料转眼间又来了个右手左拍,顿时肝胆俱裂。
当下大矛正正拍中刘罹胸口,只见刘罹胸前瞬间凹陷下去,口益鲜血,身体在口中翻腾一周重重落在地上,卞喜本在文丑身后夹击,却见刘罹飞来,正落在战马脚下,不待反应,战马便一脚踏中其头颅,爆出一片红白相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