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屏幕上突然间一点红光闪烁而起。
正坐在监控器前打着瞌睡的男人被响声惊醒,慌乱的凑上荧屏,指尖点击过电话号码。
电话一头响了不足一声便被一人接起,疲惫喑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什么事?”
“勋爷,追踪到秦爷的消息了。”
林勋易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放下手机,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去。
监控器前,一堆人早早闻讯赶来,偌大的监控室,无人言语的沉寂。
林勋易指尖轻轻的拂过那抹红点,眉头自始至终紧蹙成川。
“勋哥,这事恐怕不简单。”薛姜点燃一根香烟,吐了一口烟圈,轻咛道。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们派出去的人虽然未曾有过风吹草动,可是这两日都没有听到任何爷的消息,我一直以为爷是不是离开了,可是现在看消息显示,恐怕爷还在临海。”六儿道。
林勋易坐在椅子上,单手放在桌面上,“你们难道没发现这次显示屏上的异样?”
闻言,两只脑袋再次凑上前。
薛姜道:“有什么奇怪的?”
“是啊,勋哥,我看不出上面有奇怪的东西,爷的手机信号难道不对劲?”六儿道。
“这不是手机信号。”林勋易伸手指了指上面的红点,面色严肃,“爷的戒指一直以来都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并不是因为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而是怕被任何闲杂人等发现端倪。”
“不懂。”两人异口同声道。
林勋易站起身,拿出手机对应上屏幕,“看见没有,如果是手机信号上面显示则是蓝色的光线,而红色的光点只能说明一点,爷遇到麻烦了。”
“这——”薛姜蹙眉,“你的意思是爷或许被什么人禁锢了?”
“爷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用掉最后的筹码。”
“看来对方一定是个狠角色。”六儿抓住林勋易的手臂,大惊失色道:“难道是徐戚宸派去的人,这一次爷这么耍他,难保他心有怨恨。”
“不,徐戚宸的人绝对不会比我们还先一步找到爷。”林勋易搭上外套,“通知兄弟们,准备好武器,跟我一同去一趟临海。”
“勋哥,这么明目张胆的冲过去,我们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太危险了。”薛姜拦住他。
林勋易紧了紧拳头,“你留在这里指挥,六儿你去一趟徐公馆,看看最近徐少他老人家有没有秘密行动什么,至于临海,我会小心行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现身殊死一搏。”
“好。”
阳光正盛,正午的炎热焚烧这泊油路面,热气腾腾的暑气弥漫在空旷的视野中,阳光烘烤,禁不住的便是一身汗湿。
机场高速路上,一辆宾利疾驰而过。
林安宁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的视线从上车的那一刻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静谧的车内显得诡异的安静。
“在国外我已经派人替你安排了一份工作,好好的生活。”徐戚宸打破沉寂,回过头,两两目光拼接。
林安宁再一次红了脸,移开目光,点头道:“谢谢徐先生。”
“我不知道你姐为什么这么担心,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很疼爱你。”
“我知道。”
“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会接你回来。”
林安宁低下头,指尖揪扯着衣裙,“徐先生,您的大恩来日我会报答的。”
“别记着我的好,我是卖你姐的面子,你要感激就好好的感激她吧。有这样一个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姐姐,是你的幸运。”
林安宁沉默,望着男人眉间流淌的温柔,听着他嘴里说出的话语,每一句话里只有姐姐,她当然知道姐姐的好,只是……
“徐先生——”
“不好意思。”徐戚宸拿出手机,看向上面的号码,急忙接听。
“大少,得到消息秦曜于三天前就回国了,而目前在国内他了无音讯,刚刚一个小时之前,秦曜的手下林勋易突然提了十辆车,看似路线应该是临海方向。”
“……”徐戚宸挂断电话,扭头看向身边同是一副紧张到噤若寒蝉的女人身影。
林安宁心底一沉,不知为何突然间车内气氛骤然而降,那个电话出了什么事吗?
“停车。”徐戚宸开口喊道。
司机诧异,松了油门,转换转弯灯,朝着匝道驶去。
车缓慢停下,徐戚宸打开车门,“送林小姐去机场。”
“徐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林安宁看着男人毫不迟疑的下车离开,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徐戚宸仰头按下号码:“派人来接我,立刻!马上!now!”
身后的宾利再次驶出匝道,而林安宁只得望着渐渐汇聚成一点的身影,单手扣在心口上,不安的心悸在扩张。
……
海风肆虐,阳光依旧,一道身影安静的站立在窗前俯瞰远处的蓝天白云,海天一色的壮丽,原来天可以这么蓝,这么娇艳。
“咚。”
洗手间前,秦曜斜靠在墙壁上,嘴角的干裂情况稍稍得到一丝好转,他默不作声的盯着那道背影,白色的长裙逶迤到脚踝,藏匿着她的双脚,女人的背部曲线很美,阳光反射入目,很像是一副画,由远及近的送入瞳孔里,而当她回眸之时,就如画中人走出,纯洁无暇,干净天然!
当然,得要除去她手里晃动的手铐。
林安意指了指椅子,“如果你现在要逃,随时可以拧断我的脖子。”
秦曜淡然一笑,径直上前坐回椅子上,“如你所见,我现在衣不蔽体,我可不想被人当做神经病,而且……我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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