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扬州已经开始回暖,丝丝的温风拂过街道,被小贩子的吆喝声打远,横冲向街头却不偏不倚打在了蓝衣公子的脸上。由于是春天,暖阳已经开始出动散发自己的圣光,倒不算圣光,只是些阳光罢了,不过过于明媚显得格外刺眼。树枝上新发的小生命虽生长迅速可还是不足以遮挡这片土地,枝叶缝间透过的些许光亮映照在他的脸上,旁人不一不道这公子长得俊俏又阳光。他却毫不在意街边姑娘们的赞扬,说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也毫不过分,毕竟这位蓝衣公子确实长得足够妖娆虽说不足以让男人也倾倒,但确实可以让不少姑娘为他出生入死。
“打扰了,您可知南府在哪个方位?”蓝衣公子折起扇子,轻点了一位正在挑选首饰的姑娘,还不忘对她一笑。
这姑娘倒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说话也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前方,捂着嘴道:“就…就在前方…往…往左拐…大约…大约三十步的样子吧…就是南府了…”摸样倒是挺可爱的,蓝衣公子忍不住大笑,道了声谢又夸了句可爱就自顾自笑着离开了,留在姑娘一人凌乱在街头,许久才反应过来。“南府…南府不是我住的地方吗?那位公子可是去的是我家院子?不会错了,扬州的南府除了我现在住的,便是十五年前被火烧的毛毛虫都不留的那家。”姑娘想到这,又忍俊不禁。
“姑娘,这簪子您还要吗,这可是…”小贩子似乎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想着完全就是自己的生意。
“还要什么簪子啊,赶紧回家啊,俊公子可比首饰重要多了。”说罢便转身回南府,这下凌乱在风中的便是那位摊主。
蓝衣公子顺着姑娘手指过的方向寻到了南府,却迟迟不动。身后那位姑娘匆匆追上,轻声喊着:“公子,公子,我就是南府的,您是来寻谁的呢?”她似乎跑的喘不过气了,抚着自己的肚子头也抬不起。
“您是南府的?那方便多了,可否通告一声南老爷,说是南宽回来了。”蓝衣男子打开扇子,为姑娘扇动,这姑娘倒是真的可爱,眼睛里的光像是不掺了任何水质,纯洁至极。
“南宽…哥哥!我是南苑啊,你还记得我吗?十年前我还那么矮。”说罢用手比到了自己的腰部,这摸样倒是天真。
南宽则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你是南苑?我可是记得南苑肥嘟嘟的,脸上的肉都能掐出油来,身形不似现在这样纤细。”看着像是他确实不相信眼前这位便是南苑的事实,但手已经摸上了南苑的脑袋,“方才只是玩笑,南苑长大了,变漂亮了。”
她掩面而笑,挽过南宽的手带着些许羞涩像是春天含苞的花瓣,但还是惊喜居多,轻声惊喜南宽的回归。
“老爷老爷,南少爷回来啦,南少爷回来啦!”通报消息的是南宽的乳妈,也是南大夫人鸢紫的陪嫁丫头。她这十年无不一天是在想念南宽的,嘘寒问暖是少不了的,待她通告了南老爷和两位夫人便拉着南宽问长问短。
南宽对自己的奶妈也是想念万分,说实话,比起自己的生母,其实乳娘照顾自己的时间才算多呢。
虽然如此,他最想见到的人既不是爹娘乳母,也不是南苑,而是南夙,自己的妹妹。而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的宽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爹和我夜里也常常念叨你,你说你拜师也就拜师吧,一去十年,我可是实在不放心的,还好,你平安的回来了。”从内屋狂奔过来的是大夫人,便是南宽的生母,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哪能不欣喜,可见到如今的俊俏与端庄并存,又是一阵欣慰,拉着儿子的手坐下。
“娘,是孩儿不孝,是孩儿对不起娘,一走就是十年。”说罢便跪下,不肯起来。他的心里是有内疚和不安的。内疚的是十年里未尽过孝道,不安的是这十年父母亲会否因他这段时间的杳无音信而操心。可他自己也未曾想到,一走便是十年。“娘,您便让我跪着吧,我常常想着这一刻,是我对不起爹娘,希望你们不要生孩儿的气便好。”
“哎,是谁让我的孩儿跪地不起啊,我们南苑和南夙看到也要心疼了。”南老爷从正门走进,拖着一袭青衣,看着摸样也是十分俊俏带着二十岁男子的风姿,不说便是看不出自己已经上了年纪。青色的衣摆轻飘在空中离着跪地的严宽越来越近,随着便是老爷亲手拉着他起身。“宽儿,我们从未怪罪过你,如今看到你长成大器,我们甚是欣慰,不过我和你娘亲还有二娘都念叨着你,你回来便好,快快坐下,不许跪着。”
南苑凑上前来,咦了一声冲着院子喊,“夙姐姐快来,就差你了。”接着转头吐吐舌,调皮天真可爱的摸样倒是让人怜惜。“宽哥哥说我小时便是个胖墩,实是不想现在的摸样,爹爹这是真的吗?”
南老爷忍禁不禁看着南宽如何作答,自己默不出声。
南宽只好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脑袋作答“倒是真的,现在帐漂亮不就好了,小脑袋瓜子里真是装了不少奇怪的东西。”正想笑笑再和她开起玩笑,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哥哥,好久不见。”说话的便是南夙了,现在果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南宽不忍心里一惊,十年来的她,还是和一样的谈吐举止,颇有大家姑娘的风范。“哥哥可别怪罪我,南夙刚刚不过在缝补苑苑的花裙,这小丫头片子真让人操了不少心。”看着南苑对自己做了个鬼脸也是不理会她便向父母请安。
我的南夙,你长大了。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仇恨,性格,还有人的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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