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长范哈儿 第二百三十七节 疯狂的松井

    第二百三十七节 疯狂的松井

    南京的战斗，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如进入了五月份。

    这对于中国的抗战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迹。

    如今国人对于南京的战斗，已经绝对不是想什么又被日军打败来，连国都都快要失守了之类的事情。

    现在全中国人民，都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坚守雨花台和中华门的雷太鹏师和第262旅、教导总队这三支部队身上。

    持续长时间的战斗，南京大半个城区已经失守，日军在攻占的过程中，虽然伤亡惨重，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还是成功将中**队，赶到了中华门附近的一小半城区内。仅仅依靠浦口范哈儿的空军力量支持，才勉强确保这一块地方，没有马上丢失，只是在与日军的巷战中，还是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在不断丢失地盘。

    至于之前的战斗，则已经把整个南京城都快打烂了。

    那些顾念旧土，不愿离开的市民和部分曾经想做顺民的市民，在那样高强度的战斗，就算不愿意撤离，也不得不早就逃跑了。

    仗打成这个样子，日本人早已经非常清楚，打下南京，能够收获的，也就是一些政治上的好处，经济和工业上的利益，绝对无法和上海相比，被打个稀巴烂的中国首都，此时的经济价值，可能还不如一座苏州城来得大。

    不过就算仅仅为了政治意义，日军不得不打下去。

    在持续长时间的南京保卫战中，南京已经成为了一面旗帜，保卫战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将国人的奋战激情，给全部点燃了。

    日军估测，一旦中国方面保卫南京成功，那绝对将极大的鼓舞中国人抗战的雄心，就连上海和平津这些已经被日军占领的地区，也会面临政治上的动摇。即便防御不成功，以现在的情况看，也对中国的民心产生了极大的鼓动。

    两厢比较，还是必须打下来，日军只能冒着巨大的损失，继续进攻确实已经成为绞肉机的南京城了。

    从最先投入战斗的十五个师，到随后陆续增援投入十个师，外加几万的新抽壮丁部队加入。战斗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个师的部队被打残撤出战斗，剩余还在战斗的十五个师的番号，实际战斗员，也剩下满编士兵数的七成左右。

    毫无疑问，范哈儿不计代价主持的这场南京保卫战，到了现在已经让兵力付出了巨大的损失。

    相对于中国这个十个师的的战斗减员，日军那边的损失同样不小，仅仅是雨花台和中华门附近的战斗，就让日军一个旅团接近被全歼，加上第16师团和增援部队的阵亡士兵，直接减员就超过一个师团。而其他几个方向的战斗，也有超过一两万人的战斗减员。战斗到现在，日军同样付出了实际两个师团被逼完全退出战场的代价。

    这个损失，已经达到了日军在战前评估能够接受的最大损失极限了。

    如果这个损失再超支一点，日军就只能判定前线战斗失败，向松井石根这个力主打南京的司令，必定会因此而被送上军事法庭。

    实际上，这位派遣军司令，目前已经被现在的情况急得焦头烂额。

    “么西么西，柳川君，皇军打下雨花台了么？”

    日本第十军军长柳川平助中将，刚刚把手上的电话接通，听筒里就传来松井司令官的声音。

    保卫南京的战斗，最出彩的地方，无疑就是雨花台了。

    这个曾经三度易手的中华门前关键阵地，直到现在还掌握在中**队手里。

    随着谷寿夫第6师团伤亡惨重，却仍旧没有打下雨花台，松井石根在气恼之下，直接下令让柳川平助这个军长，前去总领指挥攻击雨花台事务。而这位派遣军司令，也是亲自将指挥部移到了苏州前指，就近接上电话线，亲自协调指挥攻城部队。

    这位中将在刚刚抵达的时候，却是成功组织了一次强袭，趁中日两**队短兵相接，交杂在一起的时候，就一阵部分敌我的远程火炮覆盖式打击，直接将中国守军和日军部队一起覆盖炸死，让他们一度占领了雨花台阵地的外围。

    但在随后范哈儿派出飞机支援，雷太鹏师也动用了最好的一批火箭弹，大规模的对日军后继阵线进行报复式覆盖炮击后，终于将他们的后续进攻力度打断，核心阵地士兵在全力反扑之下，才终于夺回了雨花台阵地。

    就这么几个月时间，小小的雨花台，它的阵地制高点山坡，都已经我中日双方的炮火，给足足削平了将近两米。

    “松井司令官，今天我部再次对华军雨花台守军发起了誓死冲击，可惜炮火和士兵攻击力度不够，虽然部分士兵冲进了华军阵地，但在他们出动军官团发动反击的情况下，还是被打退了，没能彻底占领他们的阵地。”柳川平助声音沙哑的向松井石根报告。

    “八嘎，昨天你不是保证一定能攻克雨花台么？连少佐级军官，都冲锋在第一线了，怎么还会失败？”听筒里松井石根的咆哮，让整个第10军指挥部的人都能听清楚了。

    “嗨，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保证明天的进攻一定成功！”柳川平助已经不知打第几回向松井石根讲这句话了。

    “唔，先不要这么急着保证，上海运送过来的那批特种弹药，你收到了么？”

    “呃……已经收到了。”柳川平助这次回答的时候，声音明显有点异样。

    “那就好，如果想要明天的进攻顺利，就还是动用那批特种弹药吧。”松井石根的声音，说不清的冷酷。

    “这……这种弹药的使用，必须由大本营……”

    “我叫你使用，你就直接使用好了，至于大本营方面，我都能将这些弹药从满州运过来了，你以为他们还会不知道么？那只是一群不愿承担责任的官僚罢了，真正的战斗还是要靠我们，柳川君，明天的战斗，就拜托你了！”松井石根刚开始说话还很狂妄，但到了最后，却是难得对柳川平助低声下气了一番。

    这位派遣军司令很明白，这次的南京战斗，已经让自己拖上太长时间了。

    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攻占上海和苏嘉等地的功劳摆在那儿，恐怕不用等南京战役出成果，大本营的那些官僚军人，就会把自己推上审判台。

    “嗨。”柳川平助过了半响，才终于应出了口。

    那些特种弹药，他并不是没有使用过，但是这么大量的使用却绝对是第一次，而且是在南京这么有重大影响力的他国首都使用，确实是干系实在太大了。即便他想的浅一点，也会知道这次特种弹药使用后，中国方面肯定会抓住这次袭击，在国际上大家谴责，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不被大本营那些官僚推出去当成替罪羊，还真是难说。

    而且一旦自己使用了，就算南京打下来之后，自己作为亲自动用这些特种武器的指挥官，绝对会承担使用那些弹药的第一责任。这事就算放在日本，不管是私底下还是明面上，也都是会被人耻笑，不是以皇军的武勇打下敌人阵地。弄不好，就会被松井白白当了一回枪使。

    “恩，那就这样，要是明天再不成功的话，你也带队一起朝雨花台进攻吧……啪！”松井石根直接把电话挂上，再不和柳川平助说了。

    他感觉到了柳川平助的犹豫，但是作为派遣军司令，他知道更知道这次进攻失败所需承受的责任，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决定动用那些特种弹药。至于事后的责任问题，那完全可以等战胜以后再说。只要自己胜利打下了南京，到时候具体该有谁承担使用特种弹药的责任，还是不完全由自己一人说了算么。

    由于松井石根的这次命令，完全是通过电话线下达的命令，范哈儿和唐生智这边，却是几乎一点也不知道。

    幸好在那批特种弹药从上海起运到南京来的时候，分布在各处的军统和袍哥会情报人员，就多少收到了一些信息。

    即便是松井石根尽量十分隐秘的进行了掩盖，有些异样还是无法藏起来，至少为了防止特种弹药的秘密外泄，提高暗中的警戒级别，就足够让人怀疑了。当这个消息传到戴笠和韦氏兄弟那里的时候，双方不约而同的下令情报员彻查。

    只是随后的调查，却是进展缓慢，汽车从上海一路到南京，情报人员几次出手，都是全军覆没，没有任何结果。车子到了南京，将那批弹药交割了柳川平助，范哈儿才成功收到了一个消息。

    “司令，我们从放回去的那个第114师团的日奸那儿，已经查到了那批日军弹药车的情报。那个该死的日奸不肯冒险去查看，但是肯定那批弹药的名称是特种弹药，随同过来的，还有补充日军部队的几批防毒面具。”副官沈聪向范哈儿传递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即便没有肯定的判断，但仅仅是根据这些情报的表面分析，就可以知道，那批弹药的成分是什么了。

    范哈儿和沈聪不由同时阴沉了脸。

    “毒气弹？还是生物武器……”范哈儿才疑问了半句，随即就肯定的判断：“哼，肯定是毒气弹了！生物武器，日军只会在战场后方投放，而且瞬间杀人效果，也肯定是那些毒气弹的效果来得最强。”

    “我想也应该是毒气弹，司令，雷太鹏师的士兵都有全套的简易防毒面具，但是**其他部队那儿，基本没有这些配置，你看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当然要做些什么了，不过你是想给他们也提供一批防毒设备，可短时间内，我哪里能找到？”范哈儿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现在的毒气弹药，药性也应该不会那么强，一些土法防毒设施，还是多少能起点作用的。让司令部赶紧印刷一批简易的防毒躲避资料和调集部分急救药品，连夜传达、散发给在南京城中的各支部队，包括我们自己的几部。另外，再从武汉和重庆加紧调集防毒面具和相应的救治设备。至于药品方面，到不用特别担心，我到浦口后，就一直没有停止从重庆调集各种物资，就连防毒气伤害的药品，也比较充足。”

    范哈儿很是为自己事前的部分准备而庆幸，但同时也为不够完备而遗憾。

    要是日军立刻发动毒气攻击，那对**造成的损失可就大了。

    实际上，自从日军在淞沪抗战中，使用舰炮和毒气弹后，范哈儿立刻派b-10 轰炸机对日本本土进行报复性轰炸后，他的心里，就总有一丝侥幸，觉得日军不会再随便对中国使用非常规手段。

    就算没有前面的侥幸心理，南京好歹也是一国首都，在南京使用毒气弹等非常规手段，所会造成的影响，也绝对是无法估量，范哈儿之前设想日本人绝对不会愚蠢。

    但是现在毫无疑问，现在侦测的到情报显示，他之前的猜测和判断，还是有所失误的，日本人就是有这么蠢，或者说，他们就是这么疯狂。

    想到这里，范哈儿立刻命令：

    “请陈纳德先生和他的飞虎队成员过来，再召集b-10马丁轰炸机编队，我有重要事情要布置。”

    既然日军决定不择手段，那自己必须也进行相应的报复。

    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来说，仅仅是用嘴巴来交流，是绝对不够的，必须有切实的动作，才能让他们明白应该采取的态度。

    在飞虎队指挥官陈纳德和中国轰炸机编队指挥官徐焕升到来后，范哈儿马上就向他们提问：

    “我们现在手头有多少架可以到日本轰炸的战机？”

    上一次对日本的轰炸，只派出了三十架战斗机，真正负责投下炸弹的，更是只有15架。与其说那是一次轰炸，还不如确切说是一次警告。

    当然，事实那次轰炸的目的，本来也就是警告。

    而这一次中国空军出击，自然绝对不可能再保持原来那样的规模，如果再次只是炸死几百人的话，日本人根本不会在乎，而且国际上也会因此小看了中国人的实力。所以范哈儿决定，这一次不出击则已，一旦出击，就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实力，给日本一次深刻的教训。

    而陈纳德和徐焕升，一听到范哈儿的问话，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两人同时眼睛一亮，随后的回答，也还算让范哈儿可以接受。

    “我们南京这边原来就有29架b-10轰炸机可以赴日轰炸，后来川南几个飞机厂主力改为生产战斗机，我们轰炸机编队的补充一直很慢，这半年多时间来，也不过补充了20架。不过陈纳德先生从美国给我们带来了3架b-10改装机，所以仅仅是我们这方面的话，就有52架b-10轰炸机可以赴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除了b-10可以飞到日本外，其实还有一种轰炸机可以赴日参加轰炸。” 徐焕升突然回答。

    “哦，是那种飞机，我怎么不知道？”

    范哈儿一脸惊讶。

    他确实不知道，在中国，除了b-10轰炸机外，还有别的可以赴日轰炸战机。

    “呵呵，那是苏联人刚刚抵达武汉的tb-3重轰炸机，它是一种四发轰炸机，航程和载弹威力，可是还要略胜b-10 一筹呢。”徐焕升笑着答复。

    徐焕升的答复，让范哈儿立刻一喜。

    但是还没等范哈儿点头，旁边的陈纳德就提出了不同意见：

    “四发动机的tb-3重轰炸机速度太慢、体积庞大，加上苏联发动机会发出大的可怕的低沉嗡嗡噪音，使用它毫无疑问铁定会被发现，并被日本战斗机拦截击落。”

    “发现并击落么？”范哈儿嘴角一勾。

    “有了我们前面一次轰炸，这一次去日本本来就肯定会被他们的防空网发现，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选择大编队出击，并且让你寻找合适的进攻方向，在一次轰炸中，尽量减少我们的轰炸机损失。tb-3既然威力足够，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而且，我可以肯定，只要我们这个计划往苏联人那边一透露，他们就会自己抢着要去。哼！”

    范哈儿很明白苏联人那么积极的派志愿军过来帮中国是为了什么，除了坚定中国抗击日本的信心，还有很重要一个目的，就是顺便通过实战，检验一下自己的新式武器。

    这种tb-3四发轰炸机，其实已经算是这个年代的战略轰炸机了。在这个时候的中国，除了轰炸日本，难道还有别的用途么。很显然那，苏联人派这些飞机，就是想让他们去日本扔炸弹，这样的打手不用白不用，范哈儿怎么可能错过。

    至于如果那些飞机在日本上空被击毁了，那也是苏联人自己设计的飞机有问题，他们说不定还会立刻对它进行升级改进，继续派新式更好的轰炸机，来中国进行实战检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