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像是要即将被扔进一锅沸水里一样,热气蒸腾了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
镇定,越是遇到这种事情越是要镇定。是以我平复了一会儿,才极力压下声音里颤音,问:“你、你..今晚没事吗?要不,回去看看书,睡睡觉什么的?”
涂钦折走到了床柜边,拿起柜上的一瓶跌打酒,放在鼻尖闻了闻,唇边略有一丝笑意一闪即逝,道:“方才,被管家追着要给你抹药?”
我脸烧得厉害,干干道:“关你什么事。”
“动静太大,我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要活了。
他拿着药酒,侧身看我,目光停留在了我的亵裤上。我知道他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但是那目光看不出一丁点别样的情绪,仿佛我在他眼里..就真的是一个太监,而不是一个女人。
我有些不爽,听他微微挑眉道:“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揪着裤腰带,哑了哑,问:“你能先出去吗?”
“可以”,涂钦折道,“我出去,管家就会进来。”
“算了算了”,我摆手,飞快地跑到床上趴着,盖上了被子,壮着胆子道,“我自己来,但你不能看!就站在那里!”
“哦,那这药酒..”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看见跌打酒还在他手上,便闷进了枕头里,弱弱地吼道:“拿过来!”
我在被窝里慢吞吞地解了裤腰带脱了亵裤,颤颤地伸出手去,他倒了一点跌打酒在我手心里,道:“搓热了再抹上去。”
我只好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搓热了,再伸进被窝里揉屁股..
难堪。
为什么每次一有丢脸的事情就总会有他在?
刚揉下去的时候没有心理准备,痛得我呲出了声,瞬时把烦乱的心绪给拉了回来。我趴在床上不好用两只手揉,磕得我胸口痛,涂钦折倒在我手心里的跌打酒还没被我搓热就顺着指缝侧漏了。我有些羞恼,刚想再接再厉就惊恐地看见涂钦折把跌打酒的瓶子往他自己的手心里稍稍倾斜,然后放在柜子上,继而在我床边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
我望着他搓着的双手,失声问:“你干干干嘛?”
他眉梢一挑,语态淡然:“你猜。”
下一刻我扑腾着就要爬起来,怎料这厮手脚比我快一步,先行压下了我的腰。我乱抓乱咬,冷不防碰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串檀木佛珠,刚好砸在我的脑袋上砸得我晕头转向。涂钦折不紧不慢道:“别乱动,一会儿踢了被子我看了什么也不会负责。”
我不敢再奋力踢腿了。然后就僵直了背感觉到了涂钦折的手伸进了我的被窝里,我吓得哭了出来,道:“混蛋,可是你摸了!”
他的手心,覆在了我的屁股上。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和我一样僵硬,停顿了一会儿,散发着药酒的热度,才轻缓地揉了起来。
我闷哼出声,无语泪流。手里拽着那串檀木佛珠,细细分辨着药酒味弥漫的空气中散发着的丝丝檀香,脑子里热烘烘的,完全无法思考,脱口就骂道:“你个大流氓,连个太监也不放过..”
心里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像是被挤出了酸涩,又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