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律师桃花劫 33 失控
33 失控
第二天两个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高亚讪讪地问王老太太，“妈，你吃早饭了吗？”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都等着你们，还不得把我饿死！我自己下了碗面条吃了，放心，我的脚好得差不多了，我还可以照顾自己！”
高亚顿时羞愧不已，可是头天晚上实在被杜丽折腾得够呛，凌晨四点过才踏实地睡去，想早起也不能啊。杜丽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轻轻说了句，“对不起，妈。”
这时高亚觉得头有点痛，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他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律所的情况，临近春节，咨询的人也少了许多，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做着以前接下的一些案子，倒没什么大事。小娥照例问高亚什么时候过去，他没给出准话儿，只说头痛，看看情况再说。
杜丽去买菜的时间里，高亚接了一个电话，是刘大中打来的。他说高兵的案子要节后才能进入重审程序。其实他打电话来的中心思想是马上放大假，他提前请几天年假，可以去北京玩一趟。高亚马上想起自己对他的承诺，带他去北京的“天上人间”夜总会玩玩。“天上人间”在全国的知名度都挺高的，坊间有个说法，找有身份的人办事，不去天上人间就显得没有面子。据说天上人间的女陪侍人员有着明星般的脸孔魔鬼样的身材，坐台费用自然也水涨船高，千元起，这只是陪着聊聊天的价格。如果还想带着出台，那钱就花扯了。
要搁在以前，对于这些主动要求高亚买单的泡妞计划，他是花钱花得肉痛的。可现在正值后院起火之际，刘大中这个电话来得之及时，简直无疑于消防员救火。高亚几乎要感激涕零了，他欢喜异常地冲着电话大喊起来，“你龟儿子终于想起兄弟我来啦？你晓不晓得老子一直都在等你电话喃？”
刘大中在那头万分疑惑，没想到高亚这小子这么讲义气，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自己啊。“老子天天不是在开庭就是在去开庭的路上，忙得墙上都是脚印，好不容易有点假期，全都留给你龟儿子了！”
“留给我就对了，绝对陪你娃耍巴适，我马上去网上定机票和酒店，你把身份证号发给短信给我。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去看一下北国风光哈。”高亚被痛苦折磨了两天的身心灵忽然又像插上了翅膀，高高飞扬起来。
“定25号的票过去，31号回程吧！”刘大中发出指令。
“25号，不就是明天吗？好勒！”高亚迅速坐回写字台前，打开电脑找到定票的网站，刘大中的短信也到了，他手脚麻利地定了两张川航的机票，空客330，大飞机，安全系数比较高。随后，又在网上定了一个老牌星级酒店，长城饭店。
正忙着，买菜的杜丽就回来了。看见高亚在电脑面前忙碌，她就走过来瞅了一眼，眼尖的她马上发现了高亚的页面停留在“我的订单”页面。
“定什么呢？”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机票，明天我要陪刘**官去一趟北京，7天后回来。”高亚语调轻快地说。
杜丽狐疑地质问，“这么快就走？之前也没听你露一点口风啊？”
“刘**官就是这种风格，他刚打电话来安排的，要是你不信，我给你看看这订单，”高亚把页面转到订单的机票详情页面，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刘大中和高亚两人的名字、身份证号码、所定航班的信息。高亚又调到酒店订单页面，让杜丽看清楚了才关掉了网页。
“这回相信了吧？”高亚得意地问。终于要逃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让女人们都见鬼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杜丽冷哼一声，“哼，法官找律师陪玩，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是明摆着索贿吗？要揭发了他，非得让他被双规了！”
“你别瞎来啊，你要把他给揭露了，那是断你老公的后路！以后咱一家子喝西北风去啊？我还指着他挣钱呢！法院的案子那么多，他随便指派几个给我，就够我捞的了。再说了，上次那个经济案子还多亏他帮忙才判得那么快嘛！”高亚神情紧张地劝说着杜丽，以前他笃定老婆不会干这傻事，可现在有了小娥的插足，真不知道杜丽还能不能保持头脑清醒？
“瞧你那紧张样儿，我是那么傻的人么？再怎么说我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杜丽给他一个白眼儿，“我做菜去了，你没事的话也来帮着择择菜吧！把大白菜给我洗洗，我做个东北乱炖，放点白菜豆腐土豆四季豆，再加点五花肉。简单又好吃。”
“遵命！”高亚难得帮一回厨，要不是刚闹了矛盾，他还从没表现得这么勤快呢。结婚这么多年，厨房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这也都是两个女人惯出来的毛病。做饭这事，不是老妈就是媳妇儿，跟他好像没什么关系似的。再说以前他又有几天是好好待在家陪老妈和媳妇儿吃饭呢？
现在这关键时刻表现表现，没准就将功补过了。媳妇儿要高兴一点，说不定晚上就不折腾他，让他好好睡上一觉。昨晚的经历让他明白一点，缺觉真的太难受了。怪不得那电视剧里的刑警审犯人都好用这招儿，耗着那帮坏蛋不让他睡觉，困得实在顶不住也就招了。
下午的时候小娥又来了电话，那威胁意味儿就比较浓了。眼看杜丽在厨房刷碗，高亚赶紧跑到卧室阳台上去接电话。小姑娘说，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打你老婆电话了！
高亚一惊，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拿到她的电话号码的？”
小娥咯咯地笑，“什么时候不好拿啊，不就是叫杜丽吗？你那手机又没有密码锁，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自己瞧啊？”
高亚冷汗直冒，想着还是去她那打个卯吧！谁叫自己招惹了她呢。杜丽今天好不容易没有再闹，别让小娥再招她了。
高亚跑去厨房跟杜丽说所里有点事还是得去一趟，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奇怪的是她竟然轻易地放过了他，并没有再盘根究底，只是淡淡地说，“回来的时候检查检查自个儿的车和包，别再给我带回什么不干不净的套套，口红之类的东西。”
高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吾两句赶紧离开。
赶到律所的时候，又只有小娥一个人在。张伟和孙和平出去办案去了。“律所生意已经这么红火了吗？三个合伙人几天也难得碰上一回面。”他恨恨地想着。
说实话，这一刻，他恨不得那两位律师都没活儿干，而是宅在办公室里，这样他就无需耗费体力迎合小娥了。
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家有娥皇和女英并非一件特别享福的事儿。相反，他的付出还特别的多，尤其是体力上起码得付出别人的两倍以上。两个女人如果天天这样轮番榨他，就算他有再多的汁儿，终有一天也会被榨干吧！
如他所料，小娥几乎是一见面就把他推进会议室，然后把门反锁，就迫不及待地要起他来。
“停停停，哎，你不是打了鸡血吧，大白天的这么亢奋啊？”头天夜里失去的睡眠令他精神不佳，全身绵软无力。
“人家想你了嘛！少废话，快！”小娥在**上越来越主动，已经完全被高亚给开发出来了。当初那个刚毕业的娇羞的女大学生如今的能量直逼虎狼之年的中年女人。
“不行，我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现在又累又困的，完全没有体力啊！”高亚只能告饶。
小娥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你把劲儿都使到哪儿去了？怎么一到我这儿就又累又困的？”
“拜托，你们两个女人这么玩儿命的要，真把我当泄欲工具啊？”高亚眼里口里都是无奈。看来成功人士不是那么好当的，“**瞎忙”也得需要实力啊。难道她们真要逼着自己吃点那什么药丸吗？！
“泄欲工具？哈哈哈，我还没说有这感觉呢，你一个大男人倒抢先说了，好意思吗你？”小娥一边不满地说着，一边扑上来解他的裤子，南方的建筑都没安装暖气，办公室冷气逼人，裤子一敞开就冻得他哆嗦一下，老二恐怕都冷得起鸡皮疙瘩了，哪里还能雄起。
“喂喂喂，你真想在这做？不怕他们回来撞见啊？”高亚无奈地问。
小娥一边给自己脱裤子一边转过身去把后门留给他，恶声恶气地骂他，“你这个瓜娃子，我这明明有空调房，你不会赶紧进来待着啊？”
高亚却无法积极响应。他不得已伸出双手协助自己，仍然无济于事。这是他第一次在小娥面前失去兴趣。他放弃了尝试，干脆地穿好了裤子。然后，他又帮小娥把裤子提上来，对她温柔地说，“别浪费时间了，走吧，我陪你去喝杯咖啡，晚上不能陪你吃晚餐，现在好好地坐一会吧！”
小娥有些失望地走进卫生间，隔了许久才出来，不知她在里面捣鼓些什么。
“不会是自己把问题解决了吧？”高亚有些狐疑。
两个人上了车，到附近的一家良木缘咖啡厅坐了坐。这家店的人气历来很旺，一进门就可以看到上好的咖啡豆被摆在田园风格的竹筐里发出幽深的光芒。来咖啡厅的以情侣居多，每个角落里都是一派卿卿我我喁喁私语的景象。高亚为自己要了一杯拿铁，小娥要了一杯摩卡。
拿铁咖啡送来了，褐色的咖啡上面用白色的奶油浇出了一个心形的图案，看得高亚和小娥都有些恍惚。
“我的心空落落的，不知为什么。”小娥失神地看着那图案说。
高亚没有说话，他心里却在说，你还有心，可我的心早就被一个叫眉眉的丫头偷走了。读书的时候家里甚少给他零花钱，他也从未带过自己心爱的人喝过咖啡。等到自己终于有能力赚到钱，请得起别人喝咖啡了，那个女孩子却也从他视线里消失了。如今她再度出现的时候，却已经为别的男人孕育过孩子了。这样的流产，想必让她很心痛吧？那孩子虽然无福来到世间，但却永远活在了她心里。这样的记忆，大概在她一生之中很难抹得去了。就算他高亚再有什么机会，而她的心里终归已经有了别人的烙印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眉眉啊眉眉，我们的缘分难道就这样浅吗？！
这几天，也不知她休养得如何？高亚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担忧，赶紧走到咖啡厅外面去给月嫂芬姨打了个电话，问她的情况。芬姨说眉眉这些天倒是老实得很，哪也没去，连电话都没打，只是乖乖地配合芬姨，把芬姨煮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她是想早点养好身体。
回到卡座上，小娥不高兴地问，“就出来这么会都要给你老婆打电话？如胶似漆了还？怪不得今天对我都没感觉。”
高亚不耐烦地解释，“你别瞎说好吗。是别的事儿。别自作聪明地瞎猜一气成吗？”
“把电话给我看看！”小娥命令道。
高亚更不高兴了，压低声音道，“你们女人有没有点新鲜的招术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查手机吗？我还不能有点自由吗？好歹我也是一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律师啊！说出去多丢人！”
小娥摊着手不愿意收回去，还是固执地要看手机，“拿来！”
高亚压抑的小火苗噌地一下蹿上来了，“有完没完啊？！对不起，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待着吧。”
眼看高亚真发了火，小娥一下子有些发懵，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忘了通知你，”高亚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明天我要陪老刘去一趟北京，七天以后回来。”
小娥愣了一下醒过味来，高亚出差也不提前知会她一声，更提都没提是否带她一起去北京看看，她顿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小娥心说要冷落也得我冷落你呀，怎么能让你领了先？
“滚，最好永远都别回来！”她一时间有些愤怒，“滚之前把单买了！”
“这些够吗？算上陪聊？”高亚嬉皮笑脸地抽出几张人民币放到桌上。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小娥抓起那几张红艳艳的人民币就扔到高亚脸上，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混蛋！”冲上来就想扇他耳光。
高亚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注意点形象，这是公众场合。”
这时已有不少目光扫射过来，高亚捡起地上的钱，一手拖着小娥走，一手拿了一张百元大钞交给服务员，说了句不用找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中和小娥离开了咖啡厅。
一出门小娥就奋力把高亚的手甩开，一边抚摸手腕一边骂，“你螃蟹出身啊，那大钳子把我手腕都给夹痛了！”
高亚冷眼看她表演够了，打开车门说，“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假惺惺的，我不要你送！你不是着急回去见黄脸婆吗，赶紧走啊！”
“我再问你一句，上不上来？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滚，赶紧滚！”小娥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温婉。
高亚像看陌生人一样再看了她一眼，然后发动汽车，一脚深油门，绝尘而去。他一边开车一边后悔，女人不能太惯了，你越哄着她，她越蹬鼻子上脸。现在的架势已经有点失控了。一边是小情儿，一边是原配，不好收拾了。
33 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