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律师桃花劫 36 意外

    36 意外

    从千里冰封的北国回到温暖湿润的丽都市，高亚感觉干燥了几天的皮肤终于可以痛快呼吸了。他把给小娥和眉眉的化妆品都藏在奥迪的后备箱里，单拿出两套带给母亲和老婆，顺带说了下价格以示礼品之贵重。

    王老太太内心挺高兴的，但表面上却数落高亚，“瞎花钱，你妈这么大年纪了哪用得着这么昂贵的化妆品啊？儿子你听我一句劝，有了钱省着点用，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万一你们有了孩子，还得给孩子攒点钱。”

    “可不是吗，别买那名牌，”杜丽也附和道，“我就用宝宝霜挺好，给孩子用的东西里，化学物品用得少。”

    “那哪行啊，亏你还做过化妆品销售，老师没给你培训过啊，女人一过25岁就得用抗皱成分的化妆品了，儿童宝宝霜里能有那东西吗？”高亚不自觉地引用了免税店化妆品销售的推荐语。

    “哟，懂得还满多的！谁教你的呀？”杜丽的眼神溜溜地看过来，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在影射他的“小三”。

    高亚讪讪地笑，“机场免税店的化妆品销售员告诉我的。眼看要过春节了，这就算是新春礼物吧！”

    王老太太满心欢喜地指挥儿媳妇，“去做几个好菜，晚上给你的男人接风吧！”

    “你的男人”，这话听在杜丽耳里真是别有一番滋味，高亚开律所的这两年来哪里还是她的男人，差点就被别的女人拐走了，如果不是自己意外怀孕，说不定已经和他离婚了。过去她为了爱情一直隐忍，现在为了肚子里那个孽种还得继续隐忍。隐忍就是保全婚姻的一**宝吧。自己给他放在羽绒服兜里的字条他一定看过了吧？想必他也有所触动，不然巴巴地买化妆品来讨好她干吗？那意思是企求她的原谅吧。

    这一晚，一家三口难得地聚在一起高兴地吃了一顿饭。

    夜里，两口子躺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才各自睡去，高亚把北京的一些见闻说了些给杜丽听，当然绝对不是去天上人间遭遇扫黄那段，杜丽也出奇的温柔，对那个曾直播**向她挑衅的小三绝口不提。过去就好像只是一场噩梦。

    高亚明白，去北京之前的那段插曲就算揭过了。但是夜阑人静的时候，高亚不免想起小娥的种种好处来，要是就此跟她断绝关系，他还真做不到。人的情感毕竟不像风筝那样可以收放自如。

    次日高亚去所里也没见到小娥，张伟和孙和平也没有人影，终于按捺不住拨了个电话给张伟，结果被对方劈头盖脑骂了一通，“你龟儿瓜娃子，你龟儿去趟首都被洗脑了哇？得失忆症了哇？你龟儿走之前我们都说好了今天所里边开始放春节假期，比国家法定的假日多两天哈！”

    高亚没好意思管张伟问小娥去哪了，只好转身去玉林东路的出租房那查看。结果一推门进去就发现小娥总放在客厅一角的行李箱不见了，看来是回老家探亲去了。

    “这臭丫头还挺沉得住气，居然连着八天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悄悄跑回老家了也不告诉我！好吧，我就跟你比比耐性，看看谁能扛得过谁。”高亚在心里暗暗跟小娥较着劲。

    高亚在大街上开着车，发现街头已是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随处都可以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匆匆回家的人们。

    他把车停到路边，进超市选购了一堆年货，香肠腊肉以及瓜子花生等零食，还买了几张贴门楣上的大红“福”字，准备给眉眉送去。眉眉如今也算是孤苦伶仃的，父母双亡，唯一的男朋友还在看守所里。只有靠高亚了。

    眉眉见了他亦是欣喜，唧唧呱呱地追问他在北京的见闻。芬姨看他们热络地聊天，便走到一边去默默地擦桌子。

    春节假期一晃而过，在爆竹声声中送走了旧的一年，高亚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按时回家陪老妈和老婆吃饭，饭后看看电影，两口子便洗洗睡去。高亚不再晚归，杜丽也就不再玩命地“消费”男色，有时两个人数天也没有色情活动，杜丽眼看安全系数一上来，性趣也随之大减。然而这种生活又让高亚有些不适应，浑身的劲儿仿佛找不到地方使似的。这样的时候，高亚不免又怀念起小娥来。在性生活上，还是小娥与他更为和谐。

    终于熬到了上班那天，高亚恨不得马上见到小娥。一大早，他喝了杯牛奶吃了个鸡蛋就匆匆赶去律所，合伙人张伟和孙和平都及时到了所里，大家准备上午开个会，说说年后的安排。

    谁知李小娥像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不但人不过来，连请假的电话都没打一个。难道春运繁忙，她没买到回程的票？

    高亚急了，叫张伟打个电话问问这丫头到底还来不来所里上班？年底的那个案子她还没做完呢。

    “你自己怎么不打？”张伟嘟囔着。

    高亚瞪他一眼，张伟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是老大，大新年的我也不跟你吵，我来吧。”

    张伟用所里的座机拨了小娥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好一会，没人接听。高亚皱紧眉头盯着他。于是张伟坚持不懈地按重播键，终于有人来接，他赶紧“喂”了一声，然后突然语调提高了，“啊？你说什么？”

    高亚情知有异，一把就将电话抢过来，对方是个男人，在那头说，“你们是她什么人，赶紧到二医院来一趟吧，这个姑娘昨天晚上出车祸被送过来的，现在还昏迷着呢。”

    高亚把电话一放就冲了出去，张伟一把拉住他，把他的包递过去，“钱，带上钱——”

    高亚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小娥出车祸了”，“昏迷”，这些字眼在他脑子里像蜜蜂一样嗡嗡作响，吵得他脑子疼。他原来只想冷落她一段时间的，谁知她竟然出了车祸！是老天惩罚他对她照顾不周吗？她不会死吧？

    想到这里，高亚更是自责不已，如果自己早一点主动联系她，开车去接她，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高亚把汽车开得飞快，连过几个红灯，估计要接一堆罚单，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他只想第一时间见到小娥，他想让小娥在苏醒之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