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俊飞心里在想:大师在搞什么呢,这么神秘,那盒子是什么呢,莫非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一想到秘密,骆俊飞就一阵莫名的兴奋,他总感觉这个秘密跟玉简有关,如果探查到这个秘密的话,说不定对于寻找玉简会有很大的帮助。骆俊飞他还懵然不知原来危险和触禁,这时离自己很近很近……
妙诫在对着那个时刻透露着神秘气息的盒子念经,他恭敬地站立在它前面,由于过于专注,对骆俊飞的偷窥一直没察觉,只是在做自己的事。盒子是他师父临终交给他看守的,说是从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里面装的是禺佛一脉最大的秘密,并且千叮万嘱不到生死存亡的一刻都不许打开它。因此,从盒子关上的那一刻以来,就没有被打开过,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它所藏之处是那样的荒废和它的表面会被严重尘封。
就在骆俊飞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头顶上的月亮好像有移动,好像是在走动着一样,其光亮在移动着,给骆俊飞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束探照灯在移动一样。骆俊飞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注意着那会移动的月光,他的心里一阵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而屋内的妙诫好像还是在稍微低着头在念经,没有任何的举动,不一会儿,其移动的月光刚刚好停留在妙诫的头顶上,因为可以看到妙诫所站的位置,明显比之前的要光亮许多。他整个人都在那束光底下,他站的那个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奇异的光圈,那光圈是一层叠着一层的,且颜色各不相同。那光圈渐渐清晰可见,可那些颜色却在慢慢地消失,与此同时那光圈中间随着颜色的消失而出现一个逐渐清晰的图案,可妙诫并没有去在意身边的变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外面的骆俊飞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是目瞪口呆了,他开始大胆地离开那堵作掩护的墙,缓慢地走向妙诫所处的那间禅房,他刚想靠近房门口,顿时眼前就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而在那一刹那,骆俊飞就好像是亲眼看着一盏探照灯顿时熄灭那样迅速和突兀。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差点让骆俊飞大叫一声,但就在那一刻,他理智而及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至于叫出声来。骆俊飞又不敢靠太近,会被妙诫发现,但是眼前的一切的确让他大为吃惊,让他觉得异常的神奇,他还从来没亲眼见证过所谓的“神迹”。
当地上的图案变得清晰可辨的时候,就在那一刹那,妙诫手中的佛珠突然断线,一颗颗的珠子掉落到地上。随着珠子的掉落,地上的图案变得越加的诡异,图案中心逐渐形成旋涡状的、金色的气流,并且逐渐以妙诫为中心缓缓升起,像一个庞大的水柱一般。这时,升起的金色和月亮的淡色相碰撞,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相互融合。
可很快,当那气流延伸到妙诫的脸部时,气流突然停止,而此时的妙诫显得十分难受,他的双手紧紧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可气流没有了上升的趋势,妙诫坚持不了五分钟,突然他嘴里的血喷涌而出。气流在瞬间消失于无形,这时,周围的宁静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外面的骆俊飞在最后的光亮消失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妙诫的身旁。
“大师,您怎么样了?”
妙诫看见骆俊飞,脸上全是惊异的神色,“你怎么会在这儿?”
骆俊飞显得有点尴尬,他总不能说一直都在跟踪和监视着妙诫吧,他始终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苦笑着。
妙诫突然异常艰难地给骆俊飞发出命令,“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骆俊飞见妙诫这样,丝毫不敢犹豫,搀扶着妙诫离开了那间禅房,回到妙诫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的妙诫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在捂着自己的胸口,虽然骆俊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刚刚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但他看见这样痛苦的妙诫,他心里有了些许明白。
“大师,您还好吧?”
妙诫稍微缓过来,用着虚弱的语气,“老衲,没事。”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你全看到了?”
骆俊飞有些不好意思地,“大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的好奇……”
骆俊飞想要好好地解释一下,可被妙诫打断了,他挥手示意骆俊飞不要再说下去了。
“以下老衲说的话,你要记牢了,还有不要插话,只需要静静听着就好,什么都别问,只需要按照老衲说的去做就行了。你做得到吗?”
骆俊飞虽然对于妙诫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他还是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朝妙诫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你去刚刚的那个房间里,拿走那个盒子,记住,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要打开它。你要好好保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盒子在你那里,谨记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妈。你拿到盒子,就立刻下山回家,再也不要到这里来。听明白了吗?”
“大师,我……我不懂?您不是要我在这里住一周吗?现在才第五天而已?还有,我还没学到什么呢?”
“时间不是衡量你得到的东西的标尺,你已经可以了。”
“啊?!可以?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啊?”骆俊飞听到妙诫说这话,他自己真的是呆了,这几天他就一直那样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学到,可妙诫却说可以了,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你已经拥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骆俊飞听着妙诫的话,不自觉地左瞧右瞧地去查看自己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他极度怀疑的眼神和惊疑的神色,那样子让人说不出的好笑。和骆俊飞让人忍俊不禁的样子相比,妙诫神情显然的痛苦和沉重,以及他的脸色也异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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