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的阵地已经乱成了一团,刚刚准备以散兵线发起进攻的鬼子也退了回去,枪声也逐渐稀落下来。
山下小日本指挥所,中队长山本五郎对身边的本田野郎中队长说道:“本田君,天快黑了,天一黑就是中国人的天下了,前面的中国人已经没力量了,就像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是背后的中国人虽然打黑枪很讨厌但是火力太强不好打。命令部队集合坚持向前攻击,击破前面的抵抗再说。”
本田野郎中队长资历比山本浅了,只能表示同意了。
这时一个通讯兵跑过来说:“报告中队长,我们的炮兵全部阵亡了。”
山本五郎说:“没有炮兵支援算什么,中国人连炮兵都没有,怕什么。本田君,请你和我一起带领勇士们发起这次进攻吧,我看他们还用什么来对付我们?。”
说完走到集合的队伍前面:“前面的中国军队没有多少人了,但是,背后卑鄙的中国人打黑枪偷袭杀害了我们许多士兵,我们将通过这次冲锋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伙卑鄙的家伙,这次我要和你们一起冲锋,勇士们,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机会到了。”
说完,觉着指挥刀就冲了出去。但是,后面的枪声不断,小鬼子则是一门心思不管不顾拼命往前冲。
拼刺刀的小鬼子数量随着枪声的不断响起,变得越来越少,想一想,一百多个狙击手呢,真的狼多肉少啊。
这一下,山沟里的小鬼子苦了。想拼刺刀么,背后一群人打冷枪。想转身反击么,背后又反击下来找他们拼刺刀,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不过,总算可以解脱了,反击的部队已经冲到山沟,狙击排的大部分战士为了避免误伤,停止了射击。只有一部分技术最好的没有放弃。
眼看着山谷里短兵相接,王刚换了个地方从容的收割小鬼子的生命。不断的枪声能让对面的兄弟安心,因为他们知道有神枪手在保护这他们;而小鬼子就闹心了,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背后有神枪手,但就是不知道那些家伙什么时候有心情打爆自己的头。
一边是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悍不畏死的华夏猛士,另一边却是战战兢兢、人心惶惶的倭寇,这场白刃战在不久的时候见了分晓。血流成河的小山谷里屹立着九十多条好汉,他们又一次用鲜血验证了中华民族神圣不可辱的誓言!
能不高兴吗?别说自从和小鬼子交手以来就没打过这么痛快,单说这次,明明突围无望,同归于尽的思想都准备好了,却出现了一支神秘的援军使战场形势立刻转败为胜。
王刚赶紧交代小虎子说:“命令特战班和机炮排负责警械,狙击排打扫战场。老规矩,不留活口。”
不久,特战连的司号员就吹响了集合号。
不久,就看见各种地方冒出隐蔽的狙击手来,跑步来到王刚面前集合。
很快,部队就按班排为单位站队,站成了三个大块,整整齐齐地纹丝不动。
只听见值星排长整理队伍的口号声。整理完队伍,连长周石源先简短训话。
然后连长周石源和指导员方中易转身跑步到王刚面前立正敬礼报告。
“报告支队长,特战连除机炮排和特战班执勤精血之外,其余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王刚回了个军礼:“稍息,解散后安排战士打扫战场,请注意我们没有俘虏。另外,请注意一切缴获要归公,回去后交给辎重连崔正典统一保管,然后根据规定发放使用。”
周石源立正敬礼:“是,马上执行打扫战场的任务。”
转身和方中易回到集合的队伍跟前,解散了队伍。
解散以后,百多号人浩浩荡荡地开始打扫战场了。
只见这些人收拾起鬼子尸体来也一样的心狠手辣,大刀就那么一挥,立刻,一颗大好的小鬼子头颅就滚了出去。跟着他们开始扒尸体的衣物,一件件的扒,扒的那家伙只剩了一条兜裆裤,顺手用刚解下来的武装带捆成一团,这才站起来。
舒仲康走到王刚身边,抱拳说道:
“这位长官,你的部队太棒了,枪法真好!”
“惭愧惭愧!”王刚赶紧抱拳。以前这姿势只在影视中看过,怎么自己现在一做这么别扭啊?
“承蒙兄弟拔刀相助,不然弟兄们这百十条人命今天就交待在这儿了。”
这倒是实话,战争现实也就是这么严酷。
“哈哈,小意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应该的。”
“大恩不言谢......”
“言重了,”
王刚张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日寇践踏我中华大地,大家都是热血好男儿,自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本事就冲着鬼子使唤!”
“好!好一个热血男儿!”
舒仲康一竖大拇指,然后侧身转向身边的同僚,“我来给长官介绍一下。这位潘志超,原来是国军第九军五十四师的一位连长。
“郝将军是条好汉。”
“您也知道我们的军长和师长?”
“‘兵无贪生之意,将有求死之心’郝将军的临行壮言哪个有骨气的中国人不记得?”
一句话,说的潘志超的虎目含泪,没再说话,只是庄重冲王刚敬礼。王刚赶紧立正还礼。
“这位任铁汉连长.....”
“我要猜得不错,任连长应该是二十九军宋哲元将军的手下了?”
“你怎么知道?”铁塔般的任义汉立刻就瞪大了牛眼。“呵呵,我是从任长官那手出神入化的无极刀法中认出来的。”“嘿嘿!”任铁汉不好意思地笑笑,“俺们这无极刀看来也有人记得?”
“这位是原国军第九骑兵师的尔格连长!”
“真是虎将无弱兵啊?能在傅作义将军手下服役,那也是作为一个军人的荣幸啊!”
“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在下孙维人。说来惭愧,兄弟原是东北军少帅手下的一个炮兵连长。”孙维人低下头,一脸的尴尬。谁都知道张学良将军背着一个不抵抗的坏名声。
“什么话?”王刚可学过近代史,“张少帅也是身不由己,都是南京那个蒋某人搞得鬼。而且,要没有民国二十五年的西安兵谏,国共两党也许还会无休止的打下去呢?这难道不是少帅的功劳吗?”
看着孙维人又抬起头,眼里又重新有了光彩,王刚又把友好的目光转向舒仲康:“这位长官呢?”
“哈。”舒仲康要不是满脸的硝烟腰里还插着驳壳枪的话,看面相绝对是一位忠厚的长者。“在下原是二十五师关麟征将军属下。”
“原来又是一位抗日名将的下属。想当年,二十五师关麟征将军率部血战喜峰口,三天三夜死战不退,真是英雄!”
现在,王刚最想的就是拉拢人心。他真的很想感谢在他在国防大学上学的时候逼他学习近代史的文化教官了。不信你看:这几位满脸硝烟的汉子在听到王刚一一赞述他们原部队的长官后,你瞧那眼神儿,不但亲切,还几乎对王刚都有崇拜的意思了。
在王刚和几位主官互相介绍的时候,双方士兵们都已经把战场打扫完毕了。看着堆堆战利品,官兵们那脸上的神情就像过年或者娶媳妇儿的时候那么高兴。尤其是孙维人和尔格。看到士兵们搬回二门完好无损的步兵炮,孙维人都要蹦起来了;
尔格跑到那群东洋马,摸摸这,亲亲那,真难想象这马背上的民族要是离开了马是多么的闹心。
这时候,有一群士兵正从一个小山坳里赶出来六辆双马驾驶的马车,而且那马车上满满的装着物资。原来这是鬼子的一个运输队呢。
舒仲康又走了过来:“这位长官,说了半天真是失礼,还没请教长官尊姓大名呢?”
“兄弟王刚,是八路军一一五师第五支队支队长,**将军的部下。这是我的部下,连长周石源、指导员方中易。”王刚也介绍了特战连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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