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风雷一个中学生的传奇 第 2 章 舌战贪官

    抗日风雷之第　2　章　舌战贪官　作者　紫金燕山

    想到此处，县长欠了欠身子对省领导说：“今天的事不难解决，但处理不当也可能酿成群体性事件。我们听省里的”。　这位省领导其实是省政府下属机关的部门领导。代表省里到县里慰问。本想放松一下，却碰到这档子事儿。这都主任和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若出了群体性事件，自己恰好在场，多少要担些责任。若处理的好，政治上还能加分。想通了此点，不慌不忙地道：“党的干部理应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小同志，有话不防大胆地说”。话音一落，李学文带头鼓起掌来。餐厅里登时掌声一片。你想，李学文带来的人能不跟着鼓掌吗？在座的各位能不捧省领导的场吗？这下至少在场面上把都主任彻底孤立了。

    掌声一落，李学文面对都主任道：“都主任，这位大娘在县招待所工作近一个月。没有拿到分文工资，是否属实？”。这都主任肥手向前一伸道：“拿来！”，“拿什么？”，李学文装作不知。“劳动合同！”。都主任语带三分得意：“我们按合同办事”。“太欺负人了”，“欺负人哑巴，那签过劳动合同”。人群中纷纷喝骂。李学文事先上网作过功课，不慌不忙地说：“都主任，你可知法律是承认口头约定和事实劳动雇用关系的？这位大娘在你招待所工作过是事实吧”。都主任心中暗惊，兀自嘴硬道：“谁能证明？”，李学文笑道：“你能证明”。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嗡嗡议论之声。都主任一愣，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让我证明？”李学文道：“当然，你是负责人，当然知道真相”。“哈！哈哈！”，都主任狂笑道：“我证明，她”，肥手一指哑巴母子，“没在我这里做过工，我不认识她！”，”各位记者”，李学文对正抓拍新闻的记者们说：“请大家记下都主任的话”。转身对都主任说：“可惜能证明的不只你一个人。我们在场的许多人都见过大娘在招待所工作。就是招待所的几十名员工，你也不能把每个人的嘴都缝上吧。其实很简单，只要背靠背地单独询问员工，一定能问出真相”。都主任暗想：“要真这么问，当然能问出来”，乃强辩道：“我是看她母子可怜，让她干点活。我管饭，这是做善事。怎么啦！不行吗？”。李学文道：“你刚才还说不认识她，她也没在招待所做工”。“你！”都主任怒道：“你绕我？”，李学文笑道：“你要是不说瞎话，还怕绕吗？”。李学文转向四周说：“各位领导，各位记者，刚才都主任的话已经证明了，这位大娘在招待所工作过。即存在事实上的劳动雇用关系。是不是呀都主任？”。

    这时县委书记实在看不下去了。暗骂都胖子蠢材，被一个小孩玩弄于鼓掌之上。赶紧花几个钱了事，别弄得不可收拾。遂道：“当初约定的工资是多少？”。李学文应道：“年前洗完所有东西，包费三千”。“胡说八道，没有的事。这是敲诈！”。都主任认为现在不是钱的事，如果认输了，今后还能抬起头来吗。所以决定顽抗到底。

    “好！”，李学文道：“没有工资？”，“没有工资，怎么地吧？”。都主任红着脸粗着脖子说。李学文说：“行，那我问你，在这位大妈之前，谁负责洗东西，有没有工资？”，“这……”，都主任憋了半天说：“这与本案无关！”，引起了一片哄笑声。李学文道：“这恰恰是本案的关键之一。如果洗东西的工作一直有报酬，偏这位大妈洗就没有报酬，这合理吗？”，“过去是大家洗，没有专人”。都主任继续顽抗道。“你胡说！”，这时站出来一位中年妇女，“过去都是我洗的。年前因为谈不拢价钱，你把我辞了”。下面又是一阵嗡嗡声。这也是李学文作的功课之一。“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看来都主任信奉“人至贱则无敌”的信条。“这好办”，李学文道：“让会计查帐，看看有无洗东西的劳务费支出，不就清楚了”。都主任一听查帐，象捅了肺叶子一样嚎了起来：“查帐？我看谁敢！帐本是政府的秘密，我看谁敢动！”。话虽蠢，却有绑架上级领导的意味。

    李学文转向四周道：“各位领导，现在查帐成了关键。肯请领导准许查帐”。话音一落，数百人大喊：“查帐！查帐！查帐……”，就连记者和退休干部也跟着喊。县长一看机不可失，站了起来双手往下一压，众人静了下来。县长严肃地说：“孙会计，把帐本拿来”。“特别是今年的帐！”，李学文加了一句。见孙会计要上楼，都主任大喝一声：“慢！”，对着李学文咬牙切齿道：“如果查不出来怎么说！”。“如果查出来，属于自查自究。如果查不出来……”，李学文斩钉截铁地说：“那就让有关部门去查！我想这天下还不姓都！”。县长见孙会计在那犹豫，怒喝道：“还不快去！”。

    这孙会计本就对姓都的不满。只是夹在几股势力中小心作人。心想今天姓都的倒霉可赖不到我。一路小跑着拿来了帐本。弯腰恭敬地对县长说：“查到了，年前支出清洗劳务费五千元整。是都主任签的字”。下面登时议论纷纷。李学文调侃道：“怎么还多了两千。都主任真是生财有道呀。从一个大妈身上都能多报两千，看来油水没少捞呀。你蹭公家的油，我不管。自有你的上级管你。可你不该把大妈应得的三千也吞了，吃太胖可是要得病的”。下面轰得一声大笑。“哈！哈哈！”，都主任叉着腰干笑两声吼道：“见了帐本我想起来了，这五千付给她了“，说着肥手一指哑巴娘。然后吼道：“你们这是陷害！是敲诈！汪书记，替我做主啊！”

    李学文道：“各位领导，这位都主任先是说不认识大娘，不承认大娘打过工。又改成大娘是用劳务换饭吃，不承认有工资。现在又说工资早付了，还多付了两千。各位信不信啊！”，“不信！不信！”，众人齐喊。又有人七嘴八舌地喊：“查他！看他贪了多少！”。都主任偷眼见汪书记对自己一脸的厌恶，知道完了。忽然冲李学文扑来，一边吼道：“小杂种！你毁我，我跟你拼了！”。却被人群中的两个壮汉档住。又有两个警察冲了上去。汪书记一挥手说：“拖下去！”，心想让这蠢货再闹下去，不定喊出什么来。

    李学文继续说道：“各位领导，这位大娘是为政府所属的单位工作。不是为都主任个人工作。现在单位出了问题，怎么处理是政府的事。但不应让大娘承担后果。我们要求现在就兑现大娘的工资”。这孙会计却想，都主任弄出来的亏空将来算谁的。先让领导得有个说法。不由得说道：“这过年，帐都封了。下一步怎么办，还要领导的指示”。李学文道：“只要有诚意，办法总比困难多。兑现大娘这点工资，比摆几桌酒席要容易”。

    李学文面向全场大声说道：“各位领导，各位来宾。由于都主任派活较晚，这位大娘为了在年前完成近万件织物的洗涤任务，身负语言障碍和精神疾患双重残疾，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日夜赶工”。全场一片吸噓之声。其实大部分物品是小件，但近万的数量还是很震撼。李学文继续铿锵有力地说着：“她为了不误工时，洗衣机和手搓洗同时进行。寒冬腊月啊！”，李学文举起大娘的一只手：“大娘的手上全是血口子！”，这时闪光灯不停的闪，记者们一通忙活。

    李学文继续道：“为了完成任务，大娘没有拾荒和打零工。就是说，大娘没有其他收入。在腊月的最后一天，她完成了任务。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学文厉声喊道：“她两手空空地回到了家！就在昨天，当千家万户看春晚，吃团圆饭，欢欢喜喜过年的时候。大娘和她五岁的孩子，在四面露风的破屋里哭了整整一宿！”这时周围已经有了缀泣之声。“这是为什么！”李学文断喝道。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为什么要让这位母亲悲惨的哭泣！"

    李学文放缓了声音道：“各位领导和来宾，我们应该庆幸这对母子的到来。他们不是社会的负担，他们是社会的良心！”。最后一句话，李学文是喊出来的。这时全场响起了热烈掌声。一些人感到李学文的话拨动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心弦，使之发出了久已忘却的颤动。只感到心中酸苦，眼眶发热，拼命地鼓着掌。“所以”，李学文继续讲话，全场霎时安静了下来。“现在就要兑现大娘的工资。立刻！马上！”,“对！立刻！马上！”，数百人跟着喊道。

    这时一个退休干部来到主席桌，掏出两百块钱说：“我建议，干部们凑钱垫付这位女士的工资”。省里领导心道：“这是我的台词呀”，忙说道：“好办法！大家凑一凑。孙会计，计一下账，年后归还”。边说边往外掏钱，众人一见纷纷响应，三千块钱霎时凑齐。孙会计把钱数清,理好递给了哑巴娘，李学文帮着签了收条。

    只见省里领导走上前来，拿着一叠钱说：“这是两千块钱，是我个人的捐款。请收下”。这时拍照的灯光闪成一片，无数话筒伸了过来。哑巴娘用眼神询问李学文，李学文道：“这是领导的心意，收下吧”。一边鼓起掌来一边大声说：“谢谢！谢谢领导！”。下面掌声一片。片刻之后，省里领导握着哑巴娘的手说：“对不起呀，我知道的晚了。让你受苦了，我们当领导的有责任啊！”。哑巴娘含着泪，呜呜地表示感谢。省里领导转向话筒严肃地说：“县里的领导班子要马上开会，对都主任的问题要严肃处理，给人民群众一个交待。对这位母亲，要给出长效的救助办法。要举一反三，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孙会计走上前来说：“这是大家的捐款，七千八百七十一块，请收好”。哑巴娘感动的拭着泪，不断地向四周鞠躬。　李学文见目的达到，扶起哑巴娘。一边向四周道着谢，一边领着众人退出了会场。这一役，李学文可谓大获全胜。

    当天晚上，县里的电视台就播出了省领导慰问哑巴娘的画面和讲话。三天后公布了对都主任的出理决定。经查都某是临时聘用人员，在职期间大肆侵吞公款，克扣员工工资。县委决定解除其聘任合同，责成有关部门进一步清查其经济问题。一周后，播出了县政府安排哑巴娘到福利院工作和生活的新闻。新闻中，有领导慰问的画面。有大伙帮哑巴母子般家的画面。有哑巴娘擦泪微笑的画面。有群众替哑巴娘感谢党和政府的画面。一切都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