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二楼看看婚房的卧室。”
“卧室?”其实在婚姻中卧室才算是所谓的洞房,再看看秦蓓蓓完美的身材,我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整个楼梯上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尽显豪华。
“到啦!”
秦蓓蓓指着一个房间的门笑嘻嘻地说。
看到门上的大红喜字和两个拥抱着亲吻的卡通男女,我大脑开始了一连串不受控制的联想,人也随之激动起来。
“这是……这是卧房?”我有些语无伦次,开口也意识到说了句废话。
“对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秦蓓蓓回这话时还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双眼一眨也不眨。
“奥……”
卧室很大,站在门口便看到了映入眼帘的粉红色,大床上床单被褥都是粉红色的,连窗帘也是粉红色的,在我眼中粉红色是比红色更暧昧,更能让人浮想联翩的颜色。
我很想问问秦蓓蓓,真到了洞房花烛夜,她是不是真会和我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
又怕说这话会惹怒她,毕竟算算的话和她并不熟。
想到董若兰的口供,别墅三楼尽头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尊奇怪的神像,我忽然有上去看看的想法,就指着楼上:“要么上去看看?”
“行!”秦蓓蓓很痛苦地答应了,随即转身走出了卧房。
谁知沿着楼梯又往上走,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堵墙。
没有三楼?
董若兰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从李志明他们刑警队后来的反应看,那些供词真实无误,那么现在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整个三楼都被堵住了。
或许秦蓓蓓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呵呵一笑:“现在上不去了,至少现在上不去。”
“嗯?为什么啊?”
“因为……”她依旧是呵呵一笑,“等婚后你会明白的!”
听得出他欲言又止,我也不敢深问。
孤男寡女,充满暧昧的新房,本应该发生与之相匹配的美好的事,然而直到天亮,也什么都没发生。
一是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二是总觉得别墅内透着一股诡异。
我还是担心秦蓓蓓背后的势力已经对董若兰动了手,否则我实在想不通董家有何原因卖掉这栋别墅。
拐弯抹角问了几句,秦蓓蓓显然听出了我的目的,笑嘻嘻地告诉我:“你不用担心董若兰,她没事,而且几天后也会参加咱们的婚礼。”
今晚的相处让我对眼前这个看似普通,还挂着天真灿烂笑容的女孩另眼相看,她好像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包括我做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
这种感觉让我内心觉得恐惧,于是决定开始老老实实地和她相处,不耍心眼,不再有别的歧途。
在别墅内待到天亮,白天又被秦蓓蓓拖着去订婚纱,整个过程我都十分配合,但也只是表面上顺从,内心却反复琢磨这件事的整个过程。
能确定秦蓓蓓不是一般人,我甚至都怀疑她不是人。
也能确定秦蓓蓓和阴司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十分密切,否则阴司也不会指定她和我结婚——这场婚姻的性质是奖励,难道所谓的奖励指的就是能让我再次见到姐姐?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而言这种奖励的确算得上价值千金,我也的确不会拒绝。
另外黑白无常见到秦蓓蓓的那一幕时不时闪过我脑海,仔细回味,黑白无常一定认识秦蓓蓓,而且还很怕她。
鬼差为什么害怕一个女孩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在看似普通下,秦蓓蓓另外有一个让黑白无常畏惧的身份。
整整选了两个多小时,才确定了一套红色的汉服婚纱,并且给我挑了一套红色唐装。
“去酒店看看吧?”
酒店?什么……什么酒店?
“举办婚礼的酒店啊!”秦蓓蓓白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知道的一切早晚会知道。”
我尴尬地点点头,赶紧话题一转:“那个——婚礼定在哪家酒店?”
“黄河大酒店。”
“那可是龙城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啊!”
秦蓓蓓只是点了两下头,没说什么。
我想龙城市的每个成年男人都知道黄河大酒店的存在,知道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同时也肯定知道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在这家酒店消费,即便你很有钱。
另外我还知道黄河大酒店老板不是一般人,就说这几年的扫黄打非活动,让很多原本生意兴隆的酒店濒临关门大吉,可黄河大酒店始终没有被波及到,这其中的道道明眼人一目了然。
汽车停到了黄河大酒店前的停车位上,立刻有接待恭敬地帮着打开车门。
“小姐回来了!”
高大帅气的男接待打开车门轻轻朝着秦蓓蓓喊了声。
听语气明显是认识她。
“我带夫婿过来看看,忙你们的吧!”秦蓓蓓回答也很随意,然后直接把车钥匙递给男接待。
小姐?夫婿?
他们彼此间随意的称呼也让我觉得别扭,这种称呼好像只属于古装剧。
走进酒店内的过程,不断有人和秦蓓蓓打招呼,有的她只是微微点点头,有些干脆不搭理,显然彼此都认识。
一个胖的好似弥勒佛的男人走到秦蓓蓓面前,恭敬地一鞠躬:“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给他们的食物……”
还没等胖子的话说完,秦蓓蓓便摆了摆手:“一切按照计划,这种事不用问我。”
计划?
我又是头皮一麻。
几乎所有的黄河大酒店职工都在忙活我和秦蓓蓓的婚事——婚礼下周才举行,这好像有些夸张吧?更让我觉得不正常的是酒店的布置,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婚红丧白”已经渗透到每个人的思想中,可他们的布置却以黑色为主。
好奇归好奇,我也不敢问啊!
下午三点半,秦蓓蓓开车把我送到派出所门口,下车前她笑着对我说:“举行婚礼前我家的人会来接你,会带礼服帮你换上,你只需把自己捯饬干净,按时参加就行!”
“啊!”听他这话的意思,给我的感觉好似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我打开门,秦蓓蓓又补充了句:“你的同事和仅有的几个朋友也会又专车接送,这个不用你操心。”
下车后,我正想迈步回派出所,正欲转身,一抬头恰好看到老杨站在自家的快餐店外,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我。
“老杨!”我朝他喊了声,径直走了过去。
一直等我走到老杨面前,他才开口:“你不觉得刚才坐的汽车有些奇怪嘛?”
“奇怪?”我本以为他指的是汽车即便是在行驶时,几乎没有丝毫声音。
老杨并没再解释,而是随手指了指公路的尽头,我扭头望去,看到已经行驶出四五百米的白色奔驰车,看第一眼时,并没觉得异常,可再看第二眼,头皮便是一麻。
哪里是什么奔驰车,那分明是一辆纸糊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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