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这么色胆包天,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玩弄我的女人,都他妈的找死啊。”李诌祝听了手下人的报信,拎着枪就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着茶馆闹哄哄的场面,他冲天开了一枪,嘴里厉声吼道。
这小子以前就是土匪出身,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敢与人真刀真枪的干仗,何况现在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他现在又是官军中的土匪他怕谁呀。
李彪痛惜的看向诗儿,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他便走上前去,想要安慰安慰她,但她还是一味的躲着,看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全身依然还在瑟瑟的发着抖。
李彪只能对着她说:“没事了!李队长过来就没事了。”
王诗儿经历了这场惊吓,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蒙受着如此之奇耻大辱,她怎么能够不恨李彪呢,她觉得李彪就是一个小人,与刘怞铭他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的伪君子,所以她并不理会于他。
李彪自讨没趣,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招确实也不高明,显什么能呢,自以为是的“连环计”,把个心爱的诗儿吓成了啥样,倒不如自己出手三下五除二的把他们都解决了来得痛快。
此时,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刘怞铭坦然的从茶桌底下爬出,刚才还以为是地下党回来救人了呢,他是做贼心虚,听到动静恨不能找到地缝钻了,现在从声音上听出来了是李诌祝他们开的枪,这才底气十足的出来。
他是地痞出身,保安团里的弟兄有一多半都是他的铜兄铁弟。而李诌祝当初还是由他出面接受的招安,只是姓李的更心狠手辣,又好出风头,所以总爷才让他做了队长,但他下山时就带十几号人,哪是保安团上百号弟兄的对手,所以刘怞铭并不怕他。
“哈哈哈……刘队副真是好雅兴啦,怎么起早就赶到茶馆钻桌子来了。”李诌祝故意羞辱他说。
刘怞铭面红耳赤的站在当地,但却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诗儿说让我钻一下桌子就嫁给我做老婆,我岂能不钻。我那是哄老婆开心,你爱怎么的吧,这可是光天化日明媒正娶了啊,比不得某些人深更半夜的出来偷腥。”
“哈哈哈……这世上还有这么新鲜的事啦,”李诌祝哈哈大笑的说,他又使劲的吸了吸鼻子,接着又挖苦道:“弟兄们,大伙闻闻,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一股子尿骚味啊。”
“哈哈哈……”李诌祝的手下都在放浪形骸的附和着主子哈哈大笑着,有的人甚至还极其夸张的悟紧了肚子。
刘怞铭恼羞成怒,嗖的一下拔出了那把“王八盒子”,“哗啦”一声拉下扳机,用枪指着那帮土匪,气急败坏的吼道:“都他妈的给我住嘴,你们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再敢笑话老子,老子就一个个的都把你们给嘣了。”
李诌祝本来就提枪在手,常年刀尖舔血的营生让他养成了嗜血的本性,你给他来点软的,或许三两棉花就能让他把嘴给堵上,你要给来硬的,他还真就眉不皱眼不眨的迎头就上。
面对小日本鬼子,不知他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铁血气节,但是对于手无寸铁的革命同志,他可以手起刀落滥杀无辜而心无旁骛。即便是他自己所谓的兄弟,逼急了他也会痛下杀手。
此时,他也举着手枪对准了刘怞铭的眉心,他还就是吃软不怕硬了,他的心里想着,谁怕谁呀,大不了再回山上继续当土匪去,可谁要敢动他的女人,必定来它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想昨晚自己心急火燎的在茶馆门前想着正好一口吞了王诗儿这口鲜桃,那种粉嫩嫩水灵灵的感觉几令他**内焚,两座傲然挺立的白玉山头,那片吹弹可破的如脂肌肤,还有那片潮湿润滑的神秘领地,无不让他心驰神往。
可是就在他快要得手之际,却不知遭了谁的暗算,直感觉浑身麻酥酥的哪儿都不得劲。心里正在寻思着是哪个遭天谴的坏了他的好事,没成想是刘怞铭这条癞皮狗动了手脚。
这会儿他又岂能饶得了他,平时他是碍着总爷的面子,处处都不与他计较,他还真就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了,今天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是长着三只眼的。
李诌祝的那帮手下本来就恼着刘怞铭拿枪指着他们,这会儿看到队长都动上手了,他们也都哗啦啦的掏枪对准了他。
刘怞铭就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呦呵,人多势众了啊。”
他把右手食指弯曲塞到嘴里,猛力的一声唿哨,附近的那些原本就与他合穿一条裤子的小混混们纷纷的聚拢了过来,有提着棍子的,有拿着砍刀的,也有端着快枪的……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样的场面,便都避之唯恐不及,他们知道这是要武斗了,以前也没少见过混混们打架,但在那时他们使用的可都是冷兵器,现在却亮出了快枪,枪弹可是无情的,所以人们都在自动的躲避着。
李谛也已回到了县城,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拉着李彪的手就要回转,李彪趁机说要照顾一下诗儿,毕竟都是街坊邻居。
李谛便也随着刚刚赶来上班的伙计扶着诗儿就往后台躲去,他认为这种热闹还是少看为妙。
那些紧紧赶来的混混们仗着人多,早已把以李诌祝为首的一伙子保安团丁围在了核心,他们手举武器,阴沉个黑脸,怒目瞪视着他们手里的长枪,步步紧逼而来,大有奋力一搏的形态。
但是李诌祝何许人也,就这虚张声势的场面,以前在黑道上走动的时候,他经历的够多了,就是真刀真枪的阵仗他都见得多了,哪能轻易的就被这些个混混吓倒。
他把“王八盒子”按下了扳机,抢前一步,死死地顶住了刘怞铭的太阳穴,嘴里厉声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先让你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