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婵听了他的话,心下呵呵的笑,心想,你早这样干脆不就行了吗,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她想到这里眼角现出一丝的微笑。
甄柯见到她眼角的微笑,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没好气的道:“你知道我在乎你,却说话这样伤人,你以为我去皇宫天牢救人是闹着玩的吗?”
江婵道:“就是知道你不是闹着玩的我才跟着你,你甄柯性子软,我怕你吃亏。”
甄柯不理解的问道:“我性子软,我吃亏?”
江婵道:“是啊,你没看见那蔡宫是个大美女吗,万一她打不过你向你施美人计怎么办?如果你丢了,我怎么办?我二娘怎么办?还有你江南的那些女人怎么办?”
甄柯听得她的话语里带有酸酸的味道,脸立即就红了道:“江婵,你在乱说什么呢?你居然想到我和蔡宫之间……,你恶不恶心啊?”
江婵横了他一眼道:“我恶心还是你恶心,春芽可是什么都向我交代了,你曾经跟她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啊?我当初就纳闷了,你那时怎么就那么相信春芽以至于被我爹抓住呢。”
江婵说着,略带生气的向廊檐前面走去了。
甄柯被她点中了要害,心里非常郁闷,也难怪,春芽是她们江家的下人,江婵动问,春芽只能是如实回答,只是甄柯不明白江婵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怒气,这与她平时的性格很不符的。
甄柯立即追上江婵的脚步,呐呐的道:“江婵,对不起,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人的,但是……”
江婵接口道:“但是你看到美女就什么都忘了,嘿嘿,甄柯,我对你性子太了解了。不过这也印证了那句话,有皇室血统的男孩子个个都好色,如果你不好色那反而是另类了。”
甄柯囧得脸色通红,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江婵的身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一直不说话又很憋闷。忽然江婵站住了身子,甄柯跟在后面一下子没有把住自己,一头就撞到她的后背上。
江婵回过头来,甄柯只对她嘿嘿的笑,在夜晚朦胧的夜色里,江婵的面容极美,她扑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甄柯道:“你一定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问起春芽你们的事是不是?”
甄柯还没有回答,江婵就张开双手将他紧紧的抱住了,甄柯忙道:“我承认很多事情我都对不起你,但是我对你的爱是唯一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但是江婵立即伸手将他的话头拦住了,定定的看着他道:“春芽怀孕了!”
“啊……”由于是突如其来,甄柯不禁轻呼了一声。
“你啊什么啊,你有儿子了。”江婵轻轻的摸摸他的脸颊道,“所以你现在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要那么冲动。”
江婵说着,想起自己的孩子在郑家大宅子的地下室里面流产,心里就是一阵伤悲。
甄柯在欣喜之余忽然看到她脸上的一抹悲伤,也想起了自己那次的冲动,害得她流产,心下也觉得黯然,忙将江婵搂在怀里,道:“对不起江婵!”
江婵依偎在甄柯的怀里,耳朵里似乎听到孩子的笑声,还有孩子叫自己“妈妈”的声音,但是她知道自己以后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似乎第一次怀孕流产的女人是很难再怀上孩子的。
江婵忍住伤悲,轻轻的将甄柯推开,凄然的笑笑道:“春芽怀孕咱们应该高兴,可为什么又这样。——你不是要连夜去救白芷吗,那咱们就走吧!”
江婵说着,就在前面迈开步子走去。
甄柯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咱们不去了。”
江婵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剑眉星目的脸,便道:“你不救白芷了?”
甄柯道:“如果我的梦是真的,现在去救也已经迟了;如果梦是假的,迟一点又有何妨。”
江婵从他坚毅的眼神里看出他对自己的爱意,他是要留下来陪着自己,但是每想起在帝阳宫后山石英洞之中那个异世界的甄柯对她说异世界只有甄柯而没有江婵,她的心就微微刺痛,是啊,这世上只有甄柯,没有江婵,她江婵永远是落寞而孤单的,与其如此又何必强留他在自己的身边待着?她想到这里,眼睛里划过一丝忧伤,轻轻的推了一下甄柯的手臂道:“我不和你闹了,救人要紧!”
她说着,就背过身去,一步步向镖局外面走去。
也许江婵的那一丝忧伤也刺痛了甄柯,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感到他们的人走进了,心却越来越远。
甄柯走出来,看到江婵已经穿了黑色的衣服,腰里别着一把黑鞘宝剑,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她看着甄柯微微笑了道:“黑夜出行就应该穿这样的衣服,你也应该换一身衣服的。”
镖局的库房里有很多衣服,各种颜色的都有。甄柯看着她的笑,淡淡的浅浅的,江文燕的面容又一次袭上了心头,那种美好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烙印。
甄柯也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和江婵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甄柯也笑道:“现在咱们是一样了,多好。”
江婵也道:“是的,咱们一样了。你是大侠,我是女侠。咱们是一对侠客,是救人的侠客。”
二人说着,趁着夜色就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们所在的镖局离皇宫还有十几里的路,中间还有许多巡逻的官兵,他们的轻功就算是再厉害,在天亮之前是不可能赶到皇宫的,所以江婵建议弄两匹马来,沿着大道一路狂奔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皇宫。幸好在京城地面,江婵了如指掌,很快他们就弄到两匹快马,二人骑上去,一路狂奔向皇宫而去。
大道上偶尔也有行人,但是大多是赶夜路的人,还有就是地方上进京传递消息的人,这些人大多带着地方路引,是能够进入皇宫的。但是他们也只能是进入皇宫的外围,接见他们的也不是皇帝,而是丞相府的通判。通判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再去汇报丞相,丞相按照事件的轻重缓急程度再接见这些地方的使者。
由于皇宫外围的官兵把守实在太严,甄柯和江婵想要进入绝对要花一段时间的杀戮,所以江婵就打起了这些进京的地方使者的主意。他们劫了江北赵州府的一名使者,夺了他的路引,那名使者虽然惊恐但还是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灭九族凌迟活剐……”
但是江婵已经将一块臭布塞到他的嘴里,将他丢在一出荒地里,然后和甄柯一道拿着路引就向皇宫外围的城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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