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生赶走十班衙役,在客栈休息一会,待天黑后便出了客栈奔县衙而去。郑余生来到县衙,飞身越过院墙落在院内,站在院内四处观瞧,只见这后堂内灯火通明,郑三侠几步便来到后堂外,然后双脚用力飞上屋顶,在屋顶上掀起半片瓦向屋内观瞧。只见张屋内放了一张八仙桌,这正坐上坐着一位,这位头戴官帽身穿官袍,想必这人正是这定安县县令,这县令旁坐着二位,这郑三侠不看则罢,看了却是大吃一惊,这二人正是魔教十鬼中的索命牛头何云东与招魂马面何云西。这时郑余生心想这二人为何会在这定安县,而这定安县县令为何要夜宴这二人,却不知这魔教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在这时只听这县令说道:“二位使者能到我县中作客,愚兄不胜荣幸,我敬二位一杯。”
“多谢,大人款待。”这牛头马面二鬼说道:
“还未请教县令大人,尊姓大名。”何云西放下酒杯说道:
“小县,敝姓苟,名贤翎,草句苟,忠臣贤,令羽翎,还未请教二位使者贵姓?”苟县令满脸赔笑道:
“在下何云西,这是我兄长何云东。”何云西开口答道:
郑余生听了这几人一番对话心想,这县令真是好名字,苟贤翎——狗县令,想到这不由的心中发笑。
这时又听那何云东说道:“苟兄,我兄弟二人此番前来,带来了教主的一封书函,还请贵县过目。”何云东说完在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苟县令。
这苟县令打开信函观看,看罢后急忙起身作揖说道:“多谢贵教抬爱,小县愿听从教主安排。”
“苟兄,待事成之时教主定不会亏待于你。”何云西说道:
“不过,苟兄此事乃是本教的机密,还劳烦贵县把这封信烧毁。”何云东说道:
这苟县令急忙开口说道:“是,是,是。”然后将书信在油灯上点着,这时郑余生在上面看着这封书信被烧毁,心中想到不知这魔教又在搞什么名堂,虎云天又与这狗县令有何见不得光的交易。
就在这时今日白天的几名衙役推门走了进来,这几人皆是鼻青脸肿,这狗县令见这几人也不敲便闯进来,于是大喝道:“不知道有客人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不妨事,都是自家兄弟。”何云西说道:
“什么事,快说。”苟县令一脸不高兴的问道:
这领头的衙役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苟县令听了心中大怒,站起身来喝道:“谁这么大胆子,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小的不知道那人姓名,只知道那人手里拿着一条铁棍,哪条铁棍好生厉害,几下便把小的们打翻在地。”领头的衙役回道:
“那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苟县令问道:
“今天下午。”一名衙役道:
“什么,今天下午,为什么不早报。”苟县令喝道:
“我怕老爷你怪罪,所以这才……。”领头的衙役吞吞吐吐的说道:
何云东,何云西兄弟二人听了这番话后相互一视,这何云东开口说道:“苟兄,不必惊慌,不管那人是谁,我们兄弟定将那人头颅割下来献于苟兄。”
“多谢,二位使者。”苟县令满脸赔笑道:
“初到贵县,就当作是见面礼送给苟兄,不过天色已晚待明日定将那人拿下献于苟兄。”何云西说道:
“那人现在何处,还有那玉翠姑娘是否还在城外。”苟县令对一般衙役问道:
“钟老汉一家还在城外,老九老十在那盯着呢,至于那人今日住进了同福客栈,现在便不知道了。”领头的衙役回道:
“你们几个快去查探那人的踪迹,还有玉翠姑娘那给我盯紧了,若是有半点差迟小心你的狗命,还不快去。”苟县令对这般衙役喝道:
这般衙役灰头土脸的退出后堂,这时苟县令满脸赔笑的说道:“二位使者,我们接着喝酒。”
这三人喝了几杯酒,苟县令叹了声气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明日午时刑部尚书尚忠庚尚大人要到本县视察,原本想今日娶了玉翠姑娘,然后将那钟老汉轰出定安县,此时就算结了,谁知中间冒出这么一位,若如事情闹得大了,我怕尚大人怪罪。”
“苟兄放心,明日一早我兄弟二人就把此事了结,定叫那尚大人看不出端倪。”何云西说道:
“小县再次谢过二位使者。”苟县令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何云东感觉这屋顶上好像有人,于是用眼角向上看去,果然这屋顶上掀起半片屋瓦,何云东用手拽了拽何云西的衣角,何云西顿时心中明了,于是兄弟二人站起身来,一个纵身上了房梁,挥动手中铁棒向那半片屋瓦击去,然后二人又一纵身穿过屋瓦跳上屋顶。
郑余生在上面把这二人的行动看的清清楚楚,这二人跳上房梁的时候郑余生已经飞身下了屋顶,在等这二人上了屋顶,郑余生已经来到院墙下。何云东与何云西上了屋顶见四处无人,于是向院中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翻出院墙逃出县衙。这兄弟二人心想好快的身影,这人会不会是今日在县中生事之人,如若真是此人事情就不好办了,转心又一想管他是谁,待到明日若打的过便打,打不过便跑,更何况这江湖中又有几人能在我兄弟二人的合击下逃生的。想到这二人换身形跃下屋顶,继续与这苟县令饮酒。
郑余生出了县衙心想这县令还是不肯放过钟老汉一家,我应再去城外查探一番,把那监视钟老汉一家的衙役赶走以免再生事端,于是出了县城,来到钟老汉居住的帐篷外,这时钟老汉一家人已是呼呼大睡,郑余生在这帐篷外溜了两圈,也未见那两名衙役。原来这两名衙役在城外待了一会心中恼火,这前几日监视这钟老汉一家都是两人一班倒提这看守,可是今天却只有这哥俩,加上白天受得气,这哥俩一商量便回去睡大觉去了。
郑余生找了两圈不见人影,又回到城门这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城门关闭,才进了县城,奔同福客栈而去。郑余生回到房间内,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想着这二鬼为何会到这定安县来,又是为什么而来,那封信上究竟写的什么,直到子时这郑三侠才呼呼大睡。
定安县城门外,天色渐明,这钟老汉一家收拾了行李正想离开此地,就在这时听见有人说道:“几位这么着急走吗。”
钟老汉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向自己走来,这二人正是何云东,何云西兄弟二人。原来这兄弟二人怕这钟老汉一家逃走,天没亮就出了县衙,到了城门楼这城门还没开呢,这兄弟二人竟然自己开了城门,出了城门正巧遇见这钟单收拾行李要走。
钟单见这二人走上前来,开口问道:“敢问二位,有何贵干。”
何云东走到钟老汉面前说道:“钟老头,今天你走可以,你女儿要留下来。”
钟单见这二人是来抢夺女儿的,急忙哭道:“求求二位,放过我女儿吧,而且燕京来的捕快大人已经答应放我们走了。”
“什么捕快大人,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你也要把女儿留下。”何云西说道:
钟老汉急忙跪下求道:“求求二位老爷开开恩吧。”这时钟玉翠张生等人也跪下来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我们兄弟可不是那县衙的十班衙役,最后问你一句留还是不留。”何云东瞪着眼问道:
钟老汉见这事是躲不过了,于是把心一横咬着牙说道:“我怎能让我女儿嫁给那狗官。”
这钟老汉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这恶鬼何云西抬腿便踢,这脚正踢到钟单的心窝上,这钟老汉被踢出两米多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钟玉翠的母亲见自己的丈夫被踢死,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谁知却是急火攻心哭死过去。这二鬼见这钟单夫妇死于非命却不知怜悯,何云西反而上前将哭哭啼啼的钟玉翠一把抓住,一旁的张生见这二人抓住了钟玉翠,一个箭步上前与这二鬼拼命,何云东见张生扑了上来,举起手中铁棒便砸,这铁棒正砸在张生的天灵盖上,只见这张生被砸的脑浆迸裂倒地身亡,何云东见张生倒地身亡,开口狂笑道:“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爷爷今天送你们一同上路。”说完上前一跃来到王青,李辉二人跟前,举铁棒将这二人打倒在地,这二人吭也没吭倒地身亡。钟玉翠见自己一家人全部被这二人杀死,挥动手臂想挣脱何云西的手掌,一旁的钟玉乾也扑上前来抓住何云西的臂膀说道:“要杀杀我,放过我姐姐。”说完一口咬在何云西的手腕上,这何云西被咬的嗷嗷嗷直叫,钟玉翠借这个机会挣脱何云西的手掌,扑倒父母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何云西被钟玉乾咬着手腕,开口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松开。”然后用力一甩,将钟玉乾甩出两米多远,然后开口说道:“今天我便让你这一家人一同上路。”
这二鬼将钟单一家人杀的只剩下钟玉翠与钟玉乾,这何云西却是不肯放过这十岁的孩童,真可是丧心病狂。这何云西正要举棒上前,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喝道:“畜生,你给我住手。”何云西听见有人喊叫回头观望,谁知道人魅看见,却见一条铁棒横着向自己飞来,何云西急忙闪躲跳向一旁,何云西躲过铁棒原地站定定眼观瞧。何云东,何云西见了来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来人正是铁君子——郑余生。
郑余生担心钟单一家会被定安县衙役阻截,于是天刚刚亮便出了客栈,来到城门这却见城门打开,心想定是十班衙役前去为难钟单一家,于是迈步出了城门,谁知道还是来晚一步。
郑余生见这一地的尸体,伸出双指指着这二人喝道:“二鬼,你作恶多端,今日我岂能饶你。”
何云西心想在麒麟谷时,三人勉强与这人斗得不相上下,今日只有我兄弟二人岂不是凶多吉少,于是开口说道:“郑三侠,我兄弟二人与你今日无仇它日无怨,为何要为难我兄弟二人。”
“你们二位可是马面牛头何云西,何云东?”郑余生问道:
“正是,我兄弟二人。”何云东说道:
郑余生看了这一地的尸体说道:“好,好,好。”说完哈哈大笑,然后把腰间葫芦取了下来,然后喝了三口,开口说道:“那好,今天便新怨旧仇一起算。”
郑余生说完这句话,却是怒吼一声,只见这郑三侠已是横眉倒竖,怒眼圆睁,而掌间已经生成一股气浪,再看这郑三侠一招狂熊狂奔来到何云西跟前举掌便劈,何云西见郑余生单掌劈来横手中铁棒向上格挡,可是他怎会知道郑余生这一掌已是用了二十分力气,这二十分力气只为这一地的尸体。只听当——得一声,这铁棍被铁掌劈成两截,铁掌顺势而下正劈何云西的天灵盖上,这何云西的天灵盖生生被铁掌劈开,然后吭也不吭见了阎王。一旁的何云东见兄弟惨死心中生怕转身便逃,郑余生见这何云东要逃,大喝一声“哪里逃。”一招猛虎跃山来到何云东身后,探鹰爪抓住何云东的腰带,手上一运劲把这何云东举过头顶,然后换双手抓住何云东的肩膀与脚踝,在看这郑三侠将何云东抓在空中,大吼一声‘啊……’,却听见咔嚓一声,何云东被生生的劈为两半。
郑余生把何云东的尸体仍在一旁,这时钟玉翠趴在一群尸体旁嚎啕大哭,而钟玉乾跪在一旁默默落泪,这郑三侠看了此情此景心中生愧不敢上前,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